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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鳳凰斗:攜子重生在線閱讀 - 第113節(jié)

第113節(jié)

    高溯聽到蘭亭居然用了“憂極”二字。心里猛地一顫。見蘭亭入障致此,不禁得脫口而出,“高溯認(rèn)為,在浴池中,是沈二小姐放過了珍妃娘娘,試想,那么長的時間里,若沈二小姐一定要置娘娘于死地,只怕娘娘過不了這一關(guān)。反之,傷的是……”

    蘭亭一聽,倒吸一口冷氣,仿佛看到了沈千染在浴池中眼神,他的心驟然被她眸中的死絕捅了一刀。

    如果母妃得手,他今日看到的將是她的尸骨……。

    是的!是的!他的阿染終是為了他,沒有將二人的路堵死——

    那一剎,茅舍頓開,象多年糾結(jié)于心的問題終于找到答案一般,猛地發(fā)出暢快的陣陣笑聲,直徹書房之外。

    “高溯呀高溯,你一個太監(jiān),怎么如此精于此道?!?/br>
    高溯臉上一紅,心道:是你自已沒信心,欲求不滿,鉆進(jìn)牛角尖罷了!

    但言語卻不敢如此沖撞,自然是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道:“殿下是當(dāng)局者迷,屬下是旁觀者清!”

    “是,本王確實是當(dāng)局者迷!”蘭亭哈哈大笑,聲音中帶著暢快淋漓,象是在山窮水盡中終于找到一條可行之路,“如果今天傷的是她,只怕母妃決不會手軟。此事后,高溯,我想向父皇請纓,讓母妃去本王的封地養(yǎng)病,讓母妃遠(yuǎn)離京城。父皇的心思原不在后宮,想來也不會阻擋!”

    “殿下英明!”高溯見寧王神色間不復(fù)方才之陰郁,便大著膽子跪了下來,“請寧王恕屬下擅自主張之罪!”在高漠自盡時,他擅自主張用迷藥迷昏了高漠,想待此事稍平息,然后向?qū)幫跚笄椤?/br>
    蘭亭正要想何事,突感一陣氣息潛入,耳畔即傳來,“寧王殿下,皇宮的暗衛(wèi)之死因查出來了……”

    ------題外話------

    關(guān)于算命的部份,月在高中時閱讀了很多此類的書籍,尤其是女命方面!不是胡扯哈~

    125驚天旱雷

    更新時間:2013124 16:26:00 本章字?jǐn)?shù):9228

    翌日,沈千染尚在蒙蒙朧朧間,感覺到有人推門進(jìn)來。蝤鴵裻曉她睡意極淺,馬上警醒,她挑了帳簾一瞧,原來是水玉。

    水玉也不進(jìn)來,只在門口處輕輕地朝沈千染揚了揚手,似乎有話要說。

    小家伙依然還在睡,沈千染知道這兩日賜兒有些累了。她小心翼翼地掖住被角,輕手輕腳地下了榻,披了件外袍,悄悄走到外間。

    外間與內(nèi)寢房只有一門之隔,因?qū)幫醭T诖俗h事,布置得很莊嚴(yán),海藍(lán)色的云紋地毯,正殿上方仍然是老信義候的筆墨,上寫“有容乃大”在其正下方,立著彩潑墨山水小立屏,兩旁各置一個半人高的漢白玉雙蓮瓶。正位上只擺著一張紅木的太師椅,兩邊各置六張單人扶椅。

    出了寢房,沈千染才發(fā)現(xiàn)日上三桿,這一覺自已竟睡得這般沉。心想,定是蘭亭早上走時,給她點了睡xue。

    “發(fā)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蒼月想起來了?”蒼月醒后,水月問了一晚,可蒼月就是無法記起那日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令他會自殘以警醒自已。

    水玉吐了吐舌頭,指了指沈千染的脖子,便笑著掩了掩嘴。

    沈千染低頭一瞧,臉色大窘,嗔道,“死丫頭,你敢取笑我!”轉(zhuǎn)了身顫著手幾次想扣上卻沒扣穩(wěn)。

    因為已是初夏,她夜里睡時,穿了領(lǐng)土較低的小圓領(lǐng)褻衣,方才被水玉急喚出來,雖在外間,也是在寢房內(nèi),這時才注意到,領(lǐng)口處的繡扣被蘭亭打開了兩顆,露出削瘦的鎖骨,上面落了幾個很明顯的吻痕。

    “奴婢哪敢!”水玉調(diào)皮地嘻笑一聲,拉了沈千染就到一旁坐下,幫著她扣好襟前的繡扣。神色一斂,收了臉上的玩笑之色,輕聲道,“沈府那有消息,給老夫人送膳的那人來回,說今兒一早她給沈老夫人送膳時,發(fā)現(xiàn)昨晚的還擱在那,連動也沒動過。她以為沈老夫人不舒服,便開了鎖進(jìn)去,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人了。”

    沈千染一驚,這個變數(shù)仿若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心上的同時,亦把種種前世的記憶翻起。

    “小姐,奴婢進(jìn)去拿一下梳子,幫你梳頭!”水玉眼中擔(dān)憂之色一閃而過,轉(zhuǎn)身正想進(jìn)屋,袖子卻被扯住。她轉(zhuǎn)身,看見的是沈千染眸光的水意象凝結(jié)了一般,足以將任何人都冰凍住。

    “還有什么?”沈千染知道憑沈老夫人的本事,是沒有本事自已離開。

    “小姐,奴婢不放心,親自去沈府的北園瞧了一下,發(fā)現(xiàn)鎖沒有撬過的痕跡,所以……”水玉點了點頭,肯定了沈千染所慮。

    “讓我想一想!”沈千染收回手,輕喃一句。將要發(fā)生的事,似繡針,穿過她心頭軟rou,細(xì)密刺痛。

    “小姐,你說,會是誰?”水玉想不出來,如今老爺和夫人已離開,瑞安業(yè)已被處理了,沈老夫人不過是個沒用的老人,還有什么人要動她的主意。

    “別急,有些事急不來!讓我好好想一想!”沈千染走到屏風(fēng)處,看著大氣磅礴的水墨畫,那些疼痛窩在她的心口,藏在她的記憶深處。對于沈老夫人,對于自已的這個祖母,沈陽千染既怨也恨,但終究念在她是沈越山的母親份上,始終想留給她一條生路。雖囚禁,但她自認(rèn)已是給了她最好的歸途。既使對最痛恨的親人,她亦想用云淡風(fēng)輕的方式慢慢的把過往包裹。

    現(xiàn)在才知道,既使是她重生,努力做盡一切避開前世的軌跡,不惜散盡寧家的家財,送父母遠(yuǎn)離西凌,讓沈家不復(fù)存在,把申柔佳推向六皇子與沈老夫人徹底斷開,可將來要發(fā)生的,依然無法避開。

    她沉思著,不知不覺走到了窗邊,恍然地注視著梨花樹下翩翩翻飛的彩蝶,思緒慢慢地清明起來。

    水玉走到她的身邊,陽光照亮她的瞳仁,那也是一雙靈動而明亮的眼,她小心翼翼地問,“二小姐,現(xiàn)在怎么辦?”

    “水玉,雖然爹和娘親離開了,但沈家還有我和兄長,蘭御謖雖然在這半年內(nèi)不會殺我,但他已在布半年后的棋局。這一局,如果不意外,就有我的祖母大人。”

    “小姐,你怎么知道?”

    “能輕易帶走人的,除了蘭御謖的龍衛(wèi),不會有別人!”她將沈老夫人放在北院中,是因為隨著沈越山和寧常安的離去,對于蘭御謖來說,沈老夫人已是個可有可無的小角色,沒有絲毫的利用價值。

    “那他會怎么對付小姐?”

    “有三種可能。第一種,以不孝之名讓我身敗名裂。第二種,他會黃榜滿天下張貼,言我沈千染大不孝,在父遇難后,囚禁祖母?;蛟S可能會被爹爹看到,引出我的母親。第三種,恢復(fù)沈府原貌,老夫人會把申氏,沈千雪接回,屆時,我就沒有任何理由受寧王僻護(hù),蘭御謖欲借沈家的人置我于死地。”如果是第三種,那前世種種的事,將循著原先的軌跡一件一件地發(fā)生。

    水玉一聽三種可能都是對自家的小姐不利,睫毛顫了一顫,恨聲道,“小姐,你太心軟了,不應(yīng)留下老夫人,她哪里有半分當(dāng)你是親孫女的樣子,我看說是仇人還差不多!”她輕輕握住沈千染的手,動作里帶了很多憐惜。

    沈千染淡笑一聲,眼前春光明媚,卻照不進(jìn)她的心,收回眸光時,再度恢復(fù)成死水無瀾的語調(diào),“只怕,是她不肯放過自已。她萬沒想到,她心心念念的沈家,將來會成為她的惡夢!不過,既然她要回,那我也不懼,我上不愧天,下不愧父親,就再陪她玩一遭!”沈千染輕輕一笑,附在水玉耳邊輕語一陣。

    水玉聆聽著,先是掩了嘴,瞪大了雙眼,緩緩地神色變得輕松,最后綻開了一絲笑意,“放心吧二小姐,我會把事情辦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br>
    “二小姐,雖然你主意大,但這事最好和寧王商良一下,最好應(yīng)對周全一些!”

    沈千染被這句話牽扯出了昨日的許多情緒,眸光閃爍,眼神復(fù)雜。為了掩飾那種情緒,她把手放到唇邊輕咳了幾聲,隨口安慰,“不用擔(dān)心,這事瞞不過他。”

    月華如水,映照迷蒙湖光,皇宮內(nèi)除了偶爾傳來侍衛(wèi)齊整的腳步聲,一片寂靜。承義殿各宮門,當(dāng)值的守夜宮女提著燈籠打起精神站著,夜風(fēng)吹拂,吹動裙裾,陣陣清涼。

    突然,承義殿傳來一聲巨響,只見火光驟然沖天,瞬時煙霧迷漫,遮住了半邊的承義殿。

    “走水了,承義殿走水了……”承義殿偏殿瞬時象炸了窩一般,宮女太監(jiān)亂成一團(tuán),尖叫、啼哭、踩踏、謾罵亂成一片。

    正巡邏到北角的皇宮侍衛(wèi)迅速抽出腰間的刀朝帝王的寢殿沖去,侍衛(wèi)長連聲呼叫,“護(hù)駕,護(hù)駕!”

    靠近承義殿的宮人同時被這驚天動地之聲驚醒,聽到喊聲時,眾人顧不得穿戴不齊整,拿了房里的水盆木桶就往外沖,果然,在承義殿的偏殿火光沖天。

    “皇上不必焦急,屬下已派人去救義凈大師!”岐暗護(hù)著帝王離開承義殿。一路上,宮人侍衛(wèi)紛紛提著水桶朝著偏殿奔去。

    “是什么原因?”蘭御謖披著明黃的披風(fēng),身上只著明黃褻衣,在幾個龍衛(wèi)的簇?fù)硐潞芸斓爻冯x承義殿。他

    “奴才不知,聽聲響,似乎是旱雷!”趙公公提著燈籠給帝王執(zhí)路,聽到帝王的發(fā)問,馬上應(yīng)了句。

    岐暗微微蹙眉,方才他闖進(jìn)承義殿護(hù)出帝王時,鼻息間隱隱傳來一股火藥的嗆味。但當(dāng)時急于救駕,也沒時間多停滯,所以不敢輕易斷定。何況,如果真是火藥,要是追究起來,那他們這些龍衛(wèi)難辭其咎。

    “旱雷?此時才初夏,哪來的旱雷?”蘭御謖回身看著承義殿火光沖天,照亮了半個宮庭,突然想起那年宮中祭祀時,天空突然一記悶雷,把高臺上的令旗劈成兩截。但現(xiàn)在是初夏,又是夜晚,哪里來的旱雷?帝王心中微微一驚,“馬上傳欽天監(jiān)!”

    “奴才遵旨!”

    火很快就會熄滅,但皇宮內(nèi)外,再也無人能平靜入睡。在承義殿的前方的空階前,一群宮女和太監(jiān)瑟瑟地簇擠在一處。方才聽到聲響時,他們連衣裳都來不及穿,光著腳便從房里逃了出來。

    “承義殿的奴才們都聽著,都不要亂動,排好隊,不要妄言,等執(zhí)事姑姑給你們安排房間。”郝公公執(zhí)著拂塵在眾人中巡視著。

    “是旱雷,方才我瞧見了,是天上打了個旱雷,打在了承義殿之上!”一個承義殿的守夜的宮人嚇得臉色蒼白。在西凌,旱雷是極兇之兆,主有妖孽。

    “是的,奴才也看到了,是打在義凈大師所居的寢房……”一個宮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應(yīng)了一句,她曾聽宮里的老人說過,二十多年前,在皇宮之中,也曾有旱雷之事,后來,宮里頭死了很多的人。

    “難道,大師又泄露了天機?想當(dāng)年義凈滿口胡謅,死了多少人……”一個老宮人披了一件外裳慢吞吞地從承義殿大門的門房處出來,仰著頭瞧著承義殿偏殿的方向,清涼的月色將老人滿是皺紋的臉映得慘白一片。

    “滿公公,您說說,當(dāng)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一個剛?cè)雽m不久的小太監(jiān)滿是好奇地靠近老宮人,拉了拉他的衣角,“說說吧,反正今夜大伙兒休想安枕了!”

    老宮人搖搖首,挪了腳步往房間里去,長嘆一聲,“看來,這宮里頭,以后不會平靜了!”

    蘭御謖在眾龍衛(wèi)的護(hù)送下,擺駕進(jìn)了承恩殿。

    承恩殿離承義殿只有百米之遙,是西凌皇帝寵幸宮人時的宮院。蘭御謖并不重欲,一直以來,幾乎荒廢了。

    欽天監(jiān)雖很快就到,但因為事發(fā)突然,一時也不能給帝王滿意的答案,蘭御謖便揮手示意眾人退下。

    “皇上,這離早朝尚有兩個時辰,是否要讓奴才侍候您就寢!”趙公公給帝王遞了寧神茶后,又侍候帝王換了干凈的袍子。

    “義凈呢?”蘭御謖站在窗邊毫無睡意,抬首時,見蒼穹中的云朵凝集,遮住了淡淡月光,天公仿似怒目俯視眾生。

    “大師傷到了腿,太醫(yī)們也不敢搬動,就在殿義殿旁邊書房給大師暫時安置。這時候,太醫(yī)正為大師診治,奴才這就差人去問!”

    “不必人,朕親自去瞧瞧!”蘭御謖將手中的茶盞擱在窗欞之上,話未落,已闊步而出。

    蘭御謖到了承義殿時,除了燒毀的偏殿,其它地方倒是完好無損。地上的水漬被宮人清理一干二凈,宮人也被安置妥當(dāng)。皇宮之中恢復(fù)了夜晚的平靜。

    蘭御謖進(jìn)去時,書房內(nèi)迷漫著一股嗆鼻的味道。

    義凈張著烏黑的牙口重重地呻吟著,他的臉上和肩膀處皆有傷燒,身上的僧袍被燒得破破爛爛地粘貼在身上,左腿也被打下的橫梁打斷,太醫(yī)正為他接骨。

    趙公公站在帝王的身后,只瞧到義凈的腦袋。瞄到他一把胡子全被燒了個精光,一張臉連著腦門都被燒得黑黑的,只露出一雙眼睛閃著光,一眼瞧過去就象一只章魚一樣,瞧著非?;?/br>
    趙公色忙壓住鼻子,忙重重哼了一聲,壓住幾乎溢出來的笑腔,沉著聲重重地咳了一聲。

    太醫(yī)聽到動靜,回首一看,眾人一驚,忙扔了手上的活,齊齊跪下請安。

    義凈聽到聲響,吃力地轉(zhuǎn)過頭,呻吟著,“皇上,恕貧僧不能給皇上見禮!”他的聲音是被煙所熏,此時連說句話咽喉處也火燎火燎地疼。

    “不必多禮!”蘭御謖揚手,又瞧向太醫(yī),“傷得如何?”

    “回皇上,腿斷了,其它地方?jīng)]什么大礙!”

    太醫(yī)很快就接好骨,眾人退下時,蘭御謖走到床榻邊,在太師椅上坐下,打量了義凈半晌,淡淡問,“當(dāng)值的太監(jiān)和侍衛(wèi)都說是旱雷,大師有什么高見?”

    義凈心里其實也不敢確定是不是旱雷,只是早年曾經(jīng)歷過,心有余悸。此時帝王問起,索性順?biāo)浦鄣溃盎噬?,貧僧泄露天機,這乃上天預(yù)警,貧僧想閉關(guān)潛行!”這幾天他幾度冥思,自覺元氣亦有所傷。

    蘭御謖盯著他,眸光里漸漸涌現(xiàn)起涼意,“要多久?”

    “貧僧這傷也要養(yǎng)個百日,加上這些天冥思,元氣亦有損。請皇上給貧僧半年時間,半年之后,草民定為皇上分憂!”如今沈千染的事他已透露差不多,剩下的事,也該由帝王自已解決。

    義凈見帝王不語,咧了咧嘴,啞著聲線艱難道,“皇上,貧僧有一要事要重托皇上!”

    “說!”

    “貧僧的俗家弟子趙十七,請皇上收回賜婚之意?!彼姷弁跎裆冻霾唤?,忙解釋道,“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不瞞皇上,貧僧的這個徒弟的命局與沈千染的重生有關(guān)。貧僧早年就推算過,貧僧的徒兒在十七歲前不宜婚配。貧僧這次出世,一是擔(dān)心天有異相,社稷不穩(wěn)!二則無法茍同一個原該死去的人斷了她人的福祉?!?/br>
    蘭御謖站起身,背對著義凈,深思片刻道,“好,朕就給你這半年,希望大師出關(guān)時,給朕一個圓滿的答案!至于令徒之事,朕已賜出白鳳鐲,斷無收回之禮。但朕允許讓她滿十七歲后再入門!”

    “多謝皇上隆恩!”義凈心中輕嘆,此事總算有個結(jié)果!

    蘭御謖走到書房時,門口處,扶香提著一袋的東西慌慌張張地出來,因步履過急,還差點把趙公公撞倒。

    “扶香呀,最近怎么回事,做事變得冒冒失失,以前的伶俐樣呢?”幸好趙公公閃得快,但腳背還是被扶香踩上了一腳,力道不小,痛得趙公公直抽氣。

    蘭御謖冷眸一記打在扶香的臉上,吩咐,“隨朕來!”

    扶香躬身應(yīng)聲是后,緊緊拎著包袱,忐忑不安地跟在了趙公公的身后,心里暗暗叫苦,怎么這么倒霉,好不容易在滿是水漬的抽屜里翻出藥,發(fā)現(xiàn)未受潮,一出來卻遇到皇帝。

    眾人奇怪,蘭御謖不回承恩殿,卻往自已的承義殿的寢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