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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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陳奕星的女兒?!?/br> “這個我知道,所以陳長老怕我給你惹麻煩,所以一直想讓我死,是吧?” “他只是我的養(yǎng)父,我真正的父親是歐洲13長老之一的艾爾·絲德林克?!笨粗鴿M臉茫然的陳燁,月色不由苦笑了一下,自己一向忌諱提到那灰色的身世,但不知道為什么,對他說起來卻并沒有任何反感,“他是妥芮朵族(toreador)的宗親,身份高貴,我母親只是亞洲的一個普通人類,看上了我母親的他強行進行了初擁,把她變成血族留在身邊,于是就有了我?!?/br> “血族從不認同違反階級規(guī)則的愛情,于是從小我就和母親一起流浪街頭,母親很快就死在了父親妻子派出的刺客手上?!彼坪跏窍肫鹆瞬豢斓耐?,女孩的黛眉微微的皺,眼神不由一暗,“很小我就學會了如何躲避人類和血族,一個人生活,直到碰上了養(yǎng)父?!?/br> “不能被血族接納的遺棄子,卻這樣被強行接納了,所以,我不希望和周圍人扯上關系?!币凰查g,月色那潔白如玉的面頰上好像有著兩道晶瑩的東西,轉(zhuǎn)瞬而逝,“至少這樣你不會被人敵視。” 怪不得大宅中的血族看到月色都會如此異常,知道了月色為什么會這樣冷漠的原因,陳燁臉上的笑容變的很尷尬,只能將手放在女孩背上輕輕拍著,卻怎么也找不出話題,一時間兩人陷入了一片沉寂。 遠處突然響起了輕微的折斷聲,正在煩惱中的胖子不由一驚,立刻抱著月色緊伏在了地上。隨著枯枝折斷聲不時的響起,陳燁立刻知道,追兵來了。 與擁有紅外視野的血族不同,狼人只擁有微光視野,在晚上只能依靠著星月光和氣味來追尋獵物。將從村中帶出的一瓶燒酒胡亂的撒在了地上,陳燁連忙拖著月色悄悄爬到了早就選好的粗大樹根邊,將身體縮進了那足以遮掩兩人的縫隙中。一股那強烈的青苔氣味頓時直沖兩人的鼻腔,卻也徹底蓋去了兩人的氣息。 幾個模糊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樹林中,那一雙雙在黑暗中發(fā)著綠光的雙眼,正仔細打量著周圍的每一處,手中的武器不時反射著潔白的月光。 很快,那些狼人就小心翼翼的來到了兩人剛剛坐過的地方,領頭的狼人蹲下了身體,用手指摸了一下草堆。躲在縫隙中的陳燁不由屏住了呼吸,一顆心就像是提到了嗓子眼。 “真是只狡猾的蝙蝠!”聞著手指上的液體,帶隊的狼人不由低聲罵著,“看來枯枝就是他布的警鈴,現(xiàn)在又用酒弄斷了自己的氣味!” “頭,要不要搜附近?。 ?/br> 帶隊的狼人立刻點了點頭,陳燁的心跳瞬間加速了,看著四散的狼人開始檢查著周圍。兩人的藏身之處實在是相當隱密,胖子事先又準備了大量的枯枝蓋去了洞口。就在狼人一無所獲之際,遠處突然響起了清脆的樹枝折斷聲。 “追!” 隨著帶隊狼人的一聲低呼,月色下,幾個身影像箭一般的掠向了森林深處。陳燁就這樣緊緊抱著月色,直到那極其輕微的腳步聲完全消失,他小心的探出頭去張望了一下,觀望許久后,才抱著女孩慢慢爬出了縫隙。 還沒等他站穩(wěn)身子,身邊突然傳來了笑聲,胖子不由心中一寒,三個狼人正從前方的樹桿后走出,ak槍口在月光下閃著陰冷的光芒。 “蝙蝠,我很佩服你,竟然跟我們玩這種伎倆?!碑斨械囊粋€正是領頭的狼人,他將槍扛在肩上,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陳燁,“要不是我耐心好,還真讓你混過去了?!?/br> “謝謝夸獎?!?/br> 陳燁心中不由暗罵自己白癡,為什么不再多等一會,手不由慢慢摸向了腰間的胡椒手雷,右面的狼人卻冷笑著舉起槍,他只能識趣的將雙手放在了頭上。 “干掉德欽的是你吧?滅了galeon村的也是你吧?”領頭的狼人慢慢走到陳燁身邊,把他身上的武器一件一件的摘下,拋在了地上。 “是我?!本退悴怀姓J也沒有用,對方明顯是尋著自己的痕跡追蹤而來,陳燁到也樂得英雄一把,爽快的回答著。 “很好。”狼人臉上的笑意還沒結(jié)束,胖子的小腹上已經(jīng)挨了重重一拳,頓時被那鋼鐵般堅硬的拳頭打得口吐酸水,跪倒在地。隨著一股煙草的臭味,狼人湊在胖子耳邊壓低了聲音,“村里的,是我弟弟?!?/br> 話音未落時,陳燁的腦袋一沉,狼人的槍托已經(jīng)重重落下,打的胖子直撲在地。 隨著槍口的火花,他的四肢立刻爆出了血花,狼人露出了森森白齒,手指緊緊的扣住板機,看著胖子的四肢被子彈撕裂,血rou和骨渣四處飛濺。癱軟在一邊的月色疾撲而來,手上閃著淡紅的血光,半米不到的爪身是一片淡淡的淺紅,勉強使出的血爪單薄而透明。 “嘿嘿,想救你相好的?”輕松捏住了月色的手腕,狼人嘲笑的看著面色蒼白的女孩,隨手扔掉了槍,用手指勾住了她的下額,“放心,我只搞死他,上頭有命令,一定要讓你活著。” 虛弱的女孩直瞪著狼人,青色的瞳孔中滿是怒意,突然張開了蒼白的嘴唇,狠狠咬了過去。被嚇了一跳的狼人連忙縮手,但手背上還是留下了五條血痕。惱羞成怒的狼人不由抓住月色的頭發(fā),捏住她的手臂一帶一擰,伴著骨骼的斷裂聲,女孩的手臂立刻折成了兩段,然后失去了知覺。 “**!” 重重的一記耳光,將月色打倒在地,狼人朝她啐了一口口水,卻看著陳燁躺在地上,用鄙夷的目光看自己,用血rou模糊的右手比出了一個中指。不由惹得他心頭火起,跑過去又是一頓拳打腳踢,直到踢的胖子滿臉是血,右眼迸出了眼眶,才喘著粗氣的蹲在了地上看著胖子。 “小子,夠種啊。看在你很帶種的份上,說說吧,你想怎么死。” 看著一聲不啃的胖子,狼人掏出了一支煙,胖子卻張著嘴,一臉茫然的看著狼人,嘴里不停哦哦的叫著。狼人不由低下了頭,湊在了他的嘴邊。 “我cao完你媽再死,行不行?” 沒想到陳燁現(xiàn)在還敢說的出這句話的狼人,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只能重重一腳踩向了胖子的胸口,瞬時踩斷了三四根肋骨,一股殷紅的血箭自胖子口中直射而出。 “你夠種,我還真是第一次見你這種血族?!睈琅綐O點的狼人相反大笑了起來,看著地上已經(jīng)昏迷過去的胖子,摸了半天也沒找到打火機,立刻大吼了起來,“老子抽完了再收拾你,誰tmd帶火了!” “請?!?/br> 伴著清脆悅耳的聲音,一根春蔥般的手指伸到了狼人面前,一團飄忽不定的黑焰包裹著指尖,散放出漆黑的光芒。 “謝了,這臭蝙蝠真tm難搞?!?/br> 剛剛說到一半,狼人突然發(fā)覺不對,連忙轉(zhuǎn)過身來。不知何時,一個穿著紫裙的少女已然俏立在他身邊,正用明亮的雙眸笑盈盈地看著他,頰上有著兩個可愛的酒渦。 “你是誰?。?!” 看了一眼周圍的手下,他們的臉上也是一片茫然,狼人不由猛退了一步。眼前這個看似纖弱的少女,竟然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了人群之中,卻沒有半個人發(fā)現(xiàn),竟然出現(xiàn)的如此詭異和突然。 輕顰淺笑的少女走到了陳燁和月色身邊,輕盈的步履就如在地面上飄行,打量了一下兩人后,才回頭望著狼人。 “才睡了幾百年,狼人就墮落了,什么時候開始愛上虐殺戰(zhàn)俘的?” “你到底是誰??!” 除了那淡淡的紫槿香氣,眼前的女孩不管怎么看,身上都沒有半絲活人的氣息,就如同暗夜中出現(xiàn)的幽魂。在場狼人背上的寒意越來越濃,不由自主的舉槍瞄著少女,但手指卻控制不住的抽搐著,怎么也扣不下去。 “我叫小夜?!?/br> 看著滿臉懼意的狼人,女孩的笑意中透著森森鬼氣,潔白如玉的右手緩緩探出長袖。 那黑色的雙蛇咬珠鐲映襯著粉嫩的手腕,從黑鐲上伸展出一條精心鏤空的黑蛇,蜿蜒糾纏在她的小指上。鑲嵌著黑寶石的蛇眼在月色下閃著精光,散發(fā)著一股噬魂奪魄的妖邪。 就像是被這股妖邪的美奪去了心神,三個狼人就這樣呆呆看著,看著那涂成紫蔻色的指尖在空中畫出了優(yōu)美的軌跡。 一團又一團的黑色鱗火出現(xiàn)在了軌跡之上,在那黑色的光芒映照下,少女那看似平淡無奇的容貌,卻美麗的像是來自地獄的公主,邪惡中透著無比的高貴,恐懼中透著一股妖媚。 隨著玉指劃出的軌跡,數(shù)十團飛螢般的黑色鱗火就這樣散開,轉(zhuǎn)瞬間就沾滿了三人的身體。手中的武器瞬間變成了通紅的烙鐵,鬼叫的狼人立刻拋下了武器,身上沾染的火星卻無法撲滅,點點的火星立刻變成了熊熊大火。滿意的看著變成三根火柱的狼人,四處的奔走哀嚎,女孩重新將手指收回袖中,竟然就這樣倚坐在了陳燁的身邊。 “小家伙,別裝死了?!笨戳艘谎鬯朗愕呐肿樱倥⒏糁箶[狠踹了他一腳,“別去蹭手雷拉環(huán)了,我可不想聞胡椒味?!?/br> “嘿嘿,于(玉),于也大倫(玉夜大人)?!毖壑檫€掛在眼眶外的胖子,竟然支撐著爬起了身體,腫起老高的嘴巴刻開始奉承起眼前的少女,“寧牢論家怎么賴辣(您老人家怎么來了)” “你笑的到是蠻有意思的啊,這種時候都能笑的這么燦爛,我也來試試,嘿嘿……”似乎是聽懂了那口齒不清的奉承,玉夜學著胖子開始微笑起來,“我老人家?我很老嗎?” “當爛不牢(當然不老)!”一邊應承著玉夜的回答,陳燁一邊用那腫成一條縫的眼睛瞄著身邊的月色。 “沒想到你這個小家伙還這么有情有義的?!绷⒖套x懂了陳燁的心思,玉夜仔細打量著他那張簡直是慘無人道的臉,被打出眼眶的右眼,腫的像豬頭一樣的面頰,門牙都不剩幾顆的嘴,“別擔心,小丫頭的傷比你輕。相比起來,你倒是讓我很吃驚啊,竟然還這么活蹦亂跳的?” “生體賤眶素偶最大的本權(quán)(身體健康是我最大的本錢)?!?/br> “你這個……”一聽月色無恙的胖子,立刻像條蟲一樣的拱了幾下,弄的玉夜簡直是哭笑不得,只能又踹了一腳胖子后站直了身子。 身邊那三個哀嚎的人形火柱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被黑炎燒成了三堆白灰。遠處卻傳來密集的腳步聲,前去探查的六名狼人被慘叫聲引了回來,立刻看到了燃著余火的白灰和一身紫裙的玉夜。 當前的狼人是一個約莫50歲的老者,一看這詭異的場面連忙右手一揚,所有的狼人立刻退到了樹后,舉槍瞄向了紫裙的少女。還沒等他下達命令,太陽xue上突然多出了一根長槍,鮮血和**順著漆黑的槍身直流而出。 看著被黑槍釘在樹桿上的老者,狼人頓時一片混亂,數(shù)十條黑色的身影伴著風聲從樹枝間直撲而下,手中的長槍就像黑色驚雷,將狼人一個個釘在了地上。直到所有的狼人都被長槍貫穿,黑影們才走到玉夜身前齊齊跪倒,在月光下現(xiàn)出了清晰的身影。 羽毛般的黑色盔甲配著鳥冠般的頭盔,鳥嘴形的面甲正好遮住了身影的面部。一對黑色的翅膀連帶著兩條尾翎收攏在身后,每個身影胸前都佩著一枚白底的紫槿紋章。黑影們就這樣握著手中的長槍,靜靜的跪在玉夜面前,就像是一群從冥界飛來的召魂烏鴉。 “紫槿羽騎,聽候小姐御令?!?/br> “你們怎么來了?”冷冷望了一眼身前的黑甲武士,玉夜頓時一臉的不高興,嘟起了粉紅的嘴唇。 “奉大人之命,吾等趕來侍奉小姐?!彪p手立刻一抱拳,跪在最前的騎士嘴角似乎露出了一絲笑意,看著怒氣沖沖的少女。 “那個家伙關心過度了,我又不會去拆狼窩的,怎么說旦丁也在這里啊,多少要給他幾份薄面?!?/br> “大人,后面似乎還有無弦獵手的隊伍,約莫二十人,請問如何處置?” “那還不簡單?”玉夜臉上重新浮起了笑意,輕輕擺了擺手,“讓那幫膚淺的家伙,知道一下什么是血之榮耀吧?!?/br> “遵命?!?/br> 黑甲武士立刻站起身形,躬身一禮,如霧般融化在了空氣中。 第六章 告死烏鴉 不知何時,密林中飄起薄紗般的霧氣,頓時昏暗了下去,空中的濕氣則沖淡了搜索隊唯一的線索,那若有若無的氣味。 吳撣下意識的捏緊了長弓,手心中不斷滲出冷汗,幾十年的廝殺經(jīng)驗,讓他心中滿是不好的預感,越走越是心驚膽戰(zhàn)。 眼前的這片森林實在是太安靜了,就連平日熟悉的鳥獸聲息都沒有,靜的實在是讓人不寒而栗。 七個無羽獵手這樣悄無聲息的在叢林中摸索著前進,雖然戰(zhàn)士的本能在警告他們,但事態(tài)的發(fā)展已經(jīng)不容許他們回頭。不知道為什么上層竟然下了死命令,必須將八個血族全部抓獲?,F(xiàn)在的情況卻是不但一個都沒有抓住,還相反被解決了13名圖騰武士和無弦獵手。就算沒有上峰的命令,光是為了挽回亞洲狼人的名聲,他們也絕不能放棄。 潮濕的風中突然飄來了一絲既微弱又熟悉的血腥氣,領隊的吳撣立刻舉起了拳頭。無弦獵手們立刻訓練有素的彎下身子,右手按在箭筒上,緩慢的摸向了前方。狼人們越是靠近,血腥氣就越是濃郁,那刺鼻的腥味幾乎蓋去了一切氣味,吳撣只能瞪大了雙眼,看著夜光中一片幽綠的前方。 幾滴溫暖的液體滴在了他的臉上,吳撣下意識的用手擦了一把臉,卻意外的黏稠,翻手一看,竟然是腥紅一片。大驚之下,他立刻抬頭望去,頓時看見了一片恐怖的修羅場。 七具狼人的尸體高高掛在那粗壯的樹枝上,臟器和腸子被纏在了枝杈間,正滴下點點鮮血??粗粴垰⒌耐?,吳撣不由大聲哀嚎了起來,那尖銳的嚎聲響徹了夜空。 “頭,是第三隊!”副領隊仔細的看了一眼樹上的同胞,立刻附在了吳撣的耳邊低聲說道,“全部……” 還沒等吳撣回答,前方的樹林中突然傳來了一陣陰惻惻的笑聲!遠處的樹枝上,一只突然出現(xiàn)的怪鳥雙目中閃著紅光。吳撣立刻抽出了銀箭,小心的搭在了無弦弓那怪異的弓弦上。 “是你們干的?!”怒氣上涌的吳撣立刻將弓挽成新月狀,那銀色的箭鋒直指遠方的怪鳥,“媽的,我要你來陪葬?。?!” “不用這么急著歸西啊?!?/br> 漸漸站直了身體,一個披著鳥形盔甲的黑武士出現(xiàn)在了狼人眼前,從背后垂下兩枝漆黑的尾翎,正在風中輕輕的搖擺。鳥爪狀的右手中緊握著一枝黑玉制成的長槍,槍尖卻如劍鋒般筆直鋒利,一串銀色的符文正附在槍身上散發(fā)著淡淡的白色輝光。 “去死吧??!” 吳撣從牙縫中惡狠狠的擠出了這三個字,手中的無弦弓發(fā)出了奇特的響聲,銀箭化成一道劃破了黑暗的白光。 “幻象?!” 這枝滿含怒火的銀箭雖然聲勢驚人,直透了黑武士的胸口,但眼前黑武士的身體就像是起了一陣波紋,微微顫抖后立刻恢復了原狀,吳撣不由一呆,黑武士的身體難道是幻象? “頭!!” 身邊的副領隊突然抓緊了他的左手,狼人身邊的森林中突然走出了一個又一個的黑武士,全部是相同的盔甲、相同的長槍、相同的紅色雙眼,就這樣形成了一個圓圈,將七名無弦獵手緊緊的圍在了中間。訓練有素的狼人立刻團成了一個防御環(huán),手中的無弦弓如同滿月般張開,右手緊緊扣著箭尾。 數(shù)十個黑武士的身影這樣圍繞著狼人移動,逐漸加速,就像一群爭食的烏鴉,血紅的雙眼在黑暗留下了一道道殘輝。那來回飛舞的身影漸漸化成了黑色的長蛇,帶著尖銳的破空聲,在枝葉間留下了無數(shù)的殘像。 “破云箭!!” 隨著吳撣的一聲暴喝,無弦獵手們松開了緊扣弓弦的手指,七枝銀箭化作七團白光,帶著長長的余輝直射而出。那夸張撕碎黑暗的白光,將軌跡上的一切阻礙全部絞成了粉碎,空中到處是紛飛的枯枝木屑。 還未等碎屑落定,一名無弦獵手突然凌空彈起,被一枝黑光射穿了胸膛。伴著在空中飛濺的鮮血,余勢未絕的黑槍劈開一棵古樹后,直透地面,只留下了一個深洞。 “開什么玩笑!” 吳撣呆愣愣的看著眼前依舊飛舞回繞的身影,銀箭就這樣徒勞的追擊著那黑色身影,然后徒勞的沒入黑暗的林中。那黑色的長槍卻可以直貫樹背,取走了一個又一個無弦獵手的性命,剩下的無弦獵手只能瘋狂施放著銀箭,徒勞的抵抗著。 很快,只剩下孤身一人的吳撣,松開手指,讓那最后一枝銀箭直落向了地面??粗呀?jīng)放棄抵抗的狼人,黑武士們減緩了速度,緩緩的落在了地面上。那數(shù)十個身影竟然開始慢慢互相融合,聚成了十個黑武士的身影。 “告死烏鴉!”看著武士胸前的紫槿紋章,吳撣絕望地念著這個名字。 穿著魔法盔甲,手持著黑玉長槍,每次對敵時,都會化為3個無形幻象,令對手根本無從下手。這支本名“紫槿羽騎”的血族精銳騎士,是除去血族三大騎士團外,最恐怖的血族部隊。本來已經(jīng)伴隨著血族最后一位太古君王銷聲匿跡近千年,今夜卻鬼魅般的出現(xiàn)在這里,將21名無弦獵手血祭。 看著面如死灰的狼人,黑武士中走出了一人,緩緩舉起手中的黑玉長槍,槍身上的符文銀光大盛,就在槍尖上形成了一道不住吞吐的火焰。 “閣下還有什么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