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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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并不喜歡這個禮物?!背仃陶f。 松虞:“你說笑了。本來就是一堆垃圾,我為什么要喜歡?” 池晏笑出了聲:“陳小姐說得對?!?/br> 他從那張辦公桌背后站了起來。 一旦站起來,松虞再次感受到那種逼人的壓迫感。她甚至有些后悔自己說話那么夾槍帶棍。 他竟然這么高大,身材魁梧,穿西裝也藏不住的兇蠻,像個遮天蔽日的巨人。 逆光的臉只剩一個鋒利的輪廓。每往前一步,陰影都在吞噬她的光明,仿佛具有某種致命的傳染性。 松虞退無可退。 而他卻步步逼近,在她面前站定。 他緩緩抬起她的手。 修長的手指,冷得像冰塊一樣。 她的手臂上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簡直被凍得發(fā)寒戰(zhàn)。冷意順著指尖,沿著血液倒流,心臟都變石頭。 她當(dāng)然想要抽回來,然而他力氣居然這么大,她像被一只冷冰冰的鋼鐵臂給擒住了,無法動彈。 松虞只能眼睜睜地任由池晏將自己的手送到唇邊。 很奇怪,時間在此刻放慢了。 像電影的0.5倍速,像愛情片里做作的慢鏡頭,像死刑犯被繩索套頭前最艱難的等待…… 一個吻—— 緩緩落在松虞的手背。 她聽到自己顫栗的心跳。 也聽到他在隱約之間,發(fā)出一聲饜足的嘆息。 灼熱而緩慢的呼吸,如同火山巖漿噴在她手背上。 他卻還流連于這姿勢,目光幽沉。 “陳小姐,見你第一面時,我就想要這樣做了。”他說。 第10章 這是她最好的機會。 松虞冷笑道:“那你還真是有禮貌。” 但她話音剛落,又聽到“咔噠”一聲。 有什么閃耀又沉重的東西鎖在她手腕上,仿佛一只精致的手銬。 再定睛一看,那是一只機械手表。 麟紋鱷魚皮表帶。玫瑰金鑲嵌鉆石。深邃黑色表盤上,是交相輝映的日月蒼穹和極其繁復(fù)的星體軌跡。 patek philippe geneve 無論時代如何變遷,奢侈品總是如星辰般永恒不變。 而他竟然就這樣輕描淡寫地,將一只價值連城的百達翡麗手表,扣在她的手腕上。 “你不喜歡剛才的禮物?!背仃陶f,“重新送你一個?!?/br> 松虞終于抽回了手。 她立刻從旁邊抽一張紙巾過來,狠狠擦拭手背。 只可惜盡管擦得手背發(fā)紅,她仍然產(chǎn)生了一種糟糕的錯覺:那個吻已經(jīng)像烙印一般,刻進她的皮膚和血液里。 “謝謝你的……大禮。”她嘲諷地勾了勾唇,“這太貴重,我不能收。” 當(dāng)然,放在前兩年,百達翡麗再貴,她自己未必也買不起。 她看得很清楚,這只手表真正“貴重”的地方在于…… 這是一只舊表。 表盤邊緣已經(jīng)有輕微磨痕,表帶上甚至還留有他的余溫。 他一定戴過很久。 幾個月?幾年? 這太糟糕了。 “我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的道理?!背仃趟菩Ψ切Φ?。 “無功不受祿?!彼捎菡f。 她伸手去摘表。 然而一只冷冰冰的大手,再度按上松虞纖細的手腕,不由分說阻止她的動作。 池晏微微傾身。 “一塊手表而已,陳小姐又要拒絕我?” 她扯了扯唇角,又不著痕跡地甩開他的手:“習(xí)慣就好?!?/br>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轉(zhuǎn)身端起兩杯香檳:“cheers?!?/br> 酒杯伸到她面前。 松虞眼睛都沒抬:“我不喝酒?!?/br> “哈。”池晏懶懶地笑道,“陳小姐今天到底要拒絕我?guī)状???/br> 松虞聽出他聲音里的淡淡冷意。 而他的手——還牢牢捏著細長的杯身——是她剛剛領(lǐng)教過的力度。 她突然微微一笑,從他手中接過了香檳。 “好啊,那就喝一杯?!?/br> 這一笑如同春花初綻,令松虞整張臉都變得生動了起來。 但酒杯甚至還沒沾到松虞的唇,他們身后突然響起一點細微的、不和諧的聲音。 池晏目光仍然在她臉上停留片刻,才懶洋洋地循聲轉(zhuǎn)頭。 半透明的投影突然出現(xiàn)。 俊美的年輕人,裹著深綠色睡袍,懷里還抱著一只扁臉的加菲貓。 楊倚川張大了眼睛,左顧右盼地打量著辦公室里的情形:“哇,chase,這就是你的辦公室嗎?好高級?。 ?/br> 楊公子對于面前兩人過于靠近的站姿,竟然絲毫沒有感到奇怪。也是相當(dāng)之粗神經(jīng)了。 而松虞抱歉地對池晏笑了笑,后退兩步,做出一個“按錯了”的口型。 另一只藏在身后的手,這時才不動聲色地放回身側(cè)——握著手機。 她剛才趁他不注意時,悄悄撥給了楊倚川。 這才是松虞真正的拒絕。 她一分鐘都不想再跟他獨處。 池晏回以淡淡一笑。 只是目光里明明白白閃過一絲陰鷙,如黑云罩頂,撞得松虞心口一驚。 轉(zhuǎn)頭面向楊倚川時,這張英俊的臉卻再一次笑得毫無芥蒂,溫和又親切。 “改天一定要好好感謝你?!背仃陶f,“真沒想到你讓我見的人,居然是陳小姐?!?/br> 松虞不禁在心中冷笑:這男人不僅變臉功夫一流,還深諳說話的藝術(shù),三言兩語,就將事情的主動權(quán),全部都推到楊倚川身上。 什么叫“你讓我見的人”? 這分明是他自己設(shè)的局,不是嗎? 楊倚川對此一無所知,反而興奮道:“你也喜歡陳老師的電影嗎?” “我們曾有過一面之緣。”池晏慢條斯理地說,又舉起手中半杯香檳,紳士十足,與松虞輕輕碰了碰杯。 松虞抬起酒杯,一飲而盡。 “可以了嗎?”她不甘示弱地看了池晏一眼,轉(zhuǎn)頭對楊倚川說,“之前我們說好了,我只是來見你的朋友一面。現(xiàn)在話帶到了,我就先告辭了?!?/br> 她一貫的雷厲風(fēng)行,楊倚川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好的陳老師,那下次再……” 然而一只手卻越過松虞頭頂,不由分說地抵住了門。 “陳小姐,我們好像還沒有聊完吧?”池晏笑得溫和,聲音卻隱含威脅。 松虞身體一僵。 又聽到他低沉的聲音,在自己頭頂,漫不經(jīng)心地問楊川:“你父親在家嗎?” “好像是說晚上要回來吃飯……” 下一秒鐘,楊倚川的眼睛亮了起來。 他興高采烈地提議道:“對哦!你們都來我家吃飯吧,陳老師也來!正好一起幫我勸勸爸爸!” 松虞的臉色變得難看了幾分,張口拒絕:“不必了,我……” 然而一只冰冷的手,卻不著痕跡地扣在了她瘦削的手腕上。 微微收緊。像掌控一只籠中雀。 他的手指太冰。凍得松虞胸口一滯,想要說的話,竟然都卡在了喉嚨口。 而池晏笑著看了松虞一眼,才慢慢抬起頭來,對楊倚川說: “好啊,我們現(xiàn)在就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