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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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他一聲嗤笑,睨著我道,“朕十二歲的時候……你都入府了?!?/br> 那是因為陛下您忒早慧。我腹誹一句,他扶我坐下,又朝門外朗聲道:“晏夫人,別偷聽了,進來?!?/br> 合著怡然就沒逃過他的眼睛。 怡然悻悻地入了殿,低眉一福:“陛下圣安?!?/br> “免了?!彼α艘恍?,有點懶意地隨口叮囑了一句,“不許出去亂說?!?/br> “……妾身明白?!扁粦?yīng)道。 . 真沒想到,這事竟是通過皇長子的嘴先揭了出來。我回到晳妍宮,便急召了林晉來見,問他:“本宮先前交代給你的事,可辦妥了?” 他愣了一愣,遲疑道:“娘娘指的是……” 我垂下羽睫,淡淡說:“沈立?!?/br> 他隨即明白,躬身一揖:“早辦妥了,一準兒查不出來。只是……娘娘是想?” “本宮什么也不想?!蔽仪宓恍Γ笆潜菹乱?,何不順水推舟?還省得多做安排了。你想個法子,讓陛下盡快查到沈立身上便是。其他的就都無需多慮了?!?/br> “諾?!彼粦?yīng),又道,“可若是查到沈立身上,那紅藥……豈不也是死路一條?” “本宮自會保她?!蔽椅⒛松瘢聪蛩挠牡?,“這個你不必擔心,本宮若是不在意紅藥的死活,她就沒命活到現(xiàn)在。從前護了她,日后自也會護她到底?!?/br> 林晉躬身退去。我見天色漸暗,提前叫了宮人進來點亮燭火。除卻幾盞多枝燈外,案頭亦有個燭臺。我細細觀察著,那火焰悠悠地立在那兒,很是平穩(wěn)。但在我輕聲一笑間,氣息亂了那燭火,劇烈地晃了一番,甚至一路暗了,過了一會兒卻又恢復(fù)成了剛才的模樣。 凝思片刻,唇畔輕啟吹滅了它。火焰立時不見,只有一陣青煙裊裊地飄了一會兒,也就不見了。 靜妃,趙莊聆。你近來還真是起落數(shù)次了,本宮倒要看看,你還有多少本事一次次死灰復(fù)燃。 作者有話要說:_(:3」∠)_加更什么的……如果下午三點有更~就是加啦~如果木有……就晚上七點見哈么么噠 推文推文~~推基友的甜寵穿越 【文案】 雜技團的臺柱子少女,卻穿越成了隨軍營妓。 好巧不巧,穿越第一天就被大將軍包養(yǎng)。 大將軍表示:愛上一匹野馬,我家里也有草原。 董小姐,你嫁我可好? 溫馨提示:雙處,基本上1v1,he。認真戀愛文。 229 自元汲說是靜妃害死了淑元皇后之后,這事一直密查著,誰也不知情,我亦沒有多去問。直至二月初,兩名宮女入殿向我肅然一福,道:“娘娘,奴婢是宮正司的人。奉旨帶娘娘身邊的典侍女官紅藥去問話?!?/br> 紅藥執(zhí)著茶壺正為我添水的手陡然一頓,熱茶灑了一桌子。她面色發(fā)白地望著我,眼底死寂一片:“娘娘……” 我淡看了一眼案上的茶水,輕笑道:“你去吧,這里讓別人收拾就是了。宮正司的規(guī)矩你清楚,但凡你說了實話,她們不會難為你。”我說著抬眼看向那二人,曼聲道,“兩位女官奉旨辦事,本宮不該置喙。但也請兩位女官記得本宮今時今日在宮中的地位,本宮身邊的人,你們可以帶去問話,但不可以擅自動她?!?/br> 二人神色一冷,隨即欠身道:“諾,奴婢謹記?!?/br> 紅藥跟著她們離開,我一聲嘆息又沉又緩。璃蕊上前一福,神色頗有些忐忑,不安地問我:“娘娘,您那樣說了……她們就不會動刑了么?畢竟宮正司……” “她們?nèi)舾?,本宮就讓宮正、司正都換人。”我眼中不禁劃過凌厲,“有這句話在,她們至少是要請陛下的旨的。” . 我產(chǎn)期將至,最近出門愈發(fā)少了。是以第二日,宏晅特意來了晳妍宮,為紅藥的事。 “宮正司的人說你不讓她們動紅藥?!彼S意地側(cè)坐在榻邊問我,“她對你很重要?” 我點點頭:“是,她跟了臣妾很多年了。”說著蹙起眉頭,“臣妾昨日叮囑她了,去了宮正司問到什么,照實說就是了。怎么還要動刑么?” 他靜默了一會兒,緩言道:“她有個兄長,從前在長秋宮做事,叫沈立。是他親自下毒害死的淑元皇后?!彼а劭匆豢次?,“這是誅九族的大罪?!?/br> “陛下……”我撐著身子坐起來,抿唇思量了片刻,仍是道,“求陛下饒紅藥一命……她從前在荷蒔宮夠苦的了,若她并未直接牽涉此事……” “好了?!彼种浦沽宋业脑?,輕一笑說,“朕就是來問一下你的意思。你既有意要保她,朕自會把這事從她身上避開?!?/br> 我心中一松,頜首道:“謝陛下?!蔽宜尖馄?,抬頭問他,“淑元皇后的死……當真跟靜妃有關(guān)么?” 他一點頭:“是。待宮正司那邊審?fù)炅?,朕自會去告知母后,斷不能再留她了?!?/br> 我垂眸想了一想,輕嘆著搖頭,勸道:“臣妾覺得……陛下還是暫且忍下。畢竟太后……” 她的病反反復(fù)復(fù),經(jīng)受不得這樣的打擊了。 我又一嘆,續(xù)道:“陛下,如是太后為此出了意外,陛下定會后悔一輩子。” . 當日下午紅藥就回到了晳妍宮來,毫發(fā)無損。入了殿即向我一拜,語中猶有些驚魂未定之意:“謝娘娘……” “快起來?!蔽椅⑽⒁恍?,“本宮身子不方便,別讓本宮去扶你?!?/br> 她應(yīng)了聲“諾”,站起身撫著胸口道:“嚇死奴婢了,奴婢還以為……定然沒命了?!?/br> “怎會?”我嗔笑道,“眼瞧著再過兩個月就要出宮的人了,說這樣不吉利的話?!?/br> “奴婢好怕牽連到娘娘身上……”她明眸中有些許劫后余生的喜悅,“往往審?fù)炅藢m人就是搜宮……這次還是關(guān)乎淑元皇后的事。那些香餌還在奴婢房里放著,如是莫名其妙轉(zhuǎn)成了娘娘下的毒,豈不是說不清了……” 我聽言“嗤”地一笑:“嚇傻了不是?便是要搜宮,也是搜靜妃的荷蒔宮?!鳖D了一頓又道,“那些個香餌本宮讓璃蕊拿去收著了,不過這丫頭大大咧咧的,還是你拿回來穩(wěn)妥?!?/br> 她剛俯身應(yīng)了“諾”,璃蕊便進了殿,滿目好奇地問我:“那些香餌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娘娘讓奴婢小心收著,又不讓奴婢動。” 我覷她一眼,笑道:“哪來這么多話,讓你辦的事你好好辦就是了。莫不是要出宮了,連心都飛了?” “不是!”她蹙眉道,“奴婢覺得那必是上好的香,娘娘何必藏著不用?” 這話聽來奇怪,陌離分明告訴我,那香鮮有人知。我端詳著她,問道:“你怎知那是上好的香?” “因為……”她茫然地看著我,回道,“因為帝太后也在用啊……” 我驀地驚住。滯了良久,才又開口:“你說什么?” “帝太后用的就是那香啊……”她道,“奴婢昨日打開那帕子偷偷聞了一聞,一聞就聞出來了,從前在長寧宮就是這股味道……后來好像又不用了?!?/br> 靜妃她竟然……帝太后待她那樣的好! 我的心驚之意久久難消,凝滯須臾,方淡淡向她道:“璃蕊,你記著,方才的話再不可對旁人說起。若不然,你出不了宮了。” . 靜妃居然要害帝太后……我在驚訝中許久回不過神來。她到底為何? 離思香。連用數(shù)日,神思飛離,魂飛魄散……她為奪后位要取淑元皇后的性命也就罷了。帝太后若死了,于她有什么好處? 我倏爾想起陌離的話……那香會令人久病不愈,但若半途停下,卻還能調(diào)養(yǎng)過來。 是了……她根本不想讓帝太后死。帝太后這樣的年紀了,只要覺得自己身體不濟,就難免會去想后事。于她而言,其中最重要的一件就是為靜妃鋪好后路。 她竟用這樣的法子逼帝太后為她復(fù)位…… 縱使未有殺心,也已是蛇蝎心腸。 . 月底的一日清晨,正倚在榻上讀著書的我忽覺腹中一陣搐痛。這個感覺幾年前曾經(jīng)有過,揚聲急喚來宮人,宮人又去傳太醫(yī)、醫(yī)女和產(chǎn)婆。 待他們到時我已痛得眼前一陣陣發(fā)白,耳聽著宮中陷入嘈雜,每個人都忙碌著。再過不久,各宮嬪妃就會齊聚到外頭,等著這個孩子的降生,等著我的生死。 我毫無顧忌地嘶喊出聲,緊攥住沈循的衣袖狠然道:“大人,你務(wù)必保本宮母子平安。若不成……若不成就替本宮求陛下……讓陛下把他交給順充華……” 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門關(guān)前走一遭,這我太清楚了。如是撐不過去,是我無力改變的,只好先交代好后事。 沈循扶住我,語氣冷靜地道:“娘娘別亂想,娘娘胎像一向穩(wěn)固,必不會出事。臣在外面候著,如有什么岔子臣會指點醫(yī)女?!?/br> 他說著扶我躺好,有宮女進了殿來,向他福道:“大人,帝太后和琳儀夫人來了?!?/br> 我心念一動,驀地反握住了他的手腕,低低道:“大人?!?/br> 他神色微凜,隨即會意,等著我的話,我輕言道:“有勞大人告訴太后和六宮嬪妃本宮母子平安,只私下告訴宜貴姬……本宮難產(chǎn),大抵只能留下一個?!?/br> “娘娘……”他微有驚意,許是不知我為何反而會向自己的meimei隱瞞實情。 我要知道,她究竟是誰的人。 . 只短短片刻之后,有并不曾見過的宦官進來躬身肅然道:“帝太后說了,務(wù)必保皇裔平安?!?/br> 我的心倏然冷了下去。 我回看向那宦官,艱難地喘著氣冷涔涔道:“有勞大人即刻去稟陛下,若本宮撐不過這一關(guān),帝姬和這個孩子……都交予順充華……” 一陣前所未有的劇痛,幾乎痛得我窒了息。依稀想起幾年前,兄長在旁邊護著我,朵頎在外急得亂喊……當時我就在想,如若是在宮中生孩子,那個身為夫君的人必是不在的,在外候著的六宮嬪妃更不會在意我的死活——若說在意,也是更希望我死了吧。 自寢殿門口突然傳來一疊聲的驚呼,帶著無盡的錯愕,讓我的神思清醒了幾分。側(cè)耳聽著,是有宦官說:“陛下,產(chǎn)房血氣重……” 然后就又聽不清了,直到一只手握在了我的手上,帶著溫?zé)岬呐猓骸瓣倘弧?/br> 我驀地掙了眼。 再怎么樣的驚愕也敵不過現(xiàn)在無窮無盡的劇痛,我知道自己喊得撕心裂肺卻控制不住,似乎早已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又似乎還有很多力氣。 “陛下!”我借著喊叫的力氣喚出了聲,“陛下照顧好阿眉……” “別胡說!”他握著我的手一緊,口氣厲然,轉(zhuǎn)而向候在兩道簾子之外的幾位太醫(yī)喝道,“如是難產(chǎn),你們把昭訓(xùn)給朕保住!” 殿里頓時一陣安靜,連我也驚得再喊不出聲,呼吸不平地掙扎著:“陛下……皇裔……” 他鐵青著臉,無比堅定地凝視著我,半晌才啟唇吐出五個字:“朕要你活著。” 我在一陣陣劇痛中很快就再度失去清醒。只覺得我必要這個孩子活著,我寧可自己死也要他活著……如是迫不得已之下活得只能是我,那我就不能讓這迫不得已發(fā)生…… 我要和孩子一起活著…… 委實比生阿眉時要痛得多了,痛得我的手不由自主地往下掐著,掐到一半倏爾意識到手里握著的是什么,又陡然放開。他反握著我的手一滯,見我松勁口氣驀地慌了:“晏然……晏然你撐住……” “我沒事……”我掙開他抓在了被子上,聽到產(chǎn)婆在旁勸道:“陛下放心……娘娘還好,就是孩子大了些,故而生得艱難?!?/br> 我覺得已經(jīng)過了很久了,這場劇痛卻還沒有結(jié)束的跡象,終聽產(chǎn)婆在旁邊道:“娘娘挺住……孩子的頭已經(jīng)出來了……” “陛下……”我死咬著嘴唇,幾乎就要哭出來,“好痛……” 他手足無措。 “陛下?!被鹿俚穆曇魝鱽?,沉沉道,“帝太后和靜妃娘娘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