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1匹諾曹效應(yīng)
I Wish You Would 我不知道我需要父親還是需要愛人,也許兩者都需要,要么兩者都不要,重點是,你怎么能確定你提供的是哪種感情呢? ——Ovidia “我不希望他活到圣誕節(jié)?!?/br> 在雇傭兵這一行,任務(wù)單方面取消酬金是不退的,奧薇想了想,她還是不能輕易放過阿米爾·阿瑟夫,“唯一的要求是這個任務(wù)別起用泰勒?!?/br> “好的?!蹦菘苹卮?,作為雇傭兵經(jīng)紀(jì)人,她的專業(yè)素養(yǎng)是不容質(zhì)疑的,“最遲平安夜,他的死訊遞到你手里?!?/br> 一月份奧薇進入鎮(zhèn)上的中學(xué)讀十年級,盡管她強調(diào)了無數(shù)次她有能力自學(xué),雷克還是堅持把她送進學(xué)校。 “你應(yīng)該認識新朋友,過正常的校園生活?!边@是他的想法。 只要她愿意,她很容易從轉(zhuǎn)學(xué)生變成受追捧的酷女孩,鄙視學(xué)生會,清理儲物柜貼上超模的海報,在盥洗室吸煙,背著大人搞到啤酒,只要是酷的事情她都做,只要別人追不上,她就是潮流的頂端。 “你好啊——爸爸?!彼谧呃鹊囊巫由希瑢卓俗隽藗€鬼臉,“校長女士在等你——那個穿成老巫婆的就是她。” “雷克先生,我們必須談一談您女兒的情況,上個星期奧薇在生物解剖實驗中嘲笑她的老師‘比帕金森癥患者的手還抖’,我給了她一個星期課后留校察看的處罰,但她在留校察看期間組織學(xué)生拍tiktok挑戰(zhàn),監(jiān)護老師甚至在教室發(fā)現(xiàn)了酒瓶——我沒有指責(zé)酒是來自奧薇的意思,但她明顯需要幫助,否則她不適合在本校就讀。” 校長告過狀后,雷克走了出來,“你沒告訴我晚回來是因為被留堂?!?/br> “我告訴你的是這幾天和朋友一起玩——我和我的朋友被留堂,等于我和朋友們一起玩,這兩種情況畫等于號?!?/br> “你還有什么想告訴我的?” “我為布茨老師手里死不瞑目的青蛙感到遺憾,她不僅毀了自己的青蛙,還把別人切好的青蛙毀了——這個別人就是我。”她聳聳肩,抱起書包,“還有,我的科羅娜日出藏在體育器材了?!?/br> “科羅娜日出是什么?” “你知道龍舌蘭日出吧,把科羅娜啤酒喝到一半,加小瓶特基拉龍舌蘭,橙汁,石榴糖漿,一瓶科羅娜日出完美登場。”像是沒意識到雷克在對她生氣,她斜背著書包,“試一試嗎,不必龍舌蘭日出差?!?/br> “誰給你買的酒?” “鎮(zhèn)上有很多無所事事的成年人,我每天都能遇上幾個好心人?!?/br> “你被禁足了?!被丶液罄卓诵剂私o奧薇的懲罰。 “就因為那個老女人的幾句話?”顧不上摸摸圍著她轉(zhuǎn)的南茜,奧薇反問道,她不是在給自己找麻煩,她是故意的,因為他們生活在一起后,雷克對她就像對孩子一樣,她的明示和暗示他都當(dāng)做看不見,被逼急了就進山幾天——反正他是荒野求生的高手。 雷克的木屋被奧薇重新裝飾了一番,至少看起來像個人住的地方了,她在屋后搭了一圈柵欄,把滿屋亂飛的雞養(yǎng)了起來,多余的雞蛋兩個人吃不完,每個周末她都會拿到鎮(zhèn)上捐給教會——禮拜后分享的紙杯蛋糕總是需要雞蛋的。 “因為你說謊,而且你在傷害你自己,不許再喝酒,以及吸煙。” “你也在喝酒?!彼聪蜷T口用作裝飾的一排威士忌瓶子,“這不公平?!?/br> “是,年輕女士,我喝酒,但我不碰煙草和致幻劑,而且我不是孩子?!?/br> “為什么你總覺得我是個孩子,你不清楚我做過什么嗎?”她一步步后退,“好了,我今晚在凱爾希家睡,她家里有HBO、滿冰箱的科羅娜,還有一對上夜班的父母,真正的父母,你懂我的意思嗎?” “別想了?!彼呓?,把奧薇攔腰拖進了房子,南茜對著雷克叫了兩聲,得到男主人警告的一瞥后,謹慎地坐在門口,不再插手人類的事務(wù)。 “你憑什么禁我的足,一個沒戒酒的人告訴他身邊的人‘別喝酒’,這不滑稽嗎?”奧薇掙扎著,雷克把她送回了她的房間——從他的起居室隔斷出的一個屋子,里面的家具都是新的。 “很難說?!眾W薇被放到了她的床上,還有她的書包,“校長要你寫一份檢查?!?/br> “去她的,她嫉妒我而已?!眾W薇背對著他,“我不寫?!?/br> “我給你紙和筆,寫完它,順利度過你的這個學(xué)期?!崩卓嗽谒臅览锓壹埞P,奧薇想阻攔,但是來不及了,他拉開了她的書桌,里頭很亂,簽字筆、筆記本、手槍、半包沒吃完的M&M巧克力豆、糖紙、彩色發(fā)圈…還有阿米爾·阿瑟夫的死亡照片——一槍打穿眉心,隨妮科的圣誕禮物一起寄來,她就放在書桌里,以便享受美妙的復(fù)仇感,因為雷克從不進她的房間,更別提翻她的書桌。 “你還有什么想告訴我的?”她知道他真的生氣了,因為他的聲音發(fā)著顫,“奧薇狄亞?” “別,別這么叫我?!彼桓姨ь^看雷克的表情,臉孔因為窘迫而發(fā)熱,磕磕巴巴地解釋,“他該死,那是個人渣,我很早就下了任務(wù),妮科只是拿錢辦事…” “你讓妮科瞞著我?”他冷笑,“我不知道妮科什么時候成了你的人?!?/br> “阿米爾·阿瑟夫是我的仇人?!彼а?,“你沒必要知道?!?/br> “奧薇狄亞?!彼兴娜麅纱瘟?,顯然是對她的所作所為憤怒到極點,他的拳頭砸在了桌子上,接著發(fā)泄似的連砸了幾下。 “你希望我是個正常的陽光孩子,可該死的我不是!”她捧著他的手——指骨外的皮膚已經(jīng)砸出了血,“我是冷血、邪惡、被收養(yǎng)的女孩,如果你后悔了,你可以隨時割開我的喉嚨,把我喂給南茜?!?/br> 雷克推開她——以不會讓奧薇受傷的力道,他幾乎要被她氣笑出來,他脫下了夾克,上身只剩一件舒適的T恤,“轉(zhuǎn)過去,奧薇狄亞,趴在床上,手抱頭?!?/br> “你一定是在開玩笑——認真的嗎?為了一個人渣懲罰我?”她氣急敗壞地咆哮,“別妄想我會聽你的!” “懲罰?不,懲罰是給我自己的,給你的只有管教?!彼刂睾魵?,花崗巖一樣的身影擋在她面前——窗戶、門、床底,無路可逃,她受過訓(xùn)練不假,可是對付專業(yè)的雇傭兵,別做夢了。 “別讓我說第二遍?!?/br> “cao!”她按他說姿勢的趴在床上,聽見他解腰帶的聲音,“我恨你?!?/br> 他拉下了奧薇包括內(nèi)褲在內(nèi)的褲子,停留在她的膝蓋,沒有預(yù)警,也沒有讓她報數(shù)或者控制慘叫之類的廢話,皮帶直接抽了下去。 奧薇的額頭滲出了冷汗,她可以很倔,只為了與他對抗,而且她不認為雇人殺死阿瑟夫是一個錯誤,從某種意義上講,她幫她自己連帶他一起報了仇。 說不清是第二十下還是第叁十下,奧薇咬著床單,眼淚直流,死不松口。 雷克抬起女孩的下巴,他一直關(guān)注著她,她把嘴唇咬破了,眼里里全是眼淚,臉頰不正常的發(fā)紅,“向我保證,除了自保,你不會殺人。” “不?!眾W薇堅定地搖頭,“因為你有可能遇到危險?!?/br> “是嗎?”他的眼神冷下來,把她的枕頭拿了過來,“咬著…直到你覺得自己能保證為止?!?/br> 這次打的比之前要重得多,幾乎每下都見了血,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直到奧薇的脊椎都在發(fā)抖,意識都因為迭加的疼痛而模糊,事情才停了下來,除了無意識的悶哼,她連一聲求饒也沒有。 “向我保證。”他搖晃著奧薇,眼中滿是無奈與痛苦,他沒辦法再繼續(xù)了,“該死的,你從來學(xué)不會聽話是不是?” “是?!彼难劬σ驗榭奁[起,“而且現(xiàn)在我恨你?!?/br> “很好?!崩卓吮еピ∈覜_洗傷口,以便之后上藥,她全身是汗,死了一樣蜷縮著。 “你硬了嗎?”在他為她涂酒精的時候,奧薇忽然冒出來一句話。 “沒有。”其實有點,不過是因為激動,并不是因為他對她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cao,別碰我?!彼淞R了一句,“我更恨你了?!?/br> 第二天奧薇依然不能起床,為教堂送雞蛋的任務(wù)變成了雷克的,他一夜未眠,清晨沖澡的時候還聽見奧薇在罵他。 “如果他們問我為什么沒去,就說我得了感冒。”奧薇咬牙切齒。 “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他們是因為你被打了屁股?!崩卓税言绮头旁谒差^,不太美味,但是能吃。 “你去死吧?!彼汛差^的木刻沖他扔了過去。 “別是咯咯女士?!蹦究淌撬密姶炭坛鰜淼囊恢浑u——咯咯女士本尊目前正在屋子的后院悠閑地曬太陽。 “離我遠點?!彼帽蛔勇衿鹱约?,“我還沒原諒你?!?/br> “我知道。”他點了點頭,把咯咯女士擺在她的書桌上,“我猜生活給我們上了一課,抱歉,我決定戒酒了,希望我這么做對你來說是正確的?!?/br> “終于?!彼龔暮韲道锖吡艘宦暎拔ㄒ灰患幸饬x的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