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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毒謀之嬌醫(yī)神棍在線閱讀 - 第157章 寶藏

第157章 寶藏

    沐婉歌幽幽一笑,“九meimei,你知道淳香樓為何這么多年來都一直繁花似錦屹立不倒嗎?它明明是一塊大肥rou,在滿是勛貴的盛京中卻依舊能夠紅紅火火嗎?”

    下意識,沐九歌覺得似乎她做錯事了。

    記憶中,這根簪子是由一個老嬤嬤親手教給她的,因為當(dāng)初她還什么都不懂,大部分時間都處在意識昏睡中。

    只隱約記得有一次她醒來,正好見一個老嬤嬤坐在她床邊跟她絮絮叨叨說著話,大體是在說她是這個身子親生母親留下的老人,是母親囑托她要照顧她,可是她身子骨不好,怕是快撐不住了。那個老嬤嬤絮絮叨叨說了一堆要讓她今后需要注意的地方,一定要好好照顧她自己,要堅強(qiáng)的活下去。

    最后,老嬤嬤交給她這跟簪子,說是這個身子親生母親留下的嫁妝,囑托她一定要守護(hù)好,不要輕易拿出來,這也是她未來的嫁妝。

    她以為,這只不過是一份產(chǎn)業(yè),一份嫁妝銀子而已。

    現(xiàn)在看來,并不是。

    沐九歌淡淡問:“為何?”

    沐婉歌神色自若,眼眸波光流轉(zhuǎn),“因為醇香樓一直在皇家的看護(hù)下的,盛京許多人都猜,百年來它為何誰也不敢動,猜測過它背后的主人或許是哪一位大官,或者它是皇家產(chǎn)業(yè)。是,它確實是在皇家看護(hù)下的產(chǎn)業(yè),無人敢打它的主意。可它卻不屬于皇家產(chǎn)業(yè),皇家只不過一直守著它,在等待著它的主人出現(xiàn)?!?/br>
    沐九歌抬眼與沐婉歌對視,“所以,jiejie是說皇家在找我?”

    “不?!便逋窀枘樕闲θ菀呀?jīng)消失不見,“皇家是一直在尋找前朝汝南王的后人。當(dāng)年那位汝南王唯一的嫡女逃脫后,就隱姓埋名嫁了人,過著平淡的生活。當(dāng)年皇家一直在尋找她的下落,可惜誰也不知道她竟然就在皇家眼皮子底下安了家。她的后人也就是你的外祖母生下了九meimei的母親,所以如今也可以說,九meimei你就是皇家要找的人?!?/br>
    沐九歌剛才就已經(jīng)猜到了,這會不過是從沐婉歌嘴里證實了,她神色依舊平靜,輕聲呵了一聲,“真是榮幸,無論如何我都能與皇家牽扯上聯(lián)系?!?/br>
    似在嘆息。

    沐婉歌以為她之前做為下一任大巫傳人,被皇家重點照顧的事,當(dāng)下心里冷冷一笑,之前是重點關(guān)注保護(hù)對象,現(xiàn)如今可是眼中刺rou中丁。

    只不過這眼中釘還有用處,不能拔了去,還得牢牢控制在手心里罷了。

    “jiejie,你這是代表圣上來與我說這些話,還是太后娘娘?”

    沐婉歌一愣,接著就反應(yīng)過來,她嘆息一聲,“meimei,普天之下莫非王土,meimei也沒想到事情會如此,昨日你一拿出來那跟簪子后,就已經(jīng)驚動了圣上與太后,還有各方勢力。哎…jiejie又何嘗想來與meimei對峙,你我都是沐家女兒,我們不過是生長在后宅里不問世事的嬌娘子罷了,誰想牽扯進(jìn)這么大的家國大事中呢??上О。l能想到,嬸娘…”

    沐婉歌忽的哽咽起來,“嬸娘她竟是這么一個出身呢!昨夜里,太后娘娘急招我過去,我才知道,圣上已經(jīng)派人去嬸娘家里打聽了,你知道嗎?原來在嬸娘死后,你的外祖母一家,還有整個村的人大半都以各種理由遠(yuǎn)走了??纱嬖谶^的痕跡那里就能被全部掩蓋的了呢,還是被圣上查出來,你母親一家就是前朝汝南王一脈的后人。meimei啊,這件事不能讓所有人知道,所以太后派了我過來與你說?!?/br>
    “說什么呢?”沐九歌輕輕一嘆。

    沐婉歌拿著帕子沾了沾眼角,將那滴要落不落的淚拭去,“meimei,你知道汝南王府這四個字,意味著什么嗎?”

    “相對于這點,我更想知道當(dāng)初我父親與母親是真的自殺和難產(chǎn)而亡,還是這里面另有隱情?”沐九歌淡淡的道。

    沐婉歌看著她,心里冷笑,面上卻道:“meimei,如果當(dāng)初皇家知道嬸娘是汝南王的后人,就不會讓嬸娘就那么去了,你也不可能會平淡到如今。我敢擔(dān)保這點,皇家確實是在昨日剛知道的這件事。當(dāng)然,嬸娘與叔叔到底是怎么死的,這點就要去問祖父他老人家了?!?/br>
    祖父?沐九歌目光有些悠遠(yuǎn),祖父貌似在聽到她清醒后并讓人來喚她啊,是并不想見到這個徹底清醒后的孫女嗎?

    “嗯,我會去問的?!便寰鸥椟c頭。

    沐婉歌看著沐九歌,神色變得有些嚴(yán)肅起來,盯著沐九歌的目光,很認(rèn)真的樣子,“meimei,jiejie想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能據(jù)實相告,這件事不關(guān)于你今后的命運,更關(guān)于我們整個沐家的存亡?!?/br>
    沐九歌微微挑眉,“jiejie請問,meimei如果知道的話,絕不藏私。”

    沐婉歌微微一笑,“相傳前朝皇室對汝南王很信任,將兵權(quán)交到了汝南王手上,可想養(yǎng)活整個軍隊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這需要大量的軍費,前朝末代皇室哪一任圣上與汝南王自小一起長大,情分非比尋常,他們之間的信任超越了尋常君臣。所以,前朝皇室竟將皇家私庫的私藏地告訴了汝南王,甚至汝南王身上也有一把鑰匙。當(dāng)年當(dāng)今皇室南家祖先攻破盛京時,前朝皇室所有人都提前自盡以保全尊嚴(yán)了,那一把內(nèi)庫鑰匙也提前給毀了?!?/br>
    說到這里,沐婉歌抿嘴不再說話,她緊緊盯著沐九歌的表情,一字一句道:“所以,那些前朝寶藏就那么被埋葬了,汝南王寧死也不愿意泄露他手上那把鑰匙與那些寶藏所在地的秘密。汝南王妃更是早早火燒了整個汝南王府殉情??上Я?,那一筆寶藏就那么被掩埋了,可是meimei啊,那些寶物是屬于皇家的,如果落在有異心之人手上,后果不堪設(shè)想?!?/br>
    沐九歌神色平靜,與沐婉歌對視,一片坦然。

    “meimei啊,你應(yīng)該知道這件事關(guān)乎到事情有多重要,所以,如果你知道什么的話,一定要說出來啊,這可是關(guān)于我們整個沐家生死存亡的大事?!便逋窀枳詈髧@息一聲,與太后娘娘設(shè)想的一樣,沐九歌并不知道這些事情,她如果知道的話,也萬萬不可能隨便就將那件信物顯露在人前。

    沐九歌神色看起來也很凝重,“jiejie,你今日說的這些事,什么汝南王府,什么前朝寶藏,我一點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話,你認(rèn)為我會將那跟簪子那么輕易拿出來嗎?”

    沐婉歌靜靜看著沐九歌,好一會,她才輕輕一笑,“呵呵…當(dāng)然jiejie是相信meimei你的,如果不相信的話,也不會在這里與meimei一起喝茶聊天了?!?/br>
    沐九歌神色淡淡的,嘴角微勾,看不出來到底是什么表情。

    “不過,jiejie提醒你,meimei應(yīng)該記得當(dāng)初你與我說過的話吧?當(dāng)然那時候meimei身子不太好,脾氣當(dāng)然也不太惹人愛。不論是琪meimei,還是我母親,都對meimei你頗有微詞?!便逋窀韬龅匚嬷彀托ζ饋?,“想當(dāng)初meimei的脾氣可是很大呢,還跟jiejie對峙,唔,像個什么呢。哦,對了,像個刺猬一般。”

    這話題,這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有點大。

    “jiejie記性挺好?!便寰鸥枭裆模@樣的她更像當(dāng)初那個淡漠冰冷的人,“jiejie這是看著meimei處境堪憂,想告訴meimei一聲要宣戰(zhàn)了嗎?”

    “咯咯咯……”沐婉歌笑得花枝亂顫,斜眼看著沐九歌,有些小俏皮的問:“怎么,meimei是怕了嗎?”

    沐九歌看著沐婉歌淡淡笑了笑。

    沐婉歌彎了彎嘴角,“meimei放心,你是要進(jìn)六皇子府邸的人,jiejie怎么可能會動你呢。”她站起身,“好了,時候不早了,jiejie就不打擾meimei你了?!?/br>
    說完她就徑直向門口走去。

    “jiejie,這是在警告meimei,最好還是接受六皇子,乖乖進(jìn)了他府邸,既安了圣上與太后的心,也免受你們姐妹對上嗎?”沐九歌坐在座塌上沒起身,靜靜看著沐婉歌背影,“jiejie,你到底是為了太后娘娘?還是為了沐家未來?還是…為了六皇子呢?”

    沐婉歌沒轉(zhuǎn)身,只是頓住腳步,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失不見,“meimei,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沐九歌端起一杯茶碗,慢慢抿了一口,聲音從茶碗內(nèi)飄出,有些模糊聽不太清,“jiejie,掩藏的再深,也躲不過有心人的眼睛的,meimei很想知道,如果咱們那位有極致嫉妒心的太后娘娘知道jiejie你接近她只是為了好靠近六皇子…你說,她會怎么處置你?”

    沐婉歌豁然轉(zhuǎn)身,她臉上一片冰冷,再也沒有了一切盡在掌握中的那種淡然微笑,“meimei僅憑你個人猜測的一些話,還是不要說出來了,以免讓別人不小心聽到了,對你對我對整沐家,都不太好?!?/br>
    沐九歌放下茶碗,看著沐婉歌,神情自若,“jiejie,你反應(yīng)太大了,反而會讓人懷疑?!?/br>
    沐婉歌面無表情看著沐九歌,好一會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香草進(jìn)門,看見沐九歌抱著茶碗一動不動坐在那里,原本想要開口說話的嘴巴閉上了,又悄聲退了出去。

    這一日傍晚,等沐九歌用過飯后,看出來沐九歌有些不太對勁的香草對表姐香梅說她明日白天有事,非鬧著跟香梅換了守夜的活。

    這一夜,沐九歌一個人坐在靠近窗邊的座塌上,靜靜喝著果子酒,抬頭看著窗外的月亮,想著事情。

    明明只是果子酒而已,到了最后,沐九歌卻覺得有些醉了,她曲起雙膝將下巴靠在膝蓋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當(dāng)蕭政翻窗進(jìn)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像只貓咪一般蜷縮成小小一團(tuán),面對著床邊靜靜睡著了的沐九歌。

    乖巧可愛,柔順?gòu)甥?,一下子撞進(jìn)了蕭政柔軟的內(nèi)心。

    自從那一夜之后,再也沒見過沐九歌的蕭政,這一刻真想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就因為自己那一點小小自卑心,小男人心思,就好幾天沒來見她,真是不該。

    悄悄靠近沐九歌,他蹲下身子,將人緩緩抱進(jìn)懷里,這一刻,蕭政覺得抱住了整個世界,無比滿足。他低頭看著柔順乖巧的歪在自己懷里的人兒,抬起一只手,生疏而僵硬的將她散亂著頭發(fā)往里攏了攏,微微閉了閉眼睛,只覺得神思恍惚,幸福的感覺充滿了整個胸膛。

    好一會,風(fēng)吹在他身上,瞬間清醒過來。

    ?蕭政小心的將沐九歌抱起來,輕手輕腳放到床榻上,笨手笨腳給她理了理衣服頭發(fā),側(cè)著身子坐到榻沿上,看著她,發(fā)起呆來,半晌,才恍過神來,伸手摸了摸沐九歌略有些涼意的手,站起來,走到桌子旁邊倒了一杯熱水,他抱著茶碗握一會,然后將溫?zé)岬氖治兆°寰鸥璧氖?,為她暖手?/br>
    沐九歌打了個寒噤,一下子驚醒了過來。

    蕭政忙放下杯子,低頭看著沐九歌,有些緊張的安慰著:“怎么了?是不是我的手涼道你了?”

    沐九歌猛的坐了起來,下意識往后挪了挪,警惕的盯著蕭政,兩只手摸索著抓著衣袍領(lǐng)子,裹緊了,又往后挪了挪。

    蕭政一下子呆住,心里一陣刺痛。

    他沒看到沐九歌眼睛內(nèi),正滿是迷茫。

    試探著上身往前探著,沐九歌滿眼戒備的盯著他,身子微微往后仰了些,緊緊抓著衣袍,又往后挪了挪,后背緊緊靠到了墻壁上,滿臉冷漠的盯著蕭政。

    蕭政一下子不敢動了,“你,你被害怕,那一夜,我…我不是故意的。”聲音蒼白無力

    沐九歌意識有些清醒過來,眨了眨眼睛,“你…”又眨了眨眼睛,才看清面前的人,“你怎么來了?”

    蕭政一愣,繼而大喜,原來剛剛沐九歌是沒認(rèn)出來是他,才反應(yīng)這么大的。

    “你怎么在我的房間?還有,你什么時候來的盛京?你來盛京干嘛?”沐九歌神色清明起來,眼神炯炯盯住蕭政,“你不是快要迎娶新娘了嗎?我的未來姐夫?!?/br>
    這一連串的問句,一下子讓蕭政傻住。

    他傻傻看著沐九歌,腦子里嗡嗡的響,沐九歌是忘記那夜的事情了?他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慶幸歡喜還是惆悵害怕!

    還有,姐夫?!

    蕭政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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