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糾察靈官的功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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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帝離了廣寒宮,回到凌霄寶殿,王母娘娘咄道:“到處找你不見個人影,又去哪里野游了?” 玉帝笑了笑,說道:“宮中煩悶得緊,四處走走?!?/br> “你倒是樂得逍遙,讓我一婦道人家應對那個白胡子老頭?!?/br> “哪個白胡子???” “還能是哪個?太上老君唄。蟠桃會結(jié)束沒多久,神仙們散得差不多了,太上老君就來了。” 玉帝不悅道:“他又來干什么?” “他怒氣沖沖地闖進門來,大聲嚷嚷著要找張百忍,現(xiàn)在滿天神佛估計只有他一個人敢這么直呼你的名字了?!?/br> 玉帝嘿然道:“玉清元始天尊、上清靈寶天尊也都是可以這么叫的?!?/br> “可以是一回事,叫不叫是另一回事,”王母說道,“他嚷嚷著讓我去找你,我說我不知道你去哪兒了,他不信,還準備賴著不走。我也沒辦法,只好陪著小心,一直陪他閑扯,聽他胡唚?!?/br> “他到底要干什么?” “他說你不該把如來放走,說你是放虎歸山養(yǎng)癰遺患。” 玉帝呵呵一笑,摸了摸王母娘娘滑膩膩的臉蛋,笑道:“夫人以為我做得對不對?” 王母娘娘打掉了玉帝的手:“老沒正經(jīng)的,多大歲數(shù)了!” 玉帝頓時覺得無趣得緊,剎那間又想到了嫦娥,他將手垂到身側(cè),做相敬如賓狀,說道:“當年太上老君培植佛派勢力作為臂助對抗天庭,沒想到事到如今佛派不受他的節(jié)制了,他便想借刀殺人讓我出面消滅佛派。我有那么傻嗎?” 王母點頭說道:“依我之見,如來現(xiàn)在惡跡未顯,你也沒有理由扣留他?!?/br> 玉帝呵呵笑道:“如來可惡,但還不足為患,佛派勢力雖然在西牛賀洲氣勢熏天,但畢竟只是一方諸侯難有大作為。” 王母娘娘卻笑道:“佛派勢力難道真的只在西牛賀洲嗎?百忍啊百忍,你這是被太上老君牽著鼻子走了?!?/br> “夫人何出此言?” “我且問你,南贍部洲難道就沒有佛派勢力嗎,你難道忘記白馬寺的故事了嗎?” 玉皇大帝頓時醒悟,說道:“對對對,當年燃燈古佛已經(jīng)將佛派勢力滲透到南贍部洲了,他派遣兩位高僧用一匹白馬馱載佛經(jīng)、佛像去往南贍部洲洛陽城,為此修建了白馬寺,自此之后,佛派勢力就在南贍部洲生根發(fā)芽了?!?/br> 王母娘娘說道:“后來釋迦牟尼崛起,將燃燈古佛逐出靈山,他一意在靈山發(fā)展勢力,卻無暇染指南贍部洲。太上老君故意強調(diào)靈山的威脅,卻閉口不提南贍部洲之事,真是用心險惡啊?!?/br> “這個太上老君著實不容小覷,上一次,他不滿紫微大帝,遂聯(lián)合一眾神仙罷黜了紫微,這才有我白日飛升雞犬升天。如今,他要廢了我,也是易如反掌?!?/br> “你放走如來,難道是希望多一份牽制太上老君的力量?” “正是,如來只是瘡癬小疾,老君卻是肘腋之患?!?/br> 王母嘆道:“你就是一個傀儡,看他今日在蟠桃盛會上多么囂張?!?/br> 玉帝說道:“太上老君位高權(quán)重,要除掉他,很難?!?/br> 話音剛落,忽然聽到門外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兩個人同時一驚,額頭不禁滲出了汗珠,玉帝問道:“誰?” 糾察靈官的聲音說道:“陛下,臣奉旨探查如來消息歸來?!?/br> 玉帝打開門,見糾察靈官俯伏在地,一把金鞭插在腰間。玉帝說道:“平身,進屋說話?!?/br> 此時的糾察靈官比玉帝王母還要緊張,因為他聽到了不該聽到的事情,進屋之后,他一直低著頭,眼睛盯著地面不敢抬頭,更不敢東張西望。他的面色本來就是紅彤彤的,此時更加發(fā)燙了。 “怎么啞了?” “是,是……”糾察靈官說道,“陛下派我去探查如來消息,那如來帶著阿難、迦葉、觀音到了東勝神洲,平息了魔族的戰(zhàn)亂?!?/br> 玉帝笑道:“他一定趁機弘揚他的佛法了吧?” “沒有,他對眾魔族說,他是奉了玉帝的旨意?!?/br> 玉帝看了看王母,笑道:“這如來老兒還是識相得很。還有別的嗎?” “他還跟猿族說了一件很奇怪的事?!?/br> “哦,什么事?”王母問道。 “他指著一塊大石頭說,將來那塊石頭會解救猿族。很奇怪,那就是一塊石頭而已?!?/br> 玉帝輕蔑地說道:“佛派這些人就喜歡故弄玄虛,不理他也罷。” 糾察靈官雙手一拱,說道:“陛下英明,微臣告退。” “何必如此匆匆呢?”玉帝笑道,“剛才你聽到什么了?” “臣……臣……什么都沒聽到?!?/br> 玉帝笑了,指指糾察靈官腰間的金鞭,問道:“這條金鞭用得可還趁手?” 糾察靈官忙道:“趁手趁手,謝陛下栽培?!?/br> 原來這糾察靈官姓王,原名王惡,本來是一個廟神,但卻經(jīng)常吞噬童男童女,被薩守堅薩天師飛符火焚,王惡不服,奏告于天庭。玉皇大帝賜他一雙慧眼和一條金鞭,準許他暗中跟隨薩天師,察有過錯,即可報復前仇。可是十二年間,王惡以慧眼觀察無遺,竟無過錯可歸咎于薩天師。后來他拜薩天師為師,薩天師便將其更名為“善”,改王惡為王善,并且奏告天庭,玉帝將其錄為糾察靈官,負責天地間的善惡糾察。 玉帝說道:“你自從入得天庭,尚無道觀可饗煙火,朕封你為‘先天首將赤心護道三五火車王天君威靈顯化天尊’,普天之下所有道觀都必須在山門處塑你之像朝夕供養(yǎng),凡我教徒到得宮觀,必先朝拜于你才可入內(nèi)。你看如何?” 王靈官聞聽此言,慌得立即跪倒在地,納頭便拜山呼萬歲。要知道,天上神仙眾多,但并非每位神仙都會有人供奉。凡列仙班者都有仙祿,無人供奉的神仙只能靠仙祿維持日常開銷,而人間有道觀廟宇供奉的神仙,日子就會過得相當逍遙。一直以來,王靈官除了仙祿就再無別的進項,跟其他神仙來往應酬往往入不敷出。如今玉帝的賞賜,相當于給他增加了幾百上千倍的仙祿,而且每日間還受人叩拜享盡尊榮,讓他如何不喜如何不感激涕零? 王母笑道:“正所謂‘上山不上山,先拜王靈官’,你現(xiàn)在享此尊榮還穿這身破衣爛衫怎么行?來,這件金甲紅袍你穿上試試?!?/br> 王母取出一套鎧甲,只見金燦燦紅艷艷一片霞光流淌,王靈官激動地說道:“微臣……微臣豈敢無功受祿?” 王母說道:“靈官勞苦功高,區(qū)區(qū)薄禮何足掛齒。”王母手一松,金甲紅袍就像通了靈性一般向王靈官飛去,徑自披在主人身上。所謂人靠衣衫馬靠鞍,金甲紅袍一上身,王靈官精神為之一振,他情不自禁地沖到門外,取出兵器,左手持著風火輪,右手舉著一條金鞭,在庭院里舞動起來,他赤面髯須,三目怒視,風火輪烈焰飛騰,發(fā)出炫目的光輝,金鞭則如一條金蛇在空中翻滾游弋,發(fā)出震天動地的呼嘯聲,金甲紅袍如同一片彩霞籠罩身周。 玉帝贊道:“好一個王靈官,堪稱第一護法神?!?/br> 王母也喜道:“我看就讓你做那五百靈官之首,稱為‘都天大靈官’如何?” 王靈官收了風火輪和金鞭,再次拜倒在地,也不再推辭,說道:“謝陛下,謝娘娘,微臣肝腦涂地以供驅(qū)策?!?/br> 王母笑道:“從今以后,你就在凌霄寶殿之外的通明殿駐守,沒有玉帝之命,任何人不得擅闖?!?/br> “是。” 玉帝笑道:“靈官啊,你可知道‘任何人’是什么意思嗎?” “呃……”王靈官愣怔片刻道,“就是除了玉帝和王母之外的人,管它什么三清四御五老六司七元八極九曜十都十二元辰二十八星宿,只要沒有玉帝和王母的旨意,我一概將其攔在通明殿,不讓他踏入凌霄寶殿半步?!?/br> 玉帝說道:“獨木難支,我即日將雷府的三十六員雷將調(diào)撥于你,你須好生調(diào)教勤練武藝,拱衛(wèi)天庭的重責大任就交給你了?!庇竦壅f完一拜到底,慌得王靈官忙攙住了玉帝,說道:“微臣死罪啊?!?/br> 王母也收斂起笑容,表情凝重地說道:“我們合家上下的性命就托付給靈官了。” 王靈官挺起胸膛,昂頭說道:“只要有我王善在,就不會讓任何人傷及陛下、娘娘一根毫毛。” 玉帝取出紙筆,寫下一封調(diào)令,交給王靈官前往雷府調(diào)兵。王靈官前腳剛走,大門外就闖進一個孩童來,頭上頂著一對金角,卻是給太上老君煉丹的童子。見了玉帝,金角童子也不下拜,只是做了個揖,說道:“陛下,老君有請?!?/br> 玉帝問道:“老君有什么事啊?” “小的不明白,老君沒有說的事,沒有人敢打聽?!?/br> 玉帝睥睨他一眼,說道:“前頭帶路吧?!?/br> 金角童子剛要轉(zhuǎn)身離去,王母娘娘卻叫住了他,說道:“你是金角吧?這是你最后一次不經(jīng)通報就擅闖凌霄寶殿,你記住了嗎?” 金角不服氣地哼了一聲,說道:“什么凌霄寶殿,離老君的三十三天兜率宮差得遠了?!?/br> 王母娘娘嘿嘿一笑,渾身一抖,身后多出一條遒勁有力的豹尾,她跨步向前,一把掐住了金角童子的咽喉,張開嘴露出兩排森森的虎牙,咆哮道:“以后進凌霄寶殿必須通報,你記住沒有?” “記……記住了?!?/br> 王母娘娘一把將他丟開,金童摔倒在地,滾了幾圈這才站起身來,再看王母,哪是什么豹尾虎齒的怪人?分明是明眸皓齒面容慈祥的中年婦人,正笑語吟吟地說:“金角童兒,常來耍耍呀?!?/br> “是,是,不……不敢?!苯鸾峭右涣锼椴?,幾乎是逃離了凌霄寶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