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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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沫走進(jìn)去,對紋身師傅說:“我想紋個圖案,把胳膊上這一塊遮住?!?/br> 師傅是個中年女人,攤開幾本厚厚的圖例讓她選,蘇沫瞧見一只蝴蝶很飄逸,用手點了點,那女人把她領(lǐng)進(jìn)里間,戴上口罩,拿出一盤消過毒的器具,燈光很強烈,蘇沫在燈下痛得直冒汗。 那女人一刀一刀地刻上去,柔聲道:“這種蝴蝶叫暗夜女神,柔和靈動,魅惑人心。” 蘇沫聽她說話一股子文藝腔,不由好笑。 那女人又說:“可惜刻在手腕上,少了很多韻味?!?/br> “應(yīng)該刻在哪里?” 女人笑笑,指著自己右邊的腰臀之間:“這里,這種圖案,色彩配上你的身材膚質(zhì),小小的點綴,會讓男人發(fā)瘋?!?/br> 蘇沫覺得這人神叨叨地有些意思,笑起來:“那這兒再紋一個?!?/br> 作者有話要說:首更2012年五月九日,十月二十日。本章更完。 本文從第一張到本章均有修改,主要在地名,人名,配角細(xì)節(jié)和伏筆上有一些調(diào)整,除此之外主線不變。 謝謝大家的留言和霸王票,也謝謝剛才陪我完成修文和更新的姑娘們,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法回復(fù)留言怎么回事? ☆、第 38 章 · 不多時完工,蘇沫拿了藥回去繼續(xù)擦,開始幾天很痛,往后逐漸恢復(fù),紅腫褪掉,蝶翼的顏色顯出來,淺玉色里勾勒著幾抹深紫,效果還不錯。 這天她請了假,一大早就去了火車站。 她開車過去,車是上次談話后王亞男給配的,已經(jīng)用了有大半來月。清晨的街道,人少車少,暢通無阻,蘇沫心里既興奮又緊張。到了出站口,欄桿外面已圍了一圈人,又等了半小時,列車準(zhǔn)點進(jìn)站,蘇沫手心里微微冒汗,一顆心砰砰直跳,卻不防有人在她肩頭輕輕拍了一下。 回頭一看,王居安的司機老張站在旁邊,對她笑道:“小蘇,我看了半天,還真是你。怎么,你也來接人?” 自上回老張幫忙開過長途,蘇沫心里很感激,特地去買來兩條好煙,連同以前王亞男打發(fā)給自己的精裝凍頂烏龍一并送給人家。老張這個人沒什么其他嗜好,就愛喝喝茶抽抽煙,當(dāng)即笑逐顏開地接過去,隨后對蘇沫的稱呼也由“蘇小姐”變成“小蘇”。 蘇沫忙跟人打招呼,說今天爸媽和孩子從家里過來,又問他來接誰,老張笑一笑:“我來接個朋友,”他神色里似乎有些猶豫,“一個老戰(zhàn)友。” 兩人說著話,就見前面的玻璃大門打開了,里頭的人三三兩兩出來,頓時招呼聲和笑聲此起彼伏,漸漸地又和著那些接人的三三兩兩散了。蘇沫等得有些著急,老張也在旁邊伸長了脖子,正要摸出手機打電話,忽然沖著前面直招手:“老吳,吳久發(fā),這邊……” 這會兒蘇沫也瞧見了自家父母和孩子,爸媽各推一輛行李車,看起來蒼老了許多,行李箱堆在車上,箱子上坐著一個梳著兩小辮兒的女娃娃,正睜著一雙黑亮亮的大眼四處瞧。 蘇沫鼻子發(fā)酸,趕緊迎上去:“爸、媽,跟你們說了別帶太多東西,多累啊?!?/br> 蘇母擦了擦汗:“你爸車上的行李是那位老人家的,我們帶的就這些,”又說,“清泉,你瞧瞧誰來了?” 三四歲多的小娃娃這會兒卻把臉別到一邊:“我的mama呢,我的mama呢?” 蘇母笑道:“傻家伙,這不就是你mama么?” 清泉飛快地瞄了蘇沫一眼,又把臉扭到一邊,嘴里小聲道:“我的mama呢,我要找我mama?!?/br> 蘇沫慢慢蹲□看著她,嗓子里有些哽咽:“清泉,我就是你mama呀?!?/br> “不是,我mama不是這樣的,”小娃娃看也不看她,跑下車去抱住外婆的腿。 蘇沫再也忍不住,眼淚掉下來,又怕父母瞧見了不好,趕緊擦了。 蘇母佯裝生氣:“這孩子,一路上就嚷著找mama,這會子又不認(rèn)了,”她安慰蘇沫,“沒事,就是離得太久,過幾天就好了?!?/br> 蘇沫勉力笑一笑,去幫忙拿行李,清泉見她過來,連忙跑去蘇母另一邊躲著。 老張攙著那個叫吳久發(fā)的過來打招呼,接過蘇父手里的行李連聲道謝,那姓吳的頭發(fā)花白,走路一顛一顛的,是個瘸子。他右手?jǐn)R在胸前不停抖動,現(xiàn)下又顫悠悠地向老張介紹:“一路上多虧這兩位照顧,拿行李、放行李都是他們幫的忙,我本來睡上鋪,他們見我不方便,和我換了位子?!?/br> 蘇家父母忙說:“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都是老鄉(xiāng),不必客氣,”蘇父笑呵呵地對老張解釋,“在車上聊天,原來他老家也在江南省云崗縣,在云崗廟山,我呢,以前正好是東川的,這兩地方離的近得很?!?/br> 吳久發(fā)連連點頭,又連連道謝,只說:“這一家都是好人,世上還是好人多……”兩方人又是客氣,又是告辭,這才散了。 蘇母仍是對女兒嘆息:“這人也怪可憐,他一人拉扯大幾個孩子,臨老了又得了帕金森,出趟門都不方便?!?/br> 蘇沫說:“你們說不愛坐飛機,我讓你們坐軟臥包廂,偏去睡硬臥,又帶著孩子,這一晚上都沒睡好吧?” 蘇母擺擺手:“軟臥硬臥也沒什么區(qū)別,再說包廂里也悶得慌,花那些錢做什么,”她這會兒才用空仔細(xì)打量自家女兒,笑道,“丫頭呀,現(xiàn)在會打扮了,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就應(yīng)該這樣,女人就是要會折騰自己,你要是犯懶,那男人……” 蘇父岔開話題:“我家姑娘不但變漂亮了,個兒也像是長了。” 蘇沫笑起來:“爸,我怎么還能長個呢,”她稍微抬一抬腳,“穿高跟鞋了?!?/br> 清泉這才奶聲奶氣地開口:“我沒穿高跟鞋,都長個兒了?!碧K沫一聽她說話就樂開了花,也不管小家伙愿不愿意,把她攬進(jìn)懷里親了一下,清泉掙了掙使勁躲開了。 來到停車場,看見那車,蘇家父母又樂起來,蘇父來回打量那車:“這車只怕要二十來萬吧?”蘇母也感嘆:“也算是有出息了。” 蘇沫忙說:“這車是公司派的,不是我買的?!?/br> 蘇母上了車,抹了下眼淚:“你要是沒出息,工作做得不好,人家會給你車用嗎?”老人家心里又琢磨了一回,忍不住說,“現(xiàn)在情況慢慢好起來,來年你就二十九了,虛歲三十,也該考慮下個人問題了,你工作的地方,周圍有合適的沒?” 蘇沫現(xiàn)在一聽這話就有些頭痛,嘴里嗯嗯啊啊地應(yīng)著,打岔地從包里拿出一個芭比娃娃送給清泉。誰知小姑娘玩了兩下就扔到一邊,蘇母解釋:“你不了解她,這丫頭喜歡火車飛機的那些玩具,這些個娃娃她不愛玩的。” 說者無意,蘇沫心里卻更內(nèi)疚,再瞧見父母頭上的白發(fā),臉上的皺紋,她有些恨自己。 蘇沫一整天沒去公司,一邊忙著買菜做飯伺候爸媽,一邊和女兒培養(yǎng)感情,可是進(jìn)展不大,外婆走哪兒,清泉就跟哪兒,不愿和mama單獨相處,午睡也不愿睡小房,把娃娃扔的滿地都是,最后跑上樓和外公外婆擠在一塊兒休息。蘇沫臉上笑著,耐心哄勸,背過身去卻又想流淚。 晚上,舅舅舅媽和鐘鳴過來坐了一會兒,說起家里發(fā)生的事幾個人又不免長吁短嘆一回。 鐘老板對小女兒的那段經(jīng)歷諱莫如深,只說這孩子現(xiàn)在青春期鬧情緒,學(xué)習(xí)也不如以前好了,過幾天高考,把握不大。舅媽卻在蘇沫新租的房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冷著張臉對蘇母說了句:“大姐,你家姑娘倒是越混越好了,她現(xiàn)在那個公司呀就是拆了我們家廠子的那家,很厲害的?!?/br> 這兩樁事一直擰在蘇沫心里早已擰成了麻花,雖然經(jīng)常會往舅舅家送些錢去,她內(nèi)心仍無法釋懷,這會兒更加無言以對。 鐘鳴倒是幫了句腔,說這事誰也不想的,總不能讓人辭職吧,大姐要是沒了工作,每個月誰給你錢花? 舅媽忍不住開始抹淚,嘮叨自家女兒:你要是有點出息,我還會稀罕別人那點錢么,現(xiàn)在一家子閑人都等著吃飯呢。 第一天的晚上就這么亂糟糟地過去,夜里,蘇沫趁著女兒睡熟后如愿以償?shù)乇г趹牙?,她心里卻一點兒也不輕松。 隔天,王亞男回到公司,立馬召見了蘇沫和另外兩個同事,一位是研發(fā)部的,另一位姓胡,商務(wù)特助,是王亞男手下一員愛將,常年跟著她走南闖北。 胡特助先傳達(dá)了王工的意思,說是上次展銷會的那家國企聯(lián)合另兩家上市集團(tuán)在江南省打造了一個新品牌汽車城,如今正向業(yè)內(nèi)人士廣發(fā)邀請,推出了幾個招標(biāo)項目。 王亞男對蘇沫說:“他們邀請王總過去,也提到了你,對你的印象還不錯,下去把材料準(zhǔn)備準(zhǔn)備,后天出發(fā)?!?/br> 蘇沫哪能料到這一出,想著家人才打那邊過來,她現(xiàn)下卻要回去,才見面又不得不分開,事趕事的她心里有些不大樂意,卻也不能表現(xiàn)。 王亞男又說:“我原想讓小胡他們陪著去一趟就行了,又想著你是當(dāng)?shù)厝?,比較了解情況,就給你個機會歷練歷練,要是不行……”她拿手指在桌上點了點,“機會不是人人都有,我在南瞻歡迎你們凱旋而歸?!?/br> 老佛爺既開了口,蘇沫少不得提起精神,匆忙打點出行事宜,又把一家老小托付給從蓉,人生地不熟,有什么事希望她能幫忙照看下。臨出門,清泉躲在外婆身后瞄著她,蘇沫摸摸女兒的小腦袋,說:“祝mama工作順利,好不好?” 清泉點一點頭。 “乖孩子,喊我一聲好嗎?就一聲,”蘇沫教她,“喊mama……” 清泉想了想,說:“工作順利?!?/br> 蘇沫笑道:“謝謝你,”不再勉強。 不多時,趙祥慶打電話來說這個點容易堵車,提醒她早點到機場。 王居安此行帶了兩個人,一個趙祥慶,另一個女同事專門和胡特助一起負(fù)責(zé)商務(wù)標(biāo)書。 這會兒,王居安也才出門,老張從后備箱里搬出一麻袋的不知道什么東西擱在門口,說:“老板,我一個戰(zhàn)友大老遠(yuǎn)過來看我,帶了很多當(dāng)?shù)赝撂禺a(chǎn),也有自家曬得干筍,我想著拿過來一些給您嘗嘗。” 王居安瞟了一眼那只半舊不新鼓囊囊的蛇皮袋子,隨意道:“擱外面就行了,沒人拿。” 老張依言行事,又把王居安的行李箱拎回車上,王居安走出院子,瞧見路旁的林蔭道上站著一個人,遠(yuǎn)遠(yuǎn)地望向這邊。老張忙道:“他就是我那個戰(zhàn)友,說是在我家呆不住,跟出來轉(zhuǎn)轉(zhuǎn)?!?/br> 王居安上了車,汽車發(fā)動,又見窗外那人走路顛顛兒的很不利索,問了句:“他怎么回去?” 老張道:“他說自己走回去?!?/br> 王居安說:“你叫他上車,跟你一起?!?/br> 老張?zhí)匠瞿X袋招呼那人,那人卻慌忙擺手,硬是不肯。王居安看了眼手表,吩咐:“走吧?!?/br> 三小時后,一行六人到達(dá)江南省省會城市,蘇沫看著窗外的街道房屋,滿耳皆是鄉(xiāng)音,心里有些感慨。 眾人在酒店安頓下來,王居安當(dāng)天就約了汽車城的兩位老總一起吃晚飯,下午又在自己的套間里招齊人馬,開了個會,研究標(biāo)書和方案。 王居安翻著資料,問了句:“那兩位老總還有什么愛好沒?” 胡特助說:“我倒是聽過一些江湖傳聞,”他湊過去對王居安耳語幾句,趙祥慶坐在近旁也聽見了,不覺哈哈一樂。 王居安抬眼看看蘇沫,又看看那個負(fù)責(zé)寫標(biāo)書的女同事,最后將視線放回蘇沫臉上:“蘇助理,麻煩你去把自己的行李箱拿過來?!?/br> 蘇沫以為是聽錯了,愣愣地瞧著他,不知道這人腦袋里又在轉(zhuǎn)什么主意。 王居安瞄了下時間:“快去?!?/br> 蘇沫無法,只好回屋把行李搬過來。 王居安又說:“打開?!?/br> 蘇沫忙道:“箱子里都是些衣服?!?/br> 王居安不跟她墨跡,直接把箱子拎去一邊,自己打開了,說:“你過來,”他指著放在最上面的一條裙子,“拿起來看看。” 蘇沫把那條裙子展開來給他瞧,王居安卻是搖一搖頭,又看其他的,仍然不滿意。蘇沫翻到最后,一眼瞥見下面那些個姹紫嫣紅蕾絲花邊的小衣裳,立馬合上箱子:“沒了,就這些?!?/br> 王居安微微皺眉,從上衣口袋里掏出皮夾,抽出一張卡扔在行李箱上:“給你一個小時,去買件像樣的衣服,那家會所很正式,今天有個vip酒會,六點,你換好衣服直接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2012.10.24首更 下次更新時間,本周六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