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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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筱韶眼睛亮閃閃地望著她:“小樓,幫我想個法子吧?!?/br> 江小樓瞬間猜到了她的心思,不禁彎起嘴角:“什么法子?” “你不是有酒樓嗎,把他安排在酒樓好不好?”安筱韶懇切地哀求道。 江小樓淡淡搖頭說:“酒樓是什么地方,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這孩子生得如此漂亮,你是要把他推入火坑嗎?” “那怎么辦?小樓,”安筱韶扯住她的袖子,神情格外認真:“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都已經把這孩子要來了,難道還要讓我給蕭冠雪送回去嗎?你不是沒有看見蔣澤宇虎視眈眈,一直不肯放過這孩子,如果我們把他留在這里,他會落到什么下場?” 環(huán)視四周,不少權貴盯著這少年看,神情露骨,難掩**。 慶王妃早已注意到了這里的動靜,蹙眉問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安筱韶眼前一亮,連忙向慶王妃道:“王妃,筱韶有一事相求?!?/br> “安小姐有什么事,但說無妨?!?/br> “王妃,我剛剛收了一個小廝…你也瞧見了,我父親那個人您是知道的,最是嚴厲不過。如果我把這孩子帶回去,他一定會逼著我給紫衣侯送回來,我…可不可以把他存放在慶王府?” 慶王妃看了一眼那少年,見他滿身皆是傷痕,除了臉幾乎沒有一塊好的地方,不免同情心大起,立刻應允:“小樓,難道咱們王府還缺人家一口飯嗎,難得安小姐請求,你就應了吧?!?/br> 江小樓并不討厭他,只覺得這孩子漂亮得近乎妖異,擔心這份美貌會給自己帶來麻煩。但慶王妃既然已經這樣說了,江小樓也不好回絕,便微笑道:“既然如此,就依母親的意思好了,我沒有意見?!?/br> 少年只是沉默地站著,對這些討論他歸屬的人視而不見。鮮血一點一點從他的衣角流了下來,他一動不動,血水幾乎把地面都染紅了。 蕭冠雪的目光不動聲色地落在江小樓的身上,敢于直面這府里的一切,她算是極有勇氣了,如果換成別人,只怕這輩子都不想再踏入這個侯府。 不過,對手的心理承受能力越是強大,這場游戲才越有意思。 吳子都扶著蔣澤宇出來,蕭冠雪瞧見,不由笑道:“蔣公子這是怎么了?” 蔣澤宇連瞧都不敢瞧江小樓一眼,只是低著頭,吳子都立刻應承道:“蔣公子喝多了,侯爺勿怪!” “是么?原來是喝多了——”蕭冠雪微微瞇著眼睛,仿佛漫不經心似的。 江小樓仍舊坐在那里,潔白的面龐被陽光勾勒出一道柔美的剪影,聞言似乎抬頭看了蔣澤宇一眼。 蔣澤宇陡然一震,下意識后退了一步,誰知沖力太猛,吳子都來不及攙扶,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引起滿座哄堂大笑。 蔣澤宇一張臉頓時漲紅了,面紅耳赤地一把推開要來攙扶他的人,連招呼都不打就狂奔了出去。 譏諷的笑意在蕭冠雪的唇畔輕輕揚起,如此沒用的廢物,居然還能茍活于世,簡直笑話! ------題外話------ 本月就會完結,小秦正在琢磨結局,可能更新會少一些:>_ 第138章 情敵見面 從紫衣侯府告辭出來,江小樓請安筱韶送王妃回去,轉頭便吩咐馬車直接去傅朝宣的醫(yī)館。傅朝宣瞧見病人來了,一句話也不多問,便吩咐人替這孩子脫去衣裳,誰知他卻死死扒住自己的衣領,堅持不肯讓任何人碰他。 江小樓看他如此防備,隱約可以猜測出是什么原因。這少年實在過于漂亮,剛下馬車便不知有多少人在瞧他,江小樓自詡美貌,卻也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景。傅朝宣剛開始看到他的時候,臉都不由自主紅了一下。一個如此特別的孩子,在紫衣侯府的時候遭遇過什么…她可以想象。 江小樓看他如此緊張,便輕聲道:“必須脫掉衣服嗎?” 傅朝宣眉頭皺得很緊:“對,必須把衣服脫了,我才能查看傷口究竟如何?!?/br> 江小樓點點頭,藥童再一次上前,誰知那孩子突然如同發(fā)狂的小獸,猛地將他推了個趔趄。藥童跌坐在地,屁股幾乎裂成兩半,瞪大了眼睛盯著對方道:“我這是替你治傷啊,怎么能不脫衣服呢?” 少年似是知道闖了禍,將頭緊緊埋在臂彎之中,既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反應。江小樓只是靜靜在他身邊坐下,對眾人道:“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要對他說。” 傅朝宣似乎有話要說,想想卻忍住了,轉頭帶著眾人出去。 屋子里一下寂靜下來,江小樓淡淡道:“我可以體會你的心情,因為我身上的傷痕比你要多得多?!?/br> 少年身體一震,猛然抬起頭來,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盯著江小樓。 “脖子以下的部位,基本上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到處都是鮮血淋漓的傷口,被人救回來的時候只剩下一口氣了。原本想著自己再也熬不下來,可我還是活下來了,現在傷口已經結疤,卻永遠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傷痕。”江小樓語氣恬淡,像是在說別人的事。 少年的眼睛閃了閃,難掩其中的動容。 “如果你沒有勇氣死,那就只能好好活下來。哪怕傷口流膿,總有結痂的一天?!苯钦f完了這句話,便道,“傷口是不是很痛?”說完她伸出手去解那少年的衣襟,少年猛然一掙,似乎想要掙脫她,可是突然望見了江小樓的眼睛。那雙眼睛格外美麗,盈盈的眸子波光流動,叫人不由自主心頭一顫。他不再反抗,任由江小樓扯去了衣襟,露出傷痕累累的上身。 “這些傷口如果不處理你會死的。我現在要叫人進來替你上藥,可以嗎?” 少年不說話,只是用力點頭。 傅朝宣這才走進來,謝絕藥童的幫助,動作利索地替他清洗了傷口并且上藥。 江小樓道:“這個孩子先留在你的醫(yī)館養(yǎng)病吧?!?/br> 傅朝宣剛要點頭,那少年卻猛力搖頭:“不要?!彼暮韲瞪硢‰y聽,和這美麗的容貌完全不襯。傅朝宣一怔,旋即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張開嘴,仔細檢查了片刻,才轉過頭來:“有人用火炭燙傷了他的咽喉,所以他說話才會這樣” 這孩子不過是十二三歲罷了,侯府的人竟然使得出這么卑劣的手段來逼迫一個孩子就范。江小樓的心情變得復雜:“你是想要跟我回去?” 那少年不出聲也不點頭,只是盯著她,一動不動。 江小樓心中明白過來,便道:“算了,你替他開好藥,我要把他帶回慶王府去?!?/br> 聽到這話,傅朝宣看了一眼那少年道:“可是他渾身都是傷痕…帶回去合適嗎?” 江小樓輕輕蹙了蹙眉頭,隨后回答:“帶他回去也好…有些人不會輕易死心的。” 傅朝宣聞言嘆了口氣:“我怎么覺得這孩子倒跟你有點像,都是那么的倔強,絲毫也不肯聽別人勸告。” 江小樓細不可察地笑了笑,沒有回答他的話。 待江小樓把這孩子帶回王府,慶王妃竟然已經安排好了房間,顯然不是把他當做下人看待,而是慶王府的客人。 江小樓吩咐小蝶安排人去熬藥,又煮了粥,等這少年捧起粥碗,乖乖地一口一口吃著。小蝶忍不住眼圈都紅了:“以后跟著我們小姐,再也不會有人來欺負你了?!?/br> 江小樓問道:“蕭冠雪把這孩子的賣身契送來了嗎?” “是,小姐,在匣子里?!背h立刻遞過來一只匣子。 江小樓打開匣子,徑直取過賣身契撕了個粉碎:“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個自由的人,隨時可以離開王府。不過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留下來?!?/br> 少年默默地看著江小樓,似乎在等待她繼續(xù)往下說。 江小樓神色沉靜:“長著這樣一張臉,走到哪里都不會安全的,如果沒有足夠保護自己的力量,更要多加小心,明白嗎?” 少年點了點頭,楚漢倒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叫什么名字?” “衛(wèi)風?!彼穆曇粢蝗缂韧碾y聽沙啞。 楚漢笑了:“你可要好好跟著我習武,將來拿得起飛鏢握得起刀,就再也沒人敢欺負你了?!?/br> 楚漢粗枝大葉的話,終于逗笑了衛(wèi)風。他只是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就看呆了一屋子的人。 他笑起來如同滿園的鮮花盛開,瞬間讓人心頭的烏云散盡,這是一種獨特的魅力。 江小樓仔細端詳了他一會兒,唇角的笑意就淡了:“好好在屋里呆著養(yǎng)病,千萬不要隨處亂跑,明白了嗎?” 衛(wèi)風只是點點頭,卻又不舍地看了江小樓一眼。 小蝶輕聲道:“小姐,這孩子好像特別依戀你?!?/br> 江小樓出神了半晌,才開口道:“走吧,讓他好好休息?!闭f完,她便向外走去。 衛(wèi)風悄悄站在門口,目送江小樓離去,一直到連影子都瞧不見了,他才垂下了眸子。 楚漢摸了摸他的腦袋,聲音比往常軟和了許多:“小姐是個好人?!?/br> 當夜,慶王喝得爛醉如泥,他是最后一個離開蕭冠雪宴會的人。當慶王妃帶著江小樓回府的時候,他還在那里開懷暢飲。因為太過酣暢,他連雙腿都軟了,走路動搖西晃,一會兒撞到旁邊的侍從,一會兒撞到路邊的假山。 路過花園的時候,突然看到前面人影一動,他陡然一驚,瞬間酒醒了,厲聲呵斥道:“什么人在那里?” 他借著酒勁瞪大眼睛,只見一個身影越走越快,慶王踉蹌著大踏步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對方的后領:“你是什么人?” 少年一扭頭,竟露出一張格外出眾的臉孔。雖然還未長開,可這張臉卻美得讓人連呼吸都停了。慶王登時心頭一跳,瞬間只覺得熱氣上涌,竟然順勢將他摟在懷里:“呦,從哪里來的小美人?” 少年猛然低頭,一口對準慶王的手腕惡狠狠地咬下,慶王吃痛地大吼一聲,想要用力甩開他,誰知這少年用盡力氣,竟然連皮帶rou一口撕下。慶王只覺得火辣辣的痛,有熱流順著手臂往下淌,他頓時大叫一聲:“賤婢!”猛力掙脫了他,揚手便狠狠給了一巴掌。 跟在慶王身邊的隨從迅疾跟了上來,一把將這少年推倒。假山原本有塊尖銳的突起,瞬間刺入少年的背心,他悶哼一聲,后背頓時疼痛難忍,一股溫熱的液體瞬間打濕了后衫。他深知此刻到了生死關頭,也不向慶王求饒,扭身便要往外跑。隨從一把提住這少年的胸口,就地往地上一扔。可憐他不過十三歲的年紀,立刻摔得皮斷骨裂,趴在地上哇地噴出一口鮮血。護衛(wèi)趕了上來,眼看就要一刀結果他的性命,慶王突然叫了一聲:“慢著!” “是,王爺?!弊o衛(wèi)立刻退到一邊。 慶王此刻酒已經醒了三分,他仔細盯著月光下衛(wèi)風的面孔,眼前人唇紅齒白,容顏秀美,長發(fā)雖然凌亂,卻閃著黑亮柔軟的光澤。小小的面孔嫩白如玉,仿若可以掐出水來。從前慶王以為姜翩翩便是一個大美人,可是與這少年比起來,竟然也要遜色三分。這孩子才多大年紀,竟生得如此妖孽…他心頭猛烈跳動起來,瞬間忘了還在流血的手,上前抬起衛(wèi)風的臉孔,微微蹙起眉頭:“瞧這丫頭,生得可真美,怎么我從來沒有見過?” 安筱韶討要衛(wèi)風的時候,慶王正在酣暢地與獨孤克喝酒,所以沒有特別留意。 護衛(wèi)立刻應道:“回稟王爺,這是今日明月郡主從紫衣侯府上帶回來的。” “侯府竟然有此等絕色,嘖嘖——”慶王的眼神慢慢變得奇怪,雙眼在月光下散發(fā)著幽幽的光芒。他蹲下了身子,雙手摟住衛(wèi)風的腰,少年拼命掙扎著向后退去:“放開我!” 他這樣拼命抗拒,慶王卻冷笑:“既然進了王府,那就是本王的人,躲又能躲到哪兒去!來人,把他抬到本王的臥室!” 話音剛落,一道女聲幽冷地傳來:“父親,怎么對一個孩子也如此有興致?” 這聲音極端耳熟,慶王把臉一沉:“江小樓,我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你作主了?” 江小樓從月下走出,笑容溫和:“不過是出來散步,卻瞧見父親要收用這孩子,真是叫我驚訝。” “不過就是一個奴婢,又有何不可?” “父親,他是個男孩子,你好好看清楚?!苯俏⑽P眉,一縷嘲諷的笑意慢慢流露出來。 慶王一驚,仔細地盯著少年的臉看了半天,臉上滿是狐疑。很久之后,他冷笑一聲:“男也好女也罷,我若是看中了,誰敢攔著?” 江小樓嘴角愈發(fā)上揚,眼神卻越發(fā)冷了。從前她看在王妃面上,并未直接和慶王算總賬,對方竟如此**熏心,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實在叫人惡心。她上前兩步,恰好擋在衛(wèi)風的面前,滿面含笑,禮數周到:“父親,這孩子已經是安家的人了?!?/br> “江小樓,你這是在威脅我?”對方冷漠的眼神,若有若無地停在慶王臉上,他不知為何感覺到心頭一陣發(fā)涼。 “你如果要這樣想,我也無可奈何。”江小樓笑了笑。 “大膽!”慶王怒聲呵斥身邊護衛(wèi),“還不快把他給我架過來!” 護衛(wèi)立刻上前,可還不等他們抓到衛(wèi)風,一道身影就攔在了他們面前。護衛(wèi)們還未看清眼前人是誰,就已經被打得倒地不起,最嚴重的一個連手骨都折斷了,痛苦的叫聲格外凄厲。 慶王面皮隱隱抽動:“江小樓,你竟然唆使人與我動手!” 江小樓面上的笑意如沐春風,漆黑的眼直直地望著他:“楚漢,還不退下!王爺面前,焉敢無理?!?/br> 楚漢立刻恭身向慶王施了一禮,退到江小樓的身后,而另一只手卻隱隱別在腰間的長劍上,明顯是在警惕。 慶王立刻意識到江小樓沒有半點畏懼自己,相反,她是打定了主意要保護這個少年。他下意識的唇一動,硬生生把斥罵收了回來:“既然是安小姐的禮物,我也不好勉強…不過你必須搞清楚誰才是這王府里的主人,明白了嗎?” 江小樓一雙眸子晶亮,月光下格外清冷:“自然明白,小樓恭送父親?!?/br> 明明把他的護衛(wèi)打得落花流水,卻口口聲聲都是父親,這丫頭嘴甜心狠,手段了得。 慶王冷哼一聲,甩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