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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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抹起眼淚,回想二丫頭在沒出嫁的情形,雖然不是嬌寵一身,卻也活得輕松自在。她愧對二丫頭,也愧對二房。故此才將管家權(quán)從大媳婦手里撥給了二媳婦。好在二媳婦懂理識大體,老太太知道她這些年背著她沒少抹眼淚,但卻從沒有在她面前這為樁婚事抱怨過一句話。 腰桿子若硬不起來,一輩子被欺負(fù)。這些年她們被鎮(zhèn)南候拿捏的事太多了,不能再任憑其擺布。 “我們侯府為鎮(zhèn)南候這樁親事犧牲的夠多了,沒必要再陪個女兒進(jìn)去,哪怕是庶女。” 大太太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表示這件事有些難辦。如若不答應(yīng),怕是初雪會受欺負(fù)。 “笑話,她是被鎮(zhèn)南候府三媒六聘正經(jīng)去過去的大奶奶,豈是說欺負(fù)就欺負(fù)的?再者說她嫁過去十年了,早該站穩(wěn)了腳。若連這點手段都沒有,如何配做我們侯府的嫡長孫女?” 老太太氣得頭暈,倒下來休息。不容大太太再說話,直接擺手趕人。 大太太見老太太態(tài)度強硬,默默地俯首退出。心里有些慶幸,幸好她沒說鎮(zhèn)南候夫人是想再要個嫡女的。 大太太打骨子里覺得她大女兒這樁婚事結(jié)的好,沒有她,潦倒的侯府怎能繁榮起來?犧牲兩個女兒算什么,哪個高門嫁女不是圖謀利益?再說以七丫頭的姿色嫁過去,說不準(zhǔn)會博得谷姑爺?shù)膶檺邸?/br> 大太太是對鎮(zhèn)南候夫人打了保票要坐下這門婚事,她早想好了,在四丫頭找到更高的門第前,定是要把鎮(zhèn)南候這邊的姻親穩(wěn)住的。考慮到七丫頭還差兩年才到定親的歲數(shù),來日方長,她可以慢慢啃老太太這塊骨頭。 作者有話要說: 大太太,你越來越過分了哦。。。 vip章節(jié) 17第十六章 鎮(zhèn)南候夫人 初晨早上從魏氏那里請安回來,臉色不太好,吩咐楠芹和玉瓶一起清點她的私房。 清點完金銀,玉瓶先行去回稟初晨。楠芹走的晚,忽然想起之前鎮(zhèn)南候府人送的見面禮還沒開呢,里頭或許有幾兩金子。楠芹找出那只匣子來,打開瞧,險些晃了眼。楠芹二話不說扣上盒子,捧到初晨面前。 初晨瞟眼匣子里的金銀,才不到百兩,眉頭皺了起來。見楠芹又拿出一只匣子里啊,有了些希望,催促她快打開。 楠芹打開盒子,初晨和其它幾個丫鬟全驚呆了。匣子里放著珊瑚素珠、紅寶石素珠、珍珠手串各一個,翡翠鐲子一對,吉祥金絲紅寶石步搖一個。幾樣?xùn)|西加起來,少說也得三百多兩,及上一名正七品縣官六年半的俸祿了。 丫鬟們險些被晃瞎了眼,這種精貴的首飾只有在過年的時候見太太們戴過,還是遠(yuǎn)遠(yuǎn)地瞧著。如今離近了再瞅,更是精美的無與倫比。 “這鎮(zhèn)南候府人好生慷慨?!遍凵ひ粲行┑统痢?/br> 初晨點頭,輕咬著下唇,似為難起來。 “要不我去六姑娘那打聽,或許幾位姑娘們得的一樣的東西?!?/br> 楠芹剛說完,見初晨搖頭拒絕;楠芹也不敢再作聲了,其實她連自己都不信自己的話。鎮(zhèn)南候府確實富足,但他們的銀子也不是海水潮來了的,怎么可能串個門就撒上千余兩銀子? 玉瓶不明白姑娘為何得了好處不開心,卻知道姑娘確實因禮物貴重不開心了,也試著去勸慰:“我聽說鎮(zhèn)南候夫人對五姑娘喜歡得緊,除了送她見面禮,還格外贈與了玉墜子和鐲子呢。大概侯爺夫人也喜歡姑娘,又或者這位侯爺夫人就是慷慨,見著合眼緣的人就贈東西。我不明白趟上這等好事情,姑娘愁什么?!?/br> 玉瓶眼饞的往匣子里看,拿出那對鐲子仔細(xì)掂量?!俺缮娌诲e,連大太太都未必有這樣的貨色。哪天小姐戴上這些東西顯擺一圈,看大房還敢不敢瞧不起咱們?nèi)??!?/br> 初晨本就是個喜歡把自己圈在院子里的人,對外頭發(fā)生什么事情知之甚少。加之前世鎮(zhèn)南候夫人來的時候,初晨正在禁閉,鎮(zhèn)南候夫人是否送寶匣子事兒她更不能知道了。不過那對鐲子瞧著倒是眼熟,似是六姑娘帶過,好像后來被老太太收了去……再后來便有了王姐夫續(xù)弦的事兒。 因為二jiejie是遠(yuǎn)嫁,從未沒回來過,所以初晨也沒見過這位王姐夫,但傳言多少聽到過。王姐夫年少參軍,因驍勇善戰(zhàn),立下過不少戰(zhàn)功,圣上都對他的贊賞有加,加封其為三品的河營都參將;后來他安定下來之后,便暴露出他貪酒好色本性。據(jù)說當(dāng)年王姐夫趁著二姐懷孕的時候欲納一名名妓為妾,二姐極力反對,被他一腳踹掉了孩子;二姐小產(chǎn)臥床后血滯氣郁,久病不愈,拖了一年多撒手人寰了。 初晨突然意識到這見面禮是鎮(zhèn)南候夫人有意備下的,她那日來的目的并不是給她的小兒子高曦相看媳婦,而是給他侄子相看。這份禮不管她在不在,都是要送給嫡女的。她因相貌‘招風(fēng)’,被不幸選中。 初晨捧著沉甸甸的盒子,往老太太房里走。這一路上,她想明白了很多。 鎮(zhèn)南候夫人首先假借他兒子高曦來混淆視聽,大概又考慮到真相瞞不過老太太,她很大方的表現(xiàn)出對初露的喜愛,假意相中庶女蒙騙老太太。明面上她讓老太太以為她相看的是庶女,另一面讓侯府的嫡女姑娘們以為她相看的是兒媳;以鎮(zhèn)南候府金燦燦的地位,再加上才貌雙絕的高曦吸引,這寒酸侯門的嫡女們自然會前仆后繼的往前送。 王氏如此的費盡心機,目的就是想要定信遠(yuǎn)候府里的嫡女們給她侄子做繼室。 初晨心中覺得惡心,這富貴門后的真相竟是如此赤裸裸的算計,怎叫人不寒心?也不知她嫁給顧家瘋子,又是誰一手的算計? 初晨到老太太房里,正碰見老太太休息。望春出來招待她,初晨把盒子交給了望春,望春打開一瞧,萬分訝異地看向初晨。初晨解釋說是鎮(zhèn)南候夫人送的,望春又是一愣,她看初晨的目光里多了幾分同情和理解。老太太知道的事兒向來不瞞著望春,望春有這樣的反應(yīng),初晨立時便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果然,她又被算計了。 初晨突然想打個比方,比如她是一朵開在牛糞上的鮮花,尚且美麗,卻耐不住蒼蠅叮咬,終有一天會破敗了,和牛糞化成了一體。 她的命注定如此么?她不甘心。 再說鎮(zhèn)南候夫人王氏在家等了幾日,不見那頭回個準(zhǔn)信。估摸信遠(yuǎn)候府里的大太太沒把事兒辦成,那個老太太果然不是個好糊弄的,幸好她備下了別的法子。 王氏腦海里立馬浮現(xiàn)出信遠(yuǎn)候府里七姑娘靚麗的容顏來,身材相貌都出挑,性子又軟,唯獨歲數(shù)小了點。不過侄子身邊也不缺女人,等個三四年的也可以,最首要的是娶個門當(dāng)戶對的嫡女,不能破了她們王家高門嫁娶的慣例。 王氏對七姑娘還算是滿意的,她看中她,一方面是由于她的相貌好,另一方面是瞧她打扮,想漂亮卻把粉抹得厚厚的,反而遮蓋住她美麗本色。這樣有野心又蠢笨的孩子她最喜歡,好拿捏,好管教,跟當(dāng)初的二姑娘周初陽一樣。王氏得意的想著:七姑娘若看到她準(zhǔn)備的那份特別的見面禮,必然迫不及待的想再次見到她。只要七姑娘有意,老太太不阻攔,加之大太太的張羅,這樁婚事必成。 …… 燙手的山芋扔了出去,初晨以為可以安生幾天了。怎料這一日望春拿著匣子原封不動的給她送了回來。 望春明白初晨的難處,畢竟對方是王姑爺那樣的人。她一個丫鬟人微言輕,說不上什么話。老太太執(zhí)意要她將匣子送回來,她也是沒辦法。 “老太太說,這東西既是侯爺夫人送給姑娘的見面禮,姑娘收著便是?!?/br> 初晨命玉瓶接過匣子,眼里流露出失落的神色,卻也沒多說什么,無奈了的笑了笑,請望春到屋里喝茶。 望春哪敢再叨擾七姑娘,她滿肚子勸慰的話不敢道出一句來,歉意的福身告辭,臨走時硬是被楠芹塞了一兩銀子到手里。望春得過的賞錢不少,四五兩的也有過,可這兩銀子她拿的沉重。七姑娘到了什么地步了,仍能鎮(zhèn)定如常,不驕不躁,甚至還考慮她這個傳話的下人。望春突然有些羨慕楠芹、玉瓶她們,可以有這樣的貼心主子。 要說初晨心里沒有怨,絕無可能。她的怨、她的恨堆積起來比山高比海深。 初晨稍微推敲,便可知當(dāng)初是六姑娘收到的這個寶匣子,老太太強硬收了過去,替她把事兒擺平。如今初晨主動送去,老太太卻拒絕不要。同為嫡女,卻是天壤之別。 大太太的女兒嫁得好,興了整個家業(yè)。二太太的女兒為了家門利益,犧牲了性命。如果姑娘們中間必須還要再犧牲一個,這個人是不是該由毫無貢獻(xiàn)甚至拖后腿的三房出了? 初晨盯著老太太退回來的匣子,料想她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替大太太傳話的紅鯉進(jìn)門,見七姑娘并著幾個丫鬟皆愁眉不展的,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了。恰巧陳mama領(lǐng)了三太太的話來送東西,與躲在門邊的紅鯉撞個滿懷。 “哎呦,你這丫頭怎躲在這么個不見光的地方?!?/br> “我是來傳話的,大太太讓我來告訴七姑娘,鎮(zhèn)南候夫人請府里的姑娘們?nèi)ベp菊花,請姑娘打扮漂亮些。”紅鯉說完話,對玉瓶和新兒擠眉弄眼。 初晨知她們有話說,擺手讓三個丫頭去了。 陳mama捧著六套做好的衣裳,道:“這五套是按例分下來的秋衣,這套是大太太前些日子送料子趕制出來的,姑娘過兩天穿正好?!?/br> 初晨摸衣裳的料子,比上鎮(zhèn)南候夫人來之前送的還要好。衣服樣式也新鮮,必是剛從宮里頭流行出來的。陳mama湊趣讓初晨試試合不合身,也想瞧瞧這宮里頭的樣式有什么不同。初晨便換上了這件桃粉色的羅裙,衣裳的料子十分順滑,緊貼著身子,盡顯玲瓏曲線,加上輕紗桃花罩衣,飄逸中透出些朦朧的妖嬈來。 陳mama禁不住看呆了,險些認(rèn)不出初晨了?!盎蠲撁撌钱嬂锏南勺?,只少了一張紙。”陳mama贊嘆只有初晨才會穿出這么漂亮來,若換了別人,反倒糟蹋了這件衣服。又繼續(xù)全初晨,去鎮(zhèn)南候府的時候一定要穿這件衣裳,把其它姑娘都比下去。 初晨看眼陳mama,既然大太太有意讓她穿的漂亮些,她豈能辜負(fù)她的好意,點頭應(yīng)下。 陳mama得到想要的答案后,樂呵呵的走了。初晨目送她,心里酸酸的,眼眶也有些濕潤。 作者有話要說: 一群敗家娘們,算計俺們初晨,哼哼,滅了你們,咩~~~~ vip章節(jié) 18第十七章 鎮(zhèn)南候府不好呆 晚上,屋里頭只剩下臥床的初晨和守夜的楠芹時,初晨想起前幾天新兒的突然說的那些話來,對楠芹囑咐道:“兩人一并看住了,有什么事第一個報與我?!?/br> 楠芹點頭應(yīng)下,又問初晨是不是真的要穿那件衣裳去赴會,太過惹眼了。初晨沒有回答,閉上眼,翻過身背對楠芹,道她乏了。身后人站了半晌,傳來一聲嘆息,方挪動步子往外走。 初秋,早晚天氣轉(zhuǎn)涼,晌午的太陽依舊是火辣辣的毒熱。為避中午的毒日,大太太趁著清早兒涼快,帶著初雨、初虹、初晨姊妹三人上了馬車,直奔鎮(zhèn)南候府。 初晨今日打扮得出塵脫俗,面容略施粉黛,清麗端莊中透著幾分妖嬈,莫說男子,連女子瞧她都想掩面而逃。大太太備了兩輛馬車,兩人一輛,本該初虹和初晨共乘一輛的;初虹死活不愿意,拉著初雨先上了車,大太太沒辦法只好和初晨一輛車。 大太太只瞟初晨一眼,便不大敢直接瞧她。心里雖震驚于初晨的美貌,更加嫉妒她那股子仙氣兒。大太太甚至后悔把那么好的料子給了她,只那么一匹布,她托關(guān)系從宮里弄的,連自己的親生女兒初雨都沒撈到。 大太太本想讓初晨打扮漂亮些,給鎮(zhèn)南候夫人加深印象。不曾想弄巧成拙,把初晨拾掇的太美,令初雨被比下去一大截子。 “你今兒可真是漂亮!” 大太太心有怨氣,話說的也酸溜溜的。 初晨聽出了她的話外音,笑了笑;坦然的道謝,說多虧了大伯母。 大太太說完就后悔了,初晨肯定明白她的意思,那笑像是在體諒她?小輩讓著長輩?這讓她太無地自容了!她好像是個無知的小丑,在初晨的目光下無所遁形。 這種感覺讓大太太心里更憋氣了,一團(tuán)火悶在肚子里,撒不出來她不舒服。 “聽說你把鎮(zhèn)南侯夫人送給你的見面禮孝敬了老太太,老太太沒要,給你退了回去。你這孩子,哪兒都好,就是膽子太小,那東西既是侯爺夫人費心是送你的,活該是該在你手里的,老太太留著也沒用?!?/br> 初晨微微驚訝的看向大太太,呆了會兒子,才點頭,小聲回謝大太太的教誨。 大太太見初晨不爽快,心里頭舒坦了,也高興了,話又多了起來。“哎呦,這樣的大事兒竟忘了和你們說了。今兒你王姐夫回京述職,我們在鎮(zhèn)南候府保不準(zhǔn)能瞧見呢?!贝筇f完,見初晨臉色陰了下來,心中喜不勝收。直到車停在鎮(zhèn)南候府,再無二話。 下了車轉(zhuǎn)坐轎子走了半柱香的時候,又在引領(lǐng)婆子指引下穿過幾個回廊,方到一處大氣的院落前。鎮(zhèn)南候夫人帶著大媳婦、小女兒和一干丫鬟婆子已經(jīng)候在了門口。 大太太立時喊道:“哎呦,怎敢勞您大駕迎接,你可是正經(jīng)的侯爺夫人,非折煞我們不可!” “我們既是姻親,便是一家人,休提那些外道的禮節(jié)?!蓖跏峡蜌獾幕卮穑抗鈷哌^大太太,落到她身后初晨身上。王氏驚訝的打量初晨,有些不敢相信。招初晨過來,拉著她的手問大太太:“這可是先前的七丫頭?” 大太太笑:“是她,先前瞧她不會打扮,我給她拾掇了下?!贝筇煌o自己邀功,不然此行她虧大發(fā)了。 王氏曉得七姑娘拾掇了會很漂亮,卻不曾想有這樣的風(fēng)華仙姿,其它兩個嫡女站在她身邊,倒像是兩顆木珠陪襯著珍珠,全然黯淡丑陋起來。 “更漂亮了。” 王氏不動聲色的贊美,別有意思的看眼大太太,有幾分嘲諷地意味。 王氏拉著自己的小女兒高敏向張氏、初晨三姊妹介紹。高敏樣貌很像她母親,連她一顰一笑都似和她的母親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張氏自然不敢小瞧了去,拉著高敏好一頓贊美,夸得王氏合不攏嘴。 “快別夸她了,她最是個愛驕傲的,喜歡玩玩鬧鬧的,讓我cao碎了心?!?/br> “母親!”高敏撒嬌的喊,似在責(zé)怪王氏揭她的短。 “等到了深秋她嫁人了,我便解脫了?!?/br> 大太太見王氏嘴上似說她,眼里頭卻滿是寵溺,賠笑著又夸了高敏幾句。心里頭卻酸酸的,王氏就這么一個女兒,親事也好,自然什么都滿意著,羨煞了旁人。 歇息片刻后,王氏請眾人移步到菊花園,滿園各色菊花爭相盛開,更有蜜蜂蝴蝶在花叢中飛舞,美不勝收。王氏在涼亭里設(shè)了酒桌,招呼眾人落座。 酒壺里裝的是西域進(jìn)宮的葡萄酒,王氏解釋酒不醉人,讓姑娘們多飲用些無礙的。 酒席剛開始,便有個婆子匆匆忙忙的跑來,湊到王氏耳邊嘀咕什么,王氏聽說臉上瞬間變了顏色,聲音不覺得大了些?!八麃碜鍪裁矗俊?/br> 眾人望去,王氏尷尬的賠罪道:“家中有點急事,我去去就來?!庇置跹┖透呙舸鸀檎泻舸蠹?,便匆匆離去。 高敏謹(jǐn)遵母命,拿著酒壺挨個敬酒。又說喝酒太無趣,初雪便向張氏提議大家作詩助興。 張氏對高敏笑道:“我出題,你大嫂評判,誰做不出來的罰酒三杯?!?/br> 高敏拍手贊好,第一個先來,請張氏出題。張氏出了道梅花為題,然后給初雨、初虹分別出菊花、蘭花,三個姑娘都輕松地做出一首詩來。 到初晨這,張氏道:“京城近來的曲子最流行萍鄉(xiāng)的鼓瑟,不如你以此為題做首詩?!?/br> 初雨聞道母親出的這題最好。初虹幸災(zāi)樂禍的看向初晨,誰不知七meimei的才學(xué)是侯府里姊妹中最差的,簡單地以花為題都很難做出來,更別說以萍鄉(xiāng)鼓瑟這樣難的題目。 初晨想了想,腦子一片空白,道:“我不會,自愿受罰?!闭f著端起酒杯欲自飲三杯,被高敏阻止了。 “誰說用這樣小的酒杯,這酒不醉人,當(dāng)然要用大杯的。”說完高敏拿起初晨手邊的茶碗,將茶水倒掉,將酒斟進(jìn)大茶碗里。她怕初晨不想喝,又道:“初晨meimei既然玩了就要輸?shù)闷穑悴粫呶覀兊呐d吧?” 初晨盯著被子里紅紅的酒水,喘口氣,一飲而盡,接著第二杯、第三杯…… “喲!我來的正是時候,你這里好熱鬧?!?/br> 突然傳來婦人的說話聲,眾人循聲望去。見王氏滿臉堆笑的跟著一位衣著華貴的婦人走來。高敏似有些興奮,頭一個躥了出去,給婦人請安。 “敏兒給王妃請安?!?/br> 初雪忙和母親姊妹們解釋,來的婦人是秦王王妃夏氏,張氏帶著三姊妹慌忙上前行禮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