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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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斯特·派普少校,我現(xiàn)在問你一個問題,請如實(shí)地回答我?!焙蕾悹栒玖似饋恚瑪S地有聲地說道,他的雙眼直視著郝斯特的眼眸。這是屬于男人間的交流。 “遵命,長官?!焙滤固赝瑯勇曇艉榱恋鼗卮?。 “你到底有沒有違反帝國第175條刑法?” “沒有,長官!”郝斯特堅(jiān)定地、毫不猶豫地答道。 “我相信你?!焙蕾悹栞p聲說道。他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了一張紙?!拔乙晕覀€人的信譽(yù)和職務(wù)寫了一份擔(dān)保書?,F(xiàn)在我要把它交上去。我只能為你做這么多。接下來,就要看你的運(yùn)氣了?!?/br> “謝謝長官?!焙滤固乜吹搅艘痪€希望,他無比感激地說道。豪賽爾的確是一位值得追隨的長官。 “我很欣賞你,郝斯特。你還很年輕,你應(yīng)該擁有更加光明的未來?!焙蕾悹栒f道。他同樣很欣賞道恩·克魯姆,雖然他不能認(rèn)同甚至厭惡他愛慕同性的行為。逝者已逝,他必須要想辦法挽救生者的人生。 注:從19世紀(jì)完善的德國刑法的第175條規(guī)定禁止發(fā)生同性行為。后來據(jù)說這一條被刪掉了。 chapter 201 寵兒 對于奧地利的瓦騰堡來說,三月的天氣,溫和中透著別樣的親切,輕柔地拂人臉頰,幾分靦腆、幾分矜持。春的旋律宛若窈窕淑女般,欲語還羞,給人們帶來嫩綠朦朧的遐想。在這個怡人的地方,住著一位年輕美麗的母親和她可愛的孩子。她擁有深愛她的丈夫,疼愛她尊重她的公婆,還有真正關(guān)心她的朋友。在這里,沒有戰(zhàn)火的紛擾,沒有生活的艱辛,除了一次不成功的戀愛,她的人生似乎沒有煩惱與缺憾。她也許就是人們常說的“造物主的寵兒”。 她的兒子已經(jīng)滿一歲半了,正是剛學(xué)會走路不久,對什么都好奇的時候。小家伙總是趁人不注意的時候邁著小短腿偷偷往外跑,當(dāng)然每次都被大人們及時逮住。他是全家的小天使,如眾星捧月般生活著。每個人都愛他,每個人都在保護(hù)他不受到任何傷害。 兩天前,她的丈夫回來了。這是兩人圣誕節(jié)之后第一次見面。她的丈夫雖然不常在身邊,但總是努力把最好的都給她。她愛她的丈夫,愛她的孩子,她愛這里的一切。 “蒂洛?!币淮笄逶?,維森菲爾德一邊系上衣扣子一邊問道,“看見我的領(lǐng)帶夾了嗎?” “你不是把它放到衣柜左邊第二個抽屜里了嗎?”蒂洛坐在梳妝臺前好笑地提示道。也許是戰(zhàn)爭生涯總是把人們的神經(jīng)繃得緊緊的,維森菲爾德每次一回到家,就會變成一個忘性極大的人。他總是找不到自己的東西,每次都是蒂洛準(zhǔn)確地告訴他位置。在日常生活上,維森菲爾德已經(jīng)習(xí)慣于依賴蒂洛了。 “對對,還是你記性好!”維森菲爾德笑道。他找到了自己的領(lǐng)帶夾。今天他要攜蒂洛參加奧地利一名伯爵長子的洗禮儀式,兩個人都要正裝出席。 “親愛的,過天我要去拉昂執(zhí)行任務(wù)?!本S森菲爾德說道。 “你不是正在休假嗎?”蒂洛微微皺了下眉,她不喜歡假期被打擾。 “一個臨時任務(wù),我相信很快就會回來?!?/br> “好吧?!?/br> “對了,這一次我從柏林出發(fā),再從拉昂回到柏林。有什么想要我?guī)Щ貋淼膯???/br> “嗯……我想見見奧利維亞家的小姑娘?!?/br> “哈哈,親愛的,這個我恐怕很難帶回來?!?/br> “所以你回來后,就在柏林等著我吧。我聽說派普受傷了,我們一起去探望他們?!?/br> “你要帶上恩斯特么?” “當(dāng)然!我還想結(jié)個娃娃親呢!” “這個主意聽起來不錯?!?/br> “那就這么說定了?!?/br> “沒問題?!?/br> 洗禮儀式依舊冗長而沉悶,小恩斯特在現(xiàn)場難受地不停扭動,還撇著嘴委屈地看著母親,想要離開這里。蒂洛用眼神示意小恩斯特必須老老實(shí)實(shí)的呆著,維森菲爾德則干脆讓謝維婭抱著小恩斯特到外面的園子里曬太陽去了。當(dāng)維森菲爾德親王夫婦從那位伯爵家回來之后,維森菲爾德迅速換上了常服,抱著兒子走到了自家院子里。小恩斯特站在暖融融的春日陽光下,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父親的一舉一動。謝維婭在一旁看護(hù)著他。蒂洛換裝完畢,看到丈夫正拿著小鏟子在地里挖著什么,不禁好奇起來。 “埃吉,你在干什么?” “我弄來了一顆小樹苗,把它種在這里,我們可以看著恩斯特和它一起長大?!本S森菲爾德笑瞇瞇地說。他已經(jīng)把小樹苗插在了土里,招呼謝維婭帶著恩斯特走過來。 “恩斯特,拿著這個?!本S森菲爾德遞給了恩斯特一把很小很小的鏟子。他給兒子做著示范?!鞍淹羚P起來,扔到坑里,對就這樣。” 恩斯特很聰明,他照著父親的樣子鏟了一抔土,把它撒到了樹苗旁邊。他很喜歡這樣的活動,開始不亦樂乎地鏟了起來。父子倆很快填滿了土,小樹苗正式種了起來。 “恩斯特,”維森菲爾德抱著兒子,親吻著他紅撲撲的小臉蛋?!艾F(xiàn)在你比它高,過幾年,它就要比你高了。你要快點(diǎn)長大,爭取超過它??!”恩斯特聽不太懂父親的話,只是興奮地指著小樹苗,咿咿呀呀地說出幾個單詞:“小樹——小樹——高——” 蒂洛在一旁看著丈夫和兒子的互動,幸福感滿溢于心。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他們還會擁有更多的孩子,他們會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一家人。 到了晚上,維森菲爾德又一個人在儲藏室,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再忙活什么。蒂洛沒有多做過問,一如既往地看著恩斯特自己吃晚飯。從恩斯特滿一歲之后,蒂洛就不再讓謝維婭喂他吃飯了,她說男孩子應(yīng)該早些學(xué)會自理?,F(xiàn)在,恩斯特不僅能自己吃飯,還能自己穿上衣。雖然他rou呼呼的小手經(jīng)常系不好扣子,但蒂洛每次都會適時地鼓勵他。 夜里的時候,維森菲爾德回到床上睡覺。在黑暗中,他輕輕地?fù)崮χ拮拥男惆l(fā),一瞬不瞬地望著她熟睡的容顏。他能夠感到,他的妻子的心在向他貼近,他為她所付出的一切逐漸得到了回應(yīng)。但是不夠,這還不夠。他希望能有那么一天,她的愛、她的心、她的靈魂全部屬于他。他相信自己總會等到這一天。 第二天,維森菲爾德又在儲藏室忙活了一天。直到傍晚時分,他才興高采烈地走出來。他站在恩斯特面前,將一樣?xùn)|西藏在了身后。恩斯特眨著眼睛看著父親,露出了一個憨憨地笑容。 “恩斯特,猜猜看,我給你做了什么?”維森菲爾德循循善誘。 恩斯特伸出小手,想要抓住父親的衣襟,不過一個沒站穩(wěn),自己摔了個馬趴。維森菲爾德見狀,連忙想要扶起他,卻被蒂洛阻止了。 “埃吉,他自己可以站起來?!?/br> 果不其然,蒂洛話音未落,恩斯特一邊咧著嘴咯咯笑,一邊自己爬了起來,再次撲到了維森菲爾德身上。 “你到底做了什么?這兩天都神神秘秘的。”蒂洛忍不住問道。 維森菲爾德獻(xiàn)寶一般將身后的東西展示了出來。原來,他給兒子做了一架木頭飛機(jī)。恩斯特踮起腳尖,伸手要夠小飛機(jī),維森菲爾德把它放到了他的手里。恩斯特把小飛機(jī)拿在手里愛不釋手,抱著它不肯撒手。 “真精致?!钡俾逵芍缘刭潎@道?!霸瓉砟阋恢痹谧鲞@個?!?/br> “不知道我們的兒子喜不喜歡天空。” “他還小呢,看不出來。等他長大以后,應(yīng)該讓他自己選擇人生的道路。” “是的。希望那時候,戰(zhàn)爭已經(jīng)結(jié)束了?!?/br> “一定會的。那時候,我們就成了爺爺奶奶,我們的孫子,就和他現(xiàn)在一樣……” “蒂洛。” “嗯?” “能娶到你,是我今生最大的榮幸。” “我也是?!?/br> chapter 202 秋后算賬 三月的一個春光明媚的早晨,梁紫蘇很早就起床為施特雷洛準(zhǔn)備早餐了。明天就要開學(xué)了,今天是施特雷洛最后一天假期。這位年輕溫和的數(shù)學(xué)老師十分受學(xué)生們歡迎,不少學(xué)生還在假期中給施特雷洛寫信,和他交流自己的生活趣事。有時候施特雷洛會把這些信給梁紫蘇看,梁紫蘇一邊看,一邊竟然有了些許成就感。看著孩子們稚嫩又不失天真爛漫的語句,梁紫蘇越來越覺得遠(yuǎn)離戰(zhàn)爭,選擇新的生活是一件特別正確的事。 當(dāng)施特雷洛坐到餐桌前的時候,照例要喝一大杯牛奶。國內(nèi)物資越來越匱乏,牛奶已經(jīng)快成了奢侈品。梁紫蘇借著在軍中任職的光,想辦法多弄來了一些牛奶,美其名曰讓施特雷洛長身體。當(dāng)然,施特雷洛這一次照例抗議無效。梁紫蘇把一份煎火腿扔到施特雷洛的盤子里,尋思著一會兒要出門領(lǐng)些面包回來。當(dāng)她端起熱騰騰的咖啡準(zhǔn)備喝的時候,門鈴響了。 “這么早?是誰呢?”梁紫蘇放下了咖啡,施特雷洛先于她一步走到外廳開了門。 門外站著兩名蓋世太保,這讓梁紫蘇愣了一下,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預(yù)感。 “請問,您是漢斯·施特雷洛中尉么?”其中一名上尉面無表情地問道。他對施特雷洛的稱呼讓梁紫蘇更加緊張起來。 “我是漢斯·施特雷洛。請問您是?”施特雷洛神色一凜,他故意忽略了對方對自己的稱謂。梁紫蘇在一旁悄悄握住了他的手。 “我是克里斯托弗·舒爾茨上尉。請和我們走一趟?!蹦敲衔镜恼Z氣非常強(qiáng)硬。 “和你們?nèi)ツ膬海恳鍪裁??他為什么要和你們走?”梁紫蘇在一旁大聲問道。她的心砰砰亂跳,不論是21世紀(jì)還是如今的經(jīng)驗(yàn)都告訴她,蓋世太保出現(xiàn)的地方,準(zhǔn)沒有好事發(fā)生。 “這位是施特雷洛太太?”舒爾茨上尉輕笑了一下,眼神中透露著倨傲與不屑。“恐怕您問的太多了。我們來找施特雷洛中尉,自然有必要的理由?!?/br> “我們也有不接受你任何理由的權(quán)利!”梁紫蘇不甘示弱地說道。 舒爾茨上尉輕蔑地瞟了梁紫蘇一眼:“請您注意,我們是蓋世太保?!?/br> “蓋世太保怎么了?”梁紫蘇氣呼呼地說。 “蓋世太保意味著,可以超越司法,行使判決。比如現(xiàn)在,我可以就地處決您,而不需要任何理由。”舒爾茨上尉邊說邊整理著自己的皮手套,他旁邊的中尉像是配合他的話語般,開始向外掏槍。 施特雷洛見狀,一把將梁紫蘇護(hù)在了身后。 “我和你們?nèi)??!?/br> “你不能去!”梁紫蘇急了,拉著施特雷洛喊道。 “埃拉,我不會有事的。你在家等我,好嗎?”施特雷洛輕輕拍著梁紫蘇的手說道。 “不行!那我和你一起去!”梁紫蘇心急如焚,她不知該如何阻止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施特雷洛太太,您不必心急。還沒輪到您。”舒爾茨上尉冷冰冰地說道。 “你們別為難她。我和你們走就是了?!笔┨乩茁宄谅曊f道。他給了梁紫蘇一個安慰的眼神,示意她不要急躁。 “施特雷洛中尉,這邊走?!笔鏍柎纳衔咀隽艘粋€“請”的手勢,指向門外停著的了一輛轎車。那輛車在梁紫蘇看來,無疑于通往地獄之門。 “漢索爾!”梁紫蘇追了出去,眼淚汪汪地看著施特雷洛。 “別擔(dān)心我,等我晚上回來?!笔┨乩茁鍖捨康匦α诵?。隨即和那兩個蓋世太保上了車。車子絕塵而去。梁紫蘇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她心亂如麻,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她一直擔(dān)心會有人來找施特雷洛的麻煩,但萬萬沒有想到蓋世太保會親自出面。這意味著,事情已經(jīng)非常嚴(yán)重了,不然他們也不會將觸角伸到國防軍。怎么辦,該怎么辦?梁紫蘇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這一次,她甚至比當(dāng)年得知施特雷洛陣亡的消息時更加無助。 梁紫蘇已經(jīng)六神無主,她完全想不出任何辦法。只能一陣風(fēng)似的跑到她最好的朋友凱瑟琳那里尋求幫助。凱瑟琳聽到這個消息后,臉上露出了極為擔(dān)憂的神色。 “居然驚動了蓋世太保?他們一向很少插手國防軍的事?!眲P瑟琳說道,她的眉頭緊鎖,不由自主地咬住了下唇。 “而且漢索爾已經(jīng)不是軍人了?。 绷鹤咸K帶著哭腔說道。 這下麻煩了。凱瑟琳心道。蓋世太保親自提審,恐怕牽扯上的罪名不輕。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誰能幫助我們啊!”梁紫蘇一邊擦眼淚一邊說道,“特勞夫特上校能幫得上忙嗎?或者薇奧拉?” “恐怕很難?!眲P瑟琳冷靜地分析道,“國防軍和蓋世太保本就是各自為政。特勞夫特上??峙聸]有那么大的背景能干預(yù)到蓋世太保內(nèi)部。薇奧拉的父親也只是國防軍的少將,而且我聽說,最近幾場戰(zhàn)役戰(zhàn)績不理想,元首對他頗多微詞。這時候自保才是要緊事,怎么還會趟這個渾水。除非……”凱瑟琳想道了一個辦法,但她很快發(fā)現(xiàn)這不可能實(shí)現(xiàn)。 “什么?”梁紫蘇問道。她太需要有效的建議了。 “除非你認(rèn)識戈林元帥?!眲P瑟琳嘆了口氣,“雖然,聽奧利維亞說他和希姆萊一向不和。但是他出面總比其他人要更有作用?!?/br> “希姆萊……”梁紫蘇無意識地重復(fù)著這個名字。凱瑟琳突然間眼睛一亮。 “派普!派普也許可以幫得上忙!” “什么?” “我聽說過,海德里希死后,蓋世太保實(shí)際上已經(jīng)由希姆萊親自把控了。派普一向深得希姆萊賞識,他在希姆萊面前還是能說得上話的。而且……”而且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到底有多緊密,是我們這些外人無法得知的。后面這句話,凱瑟琳自動忽略了,“如果能夠說動希姆萊關(guān)注這件事,說不定能有轉(zhuǎn)機(jī)?!?/br> “派普……”梁紫蘇陷入了沉思。 “他現(xiàn)在在柏林養(yǎng)傷。我聽說前幾天希姆萊剛剛親自去探望過他。”凱瑟琳說道,“我和你一同去找奧利維亞。她會幫這個忙的?!?/br> “對。奧利維亞那么善良,一定不會不管的?!绷鹤咸K忙不迭地點(diǎn)頭,她急切地說,“我們現(xiàn)在就去?” “好。我們現(xiàn)在就去。”凱瑟琳抱起了正在熟睡中的格蕾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