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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老朽本不該將第二種方法告訴你的。斷骨重連之痛就連鐵血軍士都難以忍受,更何況你一個沒吃過苦的侯府公子。即便是用上這種法子,小公子的腿也無法恢復如初,至多是慢行時看著與常人無異。而且此法風險極大,痛昏過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即便是活活痛死過去也不是沒有可能?!?/br> 其實話一出口王太醫(yī)就后悔了,若是小公子執(zhí)意選擇第二種方法,屆時又撐不過去…… 司馬昱定定地看著這位華佗再世的半百老人,“請先生助我?!?/br> 雖未直言,但王太醫(yī)莫名就知道他選了第二個法子。 司馬昱為了治腿而受的那些苦多數(shù)都被王太醫(yī)如數(shù)傳達給殷子珮,這也導致她更加厭惡將司馬昱推下山的司馬炎,否則現(xiàn)如今也不會拿出什么“男徳”來故意羞辱他。 只是打了一個棒子之后最好還是要給人家一個甜棗,殷子珮溫言勸道:“司馬炎,你我二人也算是自幼相識,本宮的性子你也應該有所了解——蠻橫霸道、驕奢yin逸、嚴于律人寬以待己,娶本宮回去就相當于放了一尊大佛在府中供著,實非良配。你何故放著好好的侯府世子不做,非要來招惹本宮受罪呢?” 司馬炎饒是再愚鈍不堪也聽明白安平長公主這意思是不想嫁于他,他怔怔問道:“殿下不愿下嫁侯府?” 這怎么可能呢?這么些年他們一直情投意合,雖說她性子有些傲嬌,對他也一直是格外優(yōu)待。雖比不上皇室,他的家世也是一等一的好。 殷子珮一頓:倒也不是侯府的事兒,比如換成你弟弟本宮還是很樂意的。 她這一停頓,讓司馬昱眼底的濃墨更加深黑,司馬炎則悄悄松了一口氣——他就說嘛,她怎么可能不想嫁給他,如此說辭應該只是想讓他說些表忠心的話哄哄她。 “殿下,說句大不敬的話,這世上除了我司馬炎,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會這樣愛慕你、敬重你、呵護你。更何況,我們自幼相識,知根知底也傾心彼此。炎從未想過要娶別的世家女,殿下下嫁于我也是最好的選擇?!?/br> 聽了這話,就連司馬昱都忍不住嗤笑一聲:“殿下天人之姿,缺你一人的愛慕不成?” “司馬炎!你不要太過分了。殿下不過是因著我的緣故多關照你幾分,你還真以為這里有你插話的余地了?若不是殿下與我交好,當年又怎會讓王太醫(yī)來治你的腿?對你的這些關照,不過都是因為你是我唯一的兄弟罷了!” 果不其然,司馬昱聽了這話臉色一白。當年殷子珮向陛下求恩典醫(yī)治他腿的來龍去脈他也略有耳聞。這件事一直是橫在他心中的一根刺,司馬昱生怕在長公主面前,自己只是司馬炎的一個附屬品。 身為話題中心的殷子佩則是一臉目瞪狗呆——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讓司馬炎會一直堅定不移地認為自己對他情深不渝呢? 作者有話要說:祝大家雙節(jié)快樂!在這個普天同慶的大好日子,短小作者悄悄更新了一章~ 第112章 就在屋內(nèi)三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王彩琴施施然站在那里。 她來得時機不算早,只聽到了司馬炎和司馬昱針鋒相對的對話,心中怒火頓起——司馬昱這個小野種,果真如他那個下賤的娘親一樣喜歡搶別人的東西,如今竟是占著炎兒的便利去勾引長公主殿下,這和那些踩著阿姐勾引姐夫的小賤蹄子有什么區(qū)別! 王彩琴依照規(guī)矩向殷子佩行了一個禮,露出一個婆婆對兒媳的和藹笑容:“讓長公主殿下見笑了,是民婦沒有教導好昱兒,他不知規(guī)矩才鬧出這些笑話。以后定會讓他安安分分待在侯府,以免在外貽笑大方?!?/br> 這話的意思十分明確,明里暗里將一切爭執(zhí)都歸咎于司馬昱身上。 有人陰風斜氣地數(shù)落自己心愛之人,殷子珮這個暴脾氣哪里還能忍得了。她嬌俏一笑,反問道:“哦?這話又是從何說起?本宮怎么不知他何時貽笑大方了?” 王彩琴面上的笑容一僵,她似乎沒想到長公主會這樣較真兒,只得訕訕道:“長公主身為司馬昱的嫂子,他理應避嫌,但……” 殷子佩打斷她,露出一個“女人都懂”的曖昧笑容:“誒~古有娥皇女英姐妹二人共侍一夫,那日子不也是過得琴瑟和鳴、快樂似神仙?如今呀,我看您這兩個兒子都很不錯,大公子盤靚條順、二公子纖弱憐人,不若就讓他們一齊被送入我公主府算了!您要是覺得虧了,大不了我叫父皇多備些嫁妝,總之不會讓襄陽侯府吃虧就是!” 既然司馬炎死活不愿意退婚,殷子珮干脆從他娘這里入手,讓婆婆主動要求退婚。 王彩琴的表情霎時變得無比難看。 民間雖然講究男尊女卑,嫁娶時也格外在意女子貞潔,但皇家總歸有些不同。 史上一共有兩位公主酷愛圈養(yǎng)面首。一位倒還收斂些,野史傳聞這位公主經(jīng)常出入小倌館,也在外面養(yǎng)了幾個男寵,卻也勉強還算守規(guī)矩,從未把男寵帶入府中;另一位則不同了,府中面首無數(shù),整日里酒rou池林、靡靡度日,駙馬受不了這種作風,便去外面的青樓度日,誰曾想這位公主一怒之下竟將駙馬斬于馬下。 只不過那位被斬的駙馬出身低微,更無世家大族做倚仗,但他們襄陽侯府可不是這樣好欺負的!就算是深受陛下寵愛的長公主也不能如此羞辱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