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我只愛你。” 她輕柔的笑,手覆上他的手,安心的,沉穩(wěn)的睡去。 由于夏沫伊的臉受傷,所以路蕭直接就將她之后幾個月之內(nèi)所有不必要的小case全部推掉了,導(dǎo)致本來就很“閑”的夏沫伊,現(xiàn)在簡直是像家庭主婦一樣待在家里了。對,沒錯,就是家庭主婦。 此時的她素面朝天,手上戴著橡膠手套,一手拿著潔凈劑,一手拿著抹布,正仔仔細細的擦著客廳的桌子,哪里還有半分明星的耀眼光彩? “我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甭牭皆骗Z涵的聲音,夏沫伊轉(zhuǎn)頭去看,卻在那一剎有了些微的怔神。 這個男人,若說以前的他是令人如沐溫暖的春風(fēng),那么現(xiàn)在,站在她面前的他就則就像是九月的飛雪,透著詭異中的俊美。沒了眼鏡的遮擋,他的眼睛卻是更顯明亮和深邃,像是一汪深邃的大海,迷人卻誰也不知它所暗藏著的礁石。量身定做的黑色風(fēng)衣穿在他的身上,一股隱匿的神秘與霸氣令人不由自主的心顫,和敬畏。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這副模樣,驚艷的效果還是很明顯的。好不容易回過了神,她開口問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你不戴眼鏡能看到嗎?” 云璟涵哭笑不得,她所關(guān)注的焦點還真不是一般的偏呢!“我的視力還是很好的,戴眼鏡只不過是裝飾而已。” “哦,”夏沫伊終于是轉(zhuǎn)過思維來,皺了皺眉,隨即開口問道:“你是要去那邊吧!出了什么事嗎?” 那邊,是日光陰影中的另一個世界,也就是,世人眼中的黑道世界。 “恩,”他點頭,表情凝重,“是非常重要的事??!不過難度卻是不大,處理一下就能回來了?!?/br> “你小心?!毕哪廉?dāng)然是相信這個被稱為第一黑道少主的實力的,不過,她卻終歸是有些擔(dān)心的。 “好?!?/br> 云璟涵走過去,抱了一下她,又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才笑道:“等我回家啊!” 某個地下賭場,煙霧彌漫,所有的人皆是面紅脖子粗的盯著桌子,喊叫聲,辱罵聲,尖叫聲連成一片,倒是讓有些人一進來就有一種厭煩的感覺。 而這有些人,當(dāng)然就包括云璟涵。 他的身后跟著二十幾個人,沒有那種肅厲的感覺,反而是給人一種散漫的印象,像一群無業(yè)游民一般。 云璟涵抬手做了一個手勢,身后的一個染著紅色頭發(fā),嘴角壞笑叼著煙的男人就是一聲令下,“給我砸!” 接著本來還像是閑散人員的人就仿佛是充了血一般,直接就沖了過去。掀桌子,輪椅子,砸玻璃,男女的尖叫聲摻雜在其中,場面一度混亂不堪。 而先前那個紅色頭發(fā)的男人則是湊近了云璟涵,“老大,怎么了,這是?對付這種小嘍啰,您也不用這么閃亮登場??!” 云璟涵瞟了一眼他滿是耳洞的耳朵,“老三,好像洞又多了嘛,又被我家小妹拒絕了?” 那個老三吐出嘴里的煙蒂,眉眼立刻染上一絲“哀傷”,沖著云璟涵諂媚的道:“老大,你說吧,這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你就幫幫老弟我吧!再拒絕我這耳朵都沒地再打洞了?!?/br> “肥水不流外人田,追女還要靠自己!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痹骗Z涵一番的語重心長,那看著老三的眼神,就像看著自己的孩子似的。 “老大——”老三哀嚎出聲,他就知道,求老大能成功的概率就跟買彩票中了一億一樣,那都是虛幻的啊!心中悲憤異常的老三,直接化感傷為拳頭,大叫一聲也沖進了亂砸的行列,卻是完全忘了自己最初的問題。 人群跑得差不多了,才見一小群服裝統(tǒng)一的人擁著一個手打著石膏固定在胸前的大漢從場外走了進來。 他們看了室內(nèi)滿地的狼藉一眼,目光一齊轉(zhuǎn)向了坐在一個吧臺桌子上,手拿一杯伏特加的云璟涵。 “你是誰?為什么來砸我的場子?!”那大漢大喊一聲,倒是頗有幾分氣勢。 他嘴角噙著邪邪的笑,轉(zhuǎn)著手中的酒杯,懶洋洋的說: “沒事兒干,來砸著玩玩?!?/br> ------題外話------ 收藏怎么漲的好慢,奈爾寫的不好了嗎?嗚嗚~ ☆、第五十六章 悲催的兔爺 今天的天氣很是晴朗,慵懶的陽光照進來,讓人都不由自主的跟著懶洋洋起來。 夏沫伊倚靠在白色的沙發(fā)上,面前的桌子上擺放著切好的水果,她叉起一塊草莓,若有所思的慢慢咬著,眼睛則是盯著電視里正播放著的午間新聞。 “昨日,本市某一地下大型賭場被警方所查獲。據(jù)悉這一賭場是警方近來破獲的規(guī)模最大的一家賭場,其交易面額達到近千萬……在這場案件中,破獲的關(guān)鍵是來自一位好心市民的報警……下面請看來自現(xiàn)場的報道?!?/br> “在看什么?”云璟涵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坐到了她的身邊,瞟了一眼她拿著的被她啃得很是凌亂的草莓,一低頭就整個吃了下去。 一直盯著電視畫面的夏沫伊卻是沒有發(fā)現(xiàn),將叉子遞到嘴邊,感覺到不對勁,舉起光禿禿的叉子看了一眼,才憤恨的看向一旁的云璟涵,“喂,那是我的!” 他卻是一張嘴,“喏,你還要嗎?” 夏沫伊:“……” 云璟涵淡笑一聲,伸手將夏沫伊摟進自己的懷里,拿過她的叉子叉起一個草莓喂到她的嘴邊,又開口道:“看什么這么入神哪?” 她一口吃下草莓,瞇了瞇眼,才說:“扒光衣服就算了,還給一個大男人套上一個紅色的蕾絲內(nèi)褲外加一對兔耳朵,臉上刻了個八卦圖,胸前刻了句‘兔爺,求sm’,你還能——再陰毒點嗎?” 云璟涵挑眉,瞟了一眼電視,摟著她的手緊了緊,才笑著說道:“我這個人民醫(yī)生怎么能做那種事?是老三最近閑得慌,沒事玩玩的。為夫我還是很善良的?!?/br> 夏沫伊撇了撇嘴,腹誹著“不是你做的,也絕對是你示意的!”不過她卻是更加疑惑著另一件事:“老三是誰?” 他抱著她往后倚在沙發(fā)上,一手卷著她的頭發(fā),“剪刀三,你沒聽過嗎?” “剪刀三!”夏沫伊聽到這個名字卻是一愣,她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道上人稱的剪刀三,一手剪刀使得出神入化,完全可以殺人于無形。只是傳言個性乖僻,很早以前她也曾想要拉攏他,可他卻只說了一句話就把自己給堵死了,到現(xiàn)在她可是還“懷恨在心”呢! 他說:“和我毫無關(guān)系的女人,要我追隨可以,當(dāng)我老婆,變性成男人,你二選一吧!” 自此她就直接把他劃出了自己的拉攏范圍之外,倒是沒想到他竟然是在云璟涵的手下。 夏沫伊歪了歪身子,在云璟涵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看了一眼立在角落邊的古典鐘,才又問道:“我們的天才醫(yī)生最近怎么會這么閑哪?” “請假了,”他低頭看了一眼窩在他懷里如同慵懶小貓的夏沫伊,嘴角的笑變得愈加柔和,“夫人生病,丈夫請假,院長批準(zhǔn)了。” “我病了?”夏沫伊直接將自己規(guī)劃為夫人的那一名詞之下,竟然沒有覺得半分不適。 云璟涵眸光一頓,聲音都似乎透著水汽,一股難以形容的深情與柔和,他指了指她臉上的傷,“恩,受了這么大的傷呢!” 夏沫伊無語望天,只不過是輕微的劃傷,就變成“真么大”了?云大醫(yī)生,你是不是也太小題大做了? 而正當(dāng)這個時候,夏沫伊的手機卻是響了,他伸手拿到遞給她,倒是完全沒有看屏幕上顯示的是誰。 “喂?”夏沫伊應(yīng)聲。 “喂,我是周夏雨,我該怎么辦哪?你可要幫幫我?。 蹦沁吋贝俚穆曇?,顯然是很著急。 夏沫伊挑眉,“恩?怎么了?” “他要訂婚了,和你的妹……和夏安柔!就在這周日!”周夏雨的聲音都被氣得顫抖了,要不是她去他公司聽到員工們的談?wù)?,恐怕她現(xiàn)在還被蒙在鼓里呢! 這邊夏沫伊聽到她的話非但沒有驚訝,反而是露出了淡淡的笑,“這是情理之中的事??!”在周夏雨開口之前她又接著問道:“你在他那里多久了?他會過墨家嗎?” 那邊停了一下,“我是一直都在他這里,他,好像也沒回去過。怎么了?這不是正好證明了他在乎我了嗎?” 夏沫伊嗤笑,“周夏雨,你動動腦子,你一沒錢財,二沒權(quán)勢,憑什么會以為墨項之最后會娶你?。克F(xiàn)在能給你的,也只不過就是一個情人的名稱罷了?!?/br> “可是你當(dāng)初可不是這么說的啊!你說過你會幫我的啊!” 夏沫伊故意停頓了一下,才說道:“那你下定決心了嗎?” 那邊遲疑的聲音傳來,“什么……決心?” “要得到墨項之,僅憑慢慢軟化他的心是不夠的,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從外力方面來逼迫他。”她緩慢的說著,像是在引導(dǎo)著羊進入狼的圈套。 “你告訴我怎么做?!彼穆曇艉鋈蛔兊脠远?。 “你懷孕了?!?/br> ☆、第五十七章 周夏雨,你敢! 掛掉電話,夏沫伊忽然伸出雙手環(huán)住了云璟涵的腰,聲音悶悶的說:“我這么做,對嗎?” 他撫著她的頭,聲音依舊溫柔,“你做的事,對的就是對的,錯的也都是對的?!?/br> 她抬頭,輕拍他的肩,臉上卻是帶了笑,“喂,哪有你這樣的?” 云璟涵淺笑,摟過她,“恩,既然周六meimei訂婚,我們說什么也不能不送她點什么是吧!要不,送他們一場舉世矚目的婚禮?正好我旗下有一家報社,一家雜志社,前幾天正好還投資了一個電視臺。” 夏沫伊嘴角微微抽搐,好吧,看來她是真的低估他了,他這還敢再陰險一點嗎?如果事情真的按照她所設(shè)想的那樣發(fā)展,那就想也知道那場面將會是多么的混亂,搞不好就是一場驚世丑聞,他居然還叫一堆記者去,還囊括了報紙,雜志,電視臺……這還真將會是一場“舉世矚目”的婚禮了啊! —— 在墨氏帝國的頂層,這里擁有這座大廈里最為華麗的設(shè)施和裝飾,似乎無不彰顯著這間辦公室主人的身份。 那張純手工制作的辦公桌上擺放著一疊疊的文件,讓人一看便已知道擁有這樣一間辦公室的不易。是的,沒有人能不付出就有收獲,這是一個公平的定理。 墨項之坐在椅子上,面前攤開一本文件,眼睛帶著些微的血絲,眉眼透著一股疲憊。他按了一下電話的快撥鍵。 “拿一杯咖啡進來?!闭f完接著看起文件來,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過了一會兒,秘書敲門進來,將咖啡放在桌子旁邊,似乎帶著猶豫,轉(zhuǎn)過身欲走卻又轉(zhuǎn)了過來,擔(dān)憂的開口:“墨總,你已經(jīng)一天一夜沒睡了,這樣你的身體……” 墨項之喝了一口咖啡,皺了皺眉卻是打斷了秘書的話,“怎么變味道了?” “???”那秘書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思維跳了一下才回答說:“啊,就是,宋小姐……” 說到這兒,秘書頓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向墨項之,在發(fā)現(xiàn)他面上沒有異色后,才接著說:“以前的咖啡都是宋小姐親自磨好送過來的,現(xiàn)在……所以只好用別的替代了?!?/br> 墨項之怔住,回過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秘書不知何時已經(jīng)離開了這里。他喝了一口那陌生味道的咖啡,忽然覺得很累。 他將杯子放到一旁,向后靠在椅背上,伸手揉著自己的太陽xue。似乎好久都沒這么累過了吧!不過他的手卻是一頓,接著苦笑,即使不想承認(rèn),可應(yīng)該是事實吧,自己是從那個人離開自己后才慢慢覺得累的吧! 他睜開眼睛,看向被玻璃阻擋著的天空。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那里吧!現(xiàn)在想想,他似乎從來都沒給過她好臉色,可是即使那樣她還是始終都在自己的身邊,從來沒有說過要離開…… 一陣鈴聲卻恰在此時響起,墨項之精神一震,一下子會過神來,自己,剛才是在想她嗎?嘆了口氣,看來是最近的壓力太大了吧! 他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稍有猶豫,卻還是接起了電話,“喂,阿雨,怎么了?” “我只是想問問你什么時候回來,我做了一桌子的菜喔?!蹦沁叺穆曇綦m然輕快,卻又帶著一絲隱匿的悲傷。 墨項之不疑有他,看了一眼僅有幾本還沒看的拿摞文件,又瞥了一眼冷掉的咖啡,心里頓時升起一股不耐煩,想了一下,才說:“我馬上回去?!?/br> 白色的別墅遠看是依舊沒有改變它原有的樣子,可是人境變遷,所有的卻是不能永遠保有原樣,只要接近一看,就能看到它略顯斑駁的墻體。 墨項之打開家門,本來以為會受到接迎,可感受到的只有冷漠一片。他微微皺眉,換好鞋,就直接走進了客廳。 客廳沒有人,“夏雨?”他叫了一聲,沒有人應(yīng),似乎這空蕩蕩的房子里只有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