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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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房間包圍的禁衛(wèi)軍,帶著兩名隨身太監(jiān)的福公公,還有神情陰晴莫辨的靳長恭,他們的視線全都集中在床上的那個女人身上。 “啊~”終于,感覺到房內(nèi)突然躥出的人正看著她,秦舞毓猛地抬頭,就像最后一根弦緊繃地扯斷了,開始瘋狂地?fù)岫蠼小?/br> “啊~啊啊啊~~~~” 房內(nèi)所有人被這一聲凄厲的尖叫嚇了一跳。靳長恭乍聽到這歇斯底里的尖叫,再看向衣衫不整,脖頸發(fā)硬,兩眼發(fā)直的雪無色,她兀自閃過一絲猜測:莫非這秦家姑娘是個受害者,是雪無色膽大妄為將人家給ooxx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過,看那家伙一臉害怕得僵掉的傻樣,他真的有膽子敢這種事情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算要做,憑他的腦子也不會這么笨,第二天就被人抓jian在床了,畢竟他也是能夠在殘暴的永樂帝身邊待夠三年時(shí)間人精之一。 “啊啊啊啊~~~啊啊~~~” 靳長恭聽著一直綿綿不斷的“魔音灌耳”,眼角一抽。 “秦舞陽,再不讓你meimei閉嘴,寡人就讓她永遠(yuǎn)地閉嘴了!”靳長恭橫眉一掃秦舞陽。 她感覺眼前跑過一群草尼馬,她在考慮問題,她就在那邊一直鬼哭鬼叫,叫叫叫,叫個個鬼啊,吵得她頭都痛了! 秦舞陽一聽靳長恭的聲音,簡直比萬金油還管用,一瞬間便醒神了,他立即沖到床邊,和著被子一起將秦舞毓像個孩子一樣抱在懷里,一臉心疼一臉自責(zé)地安慰,道:“小毓,冷靜點(diǎn),沒事了,別叫了哥哥來了,乖~你冷靜瞇,不會有事了,一切都好了,有哥哥在,所有敢欺負(fù)你的人都被我打走了,沒事了,沒事了……” 可秦舞毓聽著秦舞陽話,停了叫喊抬頭怔怔看著他流淚,可還沒一會兒,她再次抱著秦舞陽再度哭喊起來。 “哥啊~~~哥~~” 此刻,雪無色心跳得厲害,嘴唇有時(shí)抖頗起來,眉毛有時(shí)也在頗動,他不敢看靳帝的表情,只是全身僵硬地坐在地上,緊張得汗一股腦兒往外冒,心“撲冬,撲冬”地跳。 他不敢說話,也不敢動——就怕再在駱駝上放最后一根毛,將她惹急了,直接就將他的腦袋給摘了。 止不住秦舞毓的哭喊,秦舞陽邊拍著安慰,一邊偷偷覷著靳長恭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當(dāng)即背脊上的冷汗越流越多,他怕她的忍耐性已經(jīng)到了極限,一時(shí)急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福公公站在靳長恭身后,綠豆小眼瞧著眼前這一片混亂場面,他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想到以往陛下身邊總是花公公替她處理這些事情,此刻花公公不在,如果他能夠替陛下分憂,也許陛下也會高看他一眼也不一定。 于是,他瞧了瞧陛下明顯陰沉的臉色,便指著秦舞毓尖聲尖氣地道:“放肆,你這個女人,竟然敢碰陛下的男人,如今又不知道死活竟然還敢污了圣聽,大聲喧嘩,來人啊,將這個女人抓起來,待陛下發(fā)落!” 福公公雖然下令了,可是禁衛(wèi)軍卻將目光投向永樂帝,沒有她的吩咐,他們是不敢輕易行動的。 秦舞陽一陣驚悸,猛地看向站在門口環(huán)臂的靳長恭,見她表情冷漠不言,就似默許了一般。 他立即松開秦舞毓,跪地便磕頭,痛聲道:“陛下,求您放過小毓吧,這一切跟她沒有關(guān)系,都是雪無色那畜牲做的,她是無辜的。” “秦舞陽,你別含血噴人,你meimei的事情,我根本就是一無所知,她在我床上,又不是我在她床上,這件事情根本就與我無關(guān)!”雪無色聽到秦舞陽的話,終于還是振作起來了,他憤然反口厲聲道。 “你,證據(jù)都在……呃,陛下,您想做什么?” 就在這兩人爭執(zhí)孰對孰錯時(shí),秦舞陽錯愕發(fā)現(xiàn)靳長恭竟然直接越過雪無色,朝著床邊走去。 房內(nèi)的人都怔怔地,咽了咽口水,疑惑而緊張地看著她的動作。 靳帝想做什么? ——?dú)⒘四莻€叫秦舞毓的女人? ——揍死那個玷污了她男寵的女人? ——將那個通jian的女人,以十分殘忍的手段殺了? 總之,現(xiàn)在他們腦海中充滿了血腥與暴力! 然而,靳長恭虎步跨到床邊,在所有人意料之中,勢如雷霆出手了,可也在所有人意料之外,并沒有任何慘烈事情發(fā)生,她只是一把掀開了裹著秦舞毓的被褥。 冷風(fēng)拂來,被下那沒有遮掩一條白赤赤的凹凸有致的少女身體完全暴露,看得眾人眼睛瞪圓得像一個燈泡,倒吸一口冷氣。 而秦舞毓就像遇到怪物一樣,傻怔地看著靳長恭,渾身麻木僵直。 “小毓!”秦舞陽是第一時(shí)間反應(yīng)過來,他立即粗魯?shù)爻兜艚L恭拿著的被子,顫抖著小心翼翼地重新披在秦舞毓的身上。 “陛下,你在干什么,小毓已經(jīng)夠難堪了,你怎么還能在眾目葵葵之下掀開被子!你……”他將秦舞陽重新遮得一點(diǎn)都沒有露時(shí),扭過頭便憤怒的高聲控訴。 靳長恭獰眉一皺,眸色凌厲,直接就一掌揮去,只聞“噗~”地一聲秦舞陽就像斷線的風(fēng)箏,整個人摔倒在雪無色的身邊,悶哼了一聲,嘴邊有血。 這一擊只是警告,所以秦舞陽只會痛,不會死。 “秦舞陽,記住自己的身份,寡人做事還需要你的應(yīng)允不成?”抿著水潤的薄唇,幽深的黑眸再次陷下,冷入骨髓的寒。 感覺到她的聲音中隱藏的極度危險(xiǎn),秦舞陽這才驀地一驚醒,憶起自己跟meimei的處境,同時(shí)他也記起以前那些背叛靳長恭的人,被發(fā)現(xiàn)從來就沒有一個有好下場,而那些男寵與人通jian的下場更是慘絕人圜,死不瞑目。 怎么辦?他的心一沉,小毓與雪無色的事情,無論事實(shí)是怎么樣,無論小毓是對或者是錯,永樂帝都一定都不會放過她的! 帝皇的尊嚴(yán)是不可侵犯的!這是他從蒼國那一戰(zhàn)中明確地感悟到的一個道理。 “陛下,求您放過小毓吧!一切都跟她沒有關(guān)系,她是受害者??!”秦舞陽一急,撲倒在她腿邊,苦苦哀求。 靳長恭直接無視他,剛才雖然匆匆一眼,可是至少能夠讓她看清楚了床單上的血跡,還有交合的污穢,而秦舞毓那渾身的曖昧痕跡也的確便被侵犯的樣子。 看來,秦舞毓的確是失身了。 “你上了她?”靳長恭走前一步,掃向雪無色,凝視那姣好的面容,眸光是化不開的幽深。 雪無色一顫,爬起跪在地上,潔圣似梨花般哭道:“陛下,冤枉了,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奴才一睡醒,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個女人就出現(xiàn)在奴才床上,然后秦舞陽就跑到奴才這里鬧事,奴才真的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啊。” 秦舞陽一聽,見他將過錯都推得一干二凈,怒氣便從腳底下直沖到頂門,心頭那一把無明火,焰騰騰地按捺不住。 雪無色,好個不知道!難道他不知道,就是在懷疑是他meimei爬上他的床嗎? “不知道,什么不知道,不知道就能干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雪無色一聽又是秦舞陽在扯他的后腿,血液瘋狂地在太陽xue沖突:“秦舞陽,別以為你meimei是個什么單純無知的好女人,明明經(jīng)??吹剿艿胶髮m里拈花惹草,你真當(dāng)我是傻瓜嗎?” “你胡說,我meimei久在深閨,又被幽禁三年,只是想出去透口氣,根本沒有你說的那些事情!” 聽著,他們越扯越遠(yuǎn),什么拈花惹草,什么透口氣,看來這三人變成如今這樣其中的過程還有別的插曲不成? “福公公,以往宮里若出現(xiàn)通jian的情況,寡人一般是怎么處理的?”靳長恭任他們吵,走到桌邊坐上,倒了一杯茶水,晃了晃杯中碧綠的液體,笑著問身邊的福公公。 福公公一愣,看到陛下眼中閃爍的惡魔光澤,頭皮一陣發(fā)麻,當(dāng)即一哆嗦,迅速道:“回陛下,您,您一般會將jian夫處于宮刑,然后再下油鍋炸,或者將所有刑法行使一遍,至于jian婦則送進(jìn)軍營當(dāng)軍妓,犒勞全軍將士,并且jian夫與yin婦皆會坐連九族,斬盡殺絕。” 福公公的話一落地,秦舞陽跟雪無色的聲音已經(jīng)卡在喉嚨,好似晴天霹靂當(dāng)頭一擊,又好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全身麻木。 “你們聽到了,現(xiàn)在還需要吵嗎?”靳長恭玩著手上的茶杯,睨向他們兩人笑得漫不經(jīng)心。 爭?還需要爭什么,無論再怎么爭誰對誰錯,結(jié)果都是一樣! 兩人一臉?biāo)老?,委頓于地。 這時(shí),秦舞毓像是清配過來了,她慌亂地看著四周,突然裹著被子沖下床,跪在地上,使勁磕頭:“不~不要?dú)⑽腋?,求求你,這件事情跟他沒有關(guān)系,不要?dú)⑽腋??!?/br> 靳長恭看到突然“回光返照”的秦舞毓,唇畔逸出一絲笑意,密密匝匝的長睫微瞇道:“哦~這件事情,你哥跟寡人虞與你沒有關(guān)系,你又說跟你哥沒有關(guān)系,那你們倒是給寡人一個解釋,到底跟誰有關(guān)系,是雪無色,或者還是別的什么人呢?” 秦舞毓感到一道犀利,似能穿透一切偽裝的眼睛射在她的身上,刺痛,恐懼。 “我……”她一陣驚悸,毛發(fā)著了魔一樣地冰冷地直立起來,茫然不知所措的腦子像一張白紙。 好可怕。 秦舞毓驀地想起自己十三歲時(shí)第一次看見那名稚美卻陰森得令人心驚的靳帝的時(shí)候,那時(shí)候她雖然被哥哥護(hù)在身后,可是她還是探頭偷偷地看著她,當(dāng)時(shí)她跟哥哥被一個地痞流氓欺負(fù),哥哥被打得快死了,那個時(shí)候她真的很害怕。 她看到很多血從哥哥身上流出來,可是——很快她才知道,原來一個人的身上還可以流更多的血。 就在她以為她跟哥哥都會死的時(shí)候,他們是被一個長相俊美得舉世無匹的少年救了。 那個時(shí)候她很高興,但是在看到她一只手將一個人的心臟活生生扯了出來的時(shí)候,她發(fā)現(xiàn)她笑不出來了。 接下來的一幕,她想不起來,可是她知道那些畫面絕對是一個夢魘。 之后,他們得救了,可是哥哥被那個少年帶走了。 之后,她被關(guān)進(jìn)一間黑暗,僅有一個窗戶透著點(diǎn)點(diǎn)陽的房子里。 在那片幽暗的日子里,那個少年的臉就像一個夢魘一樣糾纏著她,她忘不了。 “我~?我什么,來~告訴寡人,昨天夜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是自愿的,還是有什么別的情況呢?”靳長恭細(xì)長的手指撫上秦舞毓的下巴,聲音就像蠱惑人墮落的梵樂,輕輕渺渺。 秦舞毓一顫,瞳孔不安地蕩漾,不知道為什么在她的注視下,她連呼吸都感到困難,她艱難地?fù)u了搖頭,張了張嘴,聲音哽咽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 靳長恭雙眸頓時(shí)如三月的寒冰,涼意颼颼。 眼神閃爍,這明顯就是不肯說實(shí)話! “不想說的話,那就帶著你的所有實(shí)話去下地獄再辯解吧!”靳長恭的聲音瞬間冷硬下來,一下?lián)]開她。 秦舞毓一個不留情摔倒在地,然后,門邊的禁衛(wèi)軍們就立即上前拖人。 “不要~你們別碰我~別碰我~”秦舞毓揮開禁衛(wèi)軍的人,掙扎哭泣道。她現(xiàn)在身上根本沒有穿衣服,如果他們強(qiáng)硬地拖走她,這樣出去肯定會被人看光的。 雪無色也不甘心事情變成這樣,他猶豫著,看到靳長恭陰郁的臉,正想開口,突然被一聲驚呼打斷。 “小毓!”一聲清悅著急,像春鶯般脆盈的呼喊在院中由遠(yuǎn)而近響起。 只聽著“塔塔”幾聲,一道清麗而馨香絕美的女子沖進(jìn)房內(nèi),她一個沖走蹲在地上,伸手抱住了跪在地上哭得凄涼的秦舞毓。 “瑩,瑩jiejie?”秦舞毓眨了眨眼睛看清楚的抱著她的人時(shí),眼淚瞬間溢滿眼眶,哀哀又遲疑地喊道。 莫流瑩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小臉,亦紅了眼睛,看著她一眼的青紫痕跡,道:“可憐的小毓,真的是你嗎?怎么會這樣呢?是瑩jiejie不好,瑩jiejie沒有保護(hù)好你,可是為什么是你遇到這種事情呢?” 又看到“圣母”型附體的莫流瑩,靳長恭感覺眼角快速地抽搐了下,可是很快余光掃到,雪落院內(nèi)急匆匆?guī)е淮箨?duì)精英人馬,以攻城掠墻,傲視無人的態(tài)度,步入房內(nèi)的靳微遙時(shí),她臉上頓時(shí)帶有一種奇怪的笑,很勉強(qiáng),緊繃繃的,一看就知道是氣得很厲害。 她簡直就想咆哮大吼:尼妹的,怎么到哪哪都有你們這對攪屎棍! ☆、第二卷 第九十七章 沖突 “誰準(zhǔn)他們進(jìn)來的!” 靳長恭毫不客氣地一掌拍在桌面上,轟然起立。 那響亮,沒有掩飾的怒意迸發(fā)出來時(shí),靳長恭身邊的禁衛(wèi)軍,還有福公公等一眾太監(jiān)都嚇了一跳,眼瞅著陛下看見太上皇的冷漠陰沉的臉,不像是喜,反倒是怒了?! 這下可苦了守在院內(nèi)的禁衛(wèi)軍了,他們原想暗地里替太上皇討個人情,也順便巴結(jié)了永樂帝陛下,可哪里曉得,兩人早就鬧翻成現(xiàn)在這種模樣,這下馬匹算是拍在馬腿下了。 一眾禁衛(wèi)軍立即跪地,垂首認(rèn)錯。 “屬下等失職,求陛下降罪!” 靳微遙臨立于門前,白衣如雪,更襯得他的面容一如雪峰,像千年不化的冷漠,沉眸聚于靳長恭身上。 他身邊的侍衛(wèi)羅列開來,以弧形護(hù)于他身后幾步,只有一名末曾在靳宮看過的精爍老者立于他身旁。 靳長恭暗中觀察,這位黑袍老者,身形高瘦,面容似刀刻溝壑深深縱橫,偏偏一雙眼睛意外閃爍明亮,那蒼老的臉上太陽xue位高高鼓聲,分明就是與震南震北一般大宗師級別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