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大兄弟們,這真不是愛情[穿書]、二婚暖妻:總裁爹地寵上天、世上人萬千,唯你是彩虹、因為愛情,也曾仰望、女配在年代文里跳芭蕾、我與徒弟那些事、墨爺,夫人又開場子了、回到愛豆戀情曝光前、財神今天撒幣了沒、都市絕狂兵王
處理好后事以后,宇城飛讓人在現(xiàn)場壘了幾塊比較顯眼石頭,下面壓著五百塊錢,算是給玉米地主人的賠償,畢竟壓壞了人家不少的糧食。之后,我們ri夜兼程、繼續(xù)趕路,確保能夠盡快回到北園,因為我和磚頭還要回去填報志愿。當天下午,我們已經(jīng)歸來北園。 從前往金家井,到干掉賴疤子,再到歸來北園城,所用時間竟然只有兩天半,而且有兩天還是浪費在路上,這種超強的戰(zhàn)斗力令我都感到不可思議,有種“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錯覺 ”“ 。 回來以后,我在別墅里狠狠睡了一覺,努力補償這兩天半的旅途勞累。第二天朝陽升起,我在萬道金光中緩緩醒來。躺在床上,四年來的經(jīng)歷一幕幕從我的腦海中掠過,從一個備受欺負的高一新生,一步步成長到今天這個地步,最后一幕定格在賴疤子身死的那塊玉米地。我知道,從現(xiàn)在開始,那份記憶要封存,而我的新生就要開始了。 今天要填報志愿。如果順利的話,兩個月后我就會現(xiàn)身新香大學(xué)的校園。想到這,我就充滿干勁的起床、洗涮、穿衣,興高采烈的開著普桑到城高去。城高今天很熱鬧,高三的這批學(xué)生要畢業(yè)了,高一、高二的學(xué)生艷羨地看著我們。這次不僅是我們要放假,高一、高二的也要放假了。補習(xí)班里,很多人在為填什么志愿發(fā)愁,而我和磚頭直接填了新香大學(xué)。除了第一志愿,還有第二志愿,我有些不放心,又填了白青那個二本的學(xué)校。 對我爸我媽來說,他們知道我在高中學(xué)壞了,想著我能考個三本就算燒高香了。其實我每天和夏雪、桃子、磚頭這種人在一起,想學(xué)習(xí)不好都是難事,學(xué)習(xí)這東西要看環(huán)境的。你身邊都是聰明人,你也不會笨到哪里去;你身邊都是混子,你也少不了抽煙喝酒。 補習(xí)班的學(xué)生都在收拾書本,我和磚頭都不想要這些東西了,心血來cháo的全部丟到了窗戶外面,結(jié)果引發(fā)一系列的扔書狂cháo。當然,城高畢竟是城高,一切都在可控的范圍之內(nèi)。補習(xí)班也是要吃散伙飯的,在班主任劉老師的組織下,中午我們來到學(xué)校附近的一家飯店。并不是什么好飯店,我們才進去三十多個人就滿登登了。不過重要的是這種氣氛,我現(xiàn)在很享受這種普通的高中生活。一想到以后不用再提心吊膽,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舒坦的。 我現(xiàn)在tèbié希望時間慢一點,再慢一點。因為自從高一走上這條路后,我?guī)缀鯖]有好好過過高中生活。說起來有些丟臉,補習(xí)班三十多個人,沒說過話的就有三分之二,而且有的人還叫不上來名字。我想著現(xiàn)在要畢業(yè)了,一定要和他們說說話,無論男的還是女的。當然我更傾向和女的說話,逮著女的就和人家多說兩句,不論長得漂亮還是難看。 很快的,我就和班上幾個女生混熟了,她們圍著我嘰嘰喳喳,讓我講以前的經(jīng)歷,我隨便拿出來幾段說說,她們也聽得非常開心。其中一個女生還說:“浩哥,你在我們心中就是傳奇人物,可遠觀而不可接近的感覺。沒想到你這么平易近人,早知道就和你多說兩句了?!?/br> 中午喝的很痛快,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不再壓著自己。喝到最后,我暈暈乎乎的,就聽見有個女生在哭,其他女生都在安慰她。我本來以為她是舍不得畢業(yè),所以就沒去管那個閑事,結(jié)果過了一會兒,有個女生跑過來和說:“浩哥,你得幫幫她?!?/br> 我問怎么回事。她們一說,我才知道,那個女生被一個高一的小崽子猥褻了。事情發(fā)生在高考的前一個禮拜,女生在晚自習(xí)期間獨自去上廁所的時候,恰巧碰到一群高一的學(xué)生守在廁所門口抽煙??赡苁强催@個女生好欺負,一個小崽子就過來摸了她的胸。摸完以后,那幫男生還哈哈大笑,那女生嚇得花容失色,連忙逃回了班里。這件事她誰也沒說,畢竟她是個女生,而且快要高考了,她也不想因為這個事影響了考試。但是這個事如同夢靨,不停地影響著她的精神,就連睡覺都能被半夜嚇醒。這次高考她發(fā)揮失常,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此事。正因如此,她才在飯桌上哭了起來,并且把自己的遭遇和身邊的人說了。 我一聽就火冒三丈,一拍桌子就說兄弟們走,給咱班女生報仇去。男生立刻站了起來,雖然只有十幾個,但是收拾幾個高一的小逼崽子也綽綽有余了。班主任還勸我們,說這事最好交給學(xué)校處理。我自然是嗤之以鼻,這事別說告學(xué)校了,告到派出所都未必管用。 在我的堅持下,大家就跟我出了飯店,直奔城南高中。到了高一走廊,我一間一間的踹開門讓那個女生指認兇手,這種感覺讓我回想起剛開始混的那會兒。學(xué)校里有你多高的地位,最直觀的標準就是看你敢踹幾間教室的門。 高一也是最后一天課了。上完今天的課他們就能放假回家,所以各個教室沒有老師,而且紀律也不太好。我們每踹一間門,里面的學(xué)生馬上安靜下來,呆呆地看著我們這些醉醺醺的不速之客。不用說今天是我?guī)ш犃?,就是沒有我?guī)ш?,他們也不敢拿補習(xí)班怎樣。那女生看過一遍后說沒有,然后我們繼續(xù)朝下一個教室前進。連踹了四五間教室的門以后,那個女生終于哭著說:“是他們,就是他們!” 我一瞧,七八個男生聚在角落,正呆呆地看著我們。好嘛,真是冤家路窄,就是上次和我發(fā)生沖突的那幾個。我一聲大呼,班上男生就沖進去了。磚頭自然是沖在第一個的,而我是沖在第二個的,帶著補習(xí)班的男生將這些高一的小崽子們好一頓捶,打的他們是鬼哭狼嚎、慘叫連連。打完以后,我們得意洋洋的離開教室,還有人高興的唱起了義勇軍進行曲。我也挺高興的,越發(fā)覺得回到了剛開始混的時候,這也算是我離開城高前的最后一次瘋狂了吧。 我們這會兒已經(jīng)放假了,但是補習(xí)班其他男生還得回宿舍收拾行李。我無處可去,就跟著他們一起回去。到了磚頭他們宿舍,因為喝的太多了,一頭栽在床上就睡著了。感覺睡了好長好長時間,睜眼一看,天已經(jīng)黑了。宿舍里只有磚頭一個人在,他坐在窗前摩挲著自己胸前的圍巾。我第一次覺得磚頭的身影那樣悲涼、枯寂,一股酸意頓時涌上心頭。 我問:“磚頭,幾點了?” 磚頭愣了一下,回過頭來說:“晚上8點啦。” “嗯,食堂還開飯不,我有點餓了?!?/br> “開,有的學(xué)生離家遠,明天才能回家,所以食堂照常開業(yè)?!?/br> 于是我就起床,和磚頭去食堂吃飯。宿舍里除了磚頭的床位,其他的床位都已經(jīng)空了。出了宿舍以后,高三的走廊更是空蕩蕩的,但還是有幾個宿舍留著人的。下了樓,到了高一、高二的宿舍樓層,他們那邊就比較熱鬧了,畢竟他們是明天才正式放假。 我們沒有停留,直接出了宿舍樓,然后朝著食堂而去。這條路我已經(jīng)走了很多遍,即使閉上眼睛也不會走錯,但是現(xiàn)在再走還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從這里開始,亦從這里結(jié)束。來到食堂,吃飯的人不是很多,但也呈現(xiàn)出一份熱鬧的景象。我和磚頭打了米飯和菜,找了處偏僻的角落坐下。正吃著,食堂里突然響起一片扎耳的笑聲。在食堂吃飯,邊吃邊笑本沒什么大不了的,但他們的笑聲有一種刻意的成分,仿佛想向所有人證明自己的存在。 我抬頭一看,果然還是高一那幫小崽子們,下午剛剛挨過打的他們看不出任何難過,仍舊在肆無忌憚的聊天、大笑。不過這沒我什么事,我和磚頭繼續(xù)吃飯,吃完以后離開食堂。走在校園里,磚頭說他回宿舍,準備住上最后一晚。我就和他告了別,去教學(xué)樓下開我的車,準備回別墅休息去了。到了宿舍樓下,我坐進車里,正在準備打火的時候,突然想起夏雪給我的那個黑皮本哪里去了?所有的書本都能扔掉不要,那個黑皮本可是我最珍貴的記憶啊。 我記得我有拿出來放在車里。我在車里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就想著自己是不是放到后備箱里去了?我下了車,繞到車子后面,把后備箱打開找了起來。后備箱里的東西不少,一個鼓囔囔的麻袋,一把雪亮的砍刀,還有些亂七八糟的雜物。 正翻著,突然聽到四周腳步聲頓起。抬頭一看,十幾個高一的學(xué)生圍了過來,正是和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發(fā)生沖突的那批。他們手里的家伙形形色色,有木棍、鋼管、鎬把、砍刀、鏈子鎖、雙截棍。 正文 第865章、人頭 我嘆了口氣?,F(xiàn)在的學(xué)生比起當年的我們來確實大膽、張狂了許多,竟然把職院學(xué)生才敢用的家伙拿在手里,看來未來的ri子里少不了一番腥風(fēng)血雨啊。雖然他們圍了過來,但是我完全沒搭理他們,而是繼續(xù)在后備箱里找著夏雪的黑皮筆記本。 他們離我很近,但是沒有人敢動手,而我也沒有看他們一眼。那個領(lǐng)頭的問:“你是黑社會?” 我沒理他,仍在后備箱里摸索著,那個筆記本對我來說太重要了。 “我問你話呢,你是黑社會?” 我仍是不理他,繼續(xù)翻著后備箱里的東西。我把那個鼓囔囔的麻袋拿起來,想看看筆記本在不在下面壓著。結(jié)果那個領(lǐng)頭的火了,一把拽過我手里的麻袋,同時揪著我的領(lǐng)子,狠狠問道:“問你話呢,你是不是黑社會?!”麻袋被他拽脫了,“砰”的一聲跌在地上,一個圓圓的、血淋淋的物體骨碌碌滾了出來。所有人都愣住了,拽著我領(lǐng)子的家伙更是傻眼了… 。 這個本來是夏天的季節(jié),吹過的涼風(fēng)卻讓每一個人都毛骨悚然。 抓著我領(lǐng)子的手在微微發(fā)抖,雙腿也開始打著擺子,哆哆嗦嗦地看著地上的物體。 那是一個人頭,賴疤子的人頭。賴疤子死不瞑目,所以眼睛瞪得很大,鮮血蔓延整個面龐。 一股尿臊味傳來,抓著我領(lǐng)子的家伙尿了褲子。難怪,畢竟他才是個十六歲的高一學(xué)生。在我十六歲的時候,用鋼管打人都會全身哆嗦,他已經(jīng)比我勇敢多了。 我推開他的手,默默地彎下腰去,將地上的人頭裝進麻袋,“撲通”一聲扔進后備箱里,隨意的就像是扔了個籃球一般。然后,我把后備箱合上,重新坐回車里,打火離開城高。自始至終,我都沒有說一句話。倒車鏡里,那群高一學(xué)生還站在教學(xué)樓下。 第二天,開著我的普桑,和宇城飛回到東關(guān)?,F(xiàn)在,我和宇城飛都是屬于長年累月不沾家的人,所以我們一回來家里人就很高興。東關(guān)鎮(zhèn)的小學(xué)和初中也都放暑假了,以學(xué)生為主的店里生意就不如往ri,晚上早早關(guān)了門回家吃飯。家里人問我報了什么志愿,我說第一志愿是新香大學(xué),第二志愿是新香的一個二本學(xué)校。父母都很詫異,問我有把握嗎?我含糊地說差不多吧,我爸就說我該報個大專來。我沒好氣地說:“大專還用報嗎,我直接到職院念不就行了。再說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對我有點信心?。俊?/br> 到了晚上八點多,宇城飛給我發(fā)了個短信。我心領(lǐng)神會,就對我爸說:“爸,陪我出門溜溜吧?!闭窍奶?,飯后散步也很正常,我爸就同意了,站起來要和我走。我媽也想跟著一起出來,但是被我給拒絕了,我說我有話要和我爸說。我爸就樂了,說我媽地位不行。出門下樓,“正好”碰上宇城飛和他爸,于是四個人就一起上街溜達。 東關(guān)鎮(zhèn)不大,能溜達的地方只有兩個,一個是南廣場,一個是南果園。南廣場人多,有跳舞的、打羽毛球的,聚集的混子也比較多;南果園則沒什么人,畢竟到了晚上,那地方烏漆抹黑的,去了還怪嚇人的。我們在南廣場溜了一圈,兩位父親都說差不多了,我和宇城飛卻說再溜會兒,然后不約而同地往南果園而去。兩位父親都奇怪,說大晚上去那干嘛,我們則說那邊空氣新鮮,溜達溜達對身體好。 四個人就一起朝著南果園的方向走去。南果園在東關(guān)鎮(zhèn)的荒山上,之前說過這里已經(jīng)變成一座可供觀賞的園林,有假山、噴泉、彩燈、涼亭等等,也是平常休閑的好去處,但是晚上沒什么人就是了。我和大金剛就是在這單挑的,而我在東關(guān)鎮(zhèn)夜市因此一戰(zhàn)成名,直到現(xiàn)在還被人津津樂道,說那是東關(guān)鎮(zhèn)混子界的巔峰之戰(zhàn)。 因為地勢,我們越走越偏。路上,宇城飛就問:“爸,我和耗子都知道了?!?/br> 宇父問:“知道什么?” “你們和賴疤子的事?!?/br> 我爸和宇父都沉默了,但是以我和宇城飛敏銳的觀察能力,已經(jīng)感覺到他們身上散發(fā)出的殺氣。果然啊,即便二十年過去了,他們也無法原諒那個背信棄義的混蛋。 但是,我爸和宇父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宇父說:“哦,多少年前的事了,你們是怎么知道的?”宇城飛說:“我們無意中看到那份報紙。爸,叔,你們挺恨賴疤子的吧?” 宇父還沒說話,我爸就搶著說:“什么恨不恨的,這都二十年了,都過去了,別再提了?!?/br> 我們都沉默下來,繼續(xù)往前走著。我說:“爸,我和宇哥想去找賴疤子報仇?!?/br> “什么?!”我爸一下站住,用凌厲的語氣說:“不行,不許你們?nèi)?!?/br> “為什么?” “太危險了?!蔽野终f:“賴疤子有多陰險,我和你叔比誰都清楚!” 宇父也說:“是是,太危險了,還是別去了,我們兩個早就把那事給忘了。” “爸,叔!”我也站住腳步,認認真真地說:“我和宇哥現(xiàn)在變得很強,能干過賴疤子的?!?/br> 我爸嘆了口氣,說:“你們的事,我也聽說了。確實,你們現(xiàn)在很強,所得的成就也比我們兩個當年厲害多了??墒牵覀冞€是不希望你們?nèi)フ屹嚢套?。?/br> “爸,我就問你一句,你到底恨不恨賴疤子?” 我爸沉默下來,似乎想要拒絕回答。而宇父說:“怎能不恨?知道我們死了多少兄弟么?但就是如此,我們也不希望你們?nèi)ッ半U。你們在北園厲害不假,可那邊是人家的地盤?!?/br> 我和宇城飛不說話了,繼續(xù)朝著南果園的方向走去。兩位父親以為說服了我們,也繼續(xù)往前走去。不一會兒,我們就到了南果園。南果園樹木繁茂,泉水叮咚,人工修葺的石子路通向果園深處。走著走著,就來到中間最大的一片空地。 當初,我和大金剛就是在這單挑的。當初他使一把短斧,而我使一柄消防斧,打的大金剛落荒而逃。當時,周圍站滿了東關(guān)鎮(zhèn)的混子,足足有上百號人參觀了這一戰(zhàn)! 地方還是這塊地方,但是人已經(jīng)不是當初的人。空地干干凈凈,當初砍下的血跡早被雨打風(fēng)吹去。我們四個來到這一片空地,驚訝地發(fā)現(xiàn)中間竟然停著一輛黑色的普桑。 我爸奇怪地說:“浩浩,那不是你的車么?” “對,是我的。” “怎么在這?” “我開過來的?!?/br> “為什么?” “想給你看樣?xùn)|西。” 我和宇城飛帶著兩個大人來到車子尾部。我打開后備箱,將那個麻袋拿了出來,慢慢地將麻袋的邊緣退了下去,一顆血淋淋的腦袋就露了出來,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 兩位父親瞪大眼睛,露出驚愕的面容。是的,只有驚愕,沒有恐懼;他們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不會因為一顆人頭就趕到恐懼;之所以驚愕,是因為那是賴疤子的人頭。 他們曾為結(jié)拜兄弟,彼此都相當熟悉,即便二十年過去,即便只有一顆人頭,即便沾的到處都是血跡,他們也一眼就認出了這是誰,所以他們一起叫了出來:“賴疤子!” “是的,賴疤子?!庇畛秋w呼了口氣,露出笑容:“爸,叔,我們辦到了?!?/br> 我把麻袋放在后備箱蓋上,那顆人頭睜大眼睛看著我們。 兩位父親愣住了,愣了很久很久,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里以這種方式和賴疤子重新會面。 不知過了多久,宇父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狠狠地罵了一聲:“cāo,真他媽過癮!”然后一拳擺出,賴疤子的人頭咕嚕嚕跌在地上,騰騰騰滾出去五六米遠。 “哈哈哈哈……”宇父大笑起來,摟著我爸的肩膀說:“怎么樣啊老王,過不過癮?!” 我再看我爸,我爸的目光依舊望著賴疤子的人頭。不一會兒,他似乎終于認清了現(xiàn)實,兩只眼睛里微微閃著淚花。他的雙拳緊緊握起,半晌才道:“過癮,怎么不過癮?!” 宇父又看向我倆,說道:“快說說,你們是怎么辦到的?!” 宇城飛就說了起來,從頭到尾一件一件地說了個清楚。雖然我就是親歷者,但聽著宇城飛的復(fù)述,卻也忍不住熱血沸騰。宇父一邊聽一邊豪邁的大笑,直夸我們幾個有本事,我爸雖然沒有大笑,但也不時露出欣慰的笑容。宇城飛講完以后,宇父豎起大拇指,說道:“好小子,找了一幫不錯的兄弟啊,比我和你叔當年可強多啦!” 我爸則說:“不想讓你們走這條路,你們偏要去走,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br> 宇父說:“老王,你管的也太寬,他們又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覺得,哪怕明天就橫死街頭,只要他們今ri無悔就行,好男兒就該無所畏懼的活著?!?/br> 正文 第866章、高考成績 我爸沒有說宇父說的對,也沒有說宇父說的不對。他沉默下來,無言地仰望天空,似乎回憶起了諸多往事??梢钥隙ǖ氖?,宇父說的是他們年輕時的生活寫照??扇缃穸赀^去,我爸早被生活磨平了棱角,而宇父仍然保持著昂揚的斗志。 就在這時,宇城飛突然插了一句:“實際上,干掉賴疤子以后,耗子就要遠離黑道了?!?/br> 宇父和我爸都訝異地看著我。我笑笑,點點頭:“我還是比較適合過平淡的生活?!?/br> 宇父突然大笑起來:“老王,你兒子還真是和你一模一樣啊,現(xiàn)在你總可以放心了吧?” 我爸卻沒有露出任何欣喜的表情,反而看向宇城飛:“你一個人可以嗎?” 宇城飛怔了一下,認真地說道:“可以。” 我爸又看向我:“你主意定了?” … 我也認真地說道:“定了?!?/br> 我爸嘆了口氣:“我總是希望,你們兄弟兩個能同進退的。” 我和宇城飛都愣住,唯有宇父笑呵呵的。我爸繼續(xù)說道:“浩浩,你聽不聽我的話?” 我緊張了一下,說道:“聽啊?!?/br> 我爸繼續(xù)說:“那好。如果飛子不小心出了麻煩,你必須要不計一切代價的幫助他。” 我點頭:“那是肯定的?!本退悴挥梦野终f,我也肯定會這么做的! 宇父還笑呵呵地說:“哎呀,別咒孩子們,他們出不了麻煩的。” 幾人哈拉了一會兒,氣氛漸漸緩和下來,兩位父親還給我們講了一些他們當年的趣事,聽的我和宇城飛捧腹大笑。后來,我們又在南果園找了一處偏僻的土地,刨了個坑把賴疤子的人頭埋了。宇父說:“好歹兄弟一場,所有的恩怨就此清了,咱們也給他磕個頭吧。” 兩位父親就跪下來,朝著埋賴疤子的地方磕了個頭,我和宇城飛站在一邊看著,并沒有跟著磕頭。兩位父親興致很濃,直接坐下來開始聊天,說的都是他們當年的事。以前這些事都是諱莫如深的,現(xiàn)在賴疤子也死了,可以肆無忌憚的說出來。我和宇城飛就去買了一些散裝白酒和花生米之類,四個人盤腿坐在地上一邊喝一邊聊,當然主要是兩位父親說,我倆聽。 聽故事總是比較爽的,再加上自己腦補的想象力,總覺得小小縣城金家井比北園這個地級市還要牛逼,越發(fā)的對兩位父親當年的過去心馳神往起來。后來,我想起一個事,就問起了我爸,就是有一次我?guī)цF塊回家,半夜遭到派出所的jing察搜捕,結(jié)果鐵塊消失的無影無蹤,第二天卻又神奇出現(xiàn)的那件事。當時我家住的還是平房,家里就我、我媽、鐵塊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