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渣了雌君后他瘋了[快穿]、盛世:風(fēng)起微瀾、鳳南鳴、重生之庶女心計、這個軍少有點狂、網(wǎng)游重生之植物掌控者、一吻成癮,總裁別太心急、他來了,請閉眼、宮女上位手冊、重生年代:病美人后媽只想咸魚
我突然有了個念頭,剛才的人臉不像是鬼魂之類的靈體。怎么說我也有點經(jīng)驗,剛才我倆對臉時,“他”沒有任何表情,不像我以前遇到的那些東西表情那么糾結(jié)。這個人臉就像一個標(biāo)志、路標(biāo)。 路標(biāo)!我反應(yīng)過來了。這次沒敢驚動老王,我自己先試了試?;叵雱偛诺膭幼?,把手放在墻上,臉稍微貼得近一點。果然,一個人臉泛著綠光又出現(xiàn)在我的臉前,“王隊?!?/br> 老王回頭看著我,一臉的不耐煩,“又怎么了?” “沒事?!彼€是看不見,我努力笑了一下,“就是問問您找著暗門了沒有?!?/br> “廢話!你不會自己看嗎?找著了還能在這兒瞎轉(zhuǎn)悠?” “那您辛苦了?!?/br> “有毛病吧你?” 人臉還是只有我能看見,八成“他”就是開門的機關(guān)了,不過這個門得怎么開呢?嗯?“他”的眼睛和臉上的其他部位有點不一樣,臉是綠的,眼睛卻是空洞洞,雖然眼眶下有兩道血痕,但看起來還是顯得不太合拍。 我猶豫了一下,一咬牙,伸出兩根手指對準(zhǔn)人臉的眼睛插了下去。我的手指沒有任何阻擋,順著人臉的眼窩直接伸進了墻內(nèi)。光滑如玻璃一般的墻體在我手指的位置起了一片漣漪,就像平靜的湖面投進了兩顆石子,蕩起層層波浪。 我擦,這還算是墻嗎?我急忙將手指拔了出來,在手指出墻體的一剎那,那面墻開始緩緩向下沉。我反應(yīng)不算慢,第一時間找了個掩體隱藏了起來,槍口對著墻對面的方向。老王一彎腰,躥到了我身邊,“你怎么弄的?” “你以為是我弄的?”我一臉的無辜相,“我還納悶?zāi)?,突然整面墻都下沉了,還以為是你們干的。” “真的?”老王一臉狐疑。我轉(zhuǎn)移了話題,“別那么多話了,小心墻那邊吧?!?/br> 那面墻終于完全落下,里面并沒有我想象的成箱成箱的毒品和正在交易的莫特、胖子等人??粗矍暗木跋?,我們七個人愣住了,劉京生說了一句“他姥姥的,這是什么鬼地方?!蔽亦馈暗鬲z?!?/br> 墻的里面是一座大殿,正前方是個水池,一池子黑褐色的液體散發(fā)著腥臭的氣味在緩緩流動。大殿中央堆放著用人頭搭建的高塔。墻壁上描繪著幾乎是人世間所有的極刑有扒皮抽筋的,有千刀萬剮的,還有五馬分尸的……大殿的盡頭并排坐著兩具干尸,和剛才看見的不同,這兩具干尸倒是全須全影,零件齊全。身上穿裹著白色的長袍,兩具干尸做著相同的動作,雙手向天,好像在向蒼天祈求什么。大殿周圍擺放著幾十個長明燈,長明燈已經(jīng)被人點著,綠色的火苗上下竄動,看得人心驚rou跳。 當(dāng)時的場面靜悄悄的,靜得我都能聽見自己的心怦怦直跳。過了半分多鐘,老王先說話了“這兒八成是個古墓,和我們沒關(guān)系,以后留給考古的研究吧。別傻站著了,干活吧,看看目標(biāo)人物從哪兒走的。”說完第一個走進了大殿,我們隨后也進了大殿,四處檢查有沒有莫特他們留下的蛛絲馬跡。 從腳踏進大殿的那一刻起,我就感覺有雙眼睛在暗處盯著我,距離那兩具干尸越近,這感覺越強烈。奶奶的,八成是被那東西盯上了,上次差點被水鬼附身后,三叔帶我回家見了那個禿老道,老道士給了我應(yīng)急的辦法。要是再遇到類似的情況,第一時間要裝作沒事人一樣,千萬不要驚慌失措,更不要給出你能看見他的信號。然后找個男人扎堆的地方待著(借陽氣抵擋陰魂),最后一招,罵大街,什么難聽罵什么,祖宗奶奶叉叉點點的全帶上,鬼怕惡人,有時候這招最管用。 我快走幾步到了老王的身后。周圍是宋春雷、劉京生他們,清了一下嗓音,我開罵道“罵了個逼的!這幫毒販子上輩子造孽,這輩子缺德!吃人飯不拉人屎的玩意兒。要是我抓住了那幾個毒販子,老子就親手把他們的肚子豁開,把他們的腸子掏出來,套在他們的脖子上這么一絞。奶奶個熊的!這不算完,還得把他們的頭砍下來,就照張云偉旁邊的人頭塔樣子,也搭個人頭塔……” “沈辣!你嚇唬我有意思嗎?”張云偉站在人頭塔前,正準(zhǔn)備硬著頭皮沿人頭塔轉(zhuǎn)一圈,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剛跨了第一步就聽見腸子、砍頭、人頭塔什么的。當(dāng)時腿肚子就有點轉(zhuǎn)筋,把跨出去的那半步收了回來。對我大聲叫道。 “沈辣,你抽什么瘋!你還能把他們罵出來?再打草驚蛇……”老王的話剛說了一半,就聽見大殿的盡頭先是一陣槍響,緊接著“嘭”的一聲,一面墻體倒塌,七八個人灰頭土臉地從倒塌的窟窿里跑了出來。 “鬼!有鬼!有鬼!”跑在最前面的正是做無間道的胖子,差他一個身位的是我們找了半天的莫特,后面亂七八糟地跟著幾個馬仔。我第一個念頭是真是被我罵出來的? “站那兒別動,你們被包圍了,誰動就打死誰!”我們舉起槍口,做好了開槍的準(zhǔn)備。沒想到,這群毒販子出奇地配合,莫特扔了手中的槍,先是主動跑過來,伸出雙手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說“抓我吧,只要能帶我出去,怎么樣都行!”邊說邊向身后的窟窿看去,他手下的馬仔也都被繳了械,戴上了手銬,蹲在地上。 胖子踅摸了一圈,找著了軍銜最高的老王,沖著他說“我是……”老王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你是誰,辛苦你了?!迸肿硬⒉活I(lǐng)情,幾乎吼叫道“別瞎客氣了,快點離開這兒。這兒他媽有鬼!” 胖子話音剛落,臉色就變了,手指著大殿出口的方向哆嗦著。老王回頭一看,原本已經(jīng)落下的墻又重新升回了原樣。 胖子反應(yīng)過來,沖到莫特身邊,揪住他的領(lǐng)子問“還有別的路嗎?” “出不去了,都要死在這兒了?!蹦啬樕阑遥c坐在地上。 雖然不知道剛才他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也能感到事情的嚴重性。我跑到墻體邊上,按照進來的方法試了一次,沒用。那個人臉就是不出來,看來出去還要想別的辦法。 “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少了四個人?”老王查點了人數(shù),跑出來的只有七個人?!岸际沁@個王八蛋!藏毒藏哪兒不好,非得藏在這個鬼地方!”胖子指著莫特的鼻子大罵后說出了原委。 莫特多年前就想在中緬邊界的位置上找個能儲存毒品的山洞當(dāng)倉庫,可一直沒有合適的,不是山洞的位置太明顯,就是距離太遠,要不就是山洞的體積太小,存不了多少貨。 五年前,一次機緣巧合,莫特救了一個不慎跌落山崖的苗人。作為答謝,苗人康復(fù)之后帶他到了這里。第一次進來時莫特嚇得心驚膽寒,不過馬上就對山洞有了興趣。這簡直就是藏毒的最佳地點。瀑布里的山洞千百年都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如果有人誤打誤撞進來了,也會被沿路的無頭干尸嚇個半死,就算有膽大的,沒有法門也進不了大殿。教了如何進大殿的法門之后,那個苗人又對莫特千叮萬囑,大殿的人頭塔和干尸千萬不能亂動,否則會引來惡鬼索命。 得了這個寶地的莫特開始瘋狂存貨,準(zhǔn)備干一票大的就金盆洗手。沒想到存貨存了五年都沒事,一開始出貨就倒了大霉。按照苗人教的,莫特沒敢動山洞里的干尸,就算是用于藏毒的大殿暗室里的干尸,他都沒有碰過。 幾個月前,胖子裝作買家得到了莫特的信任,胖子詐稱要一次買斷莫特的存貨,前提是親自到藏毒地點驗貨。莫特正求之不得有這樣的大買家,做完這筆買賣自己就可以到加勒比海買個小島享受后半生了。頭腦一發(fā)熱,就把胖子帶到了這里。 一路上還算順利,除了胖子偶爾發(fā)發(fā)“有錢人”的牢sao,罵罵閑街之外,也沒遇到什么情況,直到他們進了藏毒的暗室…… 第八章 干尸 剛開始,胖子還假模假樣地驗了驗貨,胡說八道幾句之后,莫特把他當(dāng)成了知己,甚至許諾做完這一票就把這個山洞讓給他。 原本胖子只要找到藏毒地點就算完成任務(wù)??删驮陔x開暗室時出了狀況。 暗室的四角供奉著四具干尸,莫特來過多次,對他們的恐懼早就麻木了。只是有當(dāng)初的苗人的警告,莫特不敢擅動。 胖子和莫特正要離開暗室,突然四個角落里各自亮起了一團綠光,隨即響起一陣“嘎巴嘎巴”的聲音。胖子看得清楚,原本盤腿坐在對面,如同老僧入定的干尸慢慢站了起來,動作雖然緩慢僵硬,意圖卻是十分明顯。 一名站在墻角的馬仔還沒反應(yīng)過來,被身后的干尸一把摟住,馬仔大驚之下回頭,干尸順勢咬住了馬仔的嘴唇,它的腮幫子來回鼓動,對馬仔來了一次激烈的“舌吻”。馬仔激烈的反抗沒有絲毫作用。干尸的四肢緊緊地環(huán)抱著他。胖子就見馬仔的身體迅速干癟,只過了十幾秒鐘就成了一具皮包骨的骨架子,再看干尸的皮rou反而有了血色。 事情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眾人明白過來,那個馬仔已經(jīng)氣絕身亡。莫特及其手下大駭之下,舉槍對著干尸摟動了扳機,子彈打在干尸的身上沒有任何效果。他們的注意力都在面前這個怪物上,沒防備角落里還有三個蠢蠢欲動的干尸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剛開了幾槍,剩余的干尸也站了起來,幾乎同時抓住了附近的馬仔,對準(zhǔn)他們的嘴巴來了一個“長吻”。眼見著那三人掙扎抽搐的頻率越來越慢,直至沒了生命的跡象。 當(dāng)時胖子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看著被干尸擋住的出口。把心一橫,一把搶過身邊馬仔的ak47,對準(zhǔn)隔開大殿的墻壁就是一梭子,莫特也反應(yīng)過來,調(diào)轉(zhuǎn)槍口打向胖子射擊的位置。槍聲停止時,胖子大喝一聲,雙手捂頭后退幾步,對著被子彈打過的墻壁猛撞過去。 胖子將近三百斤的體重直接撞塌了墻。莫特和幾名馬仔托了胖子的福,連滾帶爬跑了出來。 老王聽完了胖子的敘述,緊鎖眉頭看著前方倒塌的大洞。并不見有什么干尸之類的怪物的出來,甚至連異常的聲響都沒有。 這里太邪了,老王安排了李炎守在了倒塌的洞口旁。算起來我們的任務(wù)基本已經(jīng)完成。找到藏毒的地點,抓住莫特,只要安全地把這些人帶出去,就大功告成,萬事大吉。 老王走到莫特的身邊問“還有出去的路嗎?”莫特低頭猶豫了一下說“有?!崩贤踹€沒來得及高興,就被莫特下面一句話噎住了,“在里面還有條路?!彼种钢鴫Ρ诘顾陌凳曳较?。 “你來帶路。”老王看著他冷冷說道。“我不進去!”莫特的回答有點歇斯底里,“要不你就在這兒直接打死我,總比進去讓怪物吸干了好!莫萊米糕,米果馬萊?!弊詈筮€帶出幾句我們誰也聽不懂得緬甸話。就這還大毒梟?看著他已經(jīng)濕透的褲襠,我心中一陣鄙夷你真是給你們毒梟丟人。 不論老王怎么連哄帶騙,也可以說連打帶罵,莫特咬緊了牙關(guān),死活就不進去,他手下的馬仔也哭喪著臉,和老大一條心了,要死就死在這里。 自打剛才胖子講述了暗室里的遭遇后,我心里有了個奇怪的念頭之前聽向?qū)Ю狭终f過,瀑布死人潭是當(dāng)?shù)孛缛说慕?,怎么會有苗人知道瀑布后面的秘密。還無償?shù)匕阉暙I給了莫特。這里面陰謀的味道越來越濃。 老王正拉著劉京生商討下一步的對策,宋二愣子他們除了看住莫特和幾個馬仔,就是時不時地瞟幾眼暗室的洞口。 看著沒什么人注意。我走到莫特身前蹲下,遞給他一根“軍威”(從老王那兒要的),說“你救了的那個苗人叫什么名字?”莫特點著了火,深深吸了一口后,隨著煙霧吐出兩個字“林火。” 姓林?我感覺開始靠近真相了,又問道“他長什么樣子?”莫特描繪的那個苗人的相貌在我腦中越來越清晰,幾個小時前我還見過他,我還給了他半盒“軍威”。 “你認識他?”身后忽然有人說了一句。我嚇了一跳,回頭時一張胖臉正對著我重復(fù)了一句“你認識那個苗人?”胖子說話的口氣不善,聽起來很沒有禮貌,讓我多少有點不舒服?!安徽J識?!蔽依淅涞鼗卮鸬馈D銈兙兌咎幒艽髥幔吭俅笠补懿恢筷牥?? 說完我馬上走到老王的身前,壓低了聲音說道“王隊,我們好像被人算計了?!蔽野严?qū)Ю狭值氖抡f給老王聽。老王聽得直皺眉頭,“你的意思這是老林布的局?這個姓林的到底想干什么?” 老王有個好處,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想。費那個神干嗎?他摘下頭盔,撓了幾下他稻草一樣的頭發(fā),說“是不是老林干的,出去以后再說?!彼脑捯魟偮洌肿右呀?jīng)走了過來,他這時說話的語氣已經(jīng)好了很多,對王隊說“這位隊長,你們倆打什么啞謎?什么老林,苗人的?” 胖子怎么說都算自己人,除了長得猥瑣點、說話夸張點之外,也找不出別的什么毛病。老王沒打算瞞他,把老林的事說了一遍,胖子聽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線,“他奶奶的,咱們八成是著了姓林的道兒了。他讓莫特進來就沒安好心?!?/br> 劉京生在一旁說道“老林的事出去再說,他跑不了?,F(xiàn)在重要的是我們怎么出去?!?/br> “進去探探路吧?!崩贤跖陌辶?,“京生,春雷,辣子,你們仨跟我進暗室里探路,剩下的人待在原地,看管好犯人?!?/br> 說完似笑非笑地看著胖子說“一起進去吧。” 胖子的臉色已經(jīng)嚇白了,“不去,你說破大天來我都不進去,我有病啊?好不容易逃出來再回去送死?” 老王說“你進去過暗室,了解里面的情況,我們需要你的協(xié)助。如果你不進去的話……”老王向莫特他們一揚下巴,“你還指望他們誰能進去?” 看著驚魂未定的莫特及其馬仔,胖子開始猶豫起來。我在一旁開始煽風(fēng)點火,“暗室里面的干尸很可能是老林派人假裝的,他是在圖謀莫特藏在這里的毒品。你想想看,一噸多的白面兒,就算把好萊塢的頂級特效團隊找來布個局兒都是毛毛雨了。”其實最后這句話我自己都不信,無緣無故重新開了天眼,在大殿里突然有了被“人”盯上的感覺,要說沒有那種東西,打死我都不信。只是為了快點從這個鬼地方出去,逼得我開始胡說八道了。 胖子的心眼開始活泛了,眨巴眨巴他的小綠豆眼思量良久后,他說出了一個條件“我最后一個進去?!?/br> “行!沒問題?!崩贤跻豢诖饝?yīng),將剛才收繳的莫特的伯萊塔手槍遞給胖子,說“用這個沒問題吧?” “湊合著用吧?!迸肿油瞥鰪椣粰z查了一遍。覺得心里還是不太有底,“不能給我一把自動步槍嗎?不要你們手上的,ak47就行。” 老王不知道胖子的深淺,真要是給了他ak47,一旦發(fā)生了突發(fā)情況,沒被暗室里面的東西傷著,再被胖子突突了就太冤了,于是他說“你在最后用不著沖鋒槍,有把手槍壯膽兒就足夠了。”胖子倒也沒有強求。 老王最后向莫特詢問了暗室里通道的準(zhǔn)確位置。我們四人以戰(zhàn)術(shù)隊形向暗室倒塌的洞口慢慢走去,胖子離我們老遠,這貨做好了準(zhǔn)備,情形不對就馬上回頭。 我們四人隱蔽在倒塌洞口的兩側(cè),可以隱約看見里面有莫特留下的火把,火苗忽明忽暗地閃爍著,更顯得里面陰森恐怖。只可惜火把的光亮不足以讓我們看清室內(nèi)的全貌。 老王向劉京生做了個手勢,劉京生點了點頭。回手在軍用背包里掏出一個戰(zhàn)術(shù)手電,對著洞口扔了進去。老劉使了暗勁,手電在空中不停地打轉(zhuǎn)。 在手電扔進室內(nèi)的同時,我們四人從不同位置沖了進去。順著手電旋轉(zhuǎn)的光亮看去,直至手電落地,并沒見胖子和莫特口中的什么干尸。只是在地上發(fā)現(xiàn)了四個馬仔的尸體,和堆在地上成箱成箱的毒品。 胖子在外面沒有聽見什么動靜,壯著膽子把頭伸了進來。確定安全后,才小心翼翼地進來,他詫異地問“咦?那幾個怪物呢?” “有個屁怪物,地方就這么大,要是怪物它們還能飛了?”宋二愣子是堅決的無神論者,從不放過任何一個打擊封建迷信的機會。 “宋春雷,你少說幾句,先找出口,出去了再說。”老王說完帶頭走到角落里,按照莫特教的方法打開了暗門。 老王剛打開暗門,一張精瘦的人臉探了進來,一張嘴,露出一排還沾著人血的尖牙,口中嗚哩嗚嚕不知在喊些什么,對著老王沖了過來。 我靠,在門后面! 眼看著瘦巴巴的人臉伸過來,老王的反應(yīng)可以用電光火石來形容。反手將門摔在瘦人的臉上,將他暫時擋了一下。同時向后連退幾步。胖子在后面見勢不妙,舉起手槍就要打,劉京生怕他誤傷老王,一把攔住他說“你先出去躲起來,現(xiàn)在用不著你?!?/br> 用不著老王下命令,我、宋二愣子和劉京生已經(jīng)對準(zhǔn)了門外的“人”,看到老王退到了安全的位置,我們?nèi)齻€幾乎同一時間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噠噠”三把槍九十發(fā)子彈將那道暗門瞬間打爛,可惜對那個“人”沒什么效果,他只是被子彈的沖擊力打得接連倒退了幾步。一梭子子彈轉(zhuǎn)瞬間打完。槍聲一停它又晃悠悠地走過來。 “打他頭!”老王幾乎吼出來。他手上沒閑著,一摟火,97突擊步槍的槍口吐出一串火舌。一時之間,那個“人”的臉上火花四射。這次射擊有了效果,那“人”口中發(fā)出了哀嚎的聲音,伸出胳膊,把臉埋在里面,看得出來,老王這一梭子打得他很疼。 “你們?nèi)齻€擺姿勢??!朝他腦袋招呼!”老王大聲吼叫道。 “老大,你催命啊!換子彈吶!”劉京生和宋二愣子比我先半拍換好了彈夾,對著那“人”的腦袋開了火,只是目標(biāo)有胳膊擋著,很難有什么效果。 “看準(zhǔn)了再打!”老王話音落時我也換好了彈夾,一拉槍栓,對準(zhǔn)那“人”胳膊的縫隙就是一個長點射。五六發(fā)子彈打在他額頭的同一個點上。 “嗷!”那“人”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一道黑色的液體順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 有效果!我將扳機一摟到底,子彈沿著一條直線打在那“人”額頭的傷口上,“嘭”的一聲,有類似西瓜從高空中摔到地上所發(fā)出的聲響,那“人”的腦袋被打得爆開。身子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不再動彈。 它腦袋里的黑色汁液向四處濺去。有幾滴濺在老王的臉上,“呲”的一聲,老王的臉上冒起了一陣白煙,轉(zhuǎn)眼間,竟將他臉上的一片皮rou生生燎去,已經(jīng)露出的紅rou滲出紅黃色的膿血,散發(fā)出一股類似魚腥的氣味,傷口開始慢慢向外擴張,還有向rou里侵蝕的趨勢。 老王痛得渾身直顫,咬住了牙才沒叫出來。宋二愣子掏出醫(yī)用繃帶要替他擦拭,被我一把攔住,“別擦,不知道那是什么,可能一擦一大片。” “那怎么辦?看著王隊疼死?”宋春雷不愧是二愣子,愣起來的時候說話都沖得要命?!坝盟疀_!”劉京生瞪了他一眼,拿出軍用水壺對著老王的傷口開始沖洗。 一壺水倒下去后,膿血被沖掉,老王臉上的傷口也不再擴大,開始流出紅色的鮮血。只是臉頰的傷口處已經(jīng)被腐蝕了個大洞,從側(cè)面都能看見老王的牙齒。 我和宋二愣子將老王的傷口包扎好,老王說話已經(jīng)不太利索了,“雞西狗?!?/br> “什么狗?”我沒聽明白。 “雞西狗!”老王重復(fù)了一遍。 還是劉京生聽明白了,“是繼續(xù)走。” 第九章 二十年后的輪回 這次換了劉京生打頭陣,順著暗道剛走了兩步,就聽見身后大殿的方向響起一陣槍聲,“噠噠噠噠噠”大殿出事了!我們四個沒有絲毫猶豫,后隊變前隊沖向大殿,沖在第一個的是老王。 莫特那幾個毒販子造反了?雖然大殿里我們的人只有張云偉他們?nèi)齻€,不過就憑莫特那幾塊料也不夠看啊。 老王先反應(yīng)過來,顧不得臉頰的劇痛,隔著墻口齒不清大喊道“抄透打(朝頭打)!”,一句話點醒夢中人,大殿里還有兩具干尸?。?! 幾秒鐘后,我們沖到了大殿,槍聲已經(jīng)停了。胖子不知從哪兒鉆了出來,一閃身站在了我們的身后。 大殿里的景象讓我們驚呆了。不出老王所料,那兩具干尸的確活了,只是好像剛復(fù)活就被人干掉一個。被干掉那個的腦袋已經(jīng)和身子分了家,被人扔到了人頭塔的附近。 剩下的那一個干尸被逼到了角落里。一個白衣白發(fā)的男子站在他面前,正冷冷地看著他。干尸好像十分懼怕眼前的白發(fā)男子,都不敢直視白發(fā)男的眼睛,只是不停地瑟瑟發(fā)抖。 眼前這一幕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不是,是聽誰說過。三叔!我三叔說的,我似乎看見三叔說過當(dāng)年的那一幕景象,二十年前的火車上,一具焦尸在白發(fā)男子的面前不停發(fā)抖,在逃跑時,被三叔攔了一下,最后死在了白發(fā)男子的短劍之下。以前我一直以為這是三叔編的神話故事,沒想到這一幕會重現(xiàn)在我的眼前。 李炎他們幾人正舉槍對著墻角的干尸,不遠處躺著的莫特已經(jīng)變得干瘦的尸體,老王皺了皺眉,幾步走到他們身邊,詢問了事情的經(jīng)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