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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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的聲音輕得像是夢囈。 她投向池晏的眼神,也是如此炙熱和充滿渴望,仿佛他是某種藝術(shù)品,值得被頂禮膜拜。 而池晏突然意識到,自己是第一次站在陳小姐的臥室里。 這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酒店房間,但又截然不同。 因?yàn)檫@里……充滿了她的氣息。 一個女人,邀請男人踏進(jìn)自己的房間,無論出于何種原因,這總是讓人有些熱血上頭的。 他笑意更深,卻還在故意逗她:“陳小姐,你看,我明明邀請過你,但是卻被你無情拒絕了,這讓我很傷心?!?/br> 松虞:“……” “你是不是該做些什么?” 他繼續(xù)往前逼近她。 高大的身影,幾乎要將她堵進(jìn)角落里。 那股蜂蜜的甜香充盈著松虞的感官,她仰頭望著池晏英俊的臉,魔怔一般,輕輕啟唇,幾乎就要說出些什么毫無原則立場的話。 ……假如不是這時手機(jī)又很準(zhǔn)時振動了起來。 池晏的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悅的鋒芒,而松虞已經(jīng)走到床邊,將手機(jī)拿了起來。 消息來自于張喆。 他的效率倒是足夠高,但還是噩耗。 【張喆:抱歉,陳老師,我已經(jīng)把能聯(lián)系的人都聯(lián)系過了,但他們都說,這作品太復(fù)雜,很難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nèi)就完美地將它復(fù)刻下來。其實(shí)甚至沒人能認(rèn)出它的出處,所以我想如果這背后涉及到什么版權(quán)問題,可能也會很麻煩……】 她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消息。 但不知為何,卻并不覺得遺憾,反而有種隱隱的慶幸。 因?yàn)檫@樣一來,松虞很清楚,就只剩下唯一的解決辦法了。 于是她不假思索地回復(fù)道:【沒事了,你隨便找個紋身師吧。我想到辦法了。】 沒等張喆回復(fù),她就干脆利落地將手機(jī)扔回到床上,轉(zhuǎn)過身來,直勾勾地看著池晏。 “你愿意出鏡嗎?”她問。 池晏挑眉:“出鏡?” 松虞深吸一口氣:“我想要拍你的刺青。” 池晏微微一笑:“剛才還只是想看,這么快就變成想拍了?陳小姐,我從來不知道你也可以這么……熱情。” 松虞;“……” 有時候她真佩服池晏這張嘴。 但沒有辦法,既然有求于人,她只能繼續(xù)硬著頭皮解釋道:“是這樣的,只有你背上的這幅刺青是最完美的,其他能找到的刺青師,都技不如人,愛莫能助。所以你就當(dāng)為電影犧牲一下,好不好?放心,攝影師絕不會拍到你的臉,只是后背的刺青而已?!?/br> 池晏沒說話,只是似笑非笑地端詳著她。 流連的眼神停留在她的臉上,她甚至能夠感到某種無形的灼燙。這令她再度回憶起那幅畫——那極其邪惡的、血腥的眼神。祂的眼里只有吞噬與瘋狂。 松虞妥協(xié)地說:“好吧,假如你實(shí)在不愿意的話,能不能幫我聯(lián)系一下那位老刺青師?” “不用那么麻煩?!背仃虆s打斷了她,“這么多年了,那個瘋老頭子,都不知道已經(jīng)死了沒有?!?/br> 她察覺到了希望:“所以?” 池晏慢條斯理地說:“既然是為了電影,我當(dāng)然不介意獻(xiàn)身?!?/br> 她終于松了一口氣。 并且選擇性地忽略了“獻(xiàn)身”這個奇怪的詞。 但不幸的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哦,我還有一個條件?!背仃梯p笑道,“這場戲,我不要別人來拍?!?/br> “我只要你?!?/br> 第49章 最性感的鏡頭 這場刺青戲, 發(fā)生在沈妄的十八歲生日前夕。 這是他預(yù)謀已久的成人禮紀(jì)念。 十八歲這一年,他的身份已經(jīng)天翻地覆。 早幾年,沈妄不過是石家名義上的養(yǎng)子, 看似生活無憂, 其實(shí)根本不曾涉足過石東的家族事業(yè)。 直到那一年他為jiejie殺死了“東爺”,反而誤打誤撞地立了一件大功:養(yǎng)父石東真正看到了這個小男孩的價(jià)值, 開始栽培他, 重用他。 而沈妄也立刻展現(xiàn)出了自己的天賦:他聰明,心狠,最重要的是,對自己也夠狠。 短短幾年內(nèi),他就從一個無人問津的孤兒, 變成了石東最信任的二把手。 昔日最瞧不起他的弟弟石青也不敢再輕視他, 反而真要喊沈妄“哥哥”,被迫陪他演一出假惺惺的兄友弟恭。 某一日石東難得在家, 一家四個人共進(jìn)晚餐。 蓮姨特意親自下廚, 滿桌菜都是石東最愛的大魚大rou。然而被節(jié)日前的紅燈籠一照,也莫名有種詭譎的氣氛。 石青熱情地贊美了蓮姨的廚藝,又眨巴眨巴眼睛說:“爸爸, 我也想跟哥哥一起去刺青?!?/br> 石東瞥他一眼:“你學(xué)校讓嗎?” 石青:“不讓是不讓, 也沒人會真扒衣服去看嘛……” 石東“哼”了一聲:“少想那些不該想的。” 他又慈眉善目地問沈妄:“你打算選個怎樣的刺青圖案?” 沈妄立刻放下了筷子,平靜地說:“還沒有想好?!?/br> 石東:“嗯, 不著急?!?/br> 這時他的余光看到蓮阿姨笑盈盈地給石青夾了一筷子菜。 他立刻停住了話頭,輕輕咳嗽了一聲。 蓮阿姨會意,微微一笑:“多大的人了,怎么還是這么孩子氣。” 但她還是站起身來,給石東盛了滿滿一碗湯。他立刻眉開眼笑地接過來。 甚至在阿蓮朝自己傾身時, 捧著她仍然嬌嫩的臉,重重地偷香了一口。 石青大喊道:“我還在呢!你們能不能注意點(diǎn)!” 他父親十分得意,無比洪亮地哈哈大笑。 而沈妄始終沉默不語,埋頭吃飯。甚至不曾多看他們一眼。 用過飯后不久,石東又被突然的公務(wù)給叫走。 蓮姨送別了他,從外院回到臥室里,對著鏡子緩慢地卸妝。 鏡面一閃—— 她看到角落里坐著一個男人。 那是個高大的青年。 白色窗紗吹拂著他修長的身軀,露出若隱若現(xiàn)的英俊面龐。 蓮姨起先是一驚,之后迅速認(rèn)出了對方。但她仍然驚魂未定,所以聲音也很冷:“你瘋了?這么晚過來干什么?被人看到怎么辦?” 沈妄平靜地說:“我如果不來,你永遠(yuǎn)都不會主動來見我的。親愛的jiejie?!?/br> 蓮姨:“你大了。我們不可能再像從前那樣隨便見面?!?/br> 她輕輕抬手,卸下了明艷的口紅和眉毛。嫵媚多情的臉,立刻也變得寡淡了幾分。 蓮姨端詳著鏡子里的自己。她到底不年輕了,歲月悄然地爬上了眼角眉梢,而她已是枝頭殘花。 “我知道你來找我做什么。”她說。 沈妄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哦?來做什么?” “你想要刺的圖案是什么?” 沈妄僵了一秒。 他被說了心事:他的確想要刺一朵蓮花,或者一個古漢語的“蓮”字。 “這是不可能的?!鄙徱虦厝岬卣f,“你是以怎樣的身份和立場,來刺下這個字呢?” 沈妄冷笑一聲:“我是你的弟弟,我們是這世界上僅剩的血脈親人。這還不夠嗎?” 他直起身,一步步走向蓮姨。 鏡面里這年輕而頎長的身影也漸漸放大。說不出的壓迫感。 但蓮姨只是將手指放在唇上,輕輕“噓”了一聲。 “東哥是個很多疑的人。”她緩緩道,“我本想等你長大了,再向他坦白我們的關(guān)系。但是沒想到你現(xiàn)在……變得如此得用?,F(xiàn)在再告訴他實(shí)情,反而會節(jié)外生枝。你看,人生就是這樣,撒了一個謊,就注定要用無數(shù)個謊言來填?!?/br> “也許我從一開始就做錯了。我不該帶你回來?!?/br> 她的聲音還是那么溫柔。 美麗而哀傷的目光,像月光一樣,緩緩滑過鏡子里年輕的臉。 但是她甚至不敢轉(zhuǎn)過身,真正看他一眼。 沈妄心想,他明明就站在jiejie身后,可是她依然躲避著自己的視線。多么諷刺。 “其實(shí)你從來就沒有把我當(dāng)成過弟弟,是吧?”他靜靜地說,“你們才是真正的三口之家,而我只是個外人?!?/br> “……或許早在當(dāng)年,你拋棄我和爸媽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不把我們當(dāng)一家人了。但我還是要感謝你的,jiejie。如果沒有你,我十一歲就已經(jīng)餓死在街頭了?!?/br> 他的手慢慢放在阿蓮肩頭。 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