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渣了雌君后他瘋了[快穿]、盛世:風起微瀾、鳳南鳴、重生之庶女心計、這個軍少有點狂、網(wǎng)游重生之植物掌控者、一吻成癮,總裁別太心急、他來了,請閉眼、宮女上位手冊、重生年代:病美人后媽只想咸魚
━━━━━━━━━━━━━━━━━━━━━━━━━━━━━━━━━ 本文內(nèi)容由【拓海不要輸】整理,海棠書屋網(wǎng)()轉(zhuǎn)載。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nèi)容版權(quán)歸作者所有! ━━━━━━━━━━━━━━━━━━━━━━━━━━━━━━━━━ 《狙魔手記1:古滇國祭祀干尸(出書版)》 作者:爾東水壽 內(nèi)容簡介 天生陰陽眼的特種兵沈辣在云南邊境抓捕毒梟任務(wù)中,遭遇恐怖狀況,古滇國神秘的山洞內(nèi),遠古祭祀的干尸紛紛復活,向他們瘋狂攻擊,沈辣小隊幾乎全軍覆沒。 危機時刻,一個叫“吳仁荻”的神秘白發(fā)男子忽然出現(xiàn),將沈辣以及當?shù)鼗揪瘜O德勝救出。 云南“干尸”事件后,沈辣同孫德勝被調(diào)入一個叫“民間事物調(diào)查局”的神秘機構(gòu),從此開始了一系列離奇而又刺激的“狙魔”故事。 作者簡介 爾東水壽,70后,非專業(yè)作家。 2012底開始在天涯連載《狙魔手記》(網(wǎng)絡(luò)原名民調(diào)局異聞錄),引發(fā)巨大反響,受關(guān)注程度堪比當年《鬼吹燈》《盜墓筆記》。其作品風格詼諧逗趣、懸念迭生,讀之令人欲罷不能。 2012年底,爾東水壽榮獲天涯2012年度網(wǎng)絡(luò)十大作家,位列第二。 《狙魔手記》榮獲2012年度天涯網(wǎng)絡(luò)十佳作品第二名。 引子 1987年,大興安嶺遭遇了一場罕見的森林大火。當火勢被撲滅后,到處都是被大火燒焦的殘垣斷木,空氣中彌漫著焦煳的味道。 一隊解放軍官兵還在現(xiàn)場做著最后的清理,他們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有正常休息了,火災(zāi)過后的慘象沖擊著每一個人的神經(jīng),見得多了也就變得麻木起來。 一些被大火燒焦的尸體被清理到山下掩埋。突然,一名戰(zhàn)士好像被什么東西嚇著了,沖不遠處的班長尖聲喊道“班長,你快過來看,這是個啥東西?” “張柱,你又瞎喊個啥?瞧你那點出息!”班長走到跟前,以為張柱又看見了個燒焦的死人。等走近一看,就見地上的確躺了個燒焦的尸體,被煙熏得黑乎乎的。雖然被火燒得有皮沒毛的,但脖子以下還是能辨認出來是人的身體,可脖子以上就不好說了。這具焦尸的頭部在火災(zāi)中損壞得比較嚴重,大部分的面部肌rou已經(jīng)燒掉了,從創(chuàng)口向嘴里看去,竟然是兩排尖利的獠牙。而且這具焦尸的面部頭骨太過凸突,與其說是人的尸體,倒不如說是人尸的身體上拼了個犬齒類動物的頭。 班長盯著這具焦尸,就覺得脖子后面涼風嗖嗖直冒,腦門上也見了汗。這時,周圍的戰(zhàn)士都圍攏過來,指著焦尸議論紛紛。 “張柱,去找連長,報告情況!”班長穩(wěn)了穩(wěn)心神,自己是整不了,趕緊把連長拉進來吧。 “是!”張柱答應(yīng)一聲,向連部的方向跑去。班長看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正要驅(qū)散圍觀的戰(zhàn)士,就聽見有名戰(zhàn)士喊道“動了!這怪物動了!”班長連忙向焦尸看去,就見這具焦尸還是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不過,姿勢和剛才有明顯的不同。班長的腦子“嗡”的一聲,還沒死?這是什么路數(shù),都燒成焦炭了,還沒死透? 就在班長驚愕之時,地上躺著的焦尸突然直挺挺地站了起來,一把抓住離它最近的一名戰(zhàn)士,張開滿嘴的獠牙,猛地咬住了他的喉嚨。向后一甩,把這名戰(zhàn)士甩出七八米遠,就見戰(zhàn)士的脖子血rou模糊,鮮血呼呼直冒,眼看是活不成了。 “我去!”驚呆了的班長猛地反應(yīng)過來,抄起背后的自動步槍(這次的任務(wù)是清理火災(zāi)現(xiàn)場,周圍幾人只有班長有一把五六式自動步槍,還是預防有野獸傷人的),一把拉開槍栓,對準焦尸就是一個點射,“噠噠噠”就聽一串槍響,子彈準確地擊中了焦尸的胸口。可是子彈打在焦尸身上就像泥牛入海一般,沒有任何效果,反而把焦尸的注意力吸引過來,轉(zhuǎn)過身來,緩緩向班長走來。 班長一咬牙,將扳機一摟到底,“噠噠噠”又是一梭子子彈射進焦尸的胸膛。這次的射擊有了點效果,不過也就是打得焦尸向后頓了頓。槍聲一停,焦尸又慢慢地向班長走來。 班長將打光子彈的自動步槍反手一握,當作棍棒使用,拉開了架勢。身旁的戰(zhàn)士也cao起了鐵鍬和鎬頭,準備和焦尸拼命。 就在這時,有人在眾人身后大喝一聲“都給我臥倒!”戰(zhàn)士們聽得耳熟,沒有猶豫,第一時間趴在地下。就聽得“噠噠噠”一陣槍響,打得焦尸身上火花直冒。槍聲一停,焦尸終于再也堅持不住,一仰身,向后栽了下去。眾人這才向后看去,開槍的是連長,還有指導員和一名戰(zhàn)士。三支自動步槍的子彈打得一干二凈,三人迅速換完彈匣,又瞄向焦尸倒地的方向。 班長臥倒的地方距離焦尸最近,見焦尸一動不動。又等了一會兒,不見有任何反應(yīng),便大著膽子起身,貓腰向焦尸走去。走到焦尸近前,向它的臉上望去,焦尸的眼皮已經(jīng)被大火燒掉,不過大眼珠子還掛在眼眶上。這時看去,瞳孔已經(jīng)擴散,是真正死透了。 第一章 白發(fā) 一天之后,吉林開往北京的特快列車上。在最后一節(jié)車廂里,圍坐著五位解放軍戰(zhàn)士。其中兩名正是剛經(jīng)歷了“怪尸事件”的班長沈援朝和戰(zhàn)士張柱。 那件事已經(jīng)被下了封口令,怪物的尸體被拍了照片,當天就送到北京的中科院生物研究所,幾位研究生物進化學的院士看了之后如獲至寶。這具怪尸可以說是對達爾文的生物進化論的挑戰(zhàn),就科學意義而言,可以說已經(jīng)超過了那個失蹤了半個世紀的北京人頭蓋骨化石。 因為有那個頭蓋骨化石失蹤的前車之鑒,為了消除運送途中的各種隱患,武警總隊方面指示保密運送。為此還特批了一趟列車來單獨護送。 因為是特殊運送,這趟軍列不設(shè)客車廂,只是在前面捎帶著掛了幾節(jié)貨車廂。除了火車頭里的兩名火車司機之外,就只剩下最后一節(jié)車廂里的這五名戰(zhàn)士了。 沈援朝和張柱作為主要當事人,要到中科院去匯報事件的過程。他倆也是唯一知道運送“物品”真相的人,剩余的三名戰(zhàn)士則是被通知因為在撲滅山火中表現(xiàn)突出英勇,要到首都去接受首長的嘉獎,順便有一件大興安嶺的“特產(chǎn)”要同車抵達北京,希望幾位戰(zhàn)士能協(xié)助押送,保護安全。 現(xiàn)在那具怪尸已經(jīng)被幾條麻袋層層包裹,安安靜靜地躺在車廂的角落里。沈援朝和張柱坐的角度正好能看見怪尸的位置。 自打沈援朝上了火車,總是有一種心驚rou跳的感覺。一閉上眼就是戰(zhàn)友活生生被怪尸咬死的景象,一睜眼就看見包裹怪尸的麻袋就躺在自己的眼前。鬧得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睡也不是醒也不是。 張柱倒是個粗人,上了車后除了暈車就沒有別的不適感覺。坐了半天的火車,最后就連暈車都適應(yīng)了,是睡也安然,吃也香甜??吹蒙蛟闹兄币а滥愕故切膶挘膊豢纯茨阊矍疤芍氖鞘裁礀|西?你的戰(zhàn)友可是死在它手上的。那血淋淋的場面你這么快就忘了?沈援朝突然想起來,當時張柱去找連長了,那場面他還真沒趕上。 “援朝,你又在想啥子?一上車就跟失了魂似的?!闭f話的是幾人中職位最高的,沈援朝隔壁連的排長姜子達。 姜子達是四川人,和沈援朝是同年兵,自打新兵連倆人就在一起。雖不是無話不談,也算是意氣相投。 “什么叫失了魂?老姜,別胡說八道?!鄙蛟F(xiàn)在對這類詞語有些敏感,“我在山上三天三夜都沒合眼了,換你試試?早就累趴下了?!?/br> “誰不是幾天幾夜莫合眼。你以為就你能耐???再說,那還不趁現(xiàn)在睡一哈子。別到了北京,見了首長莫得精神,那就丟我們武警的人嘍?!?/br> “誰不想睡?。窟@不是……睡不著嘛。”沈援朝干巴巴地解釋道。 “睡不著就別睡了,沈班長,聽說你們連在山上遇見鬼了?還開槍了,那槍打的,跟崩豆似的。到底咋回事,你說說唄。”說話的戰(zhàn)士和沈援朝也認識,在車廂里悶得久了,總算找到了比較提神的話題。 “你這是聽誰胡說的?哪有那么多鬼神的。孔老二都說了,不語怪力亂神的,你別聽別人瞎說,那是遇到熊瞎子了,開槍打熊瞎子呢?!鄙蛟_始胡編了。 “拉倒吧,什么叫不語?就是不說。孔老二是不敢說怪力亂神的事兒。再說了,當時我們連就在你們連附近。打熊瞎子?打鬼吧!打熊瞎子用得著打百八十槍?我聽得真真的,那槍打得,跟過年放的五百響鞭炮似的。張柱,你說說,到底是咋回事?張柱,你不說話瞎抖什么?” 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張柱的臉色已經(jīng)變白,渾身不由自主地抖動著,手指著前面那個“大興安嶺的特產(chǎn)”:“動……動了!” 此話一出,沈援朝的頭發(fā)根兒都炸開了,渾身上下直冒涼氣。順著張柱的手指方向看去,那件捆得跟粽子似的包裹已經(jīng)有了變化。包裹中心起了水波紋一樣的抖動,抖動的頻率越來越快,幅度也越來越大。 他大爺?shù)模∮謥砹?。沈援朝顧不得連長要他負責將怪尸安全送抵北京的叮囑,一咬牙當下從褲腰帶上抽出了把五四手槍(僅此一把,為防運送途中意外特配的),憑感覺對準怪尸的腦袋就是一梭子。 七發(fā)子彈轉(zhuǎn)眼打完,包裹也不再動彈。沈援朝這一口氣還沒松下去,張柱又喊道“班長,它又動了?!?/br> 我他媽的看見了!這次包裹抖動得更加劇烈,看樣子里面的東西迫不及待要出來。 “援朝,里面是啥子東西?”旁邊幾個戰(zhàn)士被沈援朝開槍的舉動嚇了一跳??此b牙咧嘴的表情,似乎對包裹里的東西恐懼到了極點。 沈援朝將手中的空槍收了起來,開始滿車廂找稱手的家伙,“你們不是問我昨天開槍打的是什么嗎?它現(xiàn)在就在麻袋里!是不是鬼我不知道,反正它不是人!李茂才就是被它一口咬死的。媽的,中了百十來槍都打不死它!別愣著啦,它要是從麻袋里出來,咱們誰都跑不了!” “仙人板板!你不早說!”姜子達和那兩名戰(zhàn)士都瞪大眼睛看著麻袋。還是姜排長反應(yīng)快,連同張柱和兩個戰(zhàn)士解下武裝帶,在麻袋外面捆了四道。 這一節(jié)車廂是由貨車廂臨時改造的,角落里還擺放著沒有收拾走的清掃工具。沈援朝跑過去抄起一把鐵鏟,大喝一聲“你們都閃開!”在姜子達幾人躲開的同時,對準怪尸頭部的位置,鏟刃朝下奮力砍了下去,這一下沈援朝使上了吃奶的勁兒,要是一般人能削掉他的腦袋。 只可惜麻袋里包著的真不是一般“人”。 “當”的一聲響,鐵鏟砍破了麻袋,響起了一陣金屬相擊才能產(chǎn)生的共鳴,一串火花閃過,鐵鏟被彈起老高。 這一鏟似乎起到了效果,麻袋的抖動停止了。還沒等眾人高興起來,就聽得“嘭”的一聲,綁在麻袋上的四條牛皮武裝帶全部被崩開,麻袋也被撕得粉碎。一個被燒得有皮沒毛的怪物坐了起來,瞪著已經(jīng)沒有眼皮的眼珠看著車廂里的幾個人。離它最近的張柱沒有防備,嚇得直接癱坐到了地上。 張柱的舉動吸引到了怪物的注意,它歪著頭愣愣地看著張柱。沈援朝手握鐵鏟已經(jīng)舉起卻投鼠忌器沒有落下,姜子達和那兩名戰(zhàn)士也不敢輕舉妄動。一時之間,車廂里的空氣都好像凝固了。 沈援朝感覺怪物有些別扭,但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兒又說不出來。 “班長,它好像沒有敵意,要不就這么算了吧?”張柱被瞅得發(fā)毛,又不敢有任何動作,只得向沈援朝救援。 “好啊,你跟它說吧,它同意就行,我沒意見?!鄙蛟钦娴牟恢涝撜k。 張柱一副苦瓜臉,“班長……”話還沒說完,怪物突然動了,它上半身猛地一探,張開滿嘴的鋸齒獠牙,對著張柱的脖子咬了下去,張柱來不及反抗,被怪物咬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我去!張開你的臭嘴!”沈援朝對著怪物的脖子連砍了四五鏟,砍出一道道火花。姜子達沒有家伙,他也豁出去了,扛起長條椅向怪物猛砸過去。 鏟砍、椅砸沒有任何效果。怪物咬斷了張柱脖子上的動脈,鮮血順著它的嘴巴水流似的淌了下來。怪物的喉頭上下涌動,張柱掙扎了幾下就不動彈了。 它在吸血!沈援朝反應(yīng)過來,也看出了怪物和昨天的不同。原本胸口和四肢燒成黑炭的皮膚已經(jīng)長出了新的皮rou,就連昨天完全燒成無rou的臉頰,現(xiàn)在都長出了一層薄薄的rou膜。沈援朝腦中閃了一個念頭八成這個雜碎靠吸食人血在療傷。 姜子達身邊那兩個戰(zhàn)士也已經(jīng)嚇傻了,站在原地沒有動窩。沈援朝經(jīng)歷過一次,多少有了點經(jīng)驗。就這幾個人和一把鐵鏟是無論如何也對付不了這個怪物了。別說李茂才和張柱的仇報不了,再把姜子達他們搭上。想到這里,他一把拉起姜排長,“開車廂門!跳車!” 沒等他們開門,車廂門自己開了。一個白衣人走了進來,這人看不出年紀,論相貌也就二十五六的模樣,只是滿頭的白發(fā)讓人看不出他的真實年齡。沈援朝幾人都是一愣,看著車門外奔馳而過的景物,也沒有類似汽車之類的交通工具。這人是怎么進來的?難道是扒車? 來人也不理會他們,只厭惡地打量著已經(jīng)晃晃悠悠站起來怪物。 自打白發(fā)男進了車廂,怪物就顯得相當暴躁。它放開了張柱的尸體,對著白發(fā)男一陣吼叫,似乎隨時就要沖過來把白發(fā)男的喉管咬斷。 白發(fā)男看著它冷冷地說道“不用裝了,你知道我是誰?!甭犃诉@話,怪物頓時萎靡,不再吼叫,只是不斷地后退,最后龜縮在角落不停地顫抖。 白發(fā)男走到怪物的面前,打量了它一眼。皺著眉頭說道“那么大的火都燒不死你,還能恢復成這種程度,你這是吸了幾個人的血?” 怪物低著頭根本不敢直視白發(fā)男的目光,只是偶爾哼哼唧唧幾聲,聲音聽上去悲悲切切,好像在向白發(fā)男求饒。就像是青蛙遇到了蛇,不敢逃走也無法反抗,只能顫抖著悲鳴。 “好了,不啰唆了,你上路吧?!卑装l(fā)男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匕首,說是匕首,刀身卻有三尺多長,兩面開刃,叫短劍應(yīng)該更準確點。怪物見白發(fā)男亮出了家伙,已經(jīng)感到了大難臨頭,雙手抱頭,開始哀嚎。 怪物邊嚎叫邊偷眼看著白發(fā)男,看見他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眼中猛地兇光一閃,“嗷”的一聲狂叫,對著白發(fā)男猛撲過來。 白發(fā)男一聲冷哼,怪物會反撲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不過就這樣還不至于讓他驚慌失措。手中劍鋒一閃,迎著怪物斬了下去。 怪物本能地用爪子一擋,車廂內(nèi)血光一閃,白發(fā)男的短劍如熱刀切黃油一般斬斷了它的爪子,這個過程無聲無息?!班邸钡囊宦?,一股刺鼻的黑色血液噴了半面車廂,原本中了一百多槍都打不死的怪物就這樣丟了一只爪子。 看見怪物傷口的黑血,白發(fā)男擰緊了眉頭,還伸出左手握住了口鼻。看得出來他對這黑色的血液異常惡心。為了不讓黑血濺到身上,白發(fā)男在得手的瞬間向右側(cè)退了兩步,和怪物拉開了一點距離。 “嗷!”怪物痛得不停大叫,身體都弓了起來,看起來已經(jīng)沒有了反抗的打算,準備等死。這時白發(fā)男反而猶豫了一下,看著已經(jīng)快要流到腳下的黑血,他又后退了一步。眼神中有說不出的厭惡。 看著遲遲不動手的白發(fā)男,怪物似乎明白了什么,“嘎”的一聲怪叫,咬牙伸出斷臂朝白發(fā)男甩出一串黑血。白發(fā)男瞬間向右側(cè)又退了一步,黑血雖沒有濺到他的身上,卻把車廂門的位置讓給了怪物。 車廂門口空蕩蕩的。只剩下原本要跳車的沈援朝幾人,憑他們要攔住怪物看似不可能。怪物直沖過去,眼看就要跳離車廂,白發(fā)男暗叫一聲大意了,跳起來一蹬車廂壁,借著這一蹬之力越過了滿地的黑血,伸出短劍直奔怪物的后心,只可惜還是晚了一拍,怪物的雙腳已經(jīng)離地,眼瞅就能逃出車廂。 這時怪物自己都以為逃出生天了,突然,眼前多了一塊黑漆漆的鐵板,是沈援朝輪上了鐵锨。已經(jīng)離地的怪物絕無避開的本事。就聽得“當”的一聲響,鐵锨頭實實惠惠地拍到了怪物臉上。 就這一锨之力而言,對怪物可以說毫無傷害,它也就是在空中頓了一下(還把沈援朝震得雙肩劇痛,虎口撕裂。鐵锨當時就飛出了車廂之外)。也就這頓了一下的工夫,白發(fā)男的短劍跟上了,直接插進了怪物的后心。 怪物“嗷”一聲叫后便斷了生機。白發(fā)男還不解氣,向上一挑,也是短劍鋒利異常,把怪物自胸口以上剖成兩半。怪物的死尸栽倒再無生還之理。 短劍的護手沾滿了怪物的黑血,白發(fā)男猶豫一下,將短劍留在了怪物身上并沒有拔出來。這個舉動讓后面的沈援朝最后撿了個便宜。 沈援朝走到白發(fā)男身邊,驚魂未定,道“同志,這次多虧了你,要不然我們幾個還不知道是什么下場。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怪物,槍都打不死。還沒請教,你是哪個單位的?” 白發(fā)男看了沈援朝一眼,本不想回答,但畢竟最后還是靠沈援朝的那一鐵锨,才將怪物誅殺的。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你也別問我是誰,知道太多,對你們沒好處,今天的事會有人給你們交代的?!?/br> 沈援朝原本也沒打算能從白發(fā)男的嘴里打聽出什么,這個回答已經(jīng)能聽出白發(fā)男對他不排斥了。沈援朝客氣了幾句就走到張柱的尸體旁,黯然半晌后,脫下自己的軍大衣蓋在尸體身上。 姜子達來到白發(fā)男的身邊,“小……”看著他滿頭的白發(fā),姜排長改了口“這位同志,這個怪物的尸體怎么處理?還是拿麻袋包起來?它……不能再活了吧?” 對姜排長一連串的問題,白發(fā)男則完全沒有回答的興趣。不過他還是用行動給了答案。 白發(fā)男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瓷瓶,擰開瓶口對著怪物的尸體倒出一串紅色的水滴。水滴在空中“呼”的一聲自燃,變成一串火球?;鹎蚵涞焦治锏氖w上時,轉(zhuǎn)眼間把怪尸包裹住,燒得噼里啪啦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