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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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人顧作驚訝:“原來秦大人不知道,還不就是之前南門大街失火的事嘛!縱火的人被抓住了,他說是令府上的大少夫人教唆他去燒那江家的鋪?zhàn)?,誰知因?yàn)榛饎萏筮B累了許多家。本來也沒那么嚴(yán)重,請少夫人去問一問罷了,可楊閣老今天怒氣沖沖地進(jìn)了宮向陛下稟明一切,告你秦家教媳不嚴(yán),胡作非為。陛下得知后立刻下旨,令京兆尹衙門嚴(yán)加查辦!” 秦思心頭恨毒,一切都是劉嫣那個賤人整出來的事,她要對付江小樓用什么法子不好,竟然用這樣的招數(shù),毀了自己不說,還給秦家?guī)?zāi)!他咬牙切齒地強(qiáng)忍住憤怒,笑容還是那樣的謙遜:“你讓我進(jìn)去吧?!?/br> 京兆尹有些為難道:“大門已經(jīng)封了,在沒請出大少夫人之前,若我放秦大人進(jìn)去,恐怕有些不妥,畢竟——”他的話沒有說完,秦思漫不經(jīng)心地道:“我是剛從太子府出來,所以還不知道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待會我就去稟報太子殿下,他一定會為我作主的。你放心,即便我進(jìn)了府,也不會阻撓大人辦事。不過我要提醒一句,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大人不要過早下論斷才好。” 京兆尹聞言眼珠子一轉(zhuǎn),秦思的確是太子殿下十分信賴的人,他的府上出了這等事,太子不會袖手旁觀。楊閣老雖然位高權(quán)重,可是畢竟年事已高,真拼起來未必及上太子殿下。縱火而已,如果太子愿意替秦思出頭,這事未必沒有轉(zhuǎn)機(jī),他想到這里便笑道:“既然如此,秦大人就請進(jìn)去吧?!?/br> 剛剛走進(jìn)院子,秦思就遇到了秦老爺。秦老爺嘴唇顫抖半天,眼中滿是惱怒道:“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思把眼睛閉上,隨后又慢慢睜開:“沒事,您放心,一切有我在。”說完他轉(zhuǎn)身吩咐慌亂的眾人道:“不要慌,慌是沒有用的。所有人剛剛在做什么事還做什么事,不該問的一概不許問。”緊接著,他快步向自己的院落走去。門口守著大批的衙役,虎視眈眈,與秦府的護(hù)衛(wèi)隱隱對峙,顯然護(hù)衛(wèi)們是奉劉嫣的命令不肯退讓。 秦思向護(hù)衛(wèi)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讓開。他跨進(jìn)門,只見到滿眼都是亂糟糟的,聚在走廊上竊竊私語的婢女們瞧見他進(jìn)來,立刻靜了,一道道目光聚了過來。秦思四下一望,見到走廊上躺著一個人,頭發(fā)蓬亂,身子被人從后面托著,近前一看卻是劉嫣。他眉頭皺得更緊,轉(zhuǎn)頭問道:“怎么回事?” 婢女哀聲道:“那些人不由分說捉住了楊mama,接著又不顧一切要沖進(jìn)來。大少夫人見到那些人預(yù)備沖進(jìn)大院就急了,她素來性子傲,怎能承受這種屈辱,一急一鬧就暈過去了?!?/br> 秦思的目光在劉嫣蠟黃的臉上掠過,眼底涌起一絲憎惡,他冷冷道:“那些人暫且不會進(jìn)來,先把她抬進(jìn)房里去吧?!?/br> 幾個力大的mama合力將劉嫣抬進(jìn)了屋子里,剛剛把她放下。劉嫣卻受了驚,突然一下子坐起來道:“誰要抓我,誰敢!”喊完這一句她突然清醒了,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才發(fā)現(xiàn)秦思正滿面含霜看著自己。她一時有些緊張,看著對方幾乎說不出話來。 剛才那些人沖進(jìn)來的時候,劉嫣一時怒火攻心就這么硬生生暈了過去,家中護(hù)衛(wèi)和那些衙役發(fā)生了沖突,也是保護(hù)著她,不讓她被人帶走,場面一時僵持住了,恰在此時,京兆尹聽說秦思回來了,便立刻趕到了大門口,劉嫣這才算逃過一劫。如今看到秦思臉色不善,劉嫣一時呆愣在那里,看著秦思道:“夫君,我這是” 秦思目光極為陰冷地瞪著劉嫣道:“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劉嫣臉上涌現(xiàn)出受到驚嚇的神情,她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在顫抖,幾乎要哭出來了。 秦思厲聲道:“還不說!” 劉嫣失態(tài)地大哭起來:“我只是想要給那賤人一點(diǎn)教訓(xùn),我有什么不對?” 秦思臉鐵青了,手指都幾乎攥的發(fā)紫:“你簡直是沒有腦子,你也不想想看,江小樓能在京城立足,豈是尋常女流之輩可以任你揉搓!我早已猜到她背后有靠山,沒有想到居然是楊閣老!你可知道剛才京兆尹對我說了什么,他說是閣老親自作主為江小樓撐腰,力證此事與你有關(guān)!” 劉嫣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嘴唇發(fā)顫道:“楊閣老他不是你的恩師嗎?夫君,求你為我說兩句好話,不要讓我就這樣被京兆尹帶走,如此一來,我的顏面可就全部掃地了!” 秦思臉色無比難看,眼角攙雜了譏諷,冷冷道:“他最近對我十分冷淡,如今又出了這等事情,我有何面目去求見閣老?!?/br> 劉嫣急了:“那我立刻就派人去御史府報信,求我父親來救我。” 秦思冷眼瞧著她:“救你?現(xiàn)在誰也救不了你!連閣老都插手了,事情干涉太大,不要說是岳父,就連太子殿下只怕也是不肯幫忙的!” 劉嫣驚恐之極:“怎么會這樣!” 秦思在屋子里走來走去,腳步沉重,他的心緒此刻轉(zhuǎn)得很快,瞬間打定主意:“劉嫣,你闖下這樣的大禍,縱然我能容得下你,秦府也再也不能容你?!彼苯幼叩阶肋?,迅速寫了幾行字,劈頭將一張紙丟在劉嫣的頭上:“從此以后,你與我家再無干系,是生是死,要受什么懲罰,都由你自己承擔(dān)!” 劉嫣將腦門上那張紙一把抓下,卻見到“休書”二字,頓時血沖到頭頂,面紅耳赤,怒聲道:“秦思,你是瘋了不成?在這緊要關(guān)頭,你居然要休我!” 秦思眼中有一閃而逝的厭惡:“身為女子不思相夫教子、安分度日,竟然私自縱火、胡作非為。劉嫣,你別怪我無情,走到今天這一步,我耗費(fèi)了不知多少心力,絕不能為了你這樣無知的女人毀了大好的仕途!京兆尹那里我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事情只與你一人有關(guān),絕不會牽連旁人?,F(xiàn)在你立刻就滾出去,不要再說是我秦家的媳婦!” 劉嫣聽了這話,瘋子一般向他飛撲過來,尖銳的指甲在他臉上抓出一道血痕:“秦思,你這忘恩負(fù)義的狗東西!” 秦思一把推開她,厲聲道:“還不把她拉出去!” 劉嫣氣到了極點(diǎn),她沒想到自己好容易才得到的夫君,到了緊要關(guān)頭居然將她棄之不顧!他們是夫妻啊,同床共枕,耳病廝磨,她以為他至少有三分真情,現(xiàn)在才明白,原來他根本沒有心、沒有情!她大聲尖叫,拼命廝打他:“你這個畜生!畜生!” 如今的劉嫣,早已沒了半點(diǎn)高門貴女的風(fēng)范,再好的規(guī)矩和教養(yǎng),也抵不住內(nèi)心的憤恨和怨毒。 原本站在門外的仆婦面面相覷,斷沒有想到在這種災(zāi)難面前,大少爺壯士斷碗,毫不猶豫休了少夫人,可這畢竟是秦家的地方,誰也不敢違抗秦思的意思,她們立刻上來抓住劉嫣,劉嫣又哭又鬧,大聲道:“秦思,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做這一切還不是為了你!我知道你一直沒有忘掉那個小賤人,我告訴你,她不放過我,也同樣不會放過你!這一切不過是剛開始,你等著看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歇斯底里的大叫,眼睛都凸出來了。秦思疲倦地?fù)]了揮手,命人立刻將她拖出去。劉嫣哭得幾乎暈過去,卻還是被交給了京兆尹,京兆尹不敢停頓,立刻將她收監(jiān),并且將她身邊親近的仆婦全都扣押了起來,細(xì)細(xì)盤問。 這件案子鬧得很大,幾乎是滿城皆知,人人都知道秦家的大少夫人居然唆使了人去燒鋪?zhàn)?,這等駭人聽聞的行為,簡直叫人不敢置信。尤其是那些認(rèn)識劉嫣的人,莫不說她性情溫和,品味高雅,絕想不到她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原本秦思若是肯力保劉嫣,再由御史出面,事情說不定還能有轉(zhuǎn)機(jī),但秦思過于冷血,毫不猶豫把劉嫣掃地出門,還擺出一副受到欺脾妻子無德,他無比受傷的模樣,劉嫣當(dāng)然成為了眾矢之的。劉御史聽聞了自己女兒的所作所為,并沒有上折子替她申辯,恰恰相反,他開始閉門謝客。 有了楊閣老和王恒的證詞,楊mama和她那個專門負(fù)責(zé)接頭聯(lián)絡(luò)的弟弟楊三很快招認(rèn)。劉嫣唆使他人縱火,一方面要給出巨額的賠償,另一方面還要承擔(dān)起主謀的責(zé)任??v然她是御史千金,也無法改變成為縱火犯的事實(shí)。 當(dāng)天下午,一位不速之客找到了江小樓。當(dāng)時江小樓正在指揮鋪?zhàn)永锏娜藢F(xiàn)場重新收拾整理,秦思進(jìn)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熱火朝天的一幕。江小樓轉(zhuǎn)頭瞧見秦思站在門口,目光深凝,靜靜瞧著自己,不由淡淡一笑:“今天這風(fēng)倒是奇怪,居然把秦公子吹到這里來了?!?/br> 秦思眼神不自覺帶了三分煞氣,下意識的上前一步,卻又站定,只遠(yuǎn)遠(yuǎn)看著江小樓道:“江小姐,不知可否移步說話?!?/br> 江小樓面上的笑容十分清艷,聲音卻格外婉轉(zhuǎn):“好,這里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另找他處就是。” 她請秦思進(jìn)了旁邊一家剛剛收拾出來的雅室,入屋之后,秦思將一個精美的紅木匣子放在了江小樓面前。 江小樓神色一動:“這是什么?” 秦思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道:“這是賠償你十五家店鋪的全部費(fèi)用,你點(diǎn)一點(diǎn),看是否夠了?!?/br> 江小樓打開匣子,看著里面厚厚一疊銀票,微笑道:“好大的手筆?!?/br> 秦思死死握緊自己的拳頭,疼痛洶涌地涌上來,他卻只是微笑道:“這是當(dāng)年秦家虧欠你的,現(xiàn)在一并還給你?!?/br> 江小樓嘆息一聲:“我當(dāng)初借給秦府十萬兩,到如今利滾利,十萬兩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再加上這回受了不少驚嚇,賠償起碼再加三萬兩,秦公子,你說是不是?” 秦思心肺瞬間糾結(jié)在了一處,胸腔如同煎熬著熊熊烈火,面上卻是溫文的笑意:“我會盡快湊足銀子給你送來,一分也不會少。” 江小樓微笑從唇角泛出來,道:“我現(xiàn)在無家可歸,總是借居實(shí)在不妥” 秦思目中一動,看著江小樓道:“原來這就是你的目的。” 江小樓目光清亮:“我的目的,我能有什么目的。” 秦思冷冷一笑,他的涵養(yǎng)極佳,竟生生將心口的怨毒隱住了。原本再次見到江小樓的心動神搖此刻早已煙消云散,他不會再以為這個女人是回來找他重續(xù)舊情的了,她根本就是一顆可怕的絆腳石。 “江小樓,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知道這一切都和你有關(guān),劉嫣的行動只怕早就暴露了,你卻始終按兵不動,只為了引她上鉤,為此你不惜燒掉了所有的店鋪,甚至還牽連了不少其他的商家,目的就是為了把這個天捅破,鬧的越大越好!這樣一來,人人都會知道是秦家的少夫人縱火傷人!”秦思早已想透,王恒和楊三的見面地點(diǎn)突然暴露,只有一種可能,王恒早已是個背叛者。 江小樓笑了,她的笑容十分清雅,如同一朵優(yōu)雅的蓮花,神色之中卻帶著三分譏嘲:“秦公子,你把我說的未免也太神通了,我怎么會知道你家居然有這樣一個瘋瘋癲癲的大少夫人,哦,倒忘了如今她已經(jīng)不是秦家的兒媳。既然如此,秦公子又為何要送我這些銀兩?” 秦思手指抽搐似的收緊,慢慢道:“陛下嚴(yán)厲斥責(zé),太子殿下也動了怒,責(zé)令我秦家負(fù)責(zé)一切賠償事宜,這一點(diǎn)你不是早已知道了嗎?江小樓,我只說一次,那些銀兩秦府會負(fù)責(zé)賠償,包括你江家的大宅,我們也會原物奉還、絲毫不損,這樣——你肯放過秦家了嗎?” 江小樓看著秦思,神色楚楚道:“我越發(fā)聽不懂秦公子說什么,你只是賠償我的損失,怎么牽扯出這許許多多的恩怨情仇,實(shí)在是太亂,我都糊涂了?!?/br> 秦思冷冷一笑:“懂與不懂只隨你去,你到底肯不肯罷手!” 江小樓輕輕嘆息:“如今死咬不放的并非是我,而是閣老大人,你知道的,閣老對你一向很有期待,斷然沒有想到你竟然有一個縱火燒店的妻子…劉嫣替你惹不少麻煩,與其來求我,不如想想該如何去應(yīng)對閣老才是?!?/br> 秦思的牙根暗暗磨著,臉上卻恢復(fù)笑容,他定定瞧著江小樓,神色溫柔道:“小樓,我們彼此之間又有什么話不好說,你要錢我,便將錢財加倍賠給你。你要報仇,劉嫣的性命你盡管拿去!她才是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不是嗎?如果不是她,你怎么會落到這個地步。如今她已經(jīng)被關(guān)在京兆尹衙門,只怕這一輩子也沒有辦法再出來了,你還有什么氣不能消?算是我求你了,就此罷手,去向閣老說一聲,放過秦家好不好?” 窗戶洞開,江小樓臉龐有一半在柔和的陽光里,格外溫柔美麗:“秦公子真是多慮了,我一個弱女子,哪里勸得動閣老?!?/br> 她的聲音那么柔美,卻比鋼刀還鋒利,一聲一聲剜人心扉。 秦思心頭憤怒到了極致,目光直視江小樓,陰刻道:“你以為這樣就能整垮秦家?” 江小樓笑了,笑容之中滿是無辜:“娶一個不賢的妻子,秦公子真是可憐,如今已經(jīng)開始亂攀咬了,若是得了瘋病,出門就有一家藥鋪,可千萬多吃藥,少生氣。” 秦思冷面如霜,瞪著江小樓一言不發(fā),隨后他一咬牙,轉(zhuǎn)身就走,剛走到門口卻聽見江小樓道:“等一等!” 秦思回過身來望著江小樓:“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江小樓目光柔情似水,笑臉明媚如花:“人可以走,錢留下?!?/br>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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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夫人不敢置信:“你身為御史,朝中重臣,難道連這一點(diǎn)小事也擺不平嗎?” 劉御史難得滿面頹然:“楊閣老一本奏章奏到了陛下那里,陛下龍顏大牛秦思也過于薄情了些,見到?jīng)]有轉(zhuǎn)寰的余地,毫不猶豫就和嫣兒斷絕了夫妻關(guān)系,聽說還當(dāng)場寫下了休書!太子原本受了我的請托想要為劉嫣說情,還未開口反被陛下斥責(zé)了一頓…如今這事情已經(jīng)是回天乏術(shù)了???” 劉夫人涕淚橫流,卻又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不管,我這就進(jìn)宮去找麗嬪,讓她想法子救救她meimei!” 劉御史一把將她拉住:“你這是干什么?三個子女已經(jīng)折損兩個,難道你要連最后這點(diǎn)指望都一起搭在里頭?” 連麗嬪都不能插手?!劉夫人滿面煞白:“真的這么嚴(yán)重?” 劉御史困難地?fù)u了搖頭:“事情不被楊閣老捅出去,我和太子壓一壓,還有轉(zhuǎn)寰余地。但如今早已捅到陛下跟前,又是探花郎的家眷,你想想看,在朝中會引起多大的震動?那是四十五家商鋪,牽連很廣,引起了眾怒,你叫我該怎么救她!” 劉夫人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滿臉哀求:“這我不管,你一定要想法子救救女兒!” 劉御史瞪著她:“我都說了會盡力,你放開我,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劉夫人扯著他的手臂搖晃:“盡力,什么叫盡力?我就知道你壓根不在乎嫣兒,你還有那些庶出的賤人養(yǎng)的,我有什么” 劉御史終于惱怒起來,臉色鐵青:“為了這件事我跑了多少次衙門,花了多少銀子,全都落在瞎處!你在府里,什么事也不知道,那些鋪?zhàn)雍竺鏍可媪硕嗌偃思?、多少利益,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多的嚇?biāo)滥悖″X財?shù)膿p失只怕就要賠得傾家蕩產(chǎn),明確告訴你,賠我是賠不起,嫣兒犯了錯,她自己承擔(dān)吧!” 劉夫人眼淚飛濺:“世上怎能有你這樣狠心的父親!” “放開手!” “我不放!” “放開!”劉御史終于一把掙脫了她,頭也不回地走了。劉夫人陷入絕望,蹲在地上掩面大哭起來。 晌午,一頂轎子在博古齋門前停下,掌柜正指揮著人忙里忙外收拾,當(dāng)他看見這頂華麗的轎子,不由心生疑惑,主動解釋道:“小店剛剛遭遇不幸,暫時不對外營業(yè),要是想要買古董,還是去別處吧!” 轎前的年輕婢女走上來,遞上兩塊碎銀,滿臉笑容道:“這位先生,我們不是來買古董的,我家夫人要找這家鋪?zhàn)拥闹魅恕!?/br> 掌柜看著眼前的人微微一愣,他在這鋪?zhàn)哟嗽S久,閱人無數(shù),這婢女身上穿著碧青色上等絲綢,想是大戶人家的上等丫頭,便不敢怠慢道:“請夫人稍等片刻,我先進(jìn)去稟報我家小姐,若是她肯見,再請夫人進(jìn)去?!?/br> 婢女十分有禮地道:“是,我們就在外面等候,請先生先行通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