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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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巖臉色僵硬地說:“不餓?!?/br> 徐少謙便沒再煩他,自顧自坐在餐廳里吃飯。全身濕透的男人默默坐在那里吃著清湯掛面,看起來居然有點兒可憐,要不要給他叫點外賣吃?不過這時間,送外賣的店很多都關(guān)門了吧……等等,為什么要關(guān)心他吃的好不好?安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臉色不禁更加難看起來。 明明應(yīng)該恨極了這個人才對。 就是這個人,不顧他的意愿強要了他,還在他清醒的狀態(tài)下全然不顧他的掙扎和反抗一次又一次的侵犯他的身體……想起當(dāng)天的場景,安巖就恨不得一刀捅死徐少謙,身為一個男人,被同性侵犯,簡直是莫大的恥辱! 可是,莫名的,看著徐少謙神色疲憊地坐在餐廳里低頭吃飯的畫面,安巖的心底突然泛起一種……甚至可以稱之為“心疼”的情緒。 一向強勢冷漠的男人,很少會露出這樣的神色,此刻的他,看上特別難過,眉頭緊緊皺著,神情也很沉重。想起他從巴黎打來國際長途時所提到的“家里出事、四叔生病”,安巖忍不住想,他看上去這么難過……難道是他四叔……出了什么意外? 徐四叔雖然小時候揪著安巖的耳朵威脅他不許欺負(fù)少謙,可安巖對那個人還是充滿了敬意的。聽長輩們說,少謙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是徐子正一手把他養(yǎng)大的,安巖跟徐少謙一起長大,當(dāng)然知道徐四叔對于徐少謙的意義,如果真的是徐子正出了什么事情,對少謙來說那一定是毀滅性的打擊…… 見徐少謙吃完飯收拾碗筷準(zhǔn)備離開,安巖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家里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你四叔他……” 徐少謙愣了一下,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安巖。 對上他深邃的目光,安巖臉色微微一紅,趕忙扭過頭去。 其實問出口之后安巖就后悔了,他果然還是太心軟,面前的男人明明做出了那么過分的事情,他卻忍不住的關(guān)心起這個人來。 畢竟兩人之間有將近二十年的感情。 畢竟在曾經(jīng)的年少時代里,每當(dāng)他最失落、最無助、最難過的時候,及時出現(xiàn)在身邊,給他安慰、給他鼓勵、給他勇氣的人,始終都是徐少謙。 哪怕現(xiàn)在是徐少謙傷了他,他也沒辦法完全忘記,曾經(jīng)的青春歲月里,這個人對他的溫柔和關(guān)懷。他也沒辦法真的去憎恨,這個曾經(jīng)給予他無數(shù)溫暖的朋友。 比起憎恨,更多的,應(yīng)該只是被背叛、被欺辱的失落吧…… 安巖心情復(fù)雜地扭過頭去,拿起桌上的遙控器隨手換臺來轉(zhuǎn)移注意力。 徐少謙突然走到安巖旁邊的沙發(fā)上坐下,低聲問道:“你是在……關(guān)心我?” 他的聲音里滿是不可置信、甚至還有一絲難以掩飾的激動。安巖趕忙繃緊了臉,假裝平靜地說:“我,我就是……隨口問問……咳,隨口問問……你吃完飯可以回去了?!?/br> 徐少謙沉默下來,目光復(fù)雜地看著安巖。 安巖假裝無所謂地繼續(xù)換著臺,剛換到綜藝頻道,就在這時,電視里突然插播了一條廣告:一身白色西裝的年輕男子臉上戴著墨鏡,開著一輛火紅色的敞篷跑車在街道上呼嘯而過,車子在街道的盡頭一個帥氣的九十度轉(zhuǎn)彎停了下來,男人打開車門走下來,摘掉墨鏡,朝著鏡頭露出帥氣的微笑。 周圍華麗的閃光燈下,年輕男子修長的身材被剪裁合體的西裝襯托得堪稱完美,一雙漂亮的眼睛里滿是笑意,沖著鏡頭微微揚起嘴角,用悅耳動聽的聲音說——imperial,經(jīng)典,永不褪色! 電視屏幕的左下角同時浮現(xiàn)一行小字:imperial,皇家西服形象代言人,第9屆電影節(jié)新人獎得主,安巖。 這正是徐少謙離開的這段時間里安巖所拍攝的代言廣告,廣告做出來之后imperial總部的高層們非常滿意,砸了重金在每晚8點的黃金強檔播出,還在各種綜藝電視臺的節(jié)目中間插播,安巖拍攝的形象代言人的宣傳海報甚至掛滿了整個城市的地鐵站。 鋪天蓋地的宣傳,讓安巖的人氣再次飆升到頂峰,除了安巖本身的氣質(zhì)很適合做西裝模特之外,當(dāng)然不能忽略安巖mama周碧珍在背后的鼎力支持。 這廣告安巖自己也非常滿意,廣告播出的時候還死皮賴臉的給哥哥發(fā)短信說:“哥,看見廣告了嗎?你弟弟帥不帥?”安洛只回了一個字:“嗯。” 沒想到,這段廣告正好在如此尷尬的時刻播了出來,安巖想換臺已經(jīng)來不及了,徐少謙眼明手快地輕輕按住他的手背,說:“別換。” 覆在手背上的徐少謙的手指修長有力,微涼的溫度讓安巖的手指立即僵硬下來,握著遙控器換也不是不換也不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臉在電視屏幕里放大到極為清晰的程度…… 徐少謙坐在那里,若有所思地看著屏幕里放大的安巖的臉,直到廣告播完之后,他才側(cè)過頭來看著安巖,微笑了一下,目光中甚至浮起一絲寵溺的溫柔,低聲說道:“這段廣告拍得不錯,你身材很好,穿西裝果然合適?!?/br> 身材……很好…… 曾經(jīng)被他扒光之后反復(fù)侵犯好過幾次,還赤裸裸地在這個男人的懷抱里睡著過,說起身材,全世界最清楚安巖身材的人,絕對就是徐少謙。徐少謙對安巖身體的了解程度,甚至超過了安巖本人。 雖然徐少謙是無意中說出“身材很好”這樣的評價,可安巖顯然是被這個詞踩到了痛腳,臉色一變,立即皺著眉頭下了逐客令:“已經(jīng)很晚了,你快走吧!還有,鑰匙還給我!” 徐少謙沉默片刻,突然伸出手臂,輕輕的抱了抱安巖,柔聲說:“……謝謝你?!?/br> 那樣的擁抱,輕柔的,仿佛只是一種幻覺。 擁抱一觸即分,他身上的冰涼的溫度也很快就消失不見。 等安巖回過神來的時候,男人高大的背影已經(jīng)消失在了門口。別墅的門被他輕輕關(guān)上,一串鑰匙也輕輕地放在了桌面上。 徐少謙就這樣很干脆地轉(zhuǎn)身離開了。 安巖看著男人消失的方向,心跳的頻率突然有些奇怪起來。 比起那種毫不顧忌他意愿的強暴和侵占,徐少謙像今天這種……像是羽毛一樣溫柔的擁抱,反而讓安巖更加的手足無措,甚至連心底都有些慌亂起來。 發(fā)生這樣的事之后,原本應(yīng)該恨極了他才對,可是,徐少謙這種時而強硬、時而溫柔的做法,卻讓安巖的心里徹底的亂成了一團(tuán)。 安巖根本不明白,徐少謙所謂的謝謝,到底是在謝什么? 他也完全不知道,對于徐少謙來說,在這個最失落、最難過的時候,深愛的人那一句簡單的關(guān)懷和問候,就如同在漫長而孤獨的黑夜里,及時亮起的一整片暖光。 30 30、chapter30... 那天晚上,徐少謙突然莫名其妙跑到家里來抱了抱安巖,還奇怪地說了聲謝謝就走了,安巖實在是搞不懂這個男人的思維,忍不住好奇心,又不好意思當(dāng)面問徐少謙是怎么回事,只好假裝不經(jīng)意地給哥哥安洛打了個電話。 從安洛口中得知,徐子正是在法國談生意的時候突然病倒的,據(jù)說腦部長了個腫瘤,做完手術(shù)之后一直昏迷不醒,徐少謙把他帶回國內(nèi),安頓在一家私人醫(yī)院里治療,徐家現(xiàn)在亂成一團(tuán),徐少謙作為長子,正在處理翡翠世家生意上的事情。 安巖聽完后恍然大悟。果然沒有猜錯,徐少謙之所以那么難過,原因就在他四叔。 然而安巖只猜中了一半,他并不知道,讓徐少謙難過的不僅是四叔病倒的事,還有那難以相信的關(guān)于他身世的二十多年的騙局。隨著真相水落石出,徐少謙的世界幾乎完全被顛覆,所以,一向強勢的男人,才會在回家后輕輕抱住安巖,尋求最后的一點點溫暖。 好在,安巖并沒有讓他失望。 這么多年,安巖似乎從來都沒有變過,他總會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關(guān)心人的時候嘴硬的說什么“隨口問問”,他根本不知道,這樣的“隨口問問”,對徐少謙來說有多么重要。 想起那天晚上輕輕抱住安巖時他手足無措的樣子,徐少謙的嘴角不由得微微的揚起。 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徐少謙收起微笑,低聲道:“進(jìn)來?!?/br> 敲門進(jìn)來的是徐子正的助理莫煬,這個男人徐少謙曾經(jīng)見過幾次,是四叔最信任的心腹之一,男人五官端正,可惜眉弓處有一道明顯的疤痕,毀掉了原本英俊的容貌,讓他看上去有些不易接近。 事實上莫煬是個溫和、勤懇的人,多年來踏踏實實幫徐子正料理著各種瑣事,徐子正忙起來的時候他還會順便料理家務(wù)事,就連徐少白當(dāng)年出國讀書也是由他親自陪同的。 莫煬走到徐少謙桌前,把一個文件夾遞了過來,低聲說:“徐總,這是今天下午的會議流程,您看看有沒有問題?” 徐少謙接過流程表仔細(xì)看了一遍,點點頭說:“沒問題。” 下午三點,會議準(zhǔn)時開始,偌大的會議室里坐滿了股東,徐少謙并沒有直接坐在董事長的那個位置上,而是坐在了旁邊。負(fù)責(zé)主持會議的莫煬朗聲開口道:“各位股東,首先要宣布一件重要的事,徐子正董事長因為生病的緣故必須住院治療,翡翠世家董事長的職位,暫時由他的侄子徐少謙來接任?!?/br> 這話一說完,屋里頓時響起一陣議論聲。 徐少謙從座位上站起來,冷冷的目光緩緩掃過全場,會議室立即安靜了下來。 徐少謙這才一字一句地說:“各位好,我是徐少謙。從今天開始,由我暫時代替四叔處理翡翠世家的各項事務(wù),董事長的這個位置……”徐少謙指了指他身邊那個空著的座椅,“我會等四叔出院之后,原封不動地交還給他?!?/br> “在他住院的這段時間,翡翠世家,一切照舊?!?/br> 年輕的徐少謙冷靜從容的模樣,像極了當(dāng)年接任公司時的徐子正。有些元老級的股東甚至有些懷念,當(dāng)年的徐子正,也是這樣冷靜從容地站起來,銳利而冰冷的目光緩緩的掃過了全場,然后,他說:“有我徐子正在,翡翠世家不會倒?!?/br> 他果然說到做到,把整個企業(yè)慢慢從死亡線上拉了起來,幾年內(nèi)還清大筆債務(wù),生意做得風(fēng)生水起,資產(chǎn)連翻了好幾倍。 而如今,徐少謙卻冷靜地說:“一切照舊?!?/br> 簡單的四個字,讓所有人立即放下心來。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翡翠世家在徐子正的經(jīng)營之下發(fā)展得已經(jīng)非常穩(wěn)定,股東們最怕的就是新來的年輕人沉不住氣搞一出“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幼稚改革。 難得徐少謙如此穩(wěn)重,沒有做出任何沖動的變革,就連董事長的那把椅子,他也沒有急著坐下去,反而空下來留給他正昏迷不醒的四叔。 幾位對徐子正極為忠心的元老,對這位冷靜穩(wěn)重的徐家大少不由得多了幾分好感。會議在平穩(wěn)地進(jìn)行了下去,翡翠世家順利交接,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忙碌的日子過得特別快,等徐少謙處理完娛樂圈的各種廣告宣傳,適應(yīng)一個商人的身份搞定翡翠世家的交接問題時,時間已經(jīng)到了二月中旬,安巖所參演的古裝電影《少年天子》早已開始了拍攝。 整個劇組被江雪凝帶到了遙遠(yuǎn)的南方——江州市郊區(qū)的電影城里。 這個電影城并不出名,只是很適合古風(fēng)劇組,電影城里有許多古色古香的建筑,取材非常方便。徐少謙曾經(jīng)來過這里,對這里十分熟悉,得知整個劇組去了江州之后,徐少謙很想立即飛過去看望安巖,可惜公司事務(wù)纏身,忙了大半個月才終于有了幾天的空閑。 這天正好是情人節(jié),徐少謙訂好了去江州市的機票,一大早就趕去了機場。莫煬提前安排了車子去接徐少謙,以免他被媒體發(fā)現(xiàn),畢竟他還沒有正式宣布退出娛樂圈,接任翡翠世家也是在秘密情況下進(jìn)行的。 情人節(jié)當(dāng)天,街道上到處都是捧著鮮花的年輕男女,熱戀中的情侶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看著讓人羨慕。情人節(jié)這樣的日子里去劇組探班,不好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送太夸張的禮物給安巖,徐少謙干脆投其所好,去買吃的。 安巖從小就嘴饞,他喜歡吃的東西徐少謙一清二楚,就連各種零食的牌子徐少謙都能背下來。未免自己去買東西被人認(rèn)出,徐少謙直接列了一張清單讓助手去買,助手看著那長長長長的紙條簡直目瞪口呆。 下午的時候,車子終于開到了劇組的所在地——江州電影城。 現(xiàn)場正在拍戲,演的是先皇去世的場景。扮演太子的安巖穿著雪白的喪服,跪在靈堂前,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后,年輕的太子終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淚。鏡頭正在近距離拍攝他的臉部特寫,徐少謙跟江雪凝打了聲招呼,就來導(dǎo)演這邊看屏幕里的效果。 安巖演哭戲從來不用眼藥水,絕對是真哭。他醞釀情緒非???,顯然已經(jīng)完全帶入了角色的狀態(tài),眼淚一滴一滴從他臉頰上滑落,那種壓抑著情緒哽咽的樣子,讓徐少謙看了都忍不住心疼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同樣穿著雪白喪服的女子走到安巖的身邊,在他旁邊跪了下來,輕聲說:“陛下……” 安巖輕輕握住她的手,低聲問道:“你怎么來了?” 徐少謙的臉色微微一變。 他認(rèn)得出來,那個女人就是許可,本劇的女主角。按照劇本,女主角是太子少年時代皇帝給他指婚的太子妃,兩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感情深厚,在皇帝駕崩之后,太子登基立她為后,最終的結(jié)局里兩人也是一起死去的。 江雪凝拍這部劇,想要表達(dá)的就是這種“溫暖”的東西。 以前的宮廷劇里各種女人爭來斗去費盡心機,這部劇里沒有任何的第三者,也沒有女人之間爭風(fēng)吃醋的斗爭。這是很一個簡單的故事,講的是原本無憂無慮的太子在父皇駕崩之后登基成帝,在亂世之中輾轉(zhuǎn)掙扎,無奈硝煙四起,他所在的小國很快就慘遭滅國,年輕的皇帝寧死不降,最后跟自己深愛的皇后手牽著手從容赴死,一起殉國。 不知為何,看到安巖緊緊牽著那個女人的手,看著兩人在靈堂前一起并肩下跪的畫面,明知他們只是在拍戲,徐少謙的心底卻突然升起一股非常強烈的不安。 安巖曾經(jīng)說過,他對這個許可一見鐘情,兩人在劇本里又是如此的夫妻情深…… 很多演員演戲的時候非常投入,正因為這種情緒的投入,在拍戲結(jié)束之后,男女主角放不下彼此,從而陷入熱戀之中,這樣的例子在娛樂圈里數(shù)不勝數(shù),安巖前幾任緋聞女友也都是借這種梗來炒作的。 這個女生是安巖的小師妹,是安巖最喜歡的類型,是安巖親口說過一見鐘情的人,是他在劇中最愛的、甚至愿意同生共死的女人…… 在這樣的前提下,演這樣的劇本,結(jié)束之后,他們會不會……真的愛上彼此? 徐少謙看著屏幕里的畫面,沉默了很久,這才皺眉問道:“江導(dǎo),這個許可跟安巖相處得如何?” 江雪凝笑著說:“很好啊。許可是安巖的小師妹,拍戲的過程中安巖一直很照顧她,空閑下來還經(jīng)常陪著她對戲找感覺,他們兩個都很努力,正式開拍的時候很少ng,我預(yù)留的膠片都沒有用上?!?/br> 徐少謙聽到這里,眉頭不由得皺得更緊。 這一幕戲剛好結(jié)束,江雪凝打了個手勢,那邊就收工了,副導(dǎo)演認(rèn)識徐少謙,看了他一眼,便笑著朝那邊說:“收工收工!陛下,有人來探班了!” “誰?。俊币驗橐呀?jīng)拍攝到太子登基的情節(jié),安巖被劇組的人戲稱為“陛下”,安巖也很沒節(jié)cao地答應(yīng)著。聽到這話,安巖很快就從拍戲狀態(tài)回過神來,接過助理遞來的毛巾擦干凈臉上的淚痕,回頭笑瞇瞇地說:“來探班?是來給朕探班的嗎?” 許可笑著說:“陛下,不會是您的fans吧?這么冷的天居然來給您探班啊?!?/br> 兩個人居然還用著拍戲時的口吻,一群人頓時笑成了一團(tuán)。 南方冬末的天氣的確非常寒冷,雨后那種潮濕的氣息幾乎能勾起人們骨子里的寒意。來探班的男人穿著深灰色的風(fēng)衣,手塞在口袋里,烏黑深邃的眼中,似乎透著一抹寒冬時節(jié)揮不去的冷意。 抬頭對上徐少謙的目光,安巖愣了一下,握著許可的手不由得微微收緊。 許可驚訝地說:“師兄,是徐影帝來探班了啊,你愣著做什么?” 安巖有些心慌地匆忙放開許可的手,假裝沒所謂地走到徐少謙面前,笑著說:“怎么有空來探班,咳,好久沒見了……” 導(dǎo)演監(jiān)制那么多人在場,兩人不論如何都不能翻臉。 徐少謙也壓抑著怒火,笑了笑說:“路過江州,聽說你們劇組在這里拍戲,順便過來看看?!苯又只仡^看了眼帶來的助手,示意助手把東西拿過來,然后看著安巖,低聲說,“給你帶了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