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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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重要的徐鐵虎,季衡怕其他大臣來招降他,事情會辦不好,反而將他得罪了,那就又是朝廷的一件糟心事了。 所以季衡只得死死留在這里。 徐鐵虎這次和楊欽治見面,季衡怕別人遭受池魚之殃,便沒有讓任何人旁觀,沒想到之后徐鐵虎在事后竟然給季衡送了禮來,他自己也“羞羞答答”地跑到季衡跟前來道謝和請教之后的攻略。 季衡在書房里接待了他,聽徐鐵虎說,“季大人不愧是名臣典范,給鄙人支了一個招,沒想到就這般好用,阿治答應(yīng)下次再見面了。我看他最近氣色好,身體也不錯,這也是大人的功勞。” 季衡沒想到因為這么點事徐鐵虎竟然如此恭維他,再說,名臣典范就是來給人做紅娘的嗎。 季衡雖然心中多有覺得自己能力用在了歪處的不爽快,臉上卻是恰當(dāng)?shù)男θ?,嘴上也是合適的言語,“這些都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R院竽阄揖褪峭帕?,自然要互相幫襯?!?/br> 于是徐鐵虎也不客氣,又向季衡請教起招數(shù)來,季衡便讓徐鐵虎送一些楊欽治喜歡的東西去給他,懇切表達自己沒有對方就活不舒坦覺得人生沒有意義的觀點。 季衡這是把許七郎前段時間用在他身上的招數(shù)交給了徐鐵虎,徐鐵虎聽后深覺有些不自在,但還是點頭應(yīng)了。 楊欽治和徐鐵虎兩人的關(guān)系正在穩(wěn)步行進中,而朝廷也收到了季衡關(guān)于徐鐵虎投誠的折子,朝堂上展開了口水大戰(zhàn),一部分人認(rèn)為徐鐵虎罪大惡極,之前的福州一案就夠他死的,既然朝廷都沒有理睬王啟的招安,且現(xiàn)在將王啟一窩全端了,那現(xiàn)在干嘛又接受徐鐵虎的投誠,還不如將這幫子人一網(wǎng)打盡算了,這類大臣自然以為打擊倭寇就跟在家里睡個姑娘一樣簡單,皇帝沉著臉沒應(yīng),他是非常希望東南早安的,不然這些大臣們倒是翻翻嘴皮子的事,但他媳婦兒卻要待在東南不愿意回來,他就要日日里孤零零躺床上,過孤家寡人的寂寞日子;另一部分人自然就是主張招安的,但是要對徐鐵虎被招安之后的安排好好考慮,這一類人大多是知道徐鐵虎厲害的,也盼著東南早安,市舶司能夠早開。 在一番口水大戰(zhàn)之后,皇帝做下了決定,又派了欽差前去主持這招安一事,然后又再一次宣季衡回京。 在此之前,付揚收到了皇帝的密旨。 付揚看后就心里沉了沉,密旨上寫的是,暗殺掉許達川許七郎。 他想皇帝定然是以為許七郎是在季衡身邊的,所以讓他暗殺,但其實是,付揚一直在季衡身邊,這些日子以來,還真是從沒有看到許七郎在季衡身邊出現(xiàn)過,他知道皇帝是惱了許七郎曾經(jīng)劫走過季衡之事,但是之后許七郎又戴罪立了功,功過相抵,恐怕也就沒事了。 但是季衡那是皇帝的心尖兒,誰動了都沒法功過相抵的,于是皇帝就直接下了這個密旨。 他正在憂愁許七郎現(xiàn)下不知所蹤,而他在溫州季衡身邊,要安排這事有點難度,沒想到許七郎就直接到了溫州。 245、第四十一章 京城。 時間已經(jīng)進入了七月,七月又被稱為鬼月。 在有了楊麒兒之后,皇帝現(xiàn)在篤信神佛,故而七月宮里有幾次法事。 而且皇帝還準(zhǔn)備親自到鎮(zhèn)國寺去祭拜一番,鎮(zhèn)國寺自然又是一番忙亂。 賢妃娘娘這些日子,幾日內(nèi)連連夢到大皇子楊奉熹,故而她心神不寧,日日里也吃齋念佛起來。 這日,汪含青來找了她,汪含青之前做過內(nèi)務(wù)府總管,乃是深受皇帝寵信的一位內(nèi)監(jiān)。不過之后不知因為什么事,他被皇帝罷免了這個職位降了職。 而那內(nèi)務(wù)府總管便又任命了另一位皇帝寵信的宗室來做。 這件事,與季衡對皇帝出的一個計策有關(guān)。 皇朝有了近百年,幾乎就是最鼎盛要走下坡路的時候了,但其實這時候的皇朝并沒有鼎盛,國家卻是存在了很多弊端要走下坡路了。 其中一個巨大的問題就是皇族宗室人口越來越多,要養(yǎng)活這么多皇族宗室已經(jīng)要成為國家巨大的負(fù)擔(dān),而有些藩王又在封地十分不安分,不過季衡對皇帝說,削藩不過是治標(biāo)不治本,而且還容易讓藩王起來造反,故而準(zhǔn)備改變朝廷完全供養(yǎng)皇族宗室的政策。 這個政策,第一是藩王庶子除非有巨大功績者全部不給爵位,第二是皇族無爵位者多少代以外就完全不給供養(yǎng),要他們完全像一般人一樣謀生,這個政策如此狠定然是會讓藩王們鬧騰的,此時自然是還沒有實施,但是皇帝已經(jīng)在做前期工作,就是召了不少藩王子弟進京讀書,然后會給其中優(yōu)秀的人才授予實權(quán)官職,甚至皇帝會特別恩寵一些本來一輩子也不可能得到皇帝賞識的藩王子弟,這樣做,其一是拉攏這些人,其二是讓這些藩王爭相向皇帝靠攏,卻讓這些藩王之間因利益沖突生出芥蒂來不會聯(lián)合造反,還有自然是讓這些皇族宗室明白要上進的道理,而且上進能夠改變自己的命運,畢竟,即使是皇族宗室,很多在祖輩封地,雖然衣食無憂,也是過得十分憋屈的,而在皇帝出這個政策之前,他們會憋屈地認(rèn)為自己一輩子都只能那么庸庸碌碌了,也就甘于了現(xiàn)狀,現(xiàn)在有了皇帝召宗室進京讀書的機會,他們自然也是知道要爭取的。 這個召宗室上京讀書的政策,是每個宗室孩子都有報名的機會,但是要經(jīng)過考試才能夠留在京中,最后留下來的人也并不太多。 這些人留了下來,一方面是在學(xué)習(xí)上進,還成了皇帝抓在手里的質(zhì)子,而且畢竟是宗室,又能夠?qū)Ω兑恍┦蛛y纏的文臣,正可謂是一舉多得。 就是有了這個政策,皇帝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將內(nèi)務(wù)府總管的位置都拿了出來給一位宗室,當(dāng)然,這個人自然是皇帝的心腹,完全能夠信得過且拿捏得住。 但就是因為此事,汪含青就失去了總管一職,而且因為得罪了季衡,被一擼到底,現(xiàn)在已經(jīng)只是一個冷清小宮殿的總管,能夠保住這個位置,還是因為他曾經(jīng)伺候過皇帝的生母,皇帝念著這份情意。 他來找到賢妃娘娘,賢妃是不會小瞧這些宮里的老人的,便好好地招待了他。 汪含青在一番客氣之后,就說明了來意,便是據(jù)他所知,當(dāng)年大皇子的死,其中是有十分大的貓膩的。 他這般說后,又道,“咱家是知道娘娘您懷念著大皇子殿下的,這才來找您說這些話。自從皇上接回了太子殿下,又對太子殿下恩寵至極,如心肝寶貝般地捧在手心里,皇上即使還記得大皇子殿下,但又記得多少呢,而除了娘娘您還一直惦念大皇子殿下,宮里的其他人,又有誰還記得他,就說徐貴人,怕是也忘了罷。大皇子殿下,若是他還活著,這太子之位,本該是他的,娘娘就是他的養(yǎng)母,哎……” 賢妃自然也明白這些,甚至這些都在她的心里轉(zhuǎn)了千百回了,都成了她的神智的一部分。 雖然她被汪含青這話挑起了心里的痛楚,但她還是保持了鎮(zhèn)定,沉吟了一陣后才悲傷地說道,“這也都是熹兒沒有那個命呀。” 汪含青卻略帶譏嘲地笑了一下,側(cè)身靠近了賢妃一些,然后低聲道,“大皇子殿下沒了這事,咱家卻是知道一些內(nèi)情的。大皇子殿下那時候身體雖然差,但是卻只是上火,咱家有聽說著了風(fēng)寒著了熱傷風(fēng)沒了的,可沒聽說單單上火就沒了的,再說,當(dāng)時太醫(yī)醫(yī)治后,大皇子殿下分明情況好轉(zhuǎn),口里燎泡也消了,也能吃能喝了,怎么會說沒就沒了呢。而且,大皇子殿下沒了之后,太醫(yī)院不正好就對此事緘口不言了,甚至當(dāng)時照顧大皇子殿下的一應(yīng)奴才們,都被皇上以他們?yōu)^職而處置了,宮里后來可還有原來照顧過大皇子殿下的奴才。甚至大皇子殿下當(dāng)時的奶母,雖然沒有被處死,據(jù)咱家所知,也是被遠(yuǎn)遠(yuǎn)打發(fā)了,不知道到哪里去了。這其中,難道沒有一點貓膩?!?/br> 賢妃微微蹙了眉,靜靜盯著自己手里的粉彩蝴蝶茶杯看,雖然面上依然沉靜如水,心里則是驚濤駭浪了。 汪含青又說,“咱家可是不敢說皇上對大皇子殿下有哪一點不好的,那畢竟是皇上的骨血,本來又占著皇長子的名頭,但是,同現(xiàn)在太子殿下比一比,就可見當(dāng)時皇上有多偏心了。而且,據(jù)咱家所知,太子殿下剛抱回宮那會兒,皇上就直接對禮部尚書大人說了,要立他為太子。這還有什么好想的,定然是太子沒出生時,皇上就想將太子之位給他了。但是,一來他生母不明是從外面抱回來的,二來他前面還有大皇子殿下,無論如何,太子之位也落不到他頭上。而算算日子,正是在太子殿下在他娘肚子里三四個月時,大皇子殿下沒的,這,難道不更讓人多想嗎。皇上,可真是算無遺策,千古難遇的好皇上呀?!?/br> 汪含青不知道太子的生母是誰,所以只是有此猜測,是皇帝心狠手黑,連自己的大兒子也不放過,直接弄死了為了讓二兒子占著皇長子名頭立儲;但是賢妃卻是知道的,她知道太子乃是季衡所生,所以完全能夠明白皇帝為何對太子那般疼寵,也明白為何太子一出生他就有意立他為太子了,不是,是太子還沒出生,他就有意要立這個孩子為太子了。 賢妃被汪含青這般一提醒,她當(dāng)然知道汪含青來對她說這些,自然是有所圖,但是,這些的確是正好說到了她的痛腳上。 她覺得自己瞬間將所有事情都想通了,大皇子之死,若是皇帝的安排,那么當(dāng)時將她□起來,也是皇帝故意,這也就正好解釋了皇帝最后為何又舉重若輕地沒有處置她,只是剝奪了她管理后宮的權(quán)利。 皇帝一心在季衡身上,季衡肚子里懷的還不知是男是女,或者是不是怪物,甚至能不能活下來,他就能夠那么狠心地將大皇子殿下處置了,只為了季衡所生可能是個兒子,他希望自己和季衡所生的孩子做繼承人。 賢妃是想哭也哭不出來,只覺得受了深深打擊,滿腔恨意突然洶涌而上,讓她幾乎要口出惡言,沒有精神再理睬汪含青。 汪含青也看到了賢妃臉色大變,故而也不多留,起身告退了。 汪含青離開之后,賢妃一把將手上茶水已經(jīng)冷了的茶杯狠狠摜在了地上。 七夕這一天,宮里照例是有一場宮宴的,因為江浙沿海打擊??艽蠼荩说袅送鯁⒗细C,再者,又勸降了福建的大??苄扈F虎,而且最主要是皇帝定下了解決許家和徐家的法子,又決定要除掉許七郎,故而心情十分好,便還召了些留在京中的宗室子弟進宮赴宴。 因為皇帝的后宮實在冷清,便又召了不少命婦進宮來,好讓宮里宮妃那里人多好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