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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娼門女侯在線閱讀 - 第30節(jié)

第30節(jié)

    “這個么”傅朝宣沉吟片刻,才道,“里里外外可用雄黃、朱砂等消毒藥品來消毒,但效果有多大就未必了,所以大家都必須回避才好,就連我這個大夫…都要千萬小心謹慎?!?/br>
    聽他這樣一說,嚴鳳雅不由汗如雨漿,后背濕了一大片。

    此刻,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嚴鳳雅赫然一驚,勉強鎮(zhèn)定下來,才道:“進來吧。”

    一名婢女進來回稟:“嚴大人,梁大人要見您?!?/br>
    嚴鳳雅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定了定神,道:“我即刻便去。”看著婢女斂氣屏息地退出去,嚴鳳雅沉吟道,“傅大夫,今天的事情希望你保守秘密,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我需要時間來考慮到底該如何處置此事,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你必須搬到府衙來住?!?/br>
    傅朝宣無可無不可地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
    嚴鳳雅不想恐懼,但他不能不恐懼,這種恐懼是人的本性發(fā)出的對于惡疾的畏懼,而非他自己能夠輕易控制。等他到了屋子里,只敢站在門邊,根本不敢再近一步。

    梁慶半倚在床頭,眉頭緊鎖,目光冷峻,擺明了心情不太好。

    “鳳雅,我這兩日身體不適,所有的事務恐怕暫不能處理,請你代我例行公務,煩勞了?!?/br>
    嚴鳳雅立刻躬身,謙卑地道:“大人言重,屬下本就該為您分憂解勞,只是我才疏學淺,恐怕辜負您的信任!”

    他這不是托詞,京兆尹事務繁忙,代替他處理事務可不是鬧著玩的,一件事處理不當都會引起顯貴們的不滿,他深知梁慶嫉賢妒能的個性,事情辦不好當然是嚴厲斥責,事情辦好了恐怕也沒有什么好果子吃。

    梁慶皺了皺眉頭,他這幾天總是十分忐忑,日夜難安。按道理說,他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仕途上也很是得意,這小小病癥早已是家常便飯,不日就會痊愈,本不該放在心上,可這一回他卻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眼皮一直跳個不停。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猛然想起還有一件要緊的事:“江小樓那邊,你可別忘記了,得盯緊!”

    “大人,您身體不適,這件事也可以暫時擱置起來,等您康復了也不遲——”嚴鳳雅想要捂住口鼻卻又不敢,只能低聲道,表情顯得無比恭敬。

    梁慶不以為然地道:“不妥,這丫頭狡猾多端,遲則生變,你要速戰(zhàn)速決!”

    速戰(zhàn)速決,說起來容易,那紫衣侯說了要留人,江小樓又是個病秧子,水牢那點挫折已經(jīng)讓她皮開rou綻、命懸一線,他哪里還敢再刑訊逼供,嚴鳳雅小心翼翼道:“那屬下再試一試”

    “好了,你下去辦吧?!绷簯c說這話只覺得面上瘙癢,不自覺地用手指抓了一把。

    嚴鳳雅見狀簡直是心驚rou跳,卻又不敢多說半個字,訥訥地退了出去。等他一出來,立刻吩咐人將整個院子封鎖起來,除了每日里的三餐供應和大夫看診,尋常仆從一律不許輕易進出。但梁慶積威已久,他不敢輕易違背,當天下午便去找江小樓。

    江小樓養(yǎng)病的地方,是一間條件簡陋的廂房,守備森嚴,形同囚牢。除了看診的大夫,她沒辦法與任何人接觸。

    江小樓身上有傷,依舊那么美貌婉轉(zhuǎn),只是瘦了許多。見到嚴鳳雅,她淡淡含笑,如第一次相見那般溫柔和氣,氣質(zhì)嫻雅。

    “嚴大人,今日怎么會來看望我呢?”

    這口氣聽起來沒有絲毫敵意,仿若舊日友人來訪。嚴鳳雅皺了皺眉頭,不管身處何種環(huán)境,這女子都是眉目風流,眼眸明亮。

    明明身陷囹圄,體遭酷刑,卻是語笑嫣然,毫無畏懼。

    人在富貴顯達的時候養(yǎng)尊處優(yōu)、氣質(zhì)高貴不難,難得是落了架的鳳凰,還能保持當日的氣度和心境。

    這個女子,無論如何都不是簡單的人。

    “你倒是悠閑自在的很,看來病全好了?”嚴鳳雅帶著審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江小樓聲音溫和,眼眸淡然:“不過茍延殘喘罷了,怎么,梁大人沒有親自來審問?”

    她開口便直接問起梁慶,嚴鳳雅面色微變,看她的眼神,多了一分冷凝。

    江小樓只是同樣望著他,沒有半點退縮之意。

    嚴鳳雅眼眸不善,口吻嚴厲:“江小樓,你是我見過最膽大包天的犯人!別給點顏色就開染坊,你一日在我們手里,就一日沒辦法得見天日,生生死死都是我們說了算!”

    他的態(tài)度十分倨傲,眸子里深斂了殘忍。

    江小樓卻并未被這種疾言厲色的態(tài)度嚇到,她只是和和氣氣地道:“嚴大人,我不過是問一句梁大人安好,你便如此生氣,難道大人的病情加重了么?”

    嚴鳳雅一時語塞,眼前的女子靠在椅子上坐著,表情毫無怯懦溫順,眼神閃閃發(fā)亮,更透出一種與生俱來的嫵媚,當她向著他笑的時候,嫵媚之中隱隱有冷冽滲透而出,直逼人心。

    梁慶曾經(jīng)提醒過他,江小樓不是一個能夠輕易對付的角色,讓他不要掉以輕心?,F(xiàn)在她三言兩語之間便試圖探他的話,嚴鳳雅心頭不由一凜。難道說傅朝宣透露了什么?不,不會,此事非同小可,傅朝宣絕對不敢到處亂說!再者自己剛和對方說完話,也沒有泄露消息的時間。他這樣一想,心頭便很慌亂,只是這種情緒不能在江小樓面前泄露出來,他只是強自按捺了,故作鎮(zhèn)定地冷冷道:“梁大人當然身體安康,你一個囚犯,哪里有資格過問大人的去處?我勸你不要閑cao心,還不如想想你自己!”

    他越是掩飾,越說明心底發(fā)虛,看來傅朝宣已經(jīng)成功引起了他的恐懼。

    這世界上還沒有不怕麻風病的人,只不過對于梁慶殘酷手段的忌憚使得他暫時不會發(fā)作,這種忌憚能維持多長效果,那可就未必了。

    江小樓心中念頭快速地閃過,唇邊的笑容卻依舊風雅,她只是語氣悠然地道:“大人,我早已經(jīng)說過,沒有罪讓我怎么承認?你再問一百遍、一千遍,我依舊是無罪的,只怕你只能空等了?!?/br>
    嚴鳳雅極為惱火,心口窒悶,從來沒見過這等油鹽不進的人,令他覺得煩躁又惱恨。原本為了梁慶的事情他就頭大,現(xiàn)在還要從一塊頑石嘴巴里套話,這日子簡直痛苦至極??慈思疫@態(tài)度,到底他們倆誰才是囚徒?

    “若是你執(zhí)意不說,”他臉色越拉越長,越發(fā)威嚴,轉(zhuǎn)身對旁邊衙差道,“送她回牢中!”

    他這個模樣,分明就是氣急敗壞。

    江小樓很清楚,她這般挑釁,對方若不快,將她再次丟進水牢也未必不可能。

    可越是聰明的人,越是懂得隱忍。這么容易就被人挑起怒氣,這個人的聰明也是很有限的。

    江小樓聞言,輕輕一笑,徑直站起了身,腳步很慢地走到了嚴鳳雅的身邊,眼眸平靜無波:“大人,世人做事無非一個利字,你逼我入罪,對你本人沒有任何好處??!”

    嚴鳳雅身體一震,瞧著江小樓的眼神微微一動,他止住衙差上前的動作,冷冷道:“你們先退下!”

    兩名衙差不聲不響地退了出去。

    嚴鳳雅打量了江小樓半響,不由勾起冷笑:“你剛才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小樓分明瞧見此人眼中戾氣畢現(xiàn),卻只是輕言細語:“大人,我的意思不是很好理解嗎?你們逼我認罪,不過是為了江家財產(chǎn),可事實上對于大人你而言,財產(chǎn)是屬于梁大人的,他可會分給你一分一文?”

    梁慶是一個極為小氣的人,縱然讓他得到了江家財產(chǎn),也絕對不會收繳國庫,更加不可能分給別人,江小樓這話一說出來,嚴鳳雅立刻道:“你是想要挑撥離間?”

    江小樓嘆了口氣:“是挑撥離間,還是直言不諱,誰能比大人你心里更清楚?”

    “哼,有些人天性卑賤,一家人都死絕了,還在這里大言不慚,簡直是可笑之極!”嚴鳳雅滿面都是嘲諷。

    江小樓唇挑淺笑:“大人說得不錯,江氏不過區(qū)區(qū)商戶,本就卑賤得緊,家人也全都沒了,所以我更是無所顧忌,想說什么就可以說什么。大人聰明果斷,能說會道,很得梁慶的賞識,也算是他身邊極為信任重視的人了,為什么不能多聽我說幾句呢?”

    嚴鳳雅沒想到江小樓突然轉(zhuǎn)了話頭,看她的眼神帶著一點捉摸不透。

    江小樓只是望著他,神色從容:“大人你跟著梁慶五年,一年前剛剛升上京兆少尹,當真是可喜可賀,這正說明在梁慶的心目中,嚴大人是他的親信。”

    嚴鳳雅下巴微抬,更顯得倨傲:“那又如何?”

    “三個月前梁慶夫人康氏宴請她的族人,大人你正巧上梁府,康家乃是名門望族,梁夫人認為你身份不高,上不得臺面,所以吩咐人將你攔在門外——”她話說了一半,卻是破有深意。

    事實上,梁慶十分善于逢迎獻媚,凡是皇帝看不順眼的臣子,他都要羅織罪名誣陷。為了達到目的,他在全國各地招一幫人,皇帝想要除掉誰,他就讓這幫人一起羅列罪名誣告,最后將這個臣子置于死地,替皇帝找到光明正大除掉眼中釘?shù)睦碛伞励P雅就是他豢養(yǎng)的這幫人之一,因為聰明伶俐,能說會道,一向很得梁慶的賞識。梁慶性情多疑,很少信任人,明明有兩個京兆少尹,他卻只任命了一個。手底下那些功曹參軍、司錄參軍、司戶參軍等人,因為有些是前任京兆尹留下,又與京城各方勢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所以他并不信任。

    嚴鳳雅祖上不過出了一個窮秀才,到了父親一代早是個破落戶,卻因為梁慶的賞識從此進入了朝堂,成為出身草根的新興官僚。但他在別人面前可以洋洋得意,在梁夫人的面前就什么也不是了。康氏雖不是京城顯貴,卻是冀州百年大族,哪里瞧得起他這樣的出身?當然會將他拒之門外。

    嚴鳳雅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聽說梁府設宴還準備整理衣冠進去,沒成想?yún)s被下了逐客令,這可太傷自尊了。他千忍萬忍,終究沒有忍住,一時向身邊人抱怨了兩句,這話傳到梁慶的耳朵里,私下里命人將他捆綁起來痛打一頓。他一下子醒悟過來,自己的一切都是梁慶給的,萬萬不能撕破臉,于是毫無廉恥地跪下求饒,梁慶教訓了他幾句就讓他走人。嚴鳳雅害怕對方心中仍舊存有怨恨,特地搜羅了大批名貴的禮物去向梁夫人行賄,還悄悄送了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給梁慶。梁慶有了珠寶和美人,很快將此事給忘了,可嚴鳳雅卻是寢食難安。他一直幫著梁慶辦事,自然知道對方心狠手辣,雖然一時原諒他了,回過頭來仔細一想,難保哪天不翻舊賬,到時候他可真是死路一條——但這個隱憂他一直藏在心坎里,從不肯對任何人說起,一下子被江小樓道破,不由面色忽青忽白,難看至極。他快速走到門口,厲聲吩咐所有衙役都退出院落,這才重新返回。

    “這種事,你到底從何得知!”他粗聲粗氣地逼視著對方。

    江小樓只是平淡道:“國色天香樓是什么地方,梁大人又是何等身份,很多消息不用打聽就會自動傳到我的耳朵里。嚴大人有空想這個消息從何流出,不如好好想想若是將來梁慶向你翻舊賬,你該怎么辦才好。”

    嚴鳳雅臉色刷地一下白了,而這時候江小樓面上的笑容緩緩退去,露出絲絲嘲諷。

    這個丫頭,一舉手一投足風情瀲滟,看起來溫柔婉約,特別容易讓男人沉溺,實際上卻是步步緊逼,猶如荷塘里的水草,不經(jīng)意之間便會纏死你的脖子。

    佛口蛇心的女人他見得多了,卻極少見過這種風姿卓絕的。

    那一雙美麗的眸子,讓你無論如何恨不起來。

    那些沉積的怒火,一點點被強壓下去。他終于看出江小樓是在故意激怒他,或者說她早已預料到了他的反應,正在試圖引他入圈套。越是憤怒的時候越是要忍住,他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要干什么!

    “你知道的還真不少,可那又如何,以為僅憑這一點就能挑撥我和大人之間的關系嗎?癡心妄想!”他毫不留情地說道,用的是十足輕蔑的語氣。

    江小樓的面容柔美溫順,黝黑眸子看似清澈,實則深不見底:“我只是在提醒你,好好想清楚自己現(xiàn)在應該怎么做?!?/br>
    傅朝宣走到門口的時候,恰好聽到嚴鳳雅在憤怒地咆哮:“你這個狡猾的女人,不要再胡說八道了,我要命人勒斷你的脖子!”

    他臉色一沉,悄悄借著虛掩的門向內(nèi)望去。

    嚴鳳雅面上滿是難堪,卻沒了剛才的鼎盛之氣,不過頹廢地坐在椅子上,神情不振。

    江小樓道:“嚴大人,是一輩子做一條狗,還是爬上去做人上人,全在你一念之間?!?/br>
    嚴鳳雅頓時暴怒,猛地扭頭瞪著她。

    這一刻,傅朝宣絕對不懷疑,若是有可能他一定會撲上來掐住江小樓的脖子??勺罱K,嚴鳳雅不過只是瞪著,并沒有動手的意思。

    他輕輕吁了一口氣,想要悄悄向江小樓使個眼色,示意她不要cao之過急,嚴鳳雅逼迫不得。

    江小樓卻并沒有看他的方向,只是毫無退縮之意地望著嚴鳳雅:“我聽人說,大人原本叫嚴昌盛,這也是個好名字,為何要改名呢?”

    嚴鳳雅不吭聲,只是冷冷地盯著江小樓。

    屋子里的空氣一瞬間凝滯,傅朝宣一直試圖引起江小樓的注意,她卻置若罔聞。

    整個房間里,只聽到她婉約柔和的嗓音:“鳳凰乃是百鳥之王,一飛沖天之物,而雅這個字,當然更是意境深遠。雅cao是指樂曲高雅精妙;雅篇是優(yōu)美的篇章;雅量高致是說人氣度不凡,情趣高尚;雅人深致是說風雅的人自然有深遠的意趣…你瞧,不管是用在哪里,都是高尚言辭,這不正是貼合了大人的心境么?”

    明明有名字,卻偏偏要和鳳凰、雅扯上關系,這一方面說明嚴昌盛對于高貴地位的向往;另一方面則從反面向江小樓展現(xiàn)出他深刻的自卑。若非對于低下的出身耿耿于懷,他何至于連名字都改了,又何至于說起江小樓出身商戶的時候那般憤憤。在他看來,大抵是覺得江家這樣的富豪比他還要更卑賤一些的…

    可笑的想法,可笑的人,但用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卻十分有效。

    嚴鳳雅充滿狐疑地盯著對方,面色陰晴不定。

    “大人不妨捫心自問,梁慶如此喜怒無常,又能對你有多少信任,將來若有一日他想起舊賬,只怕大人會淪落到比我還慘的地步?!?/br>
    嚴鳳雅含怒的眸子一下子有些畏懼。

    “大丈夫為建功立業(yè),雖至親亦忍絕,縱為惡亦不讓,可以置倫常于不顧,也可以置良心于不顧。只要有利于自己的地位,又有什么不可以干的?大人你才華高絕,聰敏果敢,論手段論魄力又有哪里不如梁慶?不過是機遇罷了,全是因為大人沒有碰到一個合適的機會。”江小樓聲音平淡輕緩。

    嚴鳳雅望著她,似乎呆住了,眸子里漸漸燃起一絲莫名的火焰。

    “大人這樣盡心盡力的輔佐梁慶,可在他眼中,大人連狗都不如,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簡直是直接把你的一片熱忱放在地上踐踏,我真是替大人您不值!”江小樓惋惜地嘆了口氣。

    傅朝宣看著江小樓,不由也跟著愣住了。

    若論起羅織罪名、角謀斗智、構(gòu)人以罪、兼且整人治人,梁慶絕對是個中高手,但他絕對想不到,就在他養(yǎng)病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人如法炮制,甚至更高一籌!

    嚴鳳雅的神色變幻不定,顯然正陷入激烈的思想斗爭。他當然知道江小樓說這番話是不懷好意,但他更清楚對方說得沒錯,梁慶是一個小人,今后說不準什么時候就會想起自己曾經(jīng)的不敬,到時候真是有嘴沒處說。再者,自己跟著他這么多年,好容易才爬上一個少尹的位置,但今后想要晉升,除非梁慶先上去…可眼下看來,這種機會實在是鳳毛麟角,自己少有升遷可能。

    一輩子這樣仰人鼻息,不是太痛苦,而是生不如死。

    他拼了命往上爬,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徹底擺脫低賤的出身,如果能夠當上京兆尹,取梁慶而代之,他改變的就不僅僅是個人的仕途,而是整個家族的命運。

    有了這樣的誘惑,哪怕明知道江小樓給他挖了一個陷阱,他也會跳得義無反顧。

    這兩日代行京兆尹職權(quán),他早已嘗到了甜頭,若是能長久占據(jù)這個位置,那他真會達到人生最高峰!越想越是興奮,幾乎一時幾乎壓過了心頭對梁慶長年積累的害怕。

    江小樓一直在輕巧地觀察著對方的神情,他的眉頭慢慢舒展開,眼神也變得野心勃勃——

    “人生在世,就要敢于向上攀登,若是大人畏首畏尾,戰(zhàn)戰(zhàn)兢兢,一輩子都不會有什么建樹。”她加了一把柴,語氣似春風般輕柔,“當然,如果是過去,梁慶一手牢牢把握權(quán)力,大人貿(mào)然行動只怕得不償失,畢竟在京城中他的人脈更廣,支持他的人也更多??涩F(xiàn)在情況不同了,聽說梁大人臥病在床,他可是個極為頑強的人,通常情況下他絕對不會將權(quán)力交給別人的…所以我想,他一定是得了很重的病,大人若是有心,這就是最好的機會?!?/br>
    這樣溫柔的語氣,卻如一把利劍,一下子刺中了嚴鳳雅的心臟。

    他渾身一陣顫抖,想要站起來,卻是雙腿打軟,渾身無力。

    最好的機會,最好的機會,這一輩子他可能就只有一次機會。

    梁慶得了麻風病,這件事一旦傳揚出去,他立刻就要卸任,那就是自己最好的機會!

    這是老天爺知道他日日夜夜都在期盼著向上攀爬,給他的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