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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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打的如意算盤,便點了頭,“好,朕答應。” 季衡道,“如此,微臣向翰林院告假,前往西山養(yǎng)病,明年孩子生下來,就抱給皇上您?!?/br> 皇帝些微傻眼,著實因為季衡最后這句話有點銀貨兩訖的意思在,皇帝也不是傻的,腦子一轉馬上就道,“你這個樣子,沒有好大夫在身邊,如何養(yǎng)胎保住孩子,再說西山現在避暑還好,到冬日里就下雪冷得很了,根本不是養(yǎng)身之地。這個孩子是你我的,朕又答應了你那么三個條件,朕有權看著你好好懷著孩子?!?/br> 季衡皺了眉,知道了皇帝的盤算,道,“難道皇上要看微臣十月懷胎的丑樣子,不怕嚇到你?!?/br> 皇帝沒想到季衡居然有這句話,季衡其實是故意噎皇帝的,但皇帝卻理解成了季衡怕自己看到他不好看的樣子,很有些李夫人最后彌留也不要漢武帝見自己的意思,是想留下自己在對方眼里最美好的樣子。 皇帝滿心甜蜜,于是甜言蜜語也從嘴里嘩啦啦往外蹦,“無論你變成什么樣子,朕對你的心都是一如既往的,你不用胡思亂想。以前你傷了面頰,朕可有嫌棄過你?好了,別胡亂揣測朕的心思了,朕必須安排得用的人伺候你,要是你懷胎時出了什么事,那朕可真要心疼死了?!?/br> 季衡聽得在心里大皺其眉,都不知道要怎么告訴皇帝,自己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于是只好不解釋了。 皇帝說到這里,心里歡喜,將季衡那生完孩子就要離開的話完全拋諸腦后,此時就歡歡喜喜地握了季衡的手,又盯著季衡的肚子看了兩眼,然后征求季衡同意地說,“朕看看你的肚子,可好?” 季衡皺眉道,“不行?!?/br> 皇帝其實根本就不在乎季衡到底是不是要答應,所以他已經抬手摸了季衡的肚子一巴掌,然后又掀了季衡的衣擺,夏天太熱,季衡就只穿了一層,于是掀開往上一推,就看到了季衡的肚子,季衡本來就是些微有rou的身子,故而雖有三月身孕,此時那肚子依然是以前那樣子,平平的,但是軟軟的,又嫩又白像是白面團。 季衡發(fā)脾氣道,“皇上,你到底有沒有帝王的威儀,人無信不立,我說了不愿意,你卻這樣子。” 皇帝只是笑,又低頭在季衡肚子上親了一口,道,“帝王也是人,難道不能看看兒子嗎?!?/br> 季衡看他一副賴皮樣子,甚至開始懷疑,這真的是當年那個老成的孩子長大成的嗎,中途沒有被掉包嗎。 皇帝又拉了季衡的手放到他肚子上,“朕覺得他已經有心智了,能夠聽到咱們的話呢,朕和你這么摸他,他也是知道的?!?/br> 季衡心想三個月的胎兒,都還是一團沒有發(fā)育齊全的rou呢,能夠知道什么呀,但是看到皇帝那么發(fā)自內心的單純的欣喜,他竟然沒有說出來,這時候,他有一種奇妙的感情,那就是天生地和誰有種牽系,讓他滿腔熱流,心里又暖又軟。 外面天色越發(fā)地亮了,太陽升起來,季衡覺得困倦,又睡了過去,皇帝這下將季衡擺平了,或者是季衡的理智戰(zhàn)勝了其他一切沖動,愿意用一個孩子來換自己以后一生的自由,無論做什么事情,都是需要代價的,季衡愿意克服生孩子帶來的心理和生理上的不適應,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皇帝卻是什么都想要,孩子想要,孩子他娘也想要,故而兩人在這時候算是皆大歡喜了。 皇帝一晚未睡,這時候也是一點倦意沒有,就趴在床邊看季衡睡,正如一個剛剛情竇初開的少年,面對著喜歡的人滿腔熱情,他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快樂和動力,愛得真,也愛得傻。 雖然皇帝想一直這樣陪季衡,但是條件并不允許,所以他很快就得回宮了,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翁太醫(yī)被留了下來,開始照顧季衡的身體。 季衡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下午時分,此時季府里一切已經恢復了正常。 付揚依然帶著親衛(wèi)圍著季府,不讓人出入,但是這日從宮里卻送了不少東西入季府,顯示了皇帝對季府的關懷,因為關注季府的人多,所以此事之后也就被一些人知道了。 大家的態(tài)度無一不是——早說皇帝對季府會徇私,這下果真是徇私了。 而因是季府遭殃,這次幾乎沒有人做落井下石之事,因為誰都知道皇帝年輕,又正是對季衡十分寵愛的時候,季衡多次抗旨不遵皇帝都毫不追究,還每日里送吃的表示關切,故而誰敢在這時候對季府落井下石?那不是毫無眼色,自找死路嗎。 季衡下午醒來,許氏便也休息好了,讓廚房里按照翁太醫(yī)的要求做了給季衡養(yǎng)身保胎的膳食,許氏就讓將桌子搬到了床邊,就讓季衡在床上坐著吃。 季衡的確也餓了,便吃了些,又對許氏說,“母親,我身上黏糊糊,你讓準備些浴湯,我好沐浴。” 許氏卻說,“這我得問一問翁先生才行?!?/br> 季衡道,“難道皇上說一切要過問翁太醫(yī)嗎?” 許氏道,“皇上正是有此要求?!?/br> 季衡不高興地說,“他真是什么都要管了嗎?!?/br> 許氏勸他道,“這反正是對你身子好,就先依著吧。” 季衡看許氏也站到了皇帝這一邊,就有些詫異,但也沒有說許氏怎么就能夠站在皇帝一邊說話而不顧自己的親兒子了,只是道,“那就問問翁太醫(yī)吧。而且,我要回自己房里去住,不能總在母親您房里。” 許氏就很干脆的說,“那我就去準備?!痹S氏也有自己的打算,想著季衡這個孩子生下來,她能自己親自照顧,所以現在是一邊覺得對不住厭惡為女人的兒子,一邊又歡天喜地地想自己就要有孫子了,故而對季衡她是小心翼翼地依著的。 季衡又道,“七郎呢?!?/br> 許氏憂愁地嘆了一聲,道,“被禁軍押走了,說是直接送回揚州去?!?/br> 季衡驚了一聲,“怎么如此不顧情面。” 許氏無奈道,“我也求情了,但是付大人說這已是最好情況,不然以七郎所犯之罪,最輕也是要充軍的。只是被遣返回揚州,是皇上的大恩大德了?!?/br> 季衡只好嘆了口氣,他沒想到皇帝的心眼這么小,都容不得自己和七郎告別嗎。 183、第五十二章 季衡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裳,住回了自己的臥室里去。 因為動了胎氣,翁太醫(yī)希望季衡能夠臥床養(yǎng)胎一段時間,季衡本就是好靜之人,能夠在故紙堆里坐十天半月完全不出門,他也不會有任何不適,所以被要求在房里養(yǎng)著,他是沒有什么意見的,只是,他又是個閑不住的,所以只是臥床,那顯然不行,他便還是過起了原來的日子,每日里看書做學問。 本來翁太醫(yī)不建議他如此的,但是看季衡是個腦子沒法放空的人,要他一閑,他就要開始琢磨事情,他做學問倒是好說,要是琢磨了些讓人沒法對付的事情,那就糟糕,故而翁太醫(yī)之后也就不勸了。 季衡偷偷給許七郎寫了信,想讓翁太醫(yī)徇私幫忙找人帶去給許七郎,奈何翁太醫(yī)不敢冒這個險,對季衡說道,“季大人,您何必現在做這事呢,皇上這陣子對許家公子正在氣頭上,你越是想著他,皇上越是生氣,這封信要是讓皇上截住了,只怕情況就更不妙了,等再過些日子,許家公子已經被押回揚州了,季府也脫罪了,您再送信,不是更好?” 季衡是對許七郎關心則亂,此時聽翁太醫(yī)如此講,便也覺得對,只是,他實在是怕許七郎鉆牛角尖。 季衡便在之后給許大舅寫了一封信,這次讓翁太醫(yī)徇私幫忙送出去,翁太醫(yī)雖然為難萬分,但還是答應了。 這封信被翁太醫(yī)送到了許家的一個鋪子上,自然有人會送去給許大舅的,里面季衡寫了許七郎之事,讓許大舅轉告許七郎,自己無事,讓許七郎不要擔心,以后再相見,如此云云。 時至八月,賢妃謀害大皇子之事有了結果。 賢妃喂大皇子的是雪梨桂圓湯,雪梨是涼性,桂圓是熱性,兩相中和,正是用于補氣,太醫(yī)后來說這并無什么不妥,只是大皇子從出生就身子弱,所以才早夭了,賢妃養(yǎng)育大皇子慈愛細心,不當受此罪責。 于是賢妃被洗去了嫌疑,從監(jiān)/禁狀態(tài)放了出來,端陽宮恢復了往日的樣子,只是宮中本是由賢妃主事,現在皇帝將此權利交給了邵妃。 邵妃是個中庸的人,長相中等偏上,沒有賢妃那么漂亮,但是也要比徐貴人好很多,在宮里她就是穩(wěn)穩(wěn)妥妥,不多事也不推事,皇帝對她也是平平常常,沒有太過寵愛的時候,但是也有尊重在,有時候會找她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