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渣了雌君后他瘋了[快穿]、盛世:風起微瀾、鳳南鳴、重生之庶女心計、這個軍少有點狂、網(wǎng)游重生之植物掌控者、一吻成癮,總裁別太心急、他來了,請閉眼、宮女上位手冊、重生年代:病美人后媽只想咸魚
“cao!嚇我一跳。”老王罵了一句,“你們?nèi)タ纯催@是什么鬼玩意兒?”沒等我們動手,林向?qū)б呀?jīng)跳下水潭,將那塊木板抱了出來。 到眼前才看明白,這木板是塊木碑。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不過能看出來木碑有些年頭了,碑身上原本刷了一層紅漆,已經(jīng)脫落得差不多了。看起來木碑剛落入水潭中不久,木頭的紋理還沒有被水泡透。上面雕刻的碑文還能看得非常清楚。 碑文使用繁體字所寫,上面的內(nèi)容看了讓人心驚rou跳天生萬物以養(yǎng)民,民無一善可報天。殺殺殺殺殺殺殺!不忠之人曰可殺!不孝之人曰可殺!不仁之人曰可殺!不義之人曰可殺!不禮不智不信人,大西王曰殺殺殺!我生不為逐鹿來,都門懶筑黃金臺,狀元百官都如狗,總是刀下觳觫材。麾下四王子,破城不須封刀匕。山頭代天樹此碑,逆天之人立死跪亦死! 老王看了直皺眉頭,“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這幾個人里就我的學(xué)歷最高(大學(xué)落榜),高中時我的歷史是拿分強項,最后我給木碑定了性,“這是張獻忠的七殺詩,怎么會在這里?”宋春雷湊過來說了一句“張獻忠?聽著耳熟,國民黨那邊的?”我白了他一眼說“我說春雷,有空也去讀讀書,別什么屎盆子都往國民黨那邊扣。張獻忠,是明末的起義軍首領(lǐng),和李自成齊名的?!?/br> 宋春雷臉一紅,嘟囔道“我就說聽著耳熟嘛。”我也不理他,對著林向?qū)дf道“老林,你以前見過這個木碑嗎?”林向?qū)u搖頭,“沒見過,張獻忠不是在四川鬧革命嗎?我都沒聽說過他還來過云南?!?/br> 我說道“不一定是他親自帶來的,也可能是從哪里流傳過來的,不過沒道理會出現(xiàn)在這個水潭里?!?/br> “別管那么多了,管他張獻忠王獻忠的?!崩贤跤悬c不耐煩了,“木板讓老林帶回去,我們走一圈,熟悉下地形就回去?!?/br> 這里的地形一眼就能看遍,瀑布和水潭形成了一個死胡同,到了這里除了原路返回就沒有別的出路。老王帶著我們走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有別的出口,順著原路走了回來。 回來的路上,老王蹭到了我的身邊,小聲說道“辣子,那個張獻忠到底是干嗎的?”我無力地看了他一眼,“原來你也不知道啊。小學(xué)的教科書都有,真不知道你們倆九年義務(wù)教育怎么混過來的?!?/br> 張獻忠是明末的農(nóng)民起義軍的首領(lǐng),他早年干過捕快,又去明朝軍隊混過一段時間。后來因為犯軍條要被殺頭,他連夜從軍營中跑了出來。投奔了當時闖王一代頭目王嘉胤。因為他心狠膽大敢招呼。很快成了義軍的頭目,和李自成并稱闖將。幾年之后,王嘉胤戰(zhàn)死,張獻忠和李自成分道揚鑣。李闖王直搗黃龍。張獻忠主攻四川,幾年后,張獻忠占領(lǐng)四川全境。在成都稱帝,建立大西政權(quán)。 稱帝后的張獻忠性情大變,變得狐疑多變,兇殘好殺,他認為周圍的每個人都要背叛他。他不光殺明軍,也開始殺百姓,甚至開始殺手下的大臣和士兵。最后在他的國都——成都城內(nèi)開始搞屠城。歷史記載他把一座好端端的成都城變成了一座死城。之后,屠殺波及整個四川境內(nèi)。幾個月后張獻忠被滿洲的肅武親王豪格射殺于鳳凰山坡。據(jù)史料記載,清初四川省總?cè)藬?shù)只有十萬有余。沒辦法,順治皇帝下旨,命湖南、湖北遷民百萬人。 在進入瀑布的土路分岔口,林向?qū)Ш臀覀兏鎰e下了山,走時還囑咐了我們沒事不要去瀑布那里。 老王帶著我們幾個在天黑前進入到埋伏的地點。說來也怪,自打出了瀑布水潭的范圍我的頭也不疼了。這讓我對瀑布的忌憚又多了三分。 我們?nèi)齻€人一組,每組相隔一百米,隱藏在毒販子的必經(jīng)之路上。在埋伏地區(qū)隱藏了幾個小時后,很無奈地等到了中隊長傳來的消息莫特一行人還在緬甸境內(nèi),看樣子今天是沒戲了,各小隊在原地待命,稍后會安排給各小隊補充食物和飲用水。 類似這樣的情況不是第一次遇到。我們幾個也習(xí)以為常了。這樣也好,起碼有機會可以掀開偽裝,出來松快松快筋骨、抽根煙,也不用怕因為煙味暴露了隱藏的痕跡。說到抽煙,我才想起來那大半盒“軍威”已經(jīng)送給了林向?qū)?。看了看身邊的兩位隊友,我開始考慮要蹭誰的煙抽。 “王隊,來根煙抽。”我向老王伸手了。老王不是很甘心地掏出盒煙扔給我,“沒見你給領(lǐng)導(dǎo)上過煙,就知道蹭領(lǐng)導(dǎo)的煙抽?!?/br> “一根煙嘛,別舍不得。”我笑了一下,“王隊,蹭你煙就有你的好處,我聽說副中隊長年底就要轉(zhuǎn)業(yè)了。要從你們幾個小隊長里面提拔一個做中隊副,是吧?” 一旁的宋春雷聽見來了精神,“是嗎?王隊長要升中隊副了?我怎么沒聽說過?” “一邊兒去,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我向他擺擺手,就像在哄趕一只蒼蠅。宋春雷的軍齡比我還小,是我能“欺負”的有限幾個人中的一個。 我接著對老王說“王隊,下個月底你們小隊長有一次射擊比賽吧?你的槍法得練練了。上次比賽你好像是倒數(shù)第二吧?百米移動靶才八十五環(huán),就比犬牙小隊的趙老二多了兩環(huán)。王隊,不是我說你,就你這槍法,當中隊副沒什么戲啊。要不,我?guī)湍阆胂朕k法?” 老王警惕地看了我一眼說“你有什么辦法?” 我點上根煙,很愜意地吐了個煙圈,順手將那盒煙揣進我的口袋,“我給你單獨來個特訓(xùn)。保證你在一個月內(nèi),槍法脫胎換骨。比賽時最少拿它個九十五環(huán)?!?/br> 還沒等老王開口,宋春雷已經(jīng)眼紅了,“辣子,沈哥,要不再加我一個得了,一只羊也是趕,兩只羊也是放?!?/br> 這小子對我槍法的崇拜不是一天兩天了,老王聽了這話不干了,瞪眼對著宋春雷罵道“宋春雷,有你怎么說話的嗎?你才是羊,你們?nèi)叶际茄?!?/br> “王隊,跟小孩子置什么氣?來抽一根,別客氣嘛?!蔽液軓娜莸匕阉呛袩熖土顺鰜?,遞給老王一根,又替他點上了火,然后心安理得地又把那盒煙放回我自己的口袋。老王顧不上跟我計較,眼巴巴地看著我說“辣子,我就知道你有本事。跟老哥說說,怎么個訓(xùn)練法?” “簡單?!蔽液呛且恍?,“其實方法很容易,只是得向你借一個道具?!?/br> “道具?”老王有點琢磨過味了,斜著眼直瞅我,“你要什么道具?” “就是當初我剛來時,你訓(xùn)練我用的那個橡膠棍。百米移動靶打不準?沒問題,咱們改成二百米移動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我就……”我做了兩個虛劈的動作。 “我就知道你小子沒安好心?!币膊活櫸业姆纯?,老王強行從我的口袋里拿走了他那盒煙。我一臉無辜地看著他說“王隊,沒你這樣的??傟犻L三令五申,干部不準向士兵吃拿卡要。” “吃拿卡要個屁!”老王恨聲道“老子拿自己的煙!” 我還想跟老王磨嘰,宋春雷來了一句“沈哥,要不你訓(xùn)練我試試吧。只要能讓我打出百米移動靶九十環(huán)。你怎么訓(xùn)練我都成?!蔽液屠贤跸嗷タ戳艘谎?,異口同聲地說“一邊待著去!” 說實話,我并不適合干狙擊手,狙擊手要耐得住寂寞。一個人隱藏在角落里幾天幾夜,只為在一瞬間將目標置于死地,這都是家常便飯。說起來我只是槍打得準,骨子里卻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人。心理素質(zhì)較真正的狙擊手,還差一里多地。好在身邊還有老王,加上個愣頭青宋春雷。即使在埋伏地點待久了,也不覺得多悶。 又過了幾個小時,補給送上來了。是部隊特制的野外餐包和純凈水,就著涼水吃完冷飯后。老王開始排班兒了,趁目標還沒來。我們?nèi)齻€輪流休息。老王第一個休息,我和宋春雷守崗。 宋春雷是有名的“十萬個為什么”,他參軍不久,因為體能優(yōu)異,被中隊長看中進了我們中隊。來我們獵隼資歷尚淺,只是有點怵老王,現(xiàn)在老王睡著了,他終于能打開話匣子了?!吧蚋纾銟屧趺创虻媚敲礈??” “沈哥,聽王隊他們說,你第一次出任務(wù)就打死四個人?” “他們說你用狙擊槍從來不看瞄準鏡的,是嗎?” “沈哥,這兒太悶熱了,要是明天毒販子還不來,咱倆跟王隊請個假,去瀑布那里涼快涼快?” “不行!”這一聲不是我吼出來的,宋春雷終于把老王給煩醒了,“宋春雷,你想都不要想!出任務(wù)時你還想私自外出,不想干了你!” 還沒等老王教訓(xùn)完,無線通訊器里傳來了中隊長的聲音“各小隊注意,目標人物已經(jīng)偷越過國境線,正向獵隼的位置走去,各小隊要注意監(jiān)視,配合獵隼的行動?!?/br> “不是說今晚沒戲了嗎?好好的,三更半夜販什么毒?”宋春雷嘟嘟囔囔的,我和老王都沒理他。開始重新做好偽裝,老王和宋春雷戴上了夜視儀。兩個小時后,守在一公里外犬牙小隊傳來情報目標人物一行人已經(jīng)通過了他們的埋伏地點,正向我們的位置走來。 又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山路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目標人物終于出現(xiàn)了。通過狙擊槍的夜視瞄準鏡我看得清清楚楚,這次來了有十一個人,莫特和臥底的胖子走在中間。除了他倆之外,每個馬仔身上都斜挎著一個帆布袋,看帆布袋突起的部位,應(yīng)該就是ak47之類的武器了。 “王隊?!倍鷻C里傳來了劉京生的聲音“十個人,看架勢都不像是職業(yè)軍人出身的,沒難度?!崩贤趸卮鸬馈皠e大意,別在陰溝里翻了船,小心跟著,見著他們的藏毒地點就直接拿下?!?/br> 老王的話音剛落。莫特一行人就停住了腳步。開始還以為是他們發(fā)現(xiàn)了周圍有人埋伏,我已經(jīng)瞄準了莫特的大腿,只要形勢不對馬上就扣扳機。沒曾想做無間道的胖子站在路邊,解開了皮帶開始撒尿。這貨嘴上還不閑著,邊尿邊和莫特說話,只是距離太遠,聽不清他倆在說什么,似乎在埋怨這里的環(huán)境。莫特一臉的無奈,又不敢輕易得罪他,只能有一句沒一句地應(yīng)付。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胖子是臥底,我會百分之百以為他起碼是和莫特平起平坐的毒梟。 “他是不是前列腺不好?尿了這么長時間?!蔽倚÷曕止镜馈?/br> 老王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動了?!?/br> 胖子提上了拉鏈,走到了莫特的身邊,指著黑暗里的陰影說著什么,調(diào)門也越來越高。我聽了個大概,他是在埋怨這么久還沒到藏毒的倉庫,認為莫特是在故意繞圈子拖延時間。莫特也不解釋,走到了一片灌木叢中,撥開了擋路的雜草,露出了一條小路。然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條小路幾個小時前我還見過,正是通向瀑布死人潭的那條路。胖子跟在莫特的后面走了進去,嘴里還在埋怨“還有多久能到?別老說一會兒就到。看這一路上把孫爺折騰的?!弊詈笠痪湓捲谖业男睦锵翊蛄艘粋€閃電。我喃喃說道“我知道他們把毒品藏在哪兒了?!倍鷻C里八個聲音同時說道“哪兒?” 我反問一句“孫悟空在哪兒做了齊天大圣美猴王?” 老王有點急了,“快說,別賣關(guān)子?!?/br> “花果山,水簾洞。” 那條山路除了雜草高一點之外,沒有什么可供隱藏的障礙物。為了避免目標等人發(fā)現(xiàn)我們,過了五六分鐘后,我們小隊的人馬聚齊,才開始慢慢沿著山路走下去。 這一路走得仔細小心,并沒有發(fā)現(xiàn)莫特一行人有從山路走出去的跡象。一直走到了瀑布邊緣野艾蒿林的位置。自打進了瀑布的范圍,我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不過這時已經(jīng)顧不上了,只盼著早點完成任務(wù),離開這個鬼地方。我用狙擊步槍的瞄準鏡觀察了瀑布范圍內(nèi)所有可以藏人的地點。確定安全后,我們?nèi)犎瞬抛叩剿廊颂兜慕啊?/br> 今晚恰逢滿月,借著月光看瀑布和水潭,一片死灰色。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老王的臉色比水潭也強不到哪兒去,他把寶都押我身上了,真要是把莫特一伙人跟丟了,我們?nèi)£牭娜司筒皇怯浺粌纱未筮^可以過關(guān)的了。 “辣子,你到底有把握嗎?” “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第七章 鬼臉 我心里也不是很有底?,F(xiàn)在說別的已經(jīng)沒用了。我把狙擊步槍簡單做了防水處理后,和老王先行進了水潭,剩下的人跟在后面。慢慢地向瀑布游去。 瀑布的水流打在身上比想象中疼,不過這都不重要了。我在瀑布的內(nèi)側(cè)山體上發(fā)現(xiàn)了兩排用于攀爬的巨型鋼釘,由于被瀑布擋著,在瀑布外側(cè)根本沒法發(fā)現(xiàn)。這些鋼釘還做了防滑處理。老王指著宋春雷說“春雷,上去看看?!?/br> 宋春雷軍齡雖小,卻是我們當中最靈活的一個。兩分多鐘后他爬下來匯報“王隊,讓沈哥說中了,上面有個山洞。” “看見莫特一伙人了嗎?” “沒有,不過洞口有人經(jīng)過的痕跡,像是故意留下來的?!?/br> “那就差不多了,上去吧,都小心點。”老王發(fā)話了。 踩著鋼釘爬了十來米就看見了宋春雷說的山洞,入口是個一人多高的縫隙。我跨進山洞的一瞬間,就感到腦袋里一陣劇痛,像是有股氣流從天靈蓋里沖了出去。疼得我瞬間失去了意識。兩眼一黑,差點就要從洞口掉下去。幸好后面上來的老王推了我一把,把我直接推進了洞口。 進了山洞后一瞬間,我又恢復(fù)了意識,頭痛的感覺消失得無影無蹤,睜開眼睛看周圍的景象清晰無比(我沒戴夜視儀),沒有半點黑夜里看東西的感覺。這感覺出奇的好。老王到我跟前做了個手勢,詢問我發(fā)生了什么事。我擺擺手,示意我很好,剛才只是不小心滑了一下。老王咧嘴笑了,伸手向我虛劈了一下,這是在說,回去會好好“訓(xùn)練”我。 全隊進山洞以后,老王一個手勢,我們分成兩隊,沿著洞壁的兩側(cè)潛了進去。我的眼睛越來越適應(yīng)黑暗的環(huán)境,索性關(guān)了狙擊步槍的夜視瞄準器。 山洞內(nèi)部是葫蘆形,越往里走空間越大,就好像沒有盡頭似的。這山才多大?被山洞蛀空了?走了二十來分鐘還沒看到盡頭,更別說莫特、胖子那十幾個人的行蹤了。“媽的,這條路到底有沒有盡頭?”老王終于忍不住開始用明語了,只是聲音壓低了很多。 “老王,前面有人?!弊咴谧钋懊娴膭⒕┥辛税l(fā)現(xiàn),壓低了聲音說道。全隊人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槍口對準前方二十米左右的人影。那人影不像是活的,我看得清楚,是五六個人跪在地上,背對著我們,看他們的身形很瘦小,而且頭垂得很低,一動不動的,沒有一點生氣。 劉京生和宋春雷走在最前面,老王給了他倆一個手勢,兩人配合掩護,幾步跑到人影跟前。之后兩人的舉動很是不合常理,他倆舉著槍一動不動對著下跪的人,就像被人點了xue。過了兩三秒鐘劉京生出聲了,他的聲音變了調(diào),顯得十分不自然,“你們來……看看吧。” 走到跟前才看明白,地上跪著的五具尸體,說得更準確一點,是五具無頭的干尸。也不知道死了多久了,雙手反綁在背后,全身的肌rou脂肪已經(jīng)完全風干,緊緊貼在骨頭上。干尸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扒光,能辨認出來是五具男尸,而且死得有些年頭了。 “這是什么鬼地方?”老王嘟囔一句后,想起應(yīng)該向中隊長報告了,這時才發(fā)現(xiàn)無線電通話器沒有信號,應(yīng)該是被山洞屏蔽了。 “今天就不順!”老王猶豫了一下說,“王佐、王國峰你倆去洞外向中隊長匯報情況,然后守在洞外,接應(yīng)來增援的同志?!?/br> 看著他倆要走,我對著王國峰說“國峰,咱倆把槍換一下?!蓖鯂逡汇?,隨即反應(yīng)過來,山洞里面九拐十八彎,發(fā)生遭遇戰(zhàn)的話,狙擊步槍發(fā)揮不了什么作用,遠不如突擊步槍實用。 老王也沒有反對的意思,看著我們倆交換了槍支和彈匣。他略一沉思說“王佐,你再分兩個彈匣給沈辣?!蓖踝舭褟椣贿f給我之后,索性又摘下了夜視儀,“辣子,我出去這個就沒用了,你帶吧?!?/br> 我推了回去,“我是夜視眼,能看見?!?/br> 老王不太相信地說“你是夜視眼?我怎么不知道?” “你也沒問過我呀?!蔽乙魂囉魫灒偛荒苷f我是二十分鐘前才有的夜視眼吧。 王佐和王國峰走了之后,我們七個人又向前走了十來分鐘,這一道遇到的無頭干尸越來越多,開始還是稀稀拉拉的幾個。最后竟是沿著墻體的兩側(cè)齊刷刷地跪了兩排。就算我們幾個見過點世面。也經(jīng)不住這樣的陣勢。 張云偉忍不住說“我說那個向?qū)Ю狭衷趺蠢鲜侵v瀑布邪門的,這么多無頭鬼跪在這兒。不邪門才怪!” “少說一句吧?!崩贤跻灿X得脊梁溝直冒涼氣,“別說那么多沒用的,快點找著莫特那幾個王八蛋,快點解決,快點離開這個倒霉的地方?!?/br> “王隊,不就是幾個死人嗎?”宋二愣子出聲了“活蹦亂跳的咱們都不怕,還怕幾個沒頭的?” 老王對宋二愣子的見解給了肯定,“宋春雷,你把嘴給我閉上!”我對著宋春雷說“春雷啊,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br> “王隊,前面沒路了?!弊咴谇懊娴睦钛渍f道。 “嗯?”老王走到前面,果然已經(jīng)路盡,前面是一道五丈高的山墻。媽的,走錯了、還是他們根本沒進山洞?老王的臉色有些發(fā)白,回頭看我的眼神已經(jīng)不善,“沈辣,都是聽你的話,這次咱們獵隼丟人丟大發(fā)了?!?/br> 我心里也沒底了,圍著山墻來回走了幾趟,瞅著山墻特別別扭,墻體竟然把我的影子映了出來。 “王隊,這面墻有問題。” 老王湊了過來,就差把臉貼墻上了?!笆裁磫栴}?” 他帶著夜視儀,能在黑夜里雖然看見山洞的景物,效果卻遠不如我看得清楚。我嘆了口氣說“你自己摸一下。” 老王伸手在墻上來回摸了幾下,說“怎么這么光滑,就像……”他話在嘴邊忘了詞兒,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形容好,后半句我替他說了“鏡子?!?/br> “辣子,你看出來鏡子和出路有什么關(guān)系?”老王又有了希望。 “不知道,就是覺得有問題?!蔽乙慌铔鏊疂擦松先ァ?/br> “王隊,這里還真有人走過?!崩钛讚炱鹨粋€煙頭遞給老王。 “大中華,娘的,販毒的就是有錢?!崩贤跤悬c憤憤不平,“四下找找,看看有沒有暗道什么的?!?/br> 我手摸著墻身,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縫隙之類的。突然,在我面前的墻體上映出了一個綠色人臉。人臉看著我,雙眼流下了兩行血淚。 “鬼!”我的頭發(fā)當時就豎了起來,條件反射地將手中的槍口對準了人臉,差點就開槍。老王他們嚇了一跳,都把槍口對準了我指的方向,“怎么了!” “你們看不見嗎?”我指著人臉說道。 “看見什么?有什么東西?”老王他們雖然緊張,但也是一臉的茫然。靠!我明白了,天眼又他媽開了。 “辣子,你沒事吧?看見什么了?”老王以為我找到了暗門。我努力調(diào)整了一下心態(tài),說“沒事,剛才眼花了,被你的影子嚇了一跳?!?/br> 說完我裝作沒事人一般,再看人臉時,墻上已經(jīng)空空蕩蕩,哪還有什么人臉。 老王沒好氣地說“我說你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還以為你真看見什么東西了呢。”說完不再理會我,他們幾個在李炎拾到煙頭的附近轉(zhuǎn)開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