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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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溫柔入骨,引來無數(shù)女子傾心,風流韻事從來不斷,劉嫣生性好妒,如何能夠忍耐? 秦思臉上只有淡淡的冷笑:“劉嫣,你要的便是正妻的位置,我已經(jīng)給了,現(xiàn)在你還想要什么?今天我不過是在酒樓里與朋友小聚,剛喝了兩杯茶你就怒氣沖沖的來了,究竟是誰沒有道理?這是你劉府的家教嗎?” “與朋友小聚?”劉嫣猛然挺起脊背,筆直沖到他的面前,抖了抖手上的紙條,用力的指節(jié)都發(fā)了白:“你瞧瞧,這是與朋友小聚嗎?” 紙條上是門房送來的口訊,時間地點一字不缺。 秦思只見到那張紙條上寫著他與江小樓會面的地點,他眉頭輕輕一皺,心里對于江小樓的想法有了三分了悟。身為女子,江小樓最憎惡的認不是秦思,應當是劉嫣,所以她才會想方設法讓劉嫣心里不痛快。在這一瞬間,秦思的心里反而生起更大的希望,若無情意,為何要故意刺激劉嫣? 他的面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這使他那張俊美的面孔顯得格外動人,口中卻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必隱瞞,今天的確是我的不是?!?/br> 劉嫣看見他的這模樣,氣不打一處來,連呼吸都紊亂了:“我這么有天沒地的干擾你和情人幽會,應該我向你打招呼賠不是!秦公子、秦大少爺,你忘了自己是什么出身,你忘了我父親是如何提拔你,你忘了進門的時候是如何與我說的,一樁樁一件件我可都在腦子里記著,若是你全都拋在腦后,我可以提醒你!” 劉嫣容貌秀麗,平日里端莊溫和,總有幾分高貴,可現(xiàn)在如此生氣,不由自主暴露了容貌的短處。秦思不動聲色,心頭涌起更多的則是惱怒與厭煩。他的自尊心很高,從來不允許任何人踐踏,即使江小樓本人才情很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卻從未在他面前炫耀過。正相反,她將所有柔情、才情都用來照顧他這位未婚夫,以博得他的歡心。與之相比,劉嫣這個高門女子實在是顯得太遜色了。若說容貌上略差一些也就罷了,她動不動便會提起劉御史提拔自己的那點事,也不想想如今他已經(jīng)不再需要御史府了… 劉嫣從對方漠然得神情中果斷察覺到了什么,不由凝眸道:“你為什么這樣看著我,難道我的不對嗎?” 秦思微微一笑,只是那神情之中有無限的冷峻與漠然:“你說的不錯,若非劉御史的引見我到現(xiàn)在還是一個沒有實權(quán)的探花,說不準早已經(jīng)被外方做了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官。我有今天全都靠了岳父大人的提拔,這一點不管到了什么時候我都不會忘記?!鼻厮夹α诵?,又繼續(xù)說下去,“當初岳父大人幫助我,唯一的條件就是娶你,我已經(jīng)照辦了,現(xiàn)在我還欠劉家什么?” 劉嫣一時被噎住,臉漲得通紅,她沒有想到秦思居然會毫不掩飾自己的厭煩,毫不留情地戳穿這門婚事的真相。是,她是對他一見鐘情,不顧身份非要下嫁,可當初他也是一派溫情,心甘情愿做了劉府的乘龍快婿。如今時過境遷,他竟然敢這樣對待她! 劉嫣的臉越來越白,額角隱隱的青筋暴起,忍住怒氣道:“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秦思冷淡地一笑,動作行云流水地轉(zhuǎn)身,丟下一句話來:“太子殿下有不少的事情吩咐我做,我很忙,沒事的話最近都不要來擾我。” 他一出門,劉嫣完全站不住了,她氣急敗壞將整個房間里的器具和古董打碎,剛剛進門的婢女們瞧見,一個個都是面面相覷、十分驚恐。但她們很清楚,少夫人表面慈和,卻不是個軟性子,誰也不敢上去勸說一句。劉嫣不想再留在秦家,只推說頭疼,午飯也沒有用,便叫了一頂轎子直奔御史府。 劉夫人見到她回來,不由嚇了一跳,連忙上去道:“嫣兒,你怎么這個時候跑回來了?”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若無特殊的情況是不可能隨隨便便歸寧的,御史夫人自然會覺得很奇怪。劉嫣壓根也是氣的狠了,她扶住自己的額頭,滿面惱恨:“娘,你就別說了,我身子不舒服?!?/br> 劉夫人揮退了屋子里的婢女,連忙扶住她:“頭痛嗎,是不是秦思又給你氣受了?” 這話剛說完,劉御史一腳踏入門內(nèi),他冷冷接口道:“什么叫秦思又給她氣受了?夫人,你這樣教導女兒可不成!” 劉嫣看見自己的父親,一時忍不住道:“爹,你怎么每次都這樣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秦思才是你的親生兒子,我這個女兒八成是你抱回來的,你才半點都不心痛?!?/br> 劉御史一聽,臉色頓時發(fā)青道:“夫人,瞧瞧你教的這是什么女兒?兒子是這樣,女兒也是這樣,你們這是要活生生氣死我!” 劉夫人面色一變,忍不住氣涌上來:“耀兒的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你這個父親不說幫他追查兇手,反倒怪我不會教育子女。養(yǎng)不教父之過,這句話你沒有聽說過嗎?怎么能全部怪在我的身上!” 劉御史冷哼一聲:“你以為耀兒的死我不心痛嗎?你不想想看那一頂轎子里是誰,那是太子妃!這個畜生無緣無故跑去沖撞太子妃子的車架,沒有連累我劉家已經(jīng)是不幸中的萬幸,你還說什么為他討回公道,別癡心妄想了。太子是什么人,太子妃又是何等尊貴?驚擾皇家的兒媳,我劉家縱然有十個腦袋也是不夠砍的。你應該慶幸那個孽子早就死在太子妃的杖下,若是不然我會親自將他綁上金殿,讓陛下把他千刀萬剮!”說起劉耀的時候,劉御史的心情還是極端憤懣不平。 劉耀的確是他十分疼愛的兒子,但這個兒子過于不成器,做出了不可饒恕的事。他可以走馬逗狗,可以不學無術(shù),也可以尋花問柳,這都不是什么大事,御史府可以替他擺平。但他竟然驚擾了皇家的馬車,甚至意圖調(diào)戲太子妃!若非太子賢德同意放過劉家,這一場彌天大禍還不知道要如何化解,此刻見到女兒又哭哭啼啼回來,劉御史怎么能不心煩。他瞪著她道:“我不管你為什么在這個時候回來,馬上準備轎子立刻趕回去,以后若無女婿的護送你不得隨隨便便回到御史府,否則你就不要再叫我爹了!” 劉嫣一聽,迅速站了起來,怒火噴薄而出:“在你的心中只有劉家,只有你的官位,哪里有我們這一些兒女!弟弟死得那么慘,你只想著該如何脫罪,怎樣都不肯聽我們說。他那個性我最了解不過,怎么可能去闖太子妃的馬車,是瘋了不成?分明是有人故意設下陷阱害他!可你不問青紅皂白,只知道痛罵我娘不會管教兒子女兒,你為何不肯替我們想一想?”說完她哭了起來,連呼出的氣息都是顫抖的。 劉夫人連忙上前抱住女兒:“嫣兒,娘知道又是秦思欺負你了,都怪娘當初沒有堅持,若是堅決不同意你嫁給他,也不至于讓你受這樣大的委屈。想哭就哭,別憋在心里,不要理會你爹,哭過了自然會好一些?!?/br> 聽到母親這樣說,劉嫣滿面慍色,啼哭不止。劉夫人抱著女兒又是拍又是哄,一邊扭頭沖著劉御史道:“當初我就說過,秦家不過是區(qū)區(qū)商戶,哪里配得上我千嬌百媚的女兒,偏偏你看中他,說什么才高八斗、人品風流,又說什么目光長遠、前途無量,結(jié)果就給女兒找了這么一個忘恩負義的中山狼!我真的是命苦,好不容易生了兩女一子,一個女兒被你送入宮中始終見不到,兒子死得不明不白,另外一個女兒嫁個負心人,這日子還怎么過?” 劉御史看到夫人發(fā)怒,不由臉色也緩了下來,他沉聲道:“夫人,當初這門婚事的確是我首肯的,事實也證明我的眼光沒有錯,秦思的確是一個有才華的年輕人,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受到太子殿下的重用。如今不知多少達官貴人在暗中羨慕我,找了一個如此會來事的女婿。你也不想想,劉耀闖下那種天大的禍事,單靠麗嬪一個人哪里能回轉(zhuǎn),若無他在中周旋,咱們劉家早已經(jīng)天塌了。” 劉夫人可不管那些說法,她大聲道:“可秦思這個小畜生得了我好女兒,卻不肯好好待她,竟然讓她三天兩頭哭紅了眼睛,我可不管什么太子不太子的,我倒要上秦家去理論理論,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御史府又有哪里配不上他!” 聽到這話,劉嫣一下子從她的懷中掙出,眼淚、鼻涕糊了一臉,仿佛有一千條,一萬條委屈堵在心口。她情不自禁地咬牙切齒道:“如今他將我御史府看低了,就是因為弟弟的這一件事,說什么欠劉家的人情早已經(jīng)還了,他壓根就從來不想娶我?!?/br> 這些話他竟然也能說得,劉夫人臉色更加難看,趕緊摟住劉嫣連聲安慰:“這一個小畜生,老天睜著眼睛,也不怕被雷公劈了!” 劉御史見這一對母女對秦思咒罵不停,只好搖了搖頭,女人家就是頭發(fā)長見識短,他可不認為秦思有哪里做的不對,這京城達官貴人之中,人人都是續(xù)婢、納妾,秦思到如今只不過是房中多了一個婢女,這女兒就成天尋死覓活,實在是太沒有規(guī)矩了。想到這里,他不由道:“嫣兒,你可不要怪父親多說兩句,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天底下的常事,別說你爹只是一個區(qū)區(qū)御史,縱然你是公主也還是要讓駙馬納妾的。所以我勸你還是放寬心,不要去計較那么多,秦思將來說不準能夠成為朝中的頂梁柱,到時候等著你的富貴是不可限量的?!?/br> 劉嫣冷笑一聲:“什么不可限量,我要等到哪一日,只怕還沒有等到他封官,我就早已被他氣死了?!?/br> 劉御史神色冷靜地分析道:“嫣兒,把心放寬一些,別說秦思要娶小妾,不管他娶多少回來,那都是偏房,誰也不及你!你是正妻,正兒八經(jīng)的用轎子抬進秦家的,又是御史府的千金,家里身份如此高貴的兒媳婦就你一個?!?/br> 劉夫人見劉嫣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立刻趁熱打鐵:“有你父親替你撐腰,你就不要怕了,直接胸脯挺起來過日子,日后秦思再敢欺負你,我就親自上門與他秦家鬧個天翻地覆?!?/br> 劉御史聽她越說越不象話,臉色越發(fā)難看起來,冷哼一聲道:“愚不可及、愚不可及!”說完這一句話,他一跺腳轉(zhuǎn)身便走了。劉夫人看著他的背影,啐了一口:“沒有用的老東西,連自己兒子的仇都不敢報還說什么!”隨后她低下頭,主動而憐惜替女兒擦掉眼淚道:“我的好閨女,可別再哭了,你再哭下去把娘的心都給揉碎了?!?/br> 劉嫣猛然抬起頭來盯著劉夫人道:“娘,我總有不好的預感,這回有些不對!我一定要查出那個小賤人到底是?!?/br> 劉夫人眉頭一皺,隨即道:“你別著急,這件事情娘自然會好好替你打聽打聽,等得到了確切的消息,看我不把那小賤人撕扯爛了!” 劉嫣這才點點頭,神色恢復了鎮(zhèn)定,她站起身,慢慢撫平了裙子上的褶皺,臉上也恢復了往日里的平和端莊:“那我這一回就先回去了,若是有什么消息我會再通知娘你的。” 劉夫人嘆息道:“我人到中年,只有你們這三個孩子,現(xiàn)在你jiejie在宮中,你弟弟已經(jīng)沒有了…剩下來的都是那老東西的庶出,跟我半點關系也沒有,我身邊就只剩下你這一點骨血,無論如何小心自己的身子,其他的一切都不要放在心上。若有人敢挑戰(zhàn)你的地位,就要毫不留情的撕了她!不過,千萬別亂來,你是精美的瓷器,可別被下三濫的人給碰壞了!” 這一日,謝府卻是張燈結(jié)彩,喜氣洋洋。 謝家二少爺謝倚舟從書院歸家,他生得高大清朗,劍眉俊目、目光炯炯,雖然他和謝連城是兄弟,卻并不是同一母所生,謝倚舟的親生母親是王寶珍。謝連城身為長子與父親一同肩負家庭的重擔,從未參加過科考而是直接走上經(jīng)商之路,二少爺謝倚舟和三少爺謝笑嘉則是憑借謝家堅實的支撐靜心苦讀。兩人都是在郴州的廬山書院就讀,平時里是從不歸家的,所以謝二少的歸來顯然極為難得。 謝倚舟進門首先拜見父母,謝康河見到自己的二兒子歸家十分高興,詢問他在書院讀書的情況,旁邊的王寶珍則滿懷溫情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其余的謝家小姐們一個個都是滿面歡喜。謝倚舟目光轉(zhuǎn)了一圈,開口問道:“怎么不見三meimei,她去哪了?” 他說的三妹自然是在謝康河大發(fā)雷霆后受到禁足懲罰的三小姐謝香,王寶珍臉色微頓,隨時笑道:“你三meimei染了些風寒,這幾日在院子里養(yǎng)病,輕易不出來見客,你還是不要去驚擾為好,等你回書院的時候,去打一個招呼也就好了?!?/br> 謝倚舟敏銳察覺出王姨娘神情不對,礙于人都在場不好多問。 五小姐謝春見到二哥歸來十分歡喜,她本來就熱情而活潑,有她在的地方總是充滿了歡笑、周邊風飛蝶舞,讓人的心情不由自主好起來。二少爺謝倚舟一邊聽著五妹唧唧喳喳說話,一邊注意每個人的變化。一圈看下來,他只覺得謝瑜身上有了一些變化,謝瑜往日里清高自持,總是有幾分寂寞幾分冷寂,如同杏花春雨江南,帶著三分的憂愁,可是今天似乎比往日里還要沉默寡言,消瘦憔悴。他不由道:“好些日子不見,四meimei怎么越發(fā)清減了?” 謝瑜像是沒有聽見他說話一般,只是低垂著頭,謝康河輕輕咳嗽了一聲,神色鎮(zhèn)定如常,笑著打岔道:“你回來的正好,還有一個人要介紹給你認識。”說完他轉(zhuǎn)向了王寶珍,神色之中帶著詢問。 王寶珍自然道:“江小姐今日出門去了?!?/br> 謝康河臉上帶了一絲訝異,只是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用膳的時候再說,我把她正式介紹給你?!?/br> 王寶珍聽到這話,臉色不由自主微微沉了下來,原本他想要把江小樓給長子,沒有成功如今又打上了二少爺謝倚舟的主意。說起來謝倚舟跟江小樓的確是年紀相仿,似乎更加匹配一些,謝康河看在眼中、臉上不禁笑了起來,把王寶珍看得膽戰(zhàn)心驚。她可不希望自己文韜武略,前途無量的兒子迎娶一個不知身份和來歷的女子,更何況江小樓可拿不出什么可以幫助謝倚舟前途的背景。更沒有雄厚的財力,這樣的女子怎么可能成為謝倚舟的媳婦。想到這里,她微笑道:“老爺,瞧您!二少爺剛剛到家,不如讓他好好歇息,有什么話晚上再說吧?!?/br> 謝倚舟笑著向眾人告辭,他預備回去把行裝整理一下,誰知剛剛走出大廳到了花園里,卻聽見有聲音細細簌簌傳來,轉(zhuǎn)身間一個年輕的女子到了眼前。 如同一下子被春風吹過,謝倚舟睜大了眼睛,眼前的女子一路走來,衣裙飄飄仿若神女下凡、仙子轉(zhuǎn)世,實在是太嫵媚、太漂亮了!這叫什么,天姿國色?絕代佳人?不!都不夠,他只覺得自己所謂的文才一絲一毫都用不上了。謝倚舟這樣的感嘆十分少見,要知道謝家的女子一個個都是花顏月貌,美麗芬芳而且各有特色、絕不相同,他長期處在這樣的脂粉堆中,早已經(jīng)見慣了這種美色,哪怕讓他去見那些漂亮的姑娘,他也提不起興致,從來沒有這份激動與迫切。此刻,他不由自主對這個年輕女子發(fā)起呆來,女子注意到了他,卻只是微微一笑,便從他身邊飄然而過。他兩眼放光地盯著對方不放,開口道:“這位小姐,請留步?!?/br> 江小樓腳步稍慢,轉(zhuǎn)過身來。謝倚舟生怕她離開,連忙快步走近:“小姐,是姓江嗎?” 江小樓點了點頭,目光平和:“沒錯,我是姓江,不知這位公子是?” 謝倚舟臉上多了幾分欣喜,他自報家門道:“我是謝倚舟,今天父親剛剛和我說起要介紹一位貴客給我認識,想來他說的就是你。”其實謝康河并沒有要提起介紹給他的是什么人,只不過在剛進門的時候,王寶珍已經(jīng)找人特地囑咐過他要離江小樓遠一些。若是父親找他談話說起江小樓,也一定要避重就輕,絕不可以輕易允諾什么。那時候他還以為江小樓是一個令人討厭的女子,卻不料生得如此美貌,一時之間他簡直是有一些不知所謂了。 江小樓聞言只是淡淡一笑:“二公子,幸會”。說完這句話,她十分禮貌地向他點點頭便轉(zhuǎn)身而去。 盯著對方漸行漸遠的倩影,謝倚舟站在那里,一直都沒有動彈。這時候洪mama一路喊著過來:“二少爺,二少爺你怎么站在這里?王姨娘可在等著你呢,你千萬不要讓她久等了!” 謝倚舟深深蹙眉:“好了洪mama,我的耳朵都被你吵聾了。說這么多我知道了,馬上就去見娘?!?/br> 這一對母子,人前總是表現(xiàn)的很平淡,王寶珍也從不許謝倚舟叫她一聲娘。洪mama是王姨娘的親信,自然不在此列。 謝倚舟和洪mama一前一后進了王姨娘的院子,王姨娘看見他來了竟顧不得其他,一把抓住他的手,上上下下打量,滿面都是笑意:“回來就好,我還擔心過些日子天涼了要給你送衣裳去?,F(xiàn)在你回來,我也就省了跑這一趟了?!?/br> 謝倚舟嗯了一聲,還有一些神不守舍、似聽非聽,王姨娘何等精明,一眼就看了出來,她盯著他道:“怎么了,剛才是見到什么人了嗎?” 謝倚舟道:“我見到了那位叫江小樓的姑娘,果真生的好相貌?!?/br> 王寶珍詫異:“真的?” 謝倚舟忍不住彎起嘴角:“是,的確比家里的幾個姐妹都還要出眾的多,難怪父親要那樣鄭重其事把人介紹給我?!?/br> 王寶珍把臉一沉,洪mama立刻會意,帶著身邊其他婢女退了下去。王寶珍盯著他道:“倚舟,你說的這是玩笑話還是當真?” 謝倚舟一愣道:“娘,我只是夸她容貌美麗,這可是事實?!?/br> 王寶珍臉色不善道:“我的好兒子,江小樓身份不明,縱然老爺喜歡她,我也絕對不會同意讓你娶這樣一個女子進門的,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果然是母子,她一眼就看出了謝倚舟的心思。謝倚舟心頭一動,微微一笑道:“娘,你想到哪里去了,不過是美人,我欣賞兩眼罷了,從來沒有娶回家的意思,你可千萬不要誤會?!?/br> 王寶珍冷哼一聲道:“縱然你有,只怕也是不可能成功的?!敝x倚舟疑惑地道:“為什么?”王寶珍為了斷絕他的心思,毫不猶豫道:“她已經(jīng)有主了?!敝x倚舟十分奇怪,沒有聽見父親提起過把江小樓許給誰,不由盯著王寶珍不說話。 “你看不出來?你父親是想讓江小樓做謝家的兒媳婦,不過他想要配給她的是你大哥?!?/br> 謝倚舟頓時無語,手不由自主緊緊握住了紅木椅背,良久沒有說話。王寶珍提醒他道:“在這個家里你要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可以和大少爺發(fā)生沖突。你是知道的,你父親多么喜歡這個兒子?!?/br> 聽了這一句話,謝倚舟的臉色已經(jīng)是陰云密布。王寶珍見到這種情形,轉(zhuǎn)而安慰他道:“漂亮的姑娘多了去,只要你好好讀書,將來取個好功名,到時候任憑你看中哪一個,娘都會想辦法替你娶回來?!?/br> 謝倚舟猛然站起來,臉色不善道:“娘,你可不要忘了,我是庶出,無論如何也比不上大哥,父親想把江小樓許給大哥,最重要的還是因為他是嫡子,而我又算得什么?” 王寶珍一時臉色青青白白,顯得格外難看。她望著自己的兒子,泫然欲泣道:“你這是怪我?難道把你生下來還有錯了?” 見到王寶珍一幅傷心欲絕的模樣,謝倚舟連忙緩下語氣道:“娘,我自然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多想。”說完他便柔聲安慰王寶珍,可是他心中卻急速轉(zhuǎn)動起了念頭,大哥想要得到的東西,他就更應當搶先一步得到了! 七日之后,謝連城便親自到了江小樓的院子,將整整一匣子的銀票遞給她,開口道:“事情進展的十分順利,原本以為要一個月,事實上七天就已經(jīng)完全脫銷。所有的鰻魚苗都賣出去了,而且得到了很好的價錢,我想這一筆錢足夠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br> 江小樓看了一眼那匣子,微笑著開口道:“十分感謝你對我的幫助,若是沒有謝家,事情不會進展的這樣順利?!?/br> 謝連城若有還無地輕笑了出來:“若是當初沒有江伯父,也許我現(xiàn)在也只是一個漁民的兒子。既然你選擇讓我?guī)兔?,我會盡心竭力?!?/br> 江小樓聞言,想到謝連城撒網(wǎng)打魚的模樣,不由笑了起來,這一次她笑的很真心,與往常都不同。謝連城一時呆住,良久才道:“我很少見到你這樣笑,平日里你的笑容總是讓人不由自主有一些害怕?!?/br> 江小樓一愣,隨即道:“害怕,為什么害怕?” 謝連城嘴角現(xiàn)出一絲上挑的紋路,輕輕咳嗽一聲道:“是害怕,因為總覺得會被你賣掉?!?/br> 原本是玩笑話,江小樓卻不由止了笑容,語氣竟帶了很堅定的意味:“我會賣別人,卻不會賣你,也不會賣伯父,這一點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請你相信我。”江小樓的許諾從不輕易做出,謝連城聽懂了她這話的含義,臉上的神情變得鄭重:“我會記住你說的話,同時也向你保證,謝家不會辜負你的信任?!?/br> 江小樓和謝連城的話一字不落地聽在小蝶耳中,她一會兒看看小姐,一會兒又看看謝大少爺,一時之間覺得他們二人十分匹配,心中不免歡喜起來,她甚至在心底里暗暗想著,若是小姐能夠許配給謝大少爺,她們從此便能安心留在謝家,再也不用顛沛流離,再也無需到處奔波,小姐這一輩子便可過上安穩(wěn)生活,那該有多好啊—— 而此刻的小蝶絕對想不到,危機已經(jīng)從四面八方向她們迫近了… ------題外話------ 感謝姑娘們的鮮花和鉆石,菇?jīng)龊芷珗?zhí)、涵寶的媽、蜀黍很紈绔幾位的名字掛的很工整啊,哈哈。今天三群重建,群號是165366922,敲門請溫柔。 編輯:我看到你cos的照片了 小秦:? 編輯:唉呀媽呀,我可算知道拓跋真為啥不要李未央了! 小秦:⊙▂⊙ 編輯:你很好的詮釋了一個兇巴巴的惡毒女紙形象…我被你的敬業(yè)精神感動了,森森的 小秦:哼 吼一嗓子,八月初啊,月票交出來啊,不然轟成渣! 第68章 飛雞將軍 江小樓打開匣子細細數(shù)了數(shù),如果光靠這筆錢,她無論怎樣揮霍都揮霍不完。她從銀兩之中抽出了三分之一,然后把酈雪凝請了過來。 當酈雪凝瞧見數(shù)額巨大的銀票時,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情:“這些錢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江小樓笑道:“你放心,我不會去做燒殺搶掠的事,這些銀兩是我用那些從屠夫手中購得的死豬投入江中,捕獲了許多鰻魚苗所得,錢絕對是干干凈凈的,你放心收下吧?!?/br> 酈雪凝瞪著江小樓一時沒了言語,好半天才醒悟過來:“你是從謝伯父的口中得到這一切的靈感,所以才會購買那么多豬”細細一想,酈雪凝才明白過來,原來江小樓是早有打算的,她嘆息一聲:“這個借雞生蛋的主意實在是妙極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