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想不到你竟然會將戰(zhàn)場選在皇宮?!苯⑦b看到他出現(xiàn),冷峻似雪山的臉頰透著掌控一切的氣度,卻沒有半點驚惶失措。 “因為這里是你最想不到的地方吧,寡人就喜歡你意想不到。”“靳長恭”慵懶的外表下,有著一顆絕對黑暗,絕對殘忍的心。 “靳長恭,你敢對我們主子動手,你就等著你們靳國被滅了吧!”竹老兇神惡煞道。 “吱吱,放狠話,誰不會呢?你個老東西,敢這么對主子說話,吱吱,蝠我生氣了,我要吸光你的血!”一道電光神速的身影,伴隨著一聲聲刺耳尖銳的喊聲,沖向受驚急急退后的竹老。 “靳長恭”黑瞳幾番收縮,就像死神一般準備收割死亡祭奠禮儀,寬大的袖袍似蝶飄逸,朝天一揮,沒有任何猶豫,道:“廢話少說,動手吧!” 一時之間,兩方人馬開始廝殺開來。 ------題外話------ 頭昏打噴嚏,果斷地感冒了,唉……這種天氣時冷時熱,親們也要注意防冷防熱,防流感啊=。= ☆、第二卷 一百一十二章 不死不休的“舊情人” 一百一十二章 不死不休的“舊情人” “想不到你竟然會將戰(zhàn)場選在皇宮。舒骺豞匫”靳微遙看到他出現(xiàn),冷峻似雪山的臉頰透著掌控一切的氣度,卻沒有半點驚惶失措。 “因為這里是你最想不到的地方吧,寡人就喜歡你意想不到?!薄敖L恭”慵懶的外表下,有著一顆絕對黑暗,絕對殘忍的心。 “靳長恭,你敢對我們主子動手,你就等著你們靳國被滅了吧!”竹老兇神惡煞道。 “吱吱,放狠話,誰不會呢?你個老東西,敢這么對主子說話,吱吱,蝠我生氣了,我要吸光你的血!”一道電光神速的身影,伴隨著一聲聲刺耳尖銳的喊聲,沖向受驚急急退后的竹老。 “靳長恭”黑瞳幾番收縮,就像死神一般準備收割死亡祭奠禮儀,寬大的袖袍似蝶飄逸,朝天一甩,沒有任何猶豫,喝聲道:“廢話少說,動手吧!” 一時之間,兩方人馬開始廝殺開來,黑鐵騎來了三千人,留了二千人在宮外接應,都尉立即傳令趕緊突圍喚人前來接應。 “靳長恭”不計較眼前敵我人員傷亡,更不會在乎眼前兩軍成敗勝數(shù),他的目的就是一個——勢必將靳微遙永遠“留”在靳國。 密密匝匝的禁衛(wèi)軍分排沖擠進毓秀宮,羽林軍們則用梯子攀爬在墻頭,一列列像禿鷹伺機從高處射殺敵人。 黑鐵騎一千人經(jīng)過連翻車輪戰(zhàn),已負傷累累,這場戰(zhàn)爭一開始就不存在公平之說,因為勝利早就被靳長恭握在手中。 看著團團緊張護著靳微遙身邊的人越來越少,靳長恭瞇了瞇眼睛,竹老一個猛急連退幾步回答,厲聲道:“主子,你先撤,雖然如今提前了,不過您一定要奪下靳國!” 此話聲量頗大,周圍一圈的人都聽見耳中,有著急,有思索,有驚訝,還有一些完全無動于衷的。 竹老是內修高手,內力自然比飄忽取巧的蝠高出許多,可他再強的內力碰不著人,也算是瞎耗,而且他習慣穩(wěn)打穩(wěn)著的步調,一時間也扛不住不怕死卻陰險的蝠。 可是時間一久,他了摸索出一些優(yōu)勢,于是竹老冷哼一聲,從腰間抽出一根皮鞭,皮鞭如靈蛇出洞,窣窣地朝著蝠纏去。 打斗的范圍越來越大,整個外圍已經(jīng)被夷為平地。尖利的刀刃劃破皮膚,那散亂一地的尸體,把平整的街道變成遍布錐刺的荊棘場。 回蕩在風中的叫喊聲和濃烈的血腥,刺激著脆弱的粘膜神經(jīng)。漫天揚起的風雪亦掩埋不住地面流動著的那越來越濃郁的鮮紅色彩。 對戰(zhàn)的人中眼中只有敵人,他們眸子閃出陣陣火焰,拔出最鋒利的刀劍,仿佛從地獄降臨人間的恐怖魔神,廝殺,吶喊,悲鳴。 靳微遙一身雪白,異常鮮明的存在,那高仰淺止的目光牢牢地盯著將他們困在境內的包圍,四周箭矢“咻咻”亂躥。 他明白竹老的話,與其在這里拼個你死我活,還不如直接斧底抽薪,徹底反亂! 沒有猶豫,他衣襟如鵬展翅,獵獵飛揚,回到臥房中,一把抄起暈迷中的莫流瑩,這時他身邊悄然圍攏八名黑衣暗衛(wèi),九人一同擋開敵人,靳微遙瞳光閃閃發(fā)亮,觀察著北方有一道缺口,他最后看了一眼遠遠觀戰(zhàn)的靳長恭,飛身離去。 “陛下,目標走了哦~”蟒看著猿那暴力血腥的殺傷十分反感,余光正巧便看到靳微遙帶著暗衛(wèi)逃脫的背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其它在身邊的幾怪,臉上都透著古怪而陰險的笑意。 “靳長恭”幽幽的清輝終于映亮的他的雙瞳,輕掀薄唇:“放長線,吊大魚——” 靳微遙由暗衛(wèi)護送,一路不曾回頭急急掠飛至北城城墻處,八位暗衛(wèi)驚奇地發(fā)現(xiàn)竟沒有任何人繼續(xù)追擊,心中不解,更多的是一種事出無常必有妖的不安。 他們站在城墻上,警惕地環(huán)視一周,北城墻早已倒塌,復建的進度也十分緩慢,眼前一片破磚石糲,修建的工人們估摸著去用午膳,城墻附近竟沒有一個人。 “主子,行動吧!”暗衛(wèi)看追兵末到,紛紛急聲道。 雪花不急不慢地飄落,而靳微遙將莫流瑩放在角落一處,一身厚重禮服上帶些氤氳的濕氣,貼在身軀上淡淡地散發(fā)著寒意,他居高臨下,望著熙熙攘攘的京都,尤如鑲嵌在城墻上的雕塑,但卻難掩眸中一點復雜。 “傳令!” 冷風拂過,似是驚蟄了靳微遙的身骨,他負手垂視轉眸,爾后轉過面容冷冽地聲道。 暗衛(wèi)紛紛驚喜,其中三人從腰間黑袋子內取出一個指頭大小的圓住紙筒,紙筒下面有一根引線,他們三人彼此相視一眼,一鼓作氣一拉,只聽“咻咻咻”地三聲,三道氣體像銀蛇蔓爬沖上天空。 他們同一時間放了三根,三根都沒有特別驚異的聲響,僅僅卻有三種不同的顏色,一綠,一黃,一紅,停留著半空中,久久彌散不開來。 看到信號終于傳了出去,靳微遙臉上依舊冷漠地看不出任何情緒,而其它人明顯感到激動而興奮。 終于,終于等了這么久,他們要主子,他們的國家將要復出了! “啪啪啪~”一聲聲清脆的掌聲響徹在他們耳畔,剎那間驚醒他們的神智。 “太上皇逃跑的速度真是令人佩服,一會兒就跑到了北城墻來了?!币黄瑥U墟當中,靳長恭帶著與他形影不離的“七怪”悠悠閑步地出現(xiàn)地他們面前。 那聲“太上皇”帶著nongnong的諷刺意味。 靳微遙表情冷凝下來,看著那個叫“蝠”的人出現(xiàn),便知道竹老恐怕兇多吉少,他站在聳立的護城墻上,與“靳長恭”兩兩隔著空氣相望。 “靳長恭,你是故意的?”看他們從容不迫的模樣,他不相信剛才自己這方發(fā)送信號他會看不見。 可如今看他沒有一點驚奇的模樣,甚至剛才放棄派人追擊他們,留給他們足夠的事情發(fā)送信號,的確很奇怪。 “反正遲早都會有這么一天的不是嗎?當初你明不正言不順地繼位,最后雖然迫不得已棄位,可如今你蕓蕓數(shù)年培養(yǎng)經(jīng)營勢力,難道不就是準備想奪回帝位嗎?”靳長恭即使站在下方,可那悚動的氣息依然令人不敢直視。 當初他所謂的“讓位”,不過就是屈于現(xiàn)實考慮,逼于無奈的選擇,可憐的小影兒卻還一直覺得是她虧欠了他,呵呵~這個男人將一切責任推就于“感情”,卻一點不點明“現(xiàn)實”,利用小影兒的愧疚,一直一直地負她,冷漠她,利用她! 靳微遙凝視著眼前的“靳長恭”,那雙異常死氣而幽暗的雙眸,讓他總覺得眼前的他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這種違和感令他莫名在意,好像記憶中哪一塊環(huán)節(jié)被他忽略了。 “原來這些年來,你一直是在演戲……” 被他點破自己一個蟄伏的野心,靳微遙語氣低沉,有種暴風雨欲來的平靜。 四年前,她騙他的一幕幕,如今,當他努力說服以為當初或許有什么誤會的時候,眼前的人再一次撕破那平和的假像,用一種諷刺的神態(tài)揭露,才發(fā)現(xiàn)這又是一個騙局! 靳微遙他瞳孔凝聚成針,不余一絲感情,閃閃冷耀的瞳仁,如冰渣子般緊盯住靳長恭,一片汪洋浩瀚,波濤洶涌,狂風暴雨。 “這一次,吾不會再有絲毫留情了!” 靳長恭咧嘴機械性一笑,可是瞳孔卻像一個黑洞,比黑暗還要深沉,映不進任何事物。 “彼此彼此!” 話畢,像蝗蟲一般,涌上一批異域裝扮的侍衛(wèi)押著一批人前來。 靳微遙蹙眉,靜靜地看著,不知道他準備做什么。 那群扎著辮子,皮膚黝黑的異域人,抓著一些有些驚嚇地蜷縮成一團,身軀瑟瑟發(fā)抖。還有一些眼里含淚,驚恐地盯著前方對峙的兩人。 靳微遙眸光細細巡視一遍后,在看清楚那些人的面目時,他指尖關節(jié)一緊,似震驚又似寒芒如云凝聚。 底下被壓著脆弱像孩子一樣跪在石頭上的約有一百來人,有男人有女人,有年輕的,也有年老的,其中遍及官員,最高官階竟然有二品以上,亦有宮中的太監(jiān),一些穿著普通人衣衫的掌柜,平民…… 其中有一個穿著薄襖,光著雙腳,約莫只有三、四歲大的孩子癱坐著嘶啞著聲音抱著一個女人嚎哭。 底下那近乎凝固的空氣中,傳來陣陣叫罵、撕打和痛苦的哀嚎。 “靳長恭”走到那群人前面,抓住那個哭叫的孩子,用兩根冰冷的手指抬起一臉哭得紅通通的小臉,微笑地看著靳微遙,心情甚好地問道:“認識這些人嗎?” 看著那孩子哭得哽氣,眼睛睜得大大的,明顯恐懼地失魂了,靳微遙薄唇抿得緊緊的,他冷聲低喝道:“這些都是靳國的人!” “不,他們只是你靳微遙安插在靳國的jian細,而你靳微遙則是通敵賣國,作亂犯上的jian佞之流,所有跟你有關系的人,下場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靳長恭”冷颼颼的聲音沒有高低起伏,可是所有人聽到都嚇得更是屏氣吞聲,從發(fā)梢到指尖,一丁點都不敢顫動。 “不~~救救我,救救我們!” “嗚嗚,不要,不要殺我們,嗚嗚~~~” “陛下,饒命啊,臣知道錯了,陛下,陛下!” “靳長恭”仿似聽不見任何事情,他薄涼一笑地望著靳微遙,高高舉著那個小孩子,再隨意一扔,那一扔若是普通人,也就是一個痛,可他那一扔,那孩子就直接撞碎了石頭,猛咳出一口血,腦袋一歪,便斷死了。 靳微遙斂目而視,那蒼白如雪的臉更加透明。 就在那孩子死的瞬間,那些異域待衛(wèi),那就是鷹隊將那一百多人粗暴地一腳踢倒在地,所有哭喊聲,尖叫聲,驚恐絕望的臉都停格在這一秒,他們取出別在腰間的大彎刀。 刀起,刀落,“噗噗”一聲聲不絕于耳,然后一顆顆鮮活的人頭都肖來不及發(fā)出最后一聲喊叫,腦袋就這樣轱轆轱轆地滾在地上。 血染成河,遍地的鮮血,一地的尸骸。 八位暗衛(wèi)失神地看著眼前一幕,感覺全身的血液都一瞬間涌上頭頂,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熱的。 靳微遙沒有想到他會做得如此絕,如此狠!在他的面前,將他的根,他的眼線,一根根拔掉,一點點毀滅。 他看著“靳長恭”,看到他望上來那略帶笑意的眼睛,瞳孔瞬間收縮,一半刺骨冰冷一半泯滅的火焰。 “這些人都是你這么多年來安插在靳國和寡人身邊的細作吧,可惜了,就這樣沒有了,不過你很快就能跟他們見面了,所以此刻也不必太過傷懷。”“靳長恭”此刻蒼白幾乎透明的臉上,唯有紅唇越來越深遂、妖異。 “也關你們太久了,上去跟那些雜碎玩玩吧?!薄敖L恭”伸手接住一片片晶瑩的雪花,再一掌拂開,那暴冽散亂的氣流,令七怪一凜,渾身似打了激素一樣,瞳孔都綠幽幽發(fā)光,迫不急待地爭先恐后沖向靳微遙。 而靳微遙凝里不動,而他身邊那些暗衛(wèi)應聲而起,挑上對手,就激戰(zhàn)起來。 靳微遙衣袂翻飛,那強烈的氣息連風雪都要繞道而行,而“靳長恭”身邊風大雪急迎面刮得周圍的人紛紛退避三盡,那冷雪化冷雨霏霏黏人而無孔不入地纏繞著敵人全身,仿似要一點一點地滲入骨血,再吸食干凈。 兩人瞬眼間便對上手,那如幻影般疾馳的身影,一對上不知道有何結果,雙人便再度退開,只是此刻位置,是城墻上的一左一右。 靳微遙面如冰塑,寒潭似的雙眸直盯靳長恭,一方面驚訝“靳長恭”的功力增長竟如此迅速,雖然這幾日有聽聞她為了增長功力一直在吸血練功,可是這種速度上躥的功力簡直就可以稱得上是怪物了! 匪夷所思! 若他全盛時期,對上此刻的靳長恭,估計勝算也僅能有七成吧,其中三成是他所練就能夠克制浴血魔功的寒冰掌。 不過如今,他為壓制住莫流瑩體內的失魂散,耗了不少內力,如今幾乎五成都有些險了。 一切都脫離了他的計算,此刻的靳微遙第一次不得不提起全副精神應對。 眼前的靳長恭已經(jīng)成長為一個十分可怕的陰謀家了,他從末想過有一天他能將他逼到這一步,究竟是他以前小看他了,還是他從來就沒有真正的看懂過他呢? 能感覺到他的氣息驟然有所改變,“靳長恭”突然想笑,實際上他真的笑了出來,他不僅想殺了他,更要徹底摧毀他的所有依仗。 暗帝的殘忍,絕對非字面上的威脅,而是完全付諸行動的令人痛不欲生。 “靳微遙,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哪里嗎?”“靳長恭”的笑聲突兀而起,又嘎然而止,他瞳孔閃爍著一種幽冥鬼火一樣的陰森之氣,慘白的臉上意外多了幾分血色。 他知道靳微遙想拖延時間,他也不妨順著他的意,幫他拖一些時間,反正最終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