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兩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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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柳一愣,她意識到這是一群沒人抱沒人親可能都沒吃過母乳的孩子后,突然一陣難受,人們需要食物和水是本能,需要愛也是本能,她張開手抱了抱小女孩兒。 一直到傍晚,江月犀和江舒柳累的都快直不起腰來了,這地方不止是缺錢那么簡單,人手太少,江月犀也不得不自己動手打掃,照料那些沒有自理能力的孩子。這里有一大部分是那種畸形或有殘疾的孩子,怕江舒柳再受到驚嚇,江月犀讓她在外面陪那些相對正常點的孩子玩就行了。 福利院的入口處又來了一個人,是傅蘭傾,他剛從學?;貋?,帶來了一些吃的,孩子們立刻圍了過去,江舒柳也站起來看他,像是看到救星。 “那個……月犀在里面呢?!苯媪鴵芰藫芤呀浬y的頭發(fā)說,她的洋裝上也全是黑手印,一塊蕾絲被扯掉掛在那里。 傅蘭傾沖她笑笑,把東西給孩子們分了分走進去,江月犀正好迎出來,袖口卷著,像是剛犁了一畝地般喘著道:“來了?” 然后兩個人就坐在院子里的石階上說話,江舒柳聽不大清,只大概聽到江月犀問了句,“會打嗎?” 然后傅蘭傾沒說話,神情有些無奈。 江月犀又幽幽說了句,“如果一旦打仗,這樣的孩子會不會更多?” 傅蘭傾握住江月犀的手,緊緊的握了一下。 江舒柳突然回過頭,感覺到心一陣緊縮。 他們走的時候一群孩子都在問他們明天還來不來,那個一條手臂的小姑娘也問江舒柳,“jiejie,你還會來看我嗎?” 江舒柳看著她的眼睛只好點了點頭,上車的時候江月犀和江舒柳坐一輛,告訴她如果不能來就不要答應,給他們希望之后不再來,會更讓他們痛苦。 “附近的中學有時候會讓學生們過來做義工陪這些孩子,可是他們一撥撥的來,給了他們溫暖又再也不來,只讓他們癡癡的等著,其實很殘忍?!苯孪偷偷卣f。 江舒柳低著頭,眼里有些濕潤,突然想起什么,從口袋里拿出那個信封交給她,“季槐讓我給你的?!?/br> 江月犀抽出看了看,笑笑,“虧他有這份心了?!?/br> “月犀,現(xiàn)在家里是不是財政緊張?”江舒柳突然問。 江月犀一愣,隨后說:“放心吧,沒事。我答應過老爺要照顧好你們,你的嫁妝到時候也會一分不少給你?!?/br> 江舒柳沒有說話,她在心里想著,江家怎么會財政出問題,他們的生意越做越大,名聲也越來越大,難道是,這個國家要出事了? 她從心底打了個寒顫,想起剛才江月犀和傅蘭傾的話。 每次時局變動都會有一大片家族覆沒,每次江月犀都帶著他們闖過來了,可是這其中的驚險怕是也只有江月犀知道了。江舒柳想起自己之前腦子里裝的事,洋裝,珠寶,茶會,要錢,她突然想摒棄之前的一大半腦子,好讓自己現(xiàn)在能覺得好受點。 幾人回到江府,正迎面碰上江寒浦走出來,懷里抱著眼睛紅紅的佑榮。 “奶奶回來了!”佑榮立刻激動地說,然后扯著身子讓祖母抱。 “奶奶我們給你送大螃蟹來了,可是你不在?!庇訕s說完又癟了癟嘴,為這他已經哭了一場了,用小手圈著江月犀的脖子。 江月犀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看了看一旁的江寒浦,傅蘭傾先說:“進去再坐會兒吧?!?/br> 于是幾個人又一同往回走,路上幾個仆人正一筐筐的往廚房那邊運螃蟹,這時候正是吃蟹的好季節(jié),江府雖然一分為二,可是許多供應系統(tǒng)還是一支,采辦還是江寒浦一個人負責,江月犀曾跟他說過要不然分開也可以,江寒浦卻說順手的事,他每次買來東西再送過來就是了。 傅蘭傾先去換了衣服,然后竟然和江寒浦詳談甚歡,江舒柳先回了自己的院子,江月犀看兩人的談話氛圍那么和諧,就在一旁陪著佑榮玩,從進來佑榮就賴在祖母懷里不出來。 “今天在奶奶家吃晚飯好不好?”江月犀說。 “好——”佑榮甜甜地答道,又問,“奶奶你身上是什么味道?。俊?/br> 江月犀剛從福利院回來也沒來得及換衣服,干笑道:“奶奶吃飯不小心弄身上了?!?/br> “那你用我的小圍兜吃飯,就不會灑在身上了?!庇訕s說完一本正經的問父親,“爹爹,你也給奶奶買個小圍兜好不好,讓她吃飯的時候系著?!?/br> “啊?”江寒浦一愣。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江月犀起身抱起佑榮,“呵呵,不用,奶奶自己有,來,咱們到奶奶房里玩。” 傅蘭傾看他們走遠,突然說:“不管你我對彼此的印象如何,我想,這個時候我們應該一心?!?/br> 江寒浦突然一笑,喝了口茶道:“說句實話嗎?其實風陸政府也好,云正鋒也好,在我眼里沒什么區(qū)別。” “就算你能全身而退,你不為這里的百姓著想嗎?”傅蘭傾皺著眉說。 江寒浦看向他,目光平靜,“跟我有什么關系嗎?”說完他將茶碗放下,淡淡道,“我只喜歡合作,合作才能保證利益,把自己拴死在一個地方,是違背利益準則的?!?/br> 傅蘭傾緊緊的抿著唇,突然說:“我知道你有本領,可總統(tǒng)也很器重你,你為什么不能也相信他一次。如果我們都有破釜沉舟的決心,聯(lián)合起來,那未來的劫難也并不可怕?!?/br> 江寒浦想了想,突然抬眼說:“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如果想讓我?guī)湍?,你能給我什么呢?” 傅蘭傾一愣,“你不是不想要官位嗎?” 江寒浦不屑的別開眼,官?他最看不起的就是官,一群遮遮掩掩想吃又怕燙的家伙。 “我是說她?!苯终f。 傅蘭傾突然抓緊了手里的茶碗,瓷蓋和碗咯咯作響,江寒浦看了一眼茶碗,又看看他。 傅蘭傾閉上眼深深的呼吸才壓下情緒。 “我真的很想揍你?!备堤m傾說,盯著對方那張英俊的臉。 “哼,那你的忍耐力顯然不如我。”江寒浦又喝了口茶,淡淡地說,“我想殺了你?!?/br> 兩人之間的氣氛低到了冰點,誰也沒有說話。 江月犀把佑榮放在床上,自己拿出衣服來換,里里外外都被菜湯污水浸透了,都得換一遍。 佑榮在江月犀的床上滾來滾去,然后趴著看著祖母說:“奶奶,為什么你比別人的奶奶好看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