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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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的她,卻像一只艷麗的玩偶,像幅栩栩如生的壁畫,像個……了無生氣的戰(zhàn)利品。 這場婚姻竟然將她磋磨至此。 不知過了多久,榮呂終于向他們告辭。 他迫不及待地站起來,重新攬住了妻子的細(xì)腰。尤應(yīng)夢盡管姿態(tài)柔順,神情卻還是那樣冷。 好一對伉儷。 松虞忍不住故意道:“之前我去做基因檢測,還看到了二位的宣傳片。90%匹配度,你們真是恩愛?!?/br> 沒想到榮呂微微一愣,躲開松虞目光,神情里竟也有一瞬間不自然,接著才笑出來:“陳導(dǎo)客氣了。那都是拍著玩的?!?/br> * 他們離開后,松虞和池晏繼仍然坐在包間里。 池晏突然挑眉看向松虞,語氣微妙:“你也知道?” 松虞:“知道什么?” 池晏手指把玩著高腳杯,仔細(xì)端詳她的臉,又笑了出來:“哦,原來是歪打正著。” “你到底在說什么?” “他們的匹配度是假的?!?/br> 他輕描淡寫地拋出一條爆炸消息。 松虞一怔:“這還能造假?” “為什么不能?”池晏撣了撣煙灰,“榮呂有錢有勢,基因檢測中心也要吃飯?!?/br> 池晏又掀著眼皮看松虞,微微一笑道:“你不會真的覺得,匹配度90%的夫妻,是這樣相處的吧?!?/br> 松虞的心一跳。 “匹配度”這三個字,仿佛一股突如其來的狂風(fēng),沒來由地攪動著她的心臟。 “正是因?yàn)槠ヅ涠忍?,名不正言不順,他才會這樣對待她?!背仃汤^續(xù)說,“逼她息影,斬斷她所有的事業(yè),令她眾叛親離?!?/br> “所以她才能……只被他擁有?!?/br> 燈影深深淺淺地落在他的臉上。 他聲音里的瘋狂和占有欲,卻更令她心驚。仿佛織就成無底的漩渦,要將她也完全吞沒。 松虞打了個寒噤。 “你好像很欣賞他的做法?!彼吐暤?。 “欣賞?”池晏吐出一口煙圈,詫異地笑道,“怎么會這樣想?我從來不強(qiáng)迫女人?!?/br> 這真是天大的笑話,松虞心想,他從不強(qiáng)迫女人? 那她為什么會坐在這里呢? 她不禁譏誚地說:“是嗎?” “當(dāng)然?!背仃虘醒笱蟮乜粗?,眼神里卻有幾分桀驁,“越是處心積慮地控制一個女人,越顯得自己軟弱無能。只有廢物才總要馴服別人。” “那你呢?” “我當(dāng)然喜歡……勢均力敵的對手?!?/br> 他又淺淺勾唇,仿佛意味深長。 而松虞的心口仿佛被狠狠一撞。 她匆匆轉(zhuǎn)移了話題。 “你說得對?!彼溃皹s呂既然不相信匹配度,就應(yīng)該不信到底。而不是耿耿于懷,編出這種自欺欺人的謊言。” “的確?!彼扉L了手,摁滅煙頭,淡淡道,“況且他本來就不該不相信科學(xué)。” “科學(xué)?”松虞詫異地看著他,不由自主地抬高了聲音,“你覺得基因匹配……是科學(xué)嗎?” 池晏含笑道:“難道不是?” 松虞不禁冷笑:“所以你寧可去跟個陌生人結(jié)婚?” “那并不是陌生人?!彼f,“而是和我基因契合的女人?!?/br> 第19章 池晏,我的名字。 開機(jī)前一周,松虞提前搬進(jìn)了影片拍攝地——位于首都星郊區(qū)的一個貧民窟。 他們將在這里拍攝整整四十五天。 坐在飛行器里時,她仍然還在爭分奪秒地埋頭工作著。 反倒是身邊的副導(dǎo)演張喆,表現(xiàn)得倒相當(dāng)樂觀:“陳老師你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說起來,你這次找的這位制片人,工作能力也很強(qiáng)啊。這么短時間內(nèi)就搞定了主創(chuàng)團(tuán)隊(duì)、拍攝場地、制片預(yù)算……” 松虞皮笑rou不笑地說:“還請來了尤應(yīng)夢?!?/br> “!”張喆驚了,“尤老師也是他請到的?偶像?。 ?/br> 松虞:“偶像?你說尤應(yīng)夢?” “不,制片人?!?/br> 松虞:“……” 她再一次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希望你見到他的時候還能這樣說?!?/br> 張喆:“???為什么不?他這人脈逆天了?。俊?/br> 因?yàn)樗褪悄阕炖锼f的那位冤大頭。 松虞在心里回答。 而她之所以沒有當(dāng)面講這句話,純粹是因?yàn)椤?/br> 他們旁邊還有一個人。 那人年紀(jì)輕輕,一張不折不扣的冰塊臉。盡管穿黑色西裝,仍然能看出身材孔武,肌rou勃發(fā)。 chase的人。 抵達(dá)目的地。張喆習(xí)慣性地伸手,要幫松虞把行李搬下來,卻又被這位人高馬大的年輕人給截了胡。 張喆不禁問:“陳老師,這位是?” 松虞:“制片人給我安排的助理?!?/br> 也是……保鏢和監(jiān)視器。 她在心里補(bǔ)充道。 盡管chase美其名曰是“貧民窟太危險,派個人來保護(hù)你”,但她只覺得自己身邊憑白多了一雙虎視眈眈的眼睛。 更何況松虞工作多年,從來都是親力親為,根本沒有請助理的習(xí)慣。 張喆不明就里,卻羨慕地說:“制片人做事可真周到。陳老師,你每天從早忙到晚,早該有個助理來幫你了?!?/br> 呵呵,能幫忙就怪了。 松虞輕嗤一聲。 兩人繼續(xù)往酒店走。張喆沿途都在左顧右盼,又忍不住咋舌道:“雖然也來過好幾次了,還是覺得這地方真是瘆得慌啊。” 一排密密麻麻的棚屋坐落在他腳下。 墻壁上滿是破裂的彈孔,狹窄的小道上堆滿了垃圾,穢物和霉菌。經(jīng)過的行人大多面黃肌瘦,皮膚黝黑,像是經(jīng)歷了大/饑荒的受害者。 面前卻是另一座極盡奢華的五星級大酒店。 貧民區(qū)和富人區(qū)只有一墻之隔。 而貧民窟的盡頭,翻過山的另一邊,就是大海。 ——找遍整個首都星,也沒有第二個比這里更特殊的地方。 “貧民窟的拍攝許可證,是不是挺難拿到的?”張喆好奇地問。 “那你得去問制片人了。” “制片人厲害?!睆垎茨Q了個大拇指,又遲疑地問,“我們真得在這種地方……住一個多月?。俊?/br> 松虞漫不經(jīng)心道:“想什么呢?住酒店已經(jīng)很不錯了?!?/br> “……也是?!睆垎纯s了縮脖子,頓時又想到了松虞從前的許多豐功偉績:盡管人長得美,她向來是個最接地氣的人,為了拍電影,什么苦都能吃,再惡劣的環(huán)境,都不會皺一下眉。 他心想:以陳老師的性格,別說是住在貧民窟外面了,為了拍電影,就是真要住在貧民窟里面,肯定也會甘之如飴。 他忍不住面露欽佩:“陳老師,這么多年,我認(rèn)識的導(dǎo)演里,也就只有你還堅(jiān)持實(shí)景拍攝了。” 松虞笑了笑:“因?yàn)槲沂冀K相信,真的就是真的。實(shí)拍所呈現(xiàn)的真實(shí)質(zhì)感,始終是后期特效技術(shù)無法完美復(fù)制的?!?/br> 張喆感慨道:“您說得對,真的就是真的。觀眾一定也會明白這種區(qū)別?!?/br> 他一直陪松虞來到頂樓的總統(tǒng)套房。旁邊還有另一間套房,暫時還空著。 張喆隨口問道:“住隔壁的是楊倚川嗎?” 沒想到松虞遲疑了一秒鐘,才答道:“不,是制片人?!?/br> * 在酒店下榻后,松虞并沒有休息,反而下午就帶著分鏡頭劇本,前往貧民窟。 這是她的另一個職業(yè)習(xí)慣:在正式開拍前,盡可能多地觀察拍攝地。她的劇本從來不會定稿。隨時有新想法,就隨時修改。 這一天很陰沉,烏云密布。這種天氣下的貧民窟也格外具有壓迫。 過了沒多久,雨水像鐵釘一樣傾盆而落??諝饫镲h著一股潮濕泥土和死魚的怪味。 仰頭時,她看到頭頂晾曬的一排白色床單,被狂風(fēng)驟雨吹得左右搖擺,在破舊漏水的墻壁之間,難以形容的凄厲之美。 松虞深深為這景色所吸引。 她情不自禁地拿出了微型攝影機(jī),將這副畫面給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