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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狙魔手記1:古滇國祭祀干尸在線閱讀 - 第2節(jié)

第2節(jié)

    沈援朝等人看得瞠目結(jié)舌,以前上學時學過水的成分是兩個氫原子和一個氧原子,雖然氫、氧都是可以燃燒的,也沒見過燒得這么徹底的水……

    尸體燒得極快,詭異的是火的外焰是紅的,內(nèi)焰竟然是黑色的。燒了大約兩分鐘后,黑色的內(nèi)焰猛地一漲,漆黑的內(nèi)焰瞬間完全掩蓋了火紅的外焰,火焰完全變成了詭異的黑色,尸體直接燒成了一道人形青煙。青煙散去,空蕩蕩的地板上一點飛灰都沒留下。只剩下那把短劍孤零零地躺在地上。這火焰就像是傳說中的地獄之火,能把尸體燒成虛無,地板上卻沒留下一點焦痕。

    沈援朝、姜子達幾人面面相覷,沒人再敢和白發(fā)男答話。角落里的收音機突然響了,傳出來一陣歌聲“你也說聊齋,我也說聊齋……”

    沈援朝一腳將收音機踢出車廂。白發(fā)男看了他一眼,也不理會其他人,只對著沈援朝說道“你幫了我一次,以后我會還你?!鳖D了一下又說道“要是你不在了,我會還給你的后人?!?/br>
    白發(fā)男說完轉(zhuǎn)身跳出奔馳中的火車廂。轉(zhuǎn)眼消失在飛逝的景色中。姜子達還在瞠目結(jié)舌的時候,沈援朝悄悄走到了短劍掉落的地方。

    七小時后,火車停在了首都西站。張柱的尸體被運走。沈援朝、姜子達四人則被帶到了六環(huán)外的一個軍區(qū)招待所里。一連三天,除了送飯之外沒有任何人和他們接觸。直到第四天,才來了一個張姓參謀。

    張參謀帶來一個消息,因沈援朝、姜子達等四人在撲滅大興安嶺山火時作戰(zhàn)英勇,奮不顧身保衛(wèi)人民群眾的生命和財產(chǎn)安全。經(jīng)領(lǐng)導研究決定特批姜子達等三位同志榮立三等功一次,提升兩級使用,沈援朝同志榮立二等功一次,提升三級使用。李茂才和張柱兩位同志各追加一等功一次,授予烈士稱號。

    同時下達的還有一個口頭通知,在火災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不明生物尸體,經(jīng)中科院的專家對照片的比對鑒定。認為那是在大興安嶺地區(qū)活動的野生人熊。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謠言??傟狀I(lǐng)導特別指示有關(guān)“野生人熊”所有的接觸細節(jié)都被納入一級保密條例。希望所有涉及的解放軍戰(zhàn)士能夠嚴格遵守保密條例。

    第二章 三叔的故事

    “到地兒了!準備下車?!标犻L的一聲低喝,把我從二十年前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我叫沈辣,之前說的沈援朝是我的三叔,他那年因為“撲滅大興安嶺火災作戰(zhàn)勇敢”被破格連升三級,從一個小班長提升成為正連級干部。沒過多久,又升了一級,當上了副營長。不過自打那次以后,三叔就再沒有升官的命。副營長一干就是十多年,直到四十二歲轉(zhuǎn)業(yè)回到地方,到了東北一家國企當了保衛(wèi)處的副處長(說是副處長,其實就是科級待遇)。

    三叔結(jié)過兩次婚,那一年他剛當上副營長,我爺爺就在老家給他張羅了一房媳婦。別看三叔是武警干部,思想還是老派作風,婚姻大事還要靠我爺爺做主?;丶姨接H時相看了兩三次后,就把婚事辦了。

    結(jié)婚半年后,三嬸去部隊看望三叔時,汽車從山崖上墜落,車上四十四人無一幸免。噩耗傳來,三叔傷心欲絕,他和三嬸雖不是自由戀愛,認識時間也不長。但畢竟還是新婚燕爾,就這么走了,論誰也接受不了。

    后來我懂事后,我親爹和二叔還說起過我那位三嬸,拿我二叔的話說“要不是老三的命太硬,秀芝(我三嬸)那丫頭正經(jīng)有幾十年的好命?!?/br>
    轉(zhuǎn)眼三嬸走了快一年了,我那位精神矍鑠的爺爺又開始為三叔忙活起續(xù)弦再婚的事兒來。這次三叔說什么都不干了,老婆走了才一年,就熬不住要準備二婚,說出去也讓戰(zhàn)友笑話。

    不管我爺爺怎么連打帶罵,三叔就是死不松口,最后沒有辦法,我爺爺使出了殺手锏。

    轉(zhuǎn)過年來到了三嬸的忌日,三叔專門請了假回老家,給死去的老婆燒周年祭。就在那一天,我爺爺找齊了族里的三老四少(爺爺是當?shù)厣蚴献谧遄彘L,沈姓在當?shù)厥谴笮?。全縣姓沈的占六成多)和村里有頭有臉的人物。

    三叔剛從墳地回來,在院子里這五六十號人就把他圍了起來。這些族中長輩和村里的主要領(lǐng)導(四大班子到齊,村長、會計、治保主任和婦女主任)開始對三叔狂風暴雨一般說服教育。

    從父子綱常,說到了早日結(jié)婚生子對社會主義新農(nóng)村的重大意義。又從孤陰不生、獨陽不長說到了村東頭沈寡婦再婚后的美滿生活。

    最后由村長進行了引經(jīng)據(jù)典的總結(jié)性發(fā)言“援朝,咱們哥們兒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光屁股娃娃(其實村長比三叔大十一歲,自從三叔提了副營長,再見面時他倆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光屁股娃娃”了),都不是外人,有些話當哥哥的不能不說。你就看咱們村開油坊的劉老六,前幾年有人跟他定六十六簍油,當時他沒有結(jié)婚生子沒有幫手,榨不出來這六十六簍油,眼睜睜就掙不著這六十六簍油。過了幾年他娶妻生子有了幫手,又有人來定六十六簍油,他不到半個月輕輕松松地榨出了這六十六簍油……”村長以前跟下鄉(xiāng)的文化隊學過幾天相聲,這幾句說得是一氣呵成,合轍押韻,在腔在板。

    年前會計和現(xiàn)任村長競選過村長的寶座,可惜會計最后以三票之差敗落?,F(xiàn)在兩人暗地里還是斗得不可開交。會計早年闖過京城,雖說沒闖出什么名堂,但回來時已經(jīng)滿口京腔京范兒十足。見村長拉著我三叔的手還在白話。會計一捅身邊的治保主任譏笑道“這孫子以前是說快板兒的?!?/br>
    村長出了名的賊耳朵,聽見會計在嘲諷自己不由得勃然大怒,過去揪住了會計的脖領(lǐng)子就是一個大嘴巴:“孫子你罵誰?”兩人扭打成一團。治保主任同會計交好,見他吃了虧,也摻和進去和會計二打一,對著村長就是一陣猛捶。婦女主任不干了(她和村長私人感情很和諧),“嗷”的一聲,跳到治保主任的身上,手指甲在他臉上一劃,留下了十條血道。在場的和村長、會計關(guān)系不錯的人也加入了戰(zhàn)斗,一時間,我爺爺家的院子里刀兵四起,喊殺聲震天。

    我爺爺看到本來是好端端的“說服教育落后分子早日成家生子誓師動員大會”竟被這幾塊料攪成了一鍋粥,當場氣得直哆嗦,“別打了!都他媽的給我滾犢子!”村子真正做主的不是那個掛名的村長,而是我爺爺這個沈氏宗族的族長,村里的終極boss爆發(fā)了,眾人只能灰頭土臉地離開了我爺爺家。

    清場之后,我爺爺開始一對一地幫助教育三叔。不知說動了那根心腸,我爺爺眼睛一紅,先老淚縱橫起來:“老三,你現(xiàn)在是營長,咱們老沈家什么時候出過你這么大的官?(以前土改時出過一個副鄉(xiāng)長,還因為作風問題被撤了職,為此蹲了兩年笆籬子,此事鬧得全縣皆知,直到我上小學還被同學嘲笑得抬不起頭,我可憐的童年。)你要是以后再不娶妻生子了,我死了都沒臉見你爺爺!”

    三叔為人最孝,見到這幅場景只得點頭同意再婚。我爺爺大喜,開始cao辦起三叔的再婚事宜。雖說三叔是二婚,可營長的身份在那兒擺著。十里八鄉(xiāng)哪見過那么大的官?三叔剛提副營長回家探親那會兒,還是縣武裝部長親自陪著,在周圍幾個鄉(xiāng)轉(zhuǎn)了一圈才回的我爺爺家,當?shù)卣l不知道老沈家有個當營長的三兒子?

    三叔要再婚的消息一傳出,十里八鄉(xiāng)跑媒拉纖的都往我爺爺家匯集。以致后來還有老光棍在埋怨:“那年我和那老誰家的姑娘都對上眼了,眼瞅著就要成親了,可就是死活找不著保媒的去提親。一打聽才知道全縣的媒婆都到老沈家去了,哎,事情一拖,親事就黃了。要不然現(xiàn)在我兒子都小學畢業(yè)了。”

    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這次的婚事辦得順利得多。新三嬸還是我爺爺替三叔相中的。三叔只是探親時相看了一下走走過場。結(jié)婚那天辦得相當?shù)穆≈?,我爺爺是出了老本兒的。光新娘的進門鞭就放了兩百萬響(九十年代初,兩百萬的鞭炮已經(jīng)很是驚天動地了)。

    那時我已經(jīng)記事了,還能依稀想起當時新三嬸進門時的模樣。她細高挑的身材,瓜子臉上鑲嵌著兩個小酒窩。大大的眼睛就是和電影明星比也差不了哪兒去。

    婚后不久,就傳來兩個好消息,先是部隊政委已經(jīng)找了三叔談話,準備要提升他為正職營長,還要保送到軍事學院進行深造。好事成雙,不久之后老家那兒又傳來喜訊,三嬸已經(jīng)懷孕兩個月了。

    比起三叔,最高興的就是我爺爺了,知道了三叔有后的消息后樂得合不攏嘴。(當時我已經(jīng)七八歲了,二叔家生的也是兒子,不過是多了一個孫子或?qū)O女,也不知道老爺子高興個什么勁兒?)為這,爺爺還跑到我太爺爺?shù)膲炆蠠思?,念念叨叨地說什么有了接官印的人了。

    又過了兩個月,三叔在部隊上請了假,要帶新三嬸去市里的大醫(yī)院作孕期檢查。當三叔坐的長途汽車進站時(當時的長途汽車開得飛快,司機的工資和趟次掛鉤),就看見了新三嬸已經(jīng)站在站臺前。

    突然汽車下面?zhèn)鱽怼班亍钡囊宦?,三叔就感到汽車向右?cè)一偏。司機猛打方向盤,“媽的,都抓穩(wěn)了,爆胎了!”慌亂中司機踩錯了剎車。失控的汽車向站臺的方向撞去。當時新三嬸已經(jīng)嚇傻了,忘了躲閃,被汽車擠到了站臺后的墻上。

    當眾人七手八腳地將新三嬸抬上車送往醫(yī)院時,她還有意識,緊緊抓住三叔的手喊著三叔的名字。半路途中,新三嬸停止了呼吸,她留的最后一句話是“援朝,別走,我害怕……”

    后來醫(yī)院傳出來消息,新三嬸懷的是男孩,我爺爺當場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第三章 天眼

    再說說我爺爺,他老人家經(jīng)歷這次大喜大悲之后,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才緩了過來。這次他倒沒有再給三叔張羅媳婦兒。先偷偷拿著三叔的生辰八字找高人算了一卦。卦簽上就兩句話一雁自南飛,鴛鴦難成雙。拿白話說三叔是百年難遇的克妻命。

    想起我那兩個三嬸的下場,我爺爺認命了,把我親爹、二叔和幾個姑姑召集到一起商討對策。在確定三叔只是單向性克妻后,決定給三叔過繼個兒子。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二叔出了個主意,把我和二叔的兒子叫了過去。

    二叔拿出一個裝滿綠豆的盒子,當著眾人的面扔進了一顆紅豆,蓋上蓋晃了幾下。看我和他兒子誰能先找出紅豆。堂弟翻了半天都沒有找到,我只是隨隨便便扒拉兩下,紅豆就出現(xiàn)在手心里。就這樣,從那天起,我開始管三叔叫爹,管我親爹叫大爺。(多年以后我才發(fā)現(xiàn)被冤了,我那堂弟是天生的紅綠色盲)。直到我十八歲成年,三叔才讓我重新把稱呼改了回去。

    三叔的事兒先說到這兒,再說說我的事兒。

    聽我媽說,我是睜著眼出生的,出生時還把衛(wèi)生所的老護士嚇得不輕。

    剛出生時我還哭了幾聲,但當護士把我從熱水盆里抱出來的時候,就聽到了我“嘎嘎”的笑聲。還伸出小手拍了拍她的胳膊。那個護士手一哆嗦,差點把我扔到了地上。

    那會兒別人都把我當成了不祥之兆,甚至有人跟我爹媽說應該遠遠地把我扔了,說我是妖孽會危害鄉(xiāng)鄰。不過那孫子當場被我爺爺罵走了。我爺爺用幾句話給我爹媽定了心:“不凡之子,必異其生,再說了,那是我的長孫,扔了?我看誰他媽敢!”

    不過正是因為我生下來就會笑,爺爺認為應該起個沖一點的名字壓一壓,于是給我起名字就叫了沈辣。

    我說話特別早,六個月時就已經(jīng)會叫“爺爺,奶奶,爸爸,mama”了。聽我媽說,當時我爺爺樂得臉上都開了花,就為這,他老人家又跑到當初說要扔了我的那個孫子家罵了一通。

    一直到六歲,我的心智都比一般孩子開啟得早。本來都以為老沈家出了個神童。直到那一次“床下阿姨”的事情之后才改變了。

    聽我媽講,我從小就有對著空氣說話的毛病,他們本來以為那是小孩子在自言自語,自己在過家家,也沒在意。直到又一次,我媽從床底下把我找出來,問我在干什么?我眨巴眨巴眼睛,說床底下有個阿姨,說悶得慌,要我陪她玩。我媽把床簾掀開,下面黑洞洞的什么都沒有,當時身上的汗毛就立起來了。

    那天村里有一家蓋房,我爹去幫著上梁了,家里就我們娘倆。我媽抱著我,哆哆嗦嗦地跑到了爺爺家。爺爺問明緣由后,又親自去我家轉(zhuǎn)了一圈。回來后就問我都看見了什么?我把床底下的事又說了一遍,最后來了一句“那個阿姨一直就在我家里,她不讓我說?!边@次輪到我爺爺脊梁溝冒涼氣了。

    爺爺讓人把我爹叫了回來。我們在爺爺家住了一宿。第二天爺爺從外面帶回來一個禿頂老頭來。他們老哥倆先是去了我家待了老長時間。太陽落山了才回來。

    一進屋老頭就直奔我來,先是在我的腦瓜頂上看了半天,又問我是什么時候看見那些東西的。最后又在手心里寫了幾個字,攥著拳頭問我能不能看見。

    時隔多年,我媽還跟我說起過那時的場景,“你那時還不會寫字,看見他的拳頭只是一個勁兒地笑。后來你爺爺找了塊木炭,讓你在地上畫出來。你倒不含糊,一撇一捺寫了個‘人’字。你爺爺領(lǐng)的高人(就是后來給我三叔算命的那位)拍著巴掌哈哈大笑。張開手掌,正是個‘人’字。你爺爺當時都毛了,后來那個高人才解釋,說你是天生就開了天眼,能辨陰陽,還能和鬼神交流?!?/br>
    “那個高人說要收你當徒弟,這么好的天賦不好好利用就白瞎了(后來我才知道他是個老道,只是頭發(fā)遺傳性脫落,看起來更像和尚。后文此人還有介紹),你爺爺不干,說你是老沈家的長孫,還要替老沈家傳宗接代,好好的出什么家,不過天天看見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不好。你爺爺讓高人把了個辦法。用黑狗血給你洗頭,天眼就閉上了。為這,高人還老大的不樂意,說是可惜了你這塊璞玉了。后來你爹把你二叔家的大黑宰了,拿狗血給你洗了頭。以后就再也沒聽說過你看見那些東西了?!?/br>
    床底下的“阿姨”,我是真的沒有印象了,不過后來跟我三叔生活時,倒是發(fā)生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

    那時我上初中,和三叔一起住在部隊大院里。自打我搬進三叔家,就看過一個掛著鎖頭的小木匣。里面是什么東西,我問過三叔多次,他都不說。時間一長,我都懶得問了,曾經(jīng)想過把小木匣撬開,但想想三叔瞪眼睛的樣子,我又下不去手(除了爺爺,我就怕三叔)。

    我上初中那會兒,功課比現(xiàn)在簡單得多。加上我坐不住的性格,經(jīng)常是一個禮拜的課能翹兩三天,跟同學去市郊的池塘游泳,再不就是去山上采桑葚吃。為這三叔沒少揍我(那時是爹打兒子)。

    有一次,我和同學約好了去池塘游泳。那天我到得最早,看人還沒到,先脫光了進池塘里游了一圈。這時約好的同學到了,我便向岸邊游去。眼看就要踩著地了,突然,我就覺得有一只手死死地攥住了我的腳脖子,把我往池塘中心里拉。我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掙扎都逃脫不了。

    岸上同學看見我在水里一上一下,還以為我抽筋了,七八個同學跳下水,把我拖了上岸。后來聽他們說,當時就感覺是在拔河,有一股力量在和他們搶我。

    上岸后每個人都清晰地看見了我的兩個腳脖子上,有兩個被握成了青紫的手掌印。他們一個個小臉色皆是煞白,不敢在這里逗留,一窩蜂地跑回了城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了驚嚇,我竟短暫地開了一次天眼。那天太陽下山后,我就看到了一個被水泡得蒼白腫脹的“人”站在我的旁邊。他似乎意識到我能看見他,先是一愣,緊接著像是看到了寶藏一樣,咧嘴笑了起來。

    他做出了讓我驚恐萬分的事。這個“人”全身靠在我的身上,做出了要擠進我身體里的架勢。我甚至已經(jīng)感覺到有一些東西進了我的身體。而“我”也一點一點地被他擠出我的身體。

    我當時嚇得大叫,三叔正在廚房做飯,聽見叫聲跑了過來。我?guī)缀蹩藓爸f出當時的遭遇。三叔也急得冷汗直冒(他知道我小時候的事),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跑到柜子里掏出了那個小木匣。當時也顧不得找鑰匙,使勁把小木匣摔到地上,木匣四分五裂,一把明晃晃的短劍掉了出來。

    三叔抓起短劍,沖我的身邊比量了幾下,做出了要捅人的架勢,“滾!別整我兒子,要不我弄死你!”那個“人”也是一哆嗦,沒絲毫猶豫就從我身體里分離出來,瞬間消失在空氣中。

    那一夜,三叔握著短劍站在我身邊一宿。第二天,他不知從哪兒牽回來一條黑狗,在院子里宰了。我又“享受”了一次狗血?。ㄈ宀恢老搭^就管用,整整一大盆狗血給我淋上了)。

    自打那次以后我就惦記上了那把短劍,磨過幾次,要三叔再拿出來看看。三叔來回就是一句話“等你長出白頭發(fā)就讓你看?!?/br>
    白頭發(fā)沒長出來,歲數(shù)倒是大了幾歲。一轉(zhuǎn)眼我高中畢了業(yè)。聽從三叔的安排報考了軍校,可惜最后我拼了老命還是沒能考上。

    可能是老沈家的人就沒有上軍校的命。三叔和老家的爺爺、我親爹聯(lián)絡(luò)后,給我的人生后半輩子規(guī)劃好了藍圖——“你給我參軍去!”

    就這樣,我成了光榮的人民解放軍的一員。經(jīng)過了一個月拖死狗一樣的新兵訓練,在分班前我們新兵連舉行了一次實彈射擊演練(也是唯一的一次實彈練習,每人兩發(fā)子彈),由于對95式步槍的后坐力準備不足和沒什么實彈射擊經(jīng)驗,很少有人能打中一百米外的槍靶??粗卤鴤儙缀鯓寴屆摪械膽?zhàn)績。來參觀的團參謀長連連搖頭。我們連長羞愧得滿臉通紅,頭低得恨不能扎到褲襠里。

    “沈辣出列!”我是最后一個出場的,在排長的監(jiān)督下,我將兩顆子彈壓到彈倉里,趴著瞄準靶心。說實話,這時我心里也打鼓。雖然我有個當副營長的三叔,可他們部隊是后勤部隊,一年也只有兩次實彈射擊(每人五發(fā)子彈)的機會。我唯一的一次開槍經(jīng)歷,還是那年來投奔三叔時,趕上了他們部隊實彈射擊。三叔為了哄我高興,讓我拿著他的那把五四槍開了一槍,當時好像打中了,也就是四五環(huán)吧。

    我努力地調(diào)整著呼吸,腦子里全是三叔講過的射擊要點,肩膀頂緊槍托,雙手要穩(wěn),盯著準星、缺口和靶心是否三點一線,二拇指一摟扳機,“啪”的一聲,打了幾環(huán)我不知道,就知道肩膀被槍托撞得很疼。

    “兩環(huán)!”報靶員報出了環(huán)數(shù)。我瞄準第二槍時,參謀長已經(jīng)站了起來,對著我們連長說“到這兒吧。今天我算開了眼了,你們連創(chuàng)造了咱們團的記錄,一個連每人兩發(fā)子彈。加起來還不到一百環(huán),就這樣你們還想……”

    “啪!”他話沒說完我已經(jīng)打出了第二槍。過了大概半分鐘,也沒聽見報靶員報環(huán)數(shù)。參謀長哼了一聲“又脫靶了?”連長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報靶員報出環(huán)數(shù)!”

    “十環(huán)!”報靶員終于不沉默了。

    “再說一遍!多少?”參謀長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十環(huán)!”

    “把靶子拿過來!”

    報靶員扛著靶子小跑著來到了參謀長的眼前。確定了靶子上的是槍眼,不是報靶員自己拿釘子戳的。參謀長看了我一眼,“蒙的吧?”還沒等我張嘴。我們連長先說話了,“換個靶子!再給他兩發(fā)子彈。”

    連長親自把子彈交到我的手里,“就照剛才那么打,給咱們新兵連長長臉?!?/br>
    “是!?。 蔽覛鈩莼趾甑卮饝艘宦?,有意無意地白了參謀長一眼。

    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我深吸了口氣,找到了剛才開第二槍時的感覺??粗迨淄獾臉尠?,它在我的視線里正慢慢變大。

    剛才第二槍前突然有了這樣的感覺。我當時只是瞄著靶子,拼命地往靶心中間看(其實什么都看不清)。瞄著瞄著就覺得靶子有些不一樣了,它在慢慢地放大,越大越清晰,而且距離感也越來越近,就像在我的面前立著一個涂著一個個圈的磨盤。

    “啪啪!”我接連打了兩槍。

    “二十環(huán)!”這次報靶員沒猶豫,剛才他以為是眼花,看錯了環(huán)數(shù)。

    “再給他兩發(fā)子彈?!边@次說話的是參謀長,他直接走到了我身后,開始觀察我開槍的細節(jié)。“啪啪!”

    “二十環(huán)!”

    看我打十環(huán)上了癮,參謀長變了態(tài)度。先是笑著和我們連長說“看不出來你們連還藏龍臥虎?!庇肿叩轿疑磉?,拍拍我的肩膀說“差一點讓你騙過去,第一槍那兩環(huán)是試槍吧?你是哪個體校射擊隊的?看不出來小娃娃你人不大,槍法卻大得很咧?!?/br>
    “報告參謀長,我沒進過什么射擊隊,今天是第一次使用步槍?!眳⒅\長太客氣,我有點受不了。

    “不可能!你第一次射擊就槍槍十環(huán)?你以為你誰呀?后羿?”參謀長有點急了,他以為我沒說實話。

    我也覺得我很冤,又不是什么壞事,至于撒謊嗎?最后還是我們連長找人去連部,找出了我的簡歷,上面的確沒有進射擊隊的經(jīng)歷。參謀長還是不信,包括連長都認為我參軍時有隱瞞射擊特長的嫌疑。

    第四章 士兵突擊

    第二天,我被招到了團部,團部的勤務兵直接把我領(lǐng)進了團部直屬的考試用靶場。我到時,靶場已經(jīng)坐了一圈人。里面除了參謀長臉熟外,再沒一個人是我認識的。

    “開始吧!”發(fā)話的是矮墩墩的上校。這不會是團長吧?我心里在暗暗嘀咕(按程序明天分班后開全團大會,那時才能見到團長)。

    一個上尉把我?guī)У揭粋€桌子前。桌子上擺放著一支九五式自動步槍和七八個壓滿子彈的彈匣。

    “現(xiàn)在給你做一個測試,開槍射擊前面一百米外的靶子,三分鐘時間,子彈不限,能打幾槍就打幾槍。射擊方式方法不限?!鄙衔窘榻B道。我看了一眼,一百米外有個靶子正孤零零地掛在墻上。

    “準備好就開始吧。”上尉說完就走到了我的身后。手里拿著一個秒表,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

    我有了昨天的經(jīng)驗,也不著急取槍,而是朝靶子的方向看去,直到又把槍靶看大,心里有了底,才拿過步槍,趴在地上。身后的上尉已經(jīng)掏出了秒表,“準備好就開槍,我從你的第一槍開始計時?!?/br>
    “啪,啪,啪”,我勾動了扳機,以平均一秒一槍的射擊速度很快打完了第一個彈匣。換了彈匣,這次開了沒幾槍,就被喊停了。

    “停止射擊!”喊話的是剛才宣布開始的上校,“別打了,報靶員報靶?!钡攘擞袃煞昼娨矝]聽到報靶員報出環(huán)數(shù)。我站了起來,聽見參謀長笑著對上校說“昨天也是這樣,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報靶員報出環(huán)數(shù),八成又是被嚇著了吧?”

    上??戳宋乙谎?,好像等得有點不耐煩了,提高兩個調(diào)門喊道“報靶員報靶!”還是沒有回應。上校的臉沉了下來,剛想發(fā)作,就見報靶員扛著槍靶跑了過來。

    報靶員將槍靶在眾人面前一戳,向上校敬了個軍禮,“報告,環(huán)數(shù)無法準確報出!”這時上校已經(jīng)看見了,靶子的中心點上原本的紅點變成了一個黑洞。整個靶子上除了這個黑洞就再找不出別的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