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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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宇城飛仔細(xì)研讀內(nèi)容,這樁二十年前的恩怨慢慢在我們眼前鋪展開來:我爸王天,宇城飛他爸宇朝城,當(dāng)年都是金家井威震一方的老大,手下兄弟各有上百余人。金家井是個小縣城,能夠擁有這樣的勢力,幾乎就是稱霸一片天了。在當(dāng)時的金家井,除了王天和宇朝城之外,還有一個牛逼人物,外號叫做賴疤子,勢力和他們差不多。這三人惺惺相惜,便做了結(jié)拜兄弟,完全統(tǒng)治當(dāng)時的金家井黑道。結(jié)果好景不長,原來賴疤子另有異心,想要獨霸金家井黑道,便暗中策反了不少王天、宇朝城手下的兄弟。 。 。 賴疤子設(shè)下天羅地網(wǎng),準(zhǔn)備將王天和宇朝城干掉。那天晚上,賴疤子組了個飯局,邀請王天和宇朝城參加。兩人沒有防備,開開心心的就去了。但是在半路,就被人攔住了。此人是王天的兄弟,本來也被賴疤子策反了,但是最后一刻良心發(fā)現(xiàn),還是決定告其實情。王天和宇朝城大怒,立刻翻身回去組織人馬要和賴疤子干架。于是,一場轟轟烈烈的黑道混戰(zhàn)就此開始,本來兩打一是沒問題的,但是因為有不少人反叛,王天和宇朝城還是落敗,而且死了不少的兄弟。后來jing方出動,到處抓人,王天和宇朝城就各自攜了妻子跑路。 報紙的報道到此為止,沒有交代王天和宇朝城到何處去了,也沒有交代賴疤子最終的下場如何。但是宇城飛說,看兩位父親平時的言行,就知道賴疤子還活著,而且活的很滋潤。 我看完報道以后,自然是氣得不行,恨不得立刻殺了賴疤子。我和宇城飛把報紙放回,然后出了澡堂來到王浩網(wǎng)吧,找了臺電腦金家井。叫金家井的不少,但是根據(jù)我和宇城飛的分析、推測,最后確定是在外省,一個普通的小縣城,離我們這里上千公里! 這么遠(yuǎn)的距離,遷移大部隊人馬過去不太現(xiàn)實。我和宇城飛就商議,先帶幾個人過去查看一下情況,然后再根據(jù)現(xiàn)場的情況做出反應(yīng)。說干就干,我們和家里告別,又要回到北園。家里人都很急,責(zé)怪我們回來了還不留下來住幾天。宇城飛說:“我們?nèi)ジ纱笫??!?/br> 回到北園,立刻調(diào)兵遣將,準(zhǔn)備開赴金家井。 宇城飛叫了元少、孟亮和張北辰,我叫了磚頭、葉展和苗文清。一共八個人,我們從小松那里開了一輛七人座的面包,稍微擠擠就能坐下了,座位下面塞滿家伙,還帶了兩把槍,力圖一舉干掉賴疤子,不用再調(diào)集大批人馬過去。面包車也經(jīng)過改裝,速度稍微不如意,但是防護性能絕對很棒。速度不如意是相對其他改裝車說的,這輛面包經(jīng)過小松的手以后,上高速跑到一百六沒有問題,而且絕對沒有發(fā)抖的現(xiàn)象。 我們又買了些吃的喝的,二話不說立刻上路。大家都有本,一路上輪著開車,除了上廁所以外幾乎不休息,到了第二天微亮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來到了小縣城金家井。金家井不大,但是還挺熱鬧,經(jīng)濟也比較發(fā)達,各種娛樂場所樣樣不少。我們?yōu)榱搜谌硕?,先找了家小旅館住下,登記時用的是假身份證。反正老板也不查,登記一下就讓我們上去了。八個人開了四間房,安頓好了以后,宇城飛就讓元少去外面打聽一下賴疤子。 之所以讓元少去,還是因為他在外的經(jīng)驗比較豐富,而且還能說一口的廣東話,讓別人誤以為他是廣東人,干掉賴疤子以后也能混淆jing方的視線。元少在外面晃了一圈就回來了,說太好打聽了,金家井沒有不認(rèn)識賴疤子的,每個人都能說上一段賴疤子的典故來。 賴疤子這個人,除了滿腦袋的疤子以外,最典型的一個特點就是特別賴。賴到什么程度?去上公共廁所,看見有個蹲坑的人長得難看,過去就甩人家兩個耳光,還罵:“你長這么難看還出來上廁所?”你說人冤不冤,拉屎拉的好好的都能挨兩個耳光。 關(guān)于賴疤子賴的事情能說三天三夜,在這就不贅述了??傊嚢套蝇F(xiàn)在活的很滋潤,已經(jīng)是金家井的黑道皇帝了,完完全全的統(tǒng)治這里的地下勢力,手下有兄弟四百多人,而且和官方勾結(jié),任何生意都要插上一手,富到?jīng)]有人知道他的資產(chǎn)有多少。賴疤子在當(dāng)?shù)厥墙^對的風(fēng)云人物,在這種情況下,和他硬碰硬是不明智的。 “不過?!痹僬f:“有個好消息就是,他已經(jīng)滋潤了二十年,防范之心已經(jīng)大大降低,他不認(rèn)為有人敢在這個地方對他動手。所以,我認(rèn)為咱們的勝算還是很大的。” 我們這次過來,不為搶地盤,不為奪勢力,就為了殺一個人,所以困難程度大大降低。接下來,我們只要打聽好賴疤子的行蹤,找準(zhǔn)機會給其致命一擊,殺了他立刻開車走人,天涯海角都找不到我們了,金家井鬧出多大的風(fēng)浪也和我們無關(guān)。 我和宇城飛都很急,恨不得立刻殺了賴疤子。對我倆來說,這是很罕見的,因為我倆經(jīng)過那么多事,性格已經(jīng)變得很沉穩(wěn)了。之所以在這事上著急,還是因為牽涉到我們的父親。不知大家有沒有這種感覺,如果是父親或是母親被欺負(fù)了,那種滋味要比自己被欺負(fù)難受百倍,如果不能為他們報仇,那慚愧的滋味還要超出百倍。 元少繼續(xù)去外頭探聽消息。因為賴疤子太有名了,所以很輕松就搞到了他的手機號,而且還弄過來一張照片。賴疤子人如其名,剃光一個大光頭,頭上都是疤子,一臉兇悍之氣。長得特別難看,還好意思說別人難看,什么玩意兒嘛??吹竭@個人,我和宇城飛更牙癢癢了。 元少給賴疤子打過去電話,謊稱自己是廣東過來的商人,有筆生意想和賴疤子談一談。賴疤子同意了,說晚上在夜市見。我們都很激動,沒想到事情這么容易?;蛘弑緛砭秃苋菀?,只不過是我們之前想復(fù)雜了。提前去夜市轉(zhuǎn)了一圈,得知這里是金家井晚上最熱鬧的地方,賴疤子每天晚上都要過來吃龍蝦、喝啤酒,和我們談生意只是順便做的事。 打聽了一下賴疤子最常去的攤位,然后我們把面包車停在了五十米外的地方。這里晚上是熙熙攘攘的,中間只有一條狹窄的過道,如果賴疤子是在路邊坐著的話,我們就可以直接開車過去把他撞死。如果他在中間坐著,那就只能另想他法。 元少要冒充生意人,就得先準(zhǔn)備一身行頭。只有他一個人,也不像個大老板,于是又給他配上苗文清。苗文清是大學(xué)生,氣質(zhì)與眾不同,當(dāng)元少的秘書挺好。兩人到商廈里挑了一身西裝,然后再配上公文包,開口就是“雷嚎啊!”之類的,看上去還挺人五人六的。 很快就到了晚上。除了元少和苗文清,其他人都躲在面包車?yán)铮o靜地查看周圍的情況。夜市的人越來越多,看得出金家井的人挺富裕,業(yè)余生活也比較豐富。元少和苗文清站在人群里,再一次給賴疤子打了電話,問他在哪里,自己已經(jīng)到了。疤子說馬上,讓他在某個攤子前面等著。果然就是我們提前守好的攤子,這一點讓我們非常欣慰。賴疤子過了這么多年的瀟灑生活,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狼性和jing惕,他現(xiàn)在就像一只等著被我們宰掉的羔羊。 過了一會兒,賴疤子果然出現(xiàn)了。人群中一個大光頭很顯眼,身邊還跟著四五個小弟,所過之處如履平地,再熙熙攘攘的人群也能給他們讓開一條道來。賴疤子氣勢十足,走起路來大搖大擺,此人就是當(dāng)年害的我爸和宇城飛他爸跑路的家伙。我和宇城飛看到他,眼睛不約而同的紅了,恨不得現(xiàn)在就下去殺了他。 賴疤子身邊就四五個人,就是過去硬碰硬,也能輕輕松松的把他宰掉。不過保險起見,我們還是想按照原計劃撞死他。 正文 第862章、硬碰硬 看著賴疤子耀武揚威的樣子,我說:“一會兒要是有機會,把他的腦袋割下來?!边@個提議得到宇城飛的認(rèn)可,我倆現(xiàn)在都特別恨他,割了他的腦袋帶回北園才解氣。 夜市里,賴疤子已經(jīng)坐下了。一張不大的方桌,他和他的手下占了半個,元少和苗文清坐在對面??上У氖?,他們沒有坐在路邊,這給行動帶來一定難度,畢竟我們不想傷及無辜?,F(xiàn)在就要看元少和苗文清的,看他們有沒有辦法將賴疤子引到路邊的座位上。 這時候,賴疤子和元少已經(jīng)聊上了,雙方做了自我介紹,元少將自己包裝成了一位過來內(nèi)地投資的廣東商人。賴疤子問:“不知元老板想做什么生意?” 元少說:“只要是賺錢的生意都可以做,搞房地產(chǎn),建娛樂會所。我出錢,你出人,所得的錢五五分賬……”他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堆,反正又不是真的做生意,所以就把這餅?zāi)墚嫸啻缶彤嫸啻?,不一會兒就把賴疤子給忽悠住了,因為這個提議對他只有好處,關(guān)鍵是他一分錢都不用出,只需要搞定當(dāng)?shù)胤椒矫婷婢涂梢粤?。賴疤子非常開心,暫時沒有去計較元少的來歷,大呼著讓老板趕緊上菜上酒… 。 兩大桶生啤,各種各樣的烤串,元少呼著放辣椒,放重重的辣椒。雪白的啤酒沫子沿著杯壁溢出來,賴疤子開心地舉起杯來呼吁大家喝酒。羊腰子、羊rou串、羊排……元少一邊吃一邊說,張口必成幾千萬,苗文清在旁邊適時的補充,一個個專業(yè)術(shù)語從他的嘴里蹦出來,說的金家井好像就是下一個上海。賴疤子聽的是心花怒放,連聲叫好。 或許是太辣了,元少吃的汗流浹背,于是他脫了上衣,光著個脊背。這么一來,本性就暴露了,賴疤子開玩笑地說:“原來兄弟是同道中人???”元少說:“那當(dāng)然,我年輕時也是砍過人的?!辟嚢套庸笮?,直夸元少是少年英雄。 又喝了一會兒,元少還是熱的不行,說道:“疤子哥,太擠了,咱們換個地方吧?!比缓笏傺b環(huán)顧四周,指著路邊的一張桌子說道:“咱們?nèi)ツ莾涸趺礃???/br>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賴疤子不可能不賣這個面子。但賴疤子偏偏就說道:“還是不了,這里就挺好。兄弟要是嫌擠,可以讓他們都走開?!笔忠粨P,他領(lǐng)著的四五人就站起來,走到了賴疤子的身后,地方一下子就寬敞起來,弄得元少也不好意思再提換桌的事。 從這一點上來看,賴疤子還是個比較jing惕的人,多年的舒適生活并未讓他喪失狼性。他懂得怎樣讓自己置身在安全的地方,即便在這個看似危機四伏的夜市都不例外。沒辦法,元少只好繼續(xù)和賴疤子聊著,在這方面他倒是不怕冷場,畢竟在外面跑的時候見過不少世面。 而面包車?yán)铮覀儏s是急的不行,轉(zhuǎn)眼間半個小時已經(jīng)過去了,賴疤子還是沒有轉(zhuǎn)移到路邊的跡象。他被眾人環(huán)繞,我們的面包車根本沖不過去。就在這時,苗文清突然站起,像是借口要上廁所吧,拐了個彎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怎么樣了?”我放下窗戶問道。 “不行?!泵缥那逭f:“賴疤子的防范心很重,那些表象只是裝出來的?!?/br> “也是?!庇畛秋w說:“如果賴疤子真像打聽來的那樣不堪一擊,恐怕早就被人給玩死了?!?/br> 我著急道:“那怎么辦?總不能眼睜睜錯過這個機會吧?!?/br> 仇人近在眼前,不能報仇的感覺痛如刀割。宇城飛摸了根煙出來,眼睛盯著幾十米開外的賴疤子,目光里露出少有的陰狠來。“硬碰硬?!庇畛秋w說:“咱們悄悄潛過去,以最快的速度干掉他;無論能不能干掉,一分鐘以后立刻上車離開!” 這里是賴疤子的地盤。夜市這么大,周圍肯定還有他的人。如果一分鐘內(nèi)不能解決,那我們就會陷入恐怖的包圍之中。這是很冒險的行為,但我們必須要這么做了。 苗文清點頭,立刻返身回去,悄悄告訴了元少。元少現(xiàn)在的責(zé)任,就是盡最大可能的吸引賴疤子的注意力,保證我們動手時可以一擊即中,省去很多亂七八糟的麻煩。十分鐘后,孟亮開著面包車,緩緩地朝賴疤子那邊開了過去。夜市的人很多,突然出現(xiàn)一輛面包車確實比較突兀。很多路人抱怨著,說這里不能進車不知道嗎?好在我們的車是外地牌照,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我們誰也不搭理,手里各自握好了自己的砍刀。 有槍,我和宇城飛身上各自一把,但不到關(guān)鍵時刻絕對不會拿出來。車子開到了燒烤攤子前面,我放下窗戶來說:“老板,烤三十個羊rou串,二十個羊腰子,二十個羊排!” “好嘞?!?/br> 我下了車,站在攤子前面,饒有興致的看著形形色色的燒烤。賴疤子近在眼前,相距我們不到五米,還在和元少談笑風(fēng)生。聽上去,他正在說著自己當(dāng)年的輝煌經(jīng)歷,但是對我爸和宇城飛他爸的事情只字不提。也是,誰會提及自己不好的過去? 羊rou串先烤好了,老板將三十個羊rou串遞給了我,而我回身將羊rou串遞進車?yán)铮尨蠹乙黄鸪粤似饋?。但是很快,抱怨聲從車?yán)镢@了出來:“靠,這羊rou怎么是臭的。”“媽的,這是死貓rou吧?!薄袄习?,你欺負(fù)我們是外地人?”“他奶奶的,老子走南闖北……” “我這是正宗的羊rou!”老板怒目而視,也是個暴脾氣的:“不愿意吃就滾蛋!” “他媽的你怎么說話呢?!”我一瞪眼,抬腳就把他的爐子踹翻了,guntang的木炭和沒烤好的串子跌了一地,老板連連后退才沒有燙著他。與此同時,面包車的車門也拉開了,宇城飛他們從車上竄下來,手里各自提著鋼刀朝老板而去。老板也不是吃素的,從菜架上面抽出來一把菜刀,攤子的兩個伙計也跟過來,和我們的人打在一起。他們雖然彪悍,但比起我們這些專業(yè)黑社會來還是不行,不一會兒兩個伙計就被砍翻在地。 唯有老板勉力支撐,同時求助似的看向賴疤子。但是賴疤子無動于衷,還隱隱有退到一邊的意思。這個現(xiàn)象非常正常,我們現(xiàn)在扮演的是“過江龍”的身份,只要不惹到賴疤子這個“地頭蛇”的身上,他一般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就像在北園一樣,那幾個總是“借點錢花”的搶劫犯,只要不惹到我的頭上,我一般也不會去動他們。 打起來后,客人們紛紛避開,遠(yuǎn)遠(yuǎn)躲在一邊看著。賴疤子為了面子,只能坐在原地不動,做出“威風(fēng)八面”的表象。元少和苗文清則假裝很恐懼,賴疤子則告訴他們沒事。燒烤攤的老板終于扛不住了,在我們六七人的圍攻下往后方跑去。我們自然緊隨其后,路過賴疤子他們那張桌時,宇城飛突然狠狠一刀劈了過去。假裝追著燒烤老板的我們,也同時把手中的刀砍向賴疤子或是他身邊的兄弟。 苗文清急忙閃到一邊,而元少抓起桌上一根串羊腰子的鋼條,狠狠朝著賴疤子的眼睛扎了過去。形勢陡然急變,誰也沒有料到我們這些過江龍會去主動招惹賴疤子這條地頭蛇!賴疤子猝不及防,胸口很快中了宇城飛一刀。但是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這位四十多歲的老家伙,竟然猛地往后一彈,躲開了其他人的攻擊,不顧胸膛上的傷口,也不顧身邊的兄弟,發(fā)瘋一樣往后方跑去,邊跑邊呼:“都給我讓開,讓開!” 賴疤子身邊的四五人也都是高手,和張北辰他們纏斗不休,而我、宇城飛、磚頭三人朝著賴疤子追了過去。磚頭跑的最快,如黑影一般竄過去,狠狠一磚拍在他的頭上。雖然這一磚沒有拍倒他,但是也成功阻住了他的道路,我和宇城飛也追過來,一起攻擊這個老家伙。老家伙沒法再逃,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和我們?nèi)藦P斗起來。 賴疤子的身手確實不錯,能和我爸、宇城飛他爸齊名的家伙果然不同凡響。當(dāng)然,賴疤子也擋不住我們?nèi)说墓?。這邊一刀那邊一磚,賴疤子很快就傷痕累累,只要再給我們一些時間,保證能把這個家伙手刃在刀下。但是身后很快傳來張北辰他們的聲音:“宇哥,一分鐘到了!”“耗子,快走,賴疤子的人來了!” 我往四周一看,果然見到幾十個漢子正提著砍刀往這邊沖過來。而我們這里,賴疤子還在拼死抵抗著,一時半會兒還真的干不掉他。宇城飛一跺腳,說道:“咱們走!” 沒有什么比現(xiàn)在更可惜的時候了,饒是如此也只得以大局為重。 我也說:“磚頭,別打了,咱們走!” 說完,我就和宇城飛朝著面包車那邊而去。 正文 第863章、逃離金家井 由于場面太混亂了,根本沒注意到磚頭并沒有跟過來。 我們一窩蜂的鉆進面包車,才有人喊:“磚頭呢,磚頭呢?!” 我們往車外一看,磚頭竟然還在和賴疤子打架,而那幾十個漢子距離他們只有十幾米了,情況算是相當(dāng)危急!我們都大喊:“磚頭,過來,過來!”即便自此以后再也沒有機會殺死賴疤子,我們也不能把磚頭丟在這里!孟亮一急,突然一腳油門,朝著磚頭那邊開過去。這個時候是撞死賴疤子的好時機,但是讓磚頭閃開一點已經(jīng)來不及了。車子“吱”的一聲停在兩人身前,我們都喊:“磚頭快上車!” 這時,賴疤子一刀刺向磚頭的脖子。我們驚愕的瞪大眼睛,只見磚頭微微一彎腰,先是躲過了這一記攻擊,身體再猛地往前一沖,竟然將賴疤子的身體架了起來,好巧不巧地將他扔進了我們的車?yán)?!這是完全沒有排練過的,只能來自豐富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賴疤子的身體一進來車?yán)?,我們連忙七手八腳的將其按住,這老家伙的身手太好,實在不敢掉以輕心。二十年聲色犬馬的生活并沒有消磨他的意志,在他放浪形骸的外表下仍舊藏著一顆堅韌的心。… 磚頭也鉆進了車?yán)?,七座的面包車擠了九個人,大家基本上都是擠在一起的。幾十條漢子奔了過來,大呼著放開我們老大、放開我們疤子哥什么的??拷囬T的張北辰把門關(guān)上,幾十把砍刀劈向我們的車子,但除了造成些印子之外別無損傷。孟亮一腳油門,也不管前面有沒有人,猛地就竄了出去,頓時撞飛了好幾個,面包車咆哮著往前沖去。 圍觀的群眾紛紛閃開,我們的車子如入無人之境,在狹窄的夜市里往前狂奔,一路上也撞翻了不少攤子。賴疤子在車上罵著:“放開老子,你們以為能夠逃出金家井嗎?”磚頭費力地摸出磚頭,在賴疤子頭上狠狠砸了一下。這一下賴疤子終于老實了暈過去了。 車子沖出夜市,結(jié)果又有一大幫手持棍棒的家伙沖過來。而孟亮看都不看,冷笑一聲繼續(xù)往前沖去,人們紛紛閃開,往我們的車上丟、砸著東西,但還是毫無作用?,F(xiàn)在,我們一心想著趕緊逃離金家井,反正賴疤子已經(jīng)在手里了,弄死他也只是分分鐘的事。但是一波又一波的混子涌上街道,試圖攔住我們的面包車。他們發(fā)現(xiàn)憑人力無效后,也出動了各種各樣不同的車子,和我們在金家井的街道上展開追逐。而且他們還動了槍,似乎也不管賴疤子的死活了,朝著我們的面包車“砰砰砰”的放槍。 只能說他們太膽大了,金家井屁大點個地方,竟然敢這樣肆無忌憚的開槍,當(dāng)?shù)氐膉ing局簡直就是吃干飯的,由此可以想像賴疤子在這里囂張到了什么地步。當(dāng)然,子彈對我們無效,撞擊也對我們無效。除非他們開來那種拉土的泥頭車、鏟車之類的大家伙,否則休想對我們的車子造成什么影響!面包車載著九個人,速度稍微受了點影響,但是甩脫他們還是不成問題的。孟亮左拐右拐,迅速將追兵甩離身后,成功地逃出了金家井,竄上了201國道,黑漆漆的道路,無數(shù)呼嘯而過的大車,我們的身形隱蔽在其中,再無人能追上我們。 平心而論,金家井這幫混子的反應(yīng)能力還不錯,在短時間內(nèi)涌出這么多人來,足以證明賴疤子平時的訓(xùn)練并不少,而且身邊也有一些相當(dāng)強悍的人。我們載著賴疤子跑了半夜,瞅準(zhǔn)了路邊一塊茂密的玉米地,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開了進去。暗夜中,只聽“咔咔咔咔”的聲音,折斷了不少的玉米稈子。在玉米地里奔了一分多鐘才把車停下來。 四周杳無人煙,唯有一輪圓月杵在當(dāng)空,我們把賴疤子拖了下來扔在地上。其他人又折斷了幾根玉米稈子,騰出一塊不大不小的空地來。賴疤子還沒有醒,我們也不去管他,就在這圍成一團,拿了些吃的和水出來,一邊食用一邊聊天,說著先前的刺激戰(zhàn)斗。 我們都夸磚頭,說他隨機應(yīng)變,竟然把賴疤子抗進車?yán)?。磚頭說:“我也不是故意的。當(dāng)時他一刀刺過來,我不得不低頭撞過去,并不知道車子就在后面,而且還大開著門。” 原來是個巧合!不過磚頭也真實誠,這事要是放在其他混子身上,早就拍著胸脯吹自己的牛逼了。趕著這個機會,我又訓(xùn)了磚頭一頓,說他不服從命令,讓他撤退他不撤退,還在那和賴疤子打架。磚頭連連說以后注意、以后注意,看在他立了大功的份上,我也沒有繼續(xù)責(zé)怪下去,其實磚頭比起以前來已經(jīng)好很多了。 吃飽喝足了,看看時間已經(jīng)凌晨四點,我們都納悶賴疤子怎么還沒有醒。就問磚頭:“這老東西什么時候醒?”磚頭在這方面判斷很準(zhǔn),因為是他親自下手拍的人。 磚頭想了想,說道:“這老頭雖然年齡大,但是身體挺結(jié)實的,按理來說該醒了啊?!?/br> 元少直接站起來說:“那他就是在裝死,咱們看看怎么叫醒他吧?!?/br> 眾人就圍向賴疤子。月光下,賴疤子沉沉地睡著,看不出是真暈還是裝睡,元少直接一記大踹,干在了賴疤子的臉上。賴疤子仍是沒有反應(yīng),連哼都沒有哼。其他人也上手了,朝著賴疤子一陣拳打腳踢,賴疤子的身體滾來滾去,但就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宇城飛說:“苗助理,你有什么好辦法沒?” 其實我們干這行的,整人的法子多了,現(xiàn)在一唱一和,嚇唬嚇唬賴疤子,讓他自己醒過來。 苗文清說:“人在昏迷的情況下,遭到重創(chuàng)的時候會醒過來?!?/br> “怎么重創(chuàng)?” 苗文清假裝想了想,說道:“那就割掉他的蛋蛋吧。” 元少大呼:“好嘞!”然后就去扒賴疤子的褲子,然后把冰冷的刀鋒架在他的蛋蛋上。 “別,別!”賴疤子猛地睜開眼睛:“各位好漢,我到底哪里惹你們了?” “你他媽不是裝死么?!”元少又是一記大踹飛過去,賴疤子半張臉都紅腫了起來。元少還要繼續(xù)打他,宇城飛攔住元少,看著賴疤子說:“實話說,我們是來要你命的?!?/br> “不至于,不至于。”賴疤子坐起來說:“各位好漢,我知道你們是求財?shù)?。直說吧,要多少錢,只要我賴疤子給的起,保證一下眉頭都不皺。各位好漢路過金家井,我就是雙手送上路飛也是應(yīng)該的。”他還以為我們是有案在身的江洋大盜,路過金家井想訛他一筆錢的。不過他有這種想法也正常,哪個城市都有這種事情發(fā)生。 其他人讓開,我和宇城飛走過去。我們兩個蹲下身子,宇城飛抓著賴疤子的頭發(fā)說:“爺爺不缺錢,爺爺就是來要你命的,知道了嗎?” “為什么?”賴疤子喘著氣,恐懼地望著我們這些人。 圓月、玉米地,旁邊還有一個被我們挖好的坑,再大的膽子也要被嚇尿了。 “想知道?”宇城飛說:“那好,我就告訴你,我爸叫宇朝城?!?/br> 我跟著說道:“我爸叫王天?!?/br> 賴疤子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們,顫顫巍巍,卻又刻意面帶笑容:“哈,原……原來是兩位侄兒??!哎呀,真是,怎么不早說呢,哈哈,哈哈!” “早說?”宇城飛說:“早說了你要怎樣?” “咱們是一家人??!我當(dāng)年和你們的爸爸是結(jié)拜兄弟,你們照輩分還得叫我一聲叔叔。我要是知道你們是故人的兒子,肯定大魚大rou好酒好菜的招待你們!兩位侄兒,你們的父親身體怎樣?我已經(jīng)有二十年沒見過他們了,特別特別想他們……”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一個大耳光就甩了過去,罵道:“賴疤子,你他媽當(dāng)我們傻逼?以為我們不知道當(dāng)年的事?” “當(dāng)年的事,當(dāng)年的事!”賴疤子捶胸頓足地說道:“當(dāng)年的事可真不賴我,我也是被人給挑撥了的啊!有人告訴我,我的兩個結(jié)拜哥哥要干掉我,嚇得我連夜抽調(diào)兵馬和他們干架,整整打了半個晚上,死了上百號的人。事后我查清真相,才知道是中了小人的離間之計,可惜后悔已經(jīng)晚了啊!這么多年來,我一直在尋找你們的父親,可惜二十年過去了卻是一點音信也沒有。兩位賢侄,你們的父親在哪里,快帶我去見他們,我一定要當(dāng)面解釋清楚!” 賴疤子這一番話說下來,我是將信將疑,大皺眉頭,奇怪地看向宇城飛,想看看他是什么看法。宇城飛哼了一聲,冷笑道:“鬼話連篇。別跟他廢話,殺了他吧?!闭f著就站起來背過身去。賴疤子猛然抱住宇城飛的小腿,哭道:“好侄兒,我說的是真的?。 ?/br> 元少卻已經(jīng)從后面竄過來,一刀砍向賴疤子的腦袋。 正文 第864章、你得幫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