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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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樓嘆了口氣:“安王妃固然會怪我,可她最恨的還是殺了郡王的秦甜兒以及秦家,不先將他們鏟除,安王妃哪能騰出手來收拾我?!?/br> 酈雪凝點(diǎn)頭:“現(xiàn)在全城都在搜捕她,不知她躲在何處?” 江小樓面上云淡風(fēng)輕:“自然去了她該去的地方?!?/br> 酈雪凝手中棋子忘了落下,眼眸遍布驚訝:“你知道?” 周三郎是京城出了名的地痞無賴,秦甜兒落在他的手上,想也知道會有何等下場,然而江小樓臉上只是淺淺含笑:“不讓她發(fā)揮最大的余熱,周三郎是不會放過她的。這是她咎由自取,與人無尤?!?/br> 京城南面望平街一人巷深處,有一家十分熱鬧的瓦舍。每到晚上,瓦舍里坐滿了客人,還有濃妝艷抹的女子穿梭來去。 秦思罩著厚厚的斗篷,將自己的面孔遮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在龜公的牽領(lǐng)下穿過大堂。他始終低眉垂首,竭盡全力不引人注意。這個瓦舍是城中最下等的青樓,收容的都是一些壓根提不上嘴的人,若非走投無路,是不會有人到這里來賣身的。女子們在大廳里聚集,客人們挑一個,投錢二十文,便可一泄其欲。 在龜公的引領(lǐng)下,他來到一間狹窄的客房。龜公為他拉開門,屋子里有一個年輕女人,背影看格外嬌弱。龜公怒道:“客人來了,還不趕緊打起精神!” 那女人一下子轉(zhuǎn)過身,待看到秦思,一瞬間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你下去吧?!鼻厮紒G給那人一錠銀子。 “是、是!” 秦甜兒認(rèn)出眼前這人是誰,一時狂喜涌上心頭,飛奔著撲進(jìn)他懷里。自從被周三郎捉住,她竭力試圖反抗,拼了命的想要逃脫周三郎的控制,可似這等地痞無賴,自然有無數(shù)的法子可以叫她乖乖聽話。秦甜兒為了逃跑,失去了一雙左眼,在經(jīng)過垂死掙扎后就被送到了這里。現(xiàn)在她的一只獨(dú)眼睜得老大,看著自己的大哥,淚如雨下:“大哥,你可來了!我等了你好久,我還以為你再也找不到我了!” 秦思伸出手撫摸著她的青絲,眼底深寒,口中溫柔道:“你放心,大哥來了,再也不會讓別人欺負(fù)你。” 秦甜兒失聲痛哭,咬牙切齒:“都是江小樓,都是那個賤人!是她害得我落到這個地步,一切都是她害的!” 秦思只是點(diǎn)頭:“是,都是她害你,終有一日大哥要為你報仇?!?/br> 秦甜兒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狼狽,當(dāng)淚水從那只已經(jīng)成為窟窿的左眼里流出來的時候,整張臉下意識抽搐了一下,這已經(jīng)是她的習(xí)慣動作。左眼失去之后,她看人便有一些重影,怎樣都看不真切,那些客人嫌她瞎,便加倍瞧不起她。 “meimei,你變成這個樣子,大哥看到真是很心痛,來,有什么話坐下來再說?!?/br> 秦甜兒卻連忙道:“不,不,現(xiàn)在就帶我離開這里!我再也不要待在這里,我受夠了,那些畜生實(shí)在是太可怕了!” 她越說神情越是猙獰,死死抓著秦思的胳膊不肯放手。 秦思看著她恐懼的模樣,嘆了一口氣道:“甜兒,大哥知道你想要回去,可那個家——你再也回不去了?!?/br> 秦甜兒驚訝:“為什么,因?yàn)槲覛⒘搜悠娇ね鯁??沒關(guān)系,只要大哥你把我贖出去,送到其他地方去生活,一切還能重新開始,是不是?” 看著她滿面期待的神情,秦思溫柔地摸了摸她那黏著臟污的長發(fā),微笑道:“是啊,重新找個地方,一切就能恢復(fù)到以前了?!?/br> 秦甜兒歡喜起來,正要說什么,只覺有一種古怪的感覺瞬間侵襲了她,好像是唰的一聲,那是水果被切開的聲音,干脆利落。 好一會兒,她垂下頭,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下腹多了一把匕首,刀刃被紅燭的光線反射出一片寒光,尖端已經(jīng)刺入了自己的腹部。 秦思用左手按住秦甜兒的肩膀,右手握住匕首再向深處用力刺入,又傳來同樣的一聲。秦甜兒的喉嚨猛然感到一陣熱流,似乎有血液從下往上直沖而起,但那感覺并沒有持續(xù)很久,她只感到全身開始發(fā)冷,眼前看到的是自己的兄長格外儒雅俊美的面孔,隨后頭一歪,就這么倒在了秦思的懷里。 秦思將手放開,秦甜兒的身體立刻橫倒在地上??粗?,他輕輕嘆了一口氣,抽出一條帕子將匕首上的血擦干凈,這是他第一次親手殺人,殺的還是秦甜兒——他親生的meimei。原本他想找到更好的方法了結(jié)對方性命,至少讓她死得不知不覺,但她太心急了,竟然直接就想往外跑。 “甜兒,現(xiàn)在安王妃將此事鬧得滿城風(fēng)雨,誓言要逮捕你歸案,若是讓你回到秦府,秦家就會成為窩藏殺人犯的地方。你哪怕多活一天,多說一句話,都會給秦家造成無數(shù)麻煩。只有把你的尸體送去安王府,此事才能了結(jié)?!彼紫铝松?,看了一眼自己的meimei。 秦甜兒兩眼大睜著,壓根不理解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他靜靜說道:“你放心吧,我會為你報仇的?!?/br> 秦思起身,吩咐門外護(hù)衛(wèi):“好了,把她的身體裝起來,帶回去吧?!?/br> 秦甜兒必須死,這也是秦思早已經(jīng)決定的事,但事到臨頭他還是覺得有些惋惜,這個meimei原本可以派上點(diǎn)用場,可惜她太無知了,居然不懂得犧牲自己為家族謀取福利的真理,這樣一個人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只會拖累秦家。 秦府的人一言不發(fā)把秦甜兒拖了起來裝進(jìn)麻袋,就像拖一條死狗,如今她已經(jīng)不是秦府的小姐,更不是郡王妃,只是一個死在瓦舍的下等女人罷了。 瓦舍的巷子口拐角處,停著一輛樸素的馬車。江小樓在簾子里看著那行人從后門出來,消失在茫茫夜色里。便只是微微一笑,簾子輕輕落下。 “小姐,您還滿意嗎?” 江小樓轉(zhuǎn)頭,望著眼前人,笑容十分柔和:“你做的很好,還有一件事需要麻煩你?!?/br> 周三郎擠出討好的笑容:“小姐還有什么吩咐?我絕不推辭。” 周三郎愛錢,而江小樓不是一般的有錢,只要她勾勾手,周三郎當(dāng)然俯首稱臣。早在秦甜兒第一次找到周三郎,他就預(yù)備兩邊賺錢。秦甜兒的錢有限,可江小樓卻翻了數(shù)倍。所以他聽從江小樓的吩咐,靜靜蜇伏等候著。將秦甜兒賣入瓦舍是他所為,向秦思放出消息讓他知道秦甜兒就在這里,也是他所為。 江小樓含笑道:“記得明天就把消息放出去,說探花郎為了掩蓋家中的丑事,不惜大義滅親,殺了自己的meimei?!?/br> 周三郎赫然一驚:“這——說出去怕是沒人信吧?” 江小樓神色如常:“說不說在你,信不信在別人?!?/br> 周三郎擦了一把冷汗,如果事情泄露出去,京城必定掀起狂瀾。他有些擔(dān)心:“會不會反而連累到咱們身上?” 江小樓眼光如同流水,帶著漫不經(jīng)心:“銀子不要了?” 周三郎一狠心,迅速拋了顧忌,點(diǎn)頭道:“是,我這就去辦?!?/br> 目送周三郎離去,小蝶疑惑道:“小姐,你為什么不干脆帶著人來,讓他們親眼瞧瞧這探花郎弒殺親妹的無恥嘴臉!” 江小樓嘆了口氣:“貓捉老鼠的時候,并不是立刻將它吞吃入腹,而是好好戲耍一番,等死前的恐懼才是最有意思的?!?/br> 第87章 探花多情 安王府 安王妃說起秦家的時候,依舊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一聽說秦思到了,她臉色一沉:“讓他進(jìn)來?!?/br> 秦思進(jìn)了大廳,一進(jìn)門便瞧見安王面色不善地坐在正首,安王妃陪在一邊,同樣是滿臉陰沉。 安王妃瞧著秦思,神色冰冷道:“原來是秦公子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干?” 秦思向王妃行了一禮,卻一言不發(fā),只是雙手合掌,輕輕拍了兩下。 很快,便有四個隨從合力將一個棺材抬了進(jìn)來。 安王妃陡然站起,眸色轉(zhuǎn)厲:“秦思,你這是什么意思?” 秦思并不多言,吩咐人打開了棺材。 棺木被揭開,里面躺著的人正是秦甜兒,白著臉,發(fā)絲蓬亂,形容慘擔(dān)安王妃心頭一沉,道:“她死了?” 秦思輕嘆一聲,鄭重地道:“是,我meimei已經(jīng)死了?!?/br> 安王妃在短暫的驚詫過后,冷笑一聲:“你以為這樣便可以平息我們的憤怒?” 秦思神色非常安穩(wěn):“王妃,秦思這樣做,只是希望您知道,秦家有承擔(dān)責(zé)任的勇氣,絕不會包庇殺人者。” 安王妃神情傲然地質(zhì)問道:“不過是死了一個區(qū)區(qū)的秦甜兒,就能抵償我兒子的性命嗎?她這條賤命比郡王還更貴重?”她說話的時候眉梢高挑,眼神犀利,那一張白皙豐潤的面孔盈滿怒氣,似乎下一刻就要噴發(fā)出來,將秦思燃燒殆盡。 面對著這樣的安王妃,不知道多少人會感到畏懼,可秦思臉色十分平靜,甚至是平靜得過了份。他看著安王妃,語氣和緩道:“王妃,這件事情您應(yīng)當(dāng)仔細(xì)冷靜下來想一想,甜兒誤殺郡王,所以她以命相抵,這是她咎由自取,秦家絕無二話,更不會怨懟王府,畢竟弒夫之罪是絕無可能原諒的。我們對延平郡王也充滿了歉意,秦家更不會縱容這樣的女兒!但秦思敢問王妃一句,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资钦l?” 安王妃瞧著秦思,凌厲嫵媚的眼睛一動不動。 秦思慢慢地道:“王妃,原先您看中的兒媳是江小樓,若非她李代桃僵,換成了我meimei,這樣的慘劇也許不會發(fā)生。” 安王妃一愣,隨即怒聲道:“你的意思是我選錯了人?” 秦思只是希望轉(zhuǎn)移話題,立刻解釋道:“王妃,秦思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希望您知道,慘劇已經(jīng)發(fā)生,雙方各有責(zé)任,王妃若是一味追究,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br> 安王妃盯著秦思,眼底充滿了厭惡的情緒,她固然討厭江小樓的李代桃僵,可秦甜兒是殺死延平郡王的直接兇手,以為這樣轉(zhuǎn)移視線,她就會輕易原諒秦家么,真是笑話! 秦思見無法動搖安王妃,便轉(zhuǎn)了人選:“安王殿下,秦家與安王府是姻親,無論什么事鬧翻了,太子殿下夾在中間都十分難辦,您說是不是?我是為太子辦事,時時刻刻要為他考慮,太子又向來敬仰王爺,如果我們勢同水火,太子恐怕” 秦思很狡猾,他面對安王妃的時候是蓄意挑起她對江小樓的仇恨,而面對安王則把太子給搬了出來,站在安王的立場上羅列其中厲害,逐個擊破。安王妃的意見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如果過安王這一關(guān)。 這幾句話一下子刺進(jìn)安王的心里。他沉吟良久,盯著秦思半天沒有說話,心里卻是翻江倒海。安王府接二連三的出事,先是安王妃要騙取江小樓為兒媳,接著江小樓李代桃僵,兒媳人選換成了秦甜兒,一大堆事情攪和得安王心煩意亂。成婚之后沒多久,秦甜兒居然又鬧出弒夫…從安王本心來說,這個傻兒子不知給了他添了多少麻煩,實(shí)在感到厭煩。若非安王妃非常護(hù)短,他早已讓人把這孩子帶到鄉(xiāng)下去養(yǎng)了,何至于鬧成現(xiàn)在這個地步。 太子原先是一番好意,可卻釀出了這樣的苦果。安王倒是想拿秦家人償命,但秦甜兒如今已經(jīng)死了,而秦家的其他人顯然與這件事沒有直接的關(guān)系,若自己不依不饒,恐怕太子殿下不會坐視。雙方爭鋒相對,自己也難免與太子交惡。退一步想,陛下今年已經(jīng)年屆五旬,雖說身體很硬朗,但畢竟不年輕,太子卻一片大好,這大周江山遲早是他的天下,安王不得不給自己留條后路。 安王神色沉凝,心頭細(xì)細(xì)揣摩秦思所說的話,眼前的秦思看起來只是個靠筆桿與逢迎吃飯的人,平日里寫寫詩,陪著太子賞賞風(fēng)景,便得到了太子寵愛??墒聦?shí)上安王很清楚,秦思是太子的智囊之一,太子從前十分信賴他,有許多事情都會秘密交給他去辦。縱然太子如今對他不像從前那般信任,畢竟有過往的交情在… 安王苦苦思忖著,過分為難秦家不行,就這么放了秦家也不行,越想越是不甘心。 秦思這兩日為了秦甜兒的事,平時白凈的臉變得灰暗,身形瘦了一大圈,像是生了一場重病,頗有幾分落拓之意。但那一雙精明的眼睛,始終觀察著對方的每一絲表情變化。他知道安王沒有臺階下,便格外歉疚地道:“王爺,您失去了心愛的兒子,我也失去了一個meimei,我們兩家其實(shí)都是受害者,因?yàn)槲覀兺瑯邮チ擞H人,而真正的殺人兇手至今還逍遙法外?!?/br> 所謂的殺人兇手指的便是江小樓,秦思此言此行、一舉一動,都是想方設(shè)法把這罪過栽贓在江小樓的身上。 安王妃深吸一口氣,眼底滿是怨毒:“郡王不能就這么白白死了,秦甜兒不是不愿意與我兒子成婚么,他們死后還必須葬在一起!” 秦思心頭一驚,秦甜兒淪落瓦舍的事實(shí)王妃定然不會知曉,于是他臉上不動聲色,只是向著王妃道:“是,一切聽?wèi){王妃吩咐?!?/br> 安王妃走到棺木旁,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白嫩手掌,狀若溫柔地落在棺木之上。 “秦甜兒,你既然是延平郡王妃,這輩子是,下輩子也是!” 看到安王妃滿臉猙獰的神情,秦思心頭警惕,他今天不過是狐假虎威,借著太子的威勢暫且平息這兩人的怒氣,可若他們知道太子根本無心管這件事,恐怕不會輕易放過秦家。 秦思越想越是心驚,更是將江小樓恨到了極致,然而他臉上神情卻越發(fā)謙卑和內(nèi)疚,只一勁低著頭,任憑安王妃又罵了數(shù)聲,這才退了出去。 轉(zhuǎn)過頭,安王妃斂了怒色,看著安王道:“你瞧,連自己的meimei都可以出賣,此人也不可信?!?/br> 安王眸子陰冷:“若非看在太子的面上,我一定會讓秦思償命?!?/br> 安王妃看著大廳里的棺木,神情籠上一層嘲諷:“太子不可能一輩子護(hù)著他,總有他撞鬼的時候!” 安王只是漫不經(jīng)心道:“先辦喪事吧,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說?!?/br> 秦府書房 秦夫人一個勁地抹眼淚,秦思嘆息道:“母親,你就不要再哭了?!?/br> 秦夫人不斷用帕子拭淚,依舊傷心不已:“好端端的一個女兒家就這么嫁給傻子,她自然會不甘心,所以才會做出傻事來,你們身為他的父親和兄長,不想著幫她脫罪,居然到處追捕她,若非如此,她又怎么會淪落到那個下場!” 秦思只說秦甜兒在逃避追捕的過程中摔下了山崖,秦夫人不明就里,自然責(zé)備自己的丈夫和兒子沒有能夠幫秦甜兒脫罪。 “甜兒殺死延平郡王的事罪證確鑿,哪怕我想盡法子,也根本不可能替她擺脫這罪名,母親你就不要為難我了!”秦思柔聲道:“您先出去吧,我還有事要和父親商議。” 秦夫人哭哭啼啼地倚在婢女身上走了,許是傷心得狠了,腳步踉蹌,身體發(fā)飄。秦老爺看著秦思,長嘆一聲道:“哎,我現(xiàn)在真是后悔?!?/br> 秦思望著他,神色莫名:“父親在后悔什么?” 秦老爺咬牙切齒,重重一拳砸在紅木桌上:“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似江小樓這等賤人,早該在你迎娶劉嫣之后便下手永除后患,也省得她到了今日還冤魂不散,時時刻刻縈繞在我們身邊,如同怨鬼附軀!若非是她,你meimei也不會年紀(jì)輕輕就沒了啊!” 秦甜兒的死顯然對他們夫婦造成了很大打擊,一夜之間,秦老爺?shù)膬婶W白發(fā)陡生,顯得極為蒼老。 秦思看著自己的父親,神色溫和地道:“父親你放心吧,meimei不會白死,我總不會叫她一輩子這樣猖狂。” 秦老爺滿臉希望地看著他:“那你預(yù)備怎么辦?” 秦思只是微微一笑:“我自有我的法子。” 就在此時,書房外面突然有人飛奔來報:“老爺,大公子,不好了,不好了!” 秦老爺一愣,旋即怒斥道:“什么不好了,把話說清楚!” 仆從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冷汗?jié)裢噶艘律溃骸芭艅倓偝鋈ゲ少I物品,誰知在茶樓聽見人談起一件事,外面的人說”他說到這里,臉色煞白,渾身發(fā)抖,卻像是不敢往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