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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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悶的槍聲和爆炸聲在遠處響成了一片,腳下的樓板傳來了一次又一次的震動。 伴著耀眼的火光,數(shù)十條枚拖著長長尾焰的火箭彈將大宅正門炸成了一片廢墟,猛烈的火焰和碎片吞噬了附近的一切,只留下了一片焦黑。 火焰中顯出了魁梧的身影,沉重的裝甲靴踩著滿地蟲骸和綠血,這些恐怖的武士全身都籠罩在黑色重型盔甲內(nèi)。雕刻著精致花紋的頭盔將腦袋整個罩起,雙眼處的護目鏡則閃耀著血腥的紅光,刻著數(shù)十條細紋的面甲處,隱隱透出嘶嘶作響的呼吸聲。 將佩著盾牌的左手當成支架,托著右手的mg3機槍,30名重裝血之禁衛(wèi)軍就像突入了蟲xue的惡魔,在迅速涌來的兵蟻面前,排成了整齊的隊列。隨著無數(shù)槍口劇烈的星狀火焰和撕裂破布般的槍聲,成群的兵蟻立刻被掃倒在地,甲殼和綠血橫飛。 將整個走道和兵蟻***成蜂窩后,早已經(jīng)等候多時的普通血之禁衛(wèi)軍帶領著血仆,開始向蟲xue的四方涌去。他們在重裝士兵的支援下,用子彈和手雷清掃著每一塊地方,留下了厚厚的一地蟲尸。 敏捷的動作和鋒利的刀足,在密集的子彈面前只是擺設。勉強砍倒了一名血仆后,就算是強悍的獅蛉也只能變成一堆碎尸。越來越多的血族士兵涌入了蟲xue內(nèi)部,直沖向了蟲xue的中央。 在大宅頂部展開了雙翅,就像是黃蜂般的翼蛉,試圖從空中撲向了緊緊圍住蟲xue的敵人。在用翅刀切開幾名血仆的脖子后,密集的火網(wǎng)立刻纏住了它們,飛舞的翼蛉只能帶著火焰直墜向地面。 這恐怖的一切都被緊緊籠罩在結(jié)界內(nèi),無論是光芒還是聲音都無法傳出。黑暗中,一群因結(jié)界圍困的異民,正用幾十雙各色的眼睛,恐懼的看著這一切??粗迓龑②を葴缃^,盡情展示自己的血色威嚴。 “我聽到無數(shù)孩子的悲鳴!”老婦的臉上的神情已經(jīng)無比的憤怒,狠狠盯著眼前的月色,身上的黑紗化成了六對薄翅,露出灰色的甲殼和六對顫動的甲足,“言而無信的血族??!償還你們的罪孽??!” 憤怒的吼聲到后來已經(jīng)轉(zhuǎn)成了尖叫,老婦周身皮膚全部被撐碎,冥蛉的蟲后現(xiàn)出了原形。長達幾十米節(jié)狀身體配上黑色的甲殼,就像一只盤卷起身體的巨型蜈蚣。 揮舞著甲足的上半身幾乎升到了天花板的位置,拼成老婦面部的蟲顎重新展開,展開了六對黑翅的蟲后輕松撞斷了兩根石柱,濺起了滿天的石屑。射出的子彈只能在甲殼上擦出一團火花,然后無奈的被彈向了遠處,蟲后帶著獅蛉氣勢洶洶的撲來。 就在眾人無奈的退后時,月色雙手帶著兩道銀芒,疾沖向了蟲后,長刀猛劈而下。就在蟲后用甲足擋下了一擊后,立刻借力彈向了反面,少女手中的月輪畫出了弧光,帶出了一層綠色的血霧。 第十四章 監(jiān)察軍 就在蟲后弓起身體,作勢欲撲時,左側(cè)的墻面突然化作了無數(shù)碎塊。一只來不及閃避的獅蛉立刻被碎石撞成了一塊碎塊。在塵土的煙霧中,數(shù)個身影沖進廳內(nèi),手中的月輪爆出了一篷銀光,還未反應過來的獅蛉瞬間在銀色光芒中被斬成碎片。 伴著男子的嘯聲,兩柄長刀在空中留下了耀眼的銀色十字,一條矯健的身影平穩(wěn)的落在地上。在他身后,化成碎片的黑翅在空中慢慢飄下,蟲后胸前那厚實的甲殼上,兩條裂口正不斷向外噴濺著綠血。 隨著眼中紅光閃動,男子的身體突然被一層火焰包圍,那赤紅的火舌不住在空中吞吐翻卷。手中的雙刀帶著無窮威勢,虛空斬過。凌厲的刀氣夾著奔騰的火焰,將石柱、長桌、還有正不斷掙扎著的蟲后一起被斬成了兩段。 “又見到你了,月色?!?/br> 隨著身影漸漸走近,在火焰的映照下,陳燁終于看清了他的臉,赤紅的長發(fā)在空中飄動,一道傷痕自眉弓直拖到臉頰,給他英俊的臉上添了幾絲殺氣。罩在黑甲內(nèi)的身體強健而勻稱,猩紅的斗篷隨著長刀漸漸消失的銀芒,不住的微微拂動。 “聽說你受傷了,陳長老選派吳冼出發(fā)?!蹦凶勇冻隽藴厝岬男δ?,反手將雙刀插回鞘中,“你怎么會在這里?” “監(jiān)察軍為什么出動?”月色冷冷的打量著室內(nèi)的身影,披著血紅斗篷的六名男子正站在遠處,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并沒有這樣的命令?!?/br> “蕭議長的命令,援助死使和禁衛(wèi)軍行動?!蹦凶咏z毫不為月色的冷漠所動,依舊保持著溫柔的笑容,“在這個范圍內(nèi),監(jiān)察軍可以視情況決定自己的行動。” “給我的命令是活捉蟲后和人面蜘蛛。” “你說‘活捉’人面蜘蛛?很遺憾?!币粋€比巫天魎還要消瘦的男子湊到兩人面前,將一個沾滿綠血的物體扔在地上,故意加重了活捉兩字,“他實在太弱了,一不小心就死了?!?/br> “嘿嘿嘿嘿嘿?!本墼谝黄鸬谋O(jiān)察軍立刻哄笑了起來,用輕蔑的眼光看著月色。 月色看著地上人面蜘蛛的頭,然后用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哄笑的諸人。在那冰冷的眼神下,諸人立刻停下了笑聲,只有消瘦的男子還在嬉笑著。 用手勢制止了屬下的笑聲,紅發(fā)男子無奈的看著面如寒霜的月色,帶領著死使們慢慢走出房間。 “那幫囂張的家伙就是監(jiān)察軍?” 踩著滿地的彈殼和蟲尸,陳燁小心翼翼的問著巫天魎,繃著臉的他只是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監(jiān)察軍作為血族中央的御林軍,又直屬于最高評議會管轄。平時的任務是監(jiān)督各地的親王和軍隊,自然與死使和禁衛(wèi)軍關系不佳。 這次不但莫明的卷入,更是直接殺掉了任務目標,當然讓巫天魎惱怒異常。碰了個釘子后陳燁只能乖乖的閉上嘴,隨著眾人默默的走向底樓。 “那幫混帳龜孫子?。。。 被氐搅塑噧?nèi),巫天魎郁積許久的怒火終于爆發(fā)了,狠狠將耳機摔在了地上,一腳踩的粉碎“他們以為他們是誰??!老子要他們來幫忙干什么?。ao??!” “以前和狼人打時,他們連個人影都看不見,現(xiàn)在耍什么威風。”想起了紅發(fā)男子,監(jiān)察軍副統(tǒng)領段云霄和自己的舊仇,巫天魎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夠了。”月色的一句話立刻制止了諸人即將變大的怒氣颶風,神情冷漠的她只是靜靜的坐回了位置上,閉上了青色的瞳孔,“他們是故意的。” “……” 巫天魎立刻閉上了嘴, 作為不朽之地的直屬死使,朱雀隊是四隊死使中實力最強的,但比起監(jiān)察軍來還有很大的差距,監(jiān)察軍的實力用亞洲最強來形容也不算為過。平均五級以上的體術和法術,就算對上了以悍勇著稱的狼人怯薛武士也絲毫不落下風。 更何況血族一向等級森嚴,上位的命令絕對不允許下位有絲毫的異議。作為亞洲血族最高評議會的副議長,陳奕星已經(jīng)通告了活捉的命令,監(jiān)察軍還是將蟲后就地格殺,這件事情本身就足夠令人尋味了。 雖然上層人物的對立下層也早有耳聞了,但從未正式浮出過水面,只是普通血族茶余飯后的話題?,F(xiàn)在監(jiān)察軍卻公然違反副議長的命令,不得不讓人考慮背后的意義。 看著陷入沉默中的兩人,還沒能摸清狀況的陳燁,卻倒在座位里,慶幸著自己又一次保住小命,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蟲xue變成一片廢墟時,大宅的典獄長正用微顫的雙手,努力的將鑰匙伸進鎖孔。原本提審犯人的命令,突然變成了的陳奕星副議長親自審問,由六名監(jiān)察軍緊緊護衛(wèi)著的副議長,正站在他的身后。 典獄長終于將鑰匙放入了鎖孔,用力一扭,刻著太陽花紋的鎖盤立刻開始轉(zhuǎn)動,伴著機簧聲,厚重的鈦合金大門立刻成十字型打開。 “請,請進?!?/br> 在衣角上擦干了掌心的冷汗,典獄長擺出了自認為最好的笑臉,將陳奕星迎進了狹長的通道。身披黑甲的監(jiān)察軍立刻快步守在了副議長身前,擺動的披風就像暗紅色的羽翼。 走過十米的通道后,昏暗的通道立刻變成了一個大型的監(jiān)獄,分為上下兩層寬道都布滿囚室。無數(shù)怪異的身影蜷縮在鈦合金欄桿后,用野獸或是昆蟲般的雙眼,毫無生氣的打量著來訪的客人。不時有幾個身影猛撲過來撞擊著牢門,發(fā)出陣陣憤怒的撕吼聲。 在前面開路的八名監(jiān)獄守衛(wèi)提起手中的電棍狠狠打去,閃動的電弧火花立刻引起了野獸似的慘叫。 繞過了多塊用鐵柵和守衛(wèi)隔開的區(qū)域,副議長在一間標號12的區(qū)域中停下腳步,坐在了一把早已放置好的精美寬椅上。 在這里準備多時的8名守衛(wèi)立刻打開了一間獄門,將前次被月色斬斷右腕的狼人拖到了陳奕星的面前,狠狠按在地上。 “姓名!” 希望能表現(xiàn)一下自己的典獄長立刻清了清喉嚨,開始發(fā)問。會意的守衛(wèi)立刻一把抓住了狼人的頭發(fā),把他的臉清晰的展示在陳奕星的面前。 “滾開,你這條狗?!崩侨四樕蠞M是蔑視的表情,從牙縫里擠出了這句話,無神的雙眼狠狠盯著面前的陳奕星,“你不配問我。” 瞬間丟盡顏面的典獄長胸中不由滿是怒火,卻又不得不在陳奕星面前克制自己的行動。按住狼人的守衛(wèi)立刻將他踢倒在地,用電棍狠狠抽打,直到副議長用手勢停住了他們的舉動。 “我認識你?!?/br> 緩緩從地上爬起,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狼人努力的站直了身體。 “哦?” 陳奕星的聲音還未結(jié)束,守衛(wèi)的電棍已經(jīng)重重打在狼人背后。看著重新被守衛(wèi)打倒在地的狼人,陳奕星不由用手托住了額頭,和狼人戰(zhàn)斗了上千年,他自然熟知狼人族戰(zhàn)士的彪悍,依舊平靜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好一會,守衛(wèi)才停止了毆打,氣喘吁吁的退到了兩邊。不愿,也不能跪在敵人面前的狼人,又努力的從地上掙扎爬起,直起了身體,但腿一軟又倒在地上。 擺出一臉自嘲的微笑,他用力的撐住了自己的膝蓋,歪歪斜斜的站直身體,用挑釁的笑臉看著血族的副議長。 “我知道你什么也不肯說?!标愞刃强粗矍熬髲姷睦侨?,右手指向了身后。一名連臉都罩在黑袍中的身影走到了他身前,謙卑的彎腰行禮,“食腦魔,你應該聽到過這個名字吧?” 聽到食腦魔三個字,狼人臉上不由露出驚慌的神色。這個被稱為食腦魔的生物慢慢掀開頭套,露出了一張細長布滿鱗甲的臉,還有突出嘴外如同食蟻獸般舌頭,立刻走向了男子。 驚慌失措的狼人立刻被三名守衛(wèi)牢牢夾住,動彈不得,只能驚恐的看著越走越近的食腦魔。被稱為食腦魔的生物是異民中極其稀少的一族,喜食**的它們有著于生俱來的異能,能從被害者的腦中直接了解他們的記憶。但由于它們越來越隨意的獵食,連異民都不能見容的它們,只能委身于血族的庇護下,存活至今。 陳奕星饒有興趣的看著狼人的表情,食腦魔很快就會打開他的頭骨,盡情的吸食,然后將狼人的記憶全盤托出,作為自己庇護這群食腦魔的代價。 突然,狼人原本驚恐的眼神中突然閃過一絲異樣。陳奕星還沒來的及出聲,隨著爆炸聲,他的頭已經(jīng)化成了一團四射的rou漿和骨渣,濺滿了四周。 一層無形的力場擋住了飛來的血rou,陳奕星掃了一眼那具連帶胸腔都被炸裂的殘尸,然后望著身邊的典獄長。 “我,我不知道?!钡洫z長看著陳奕星那對開始緩緩燃燒的瞳孔,立刻感受到了隱藏在平靜后的憤怒,“押來時已經(jīng)完全檢查過了!完全沒有問題的?。?!” “蠱呢?” “蠱?”典獄長一時不由語塞了,只查過武器和咒力反應的他,卻忘了和生命體構(gòu)造相同的蠱,更沒有想過,竟然有人會將蠱種在腦中。 “哈哈哈哈哈!?。喼薜母弊h長也會吃癟??!哈哈哈!?。 ?/br> 附近的牢房中傳出了一陣大笑,一名滿臉絡腮胡的男子正緊靠在鈦合金牢門的欄桿前,用力的搖著欄桿,放肆的狂笑著,周圍所有的犯人也高興的看著這邊,大牢中一片起哄聲。 “名字,還有罪名。” 放過了已經(jīng)滿身冷汗的典獄長,陳奕星慢慢踱到牢門前,看著這個足足高過自己兩頭的犯人。 “昆查魯哈,狼人戰(zhàn)士,三十年前在南亞爭端中被我們活捉的?!钡洫z長立刻報出了他的姓名,希望盡快能減輕一些副議長的憤怒。 “看什么看!老子怕你個球!” 沒有絲毫的預示和動作,陳奕星雙眼中的火焰瞬間沸騰了,伴著揮出的拳影,包著兩厘米鈦合金,用半米長的鋼釘固定在混凝土中的牢門,瞬間被打的直飛而出。 還來不及收攏笑容的大漢立刻被牢門砸飛,一起在水泥墻上轟出了一個大坑,整個陷入了墻面?;覊m散盡后,像皺紙般扭成一團的牢門重重掉在地上,露出一堆辨不形狀的rou泥,混合著鮮紅的漿水,順著墻面流淌而下。 “典獄長?!?/br> 在這種恐怖的力量前,周圍犯人的哄笑聲瞬間停止了。一片寂靜中,無數(shù)雙眼睛恐懼的望著血族副議長。面如死灰的典獄長立刻跑到陳奕星的身邊,渾身抖成了一片。 “每十個犯人,抽一個處死。” 眼中的火焰慢慢熄滅,陳奕星滿臉平靜的從懷中摸出一方手帕,將沾在手上的灰塵擦去。已經(jīng)快抽筋的典獄長立刻拼命點頭,目送著副議長的身影消失在了大門處,才用袖角擦著已經(jīng)滿是汗水的臉。 回到自己的房間前,陳奕星拂退了護衛(wèi)的監(jiān)察軍,邁入了寬敞的室內(nèi)。 銀色的月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給沒有燈光的房間籠上了一層銀霜。室內(nèi)有著五個或坐或立的黑色身影,閃著血光的瞳孔中略帶著焦慮,望著坐回主桌后的副議長。 “如何?” 陳奕星只是搖了一搖頭,紅外視野中模糊地顯出了樸正熙那張滿是失望的臉,同是最高評議會長老的他,已經(jīng)在這間黑暗的房間等待了許久,等待著陳奕星帶回提審的結(jié)果。 最高評議會長老樸正熙、執(zhí)政官張學民、財務官薩立德、最高裁判長邢維、死使領隊安培晴信等遵循著太古原則,支持陳奕星的亞洲高層血族們正齊集在室內(nèi),心中滿是沉重。 血族聯(lián)盟以及遁世法則,就像是一層安全的堤壩,讓血族平靜而安穩(wěn)的生活著。 但是亞洲血族的人數(shù),戰(zhàn)力,財力越是上升,議長蕭晨曦就越渴望著恢復太古血族的榮耀。最近十年來,每年一度的血族三級議事會上,蕭晨曦那慷慨激昂的講話,總是能引起年輕一代血族久久不息的掌聲。 越來越多的官員,貴族和平民倒向蕭晨曦這派,無形中就給血族中的保守派產(chǎn)生了沉重的壓力,只能動用一切力量來抑制這股瘋狂的流行。但是這種做法面對越來越多希望脫離聯(lián)盟,恢復太古榮耀的血族,只是杯水車薪。 現(xiàn)在整個亞洲的血族情形就像是一股被危堤堵住的山洪,表面雖然平靜,內(nèi)里卻隱藏著恐怖的力量。狼人接連不斷的襲擊,更是加劇了激進派要求廢棄聯(lián)盟以及遁世法則,就像是在有人在用鑿子不斷敲擊著危堤,天知道什么時候會引發(fā)這場蓄勢已久的洪流。 “托那群狼人的福,已經(jīng)有超過半數(shù)以上的親王站在了晨曦這邊,平民中的呼聲更是不用提了,恐怕今年的三級議事會是撐不過去了?!遍L嘆了一聲,財務官薩立德用手痛苦的扶住頭,“真是令人頭痛的局面,我真想放棄算了?!?/br> “那幫親王自然是希望這樣,只有戰(zhàn)爭才能給他們帶來奴隸,領地,財富?!?/br> “三級議事會上如果失敗的話,對我們來說只是下野。”看著身邊已經(jīng)心神俱疲的同僚,執(zhí)政官張學民無奈的搖了搖頭,“但是對整個亞洲血族來說,卻是毀滅的開始?!?/br> “但是我們已經(jīng)攔不住晨曦帶領的那股狂流?!?/br> 薩立德無奈的話語過后就是一片死寂,室內(nèi)諸人的就這樣保持著沉默,直到站在窗邊的安倍晴信從懷中摸出了終端,仔細的看著。 “月色的報告,監(jiān)察軍違反了副議長的命令,格殺了蟲后和人面魔蛛。” 安倍晴信冷漠的聲音,立刻引起了諸人的一片噓聲,直接隸屬于最高評議會的監(jiān)察軍竟公然違反了副議長的命令,這無疑是顯示了原本井然有序的血族社會,已經(jīng)走向徹底的混亂和分裂。 “親王殿下,這件事如何處理?!?/br> 安倍晴信突然用了數(shù)百年前的舊頭銜稱呼,陳奕星不由一呆。本是自己家臣的安倍竟然用了這個稱呼,無非表達他心中的憤怒和不滿。 “不必追究了?!庇醚凵癜矒嶂脖肚缧牛愞刃侵荒芸嘈?,“晨曦何必做的這么絕,就算能制止狼人的行動,他的優(yōu)勢也不會少上半份?!?/br> “那幫可憐的家伙,竟然這么癡迷于以武為尊的太古時代?!本従忛]上雙眼的陳奕星,回想著那些癡狂的年輕血族,“卻從沒想過,在太古君王統(tǒng)治的時代,他們恐怕連隨意說話的自由都沒有?!?/br> “還是先考慮三十天后的三級議事會吧?!薄∽罡卟门虚L邢維從坐位上站直了身體,走到了陳奕星的身邊,“聽說那位大人即將蘇醒,也許會有轉(zhuǎn)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