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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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簡嵐終于把她的目光從海面移回海因里希的身上了。 * 倫敦 “立刻準備馬車,去德杜蘭府!”達西放下手中的信,對守在自己身邊的管家先生說道。 書桌上,擺著賓利先生幾天前的來信,而他的手里,則捏著n天前因為他的傲嬌而錯過的,貝內(nèi)特小姐的來信。 吩咐完仆人準備馬車,管家先生很沒有職業(yè)道德的瞄了一眼那一封他存了許久堅信著重見天日的信一眼。掃到的只言片語已經(jīng)足夠這位看著達西先生長大的管家先生明白他家老爺如此失態(tài)的原因了。 “達西先生,在兩位meimei的婚禮過后,我計劃去游歷一次,正如達西先生您二十二歲時做的那樣。” …… “首先自然要去法國,巴黎,波爾多,尼斯還有馬賽,這些地方的美食風景一直令我心馳神往?!?/br> …… “意大利之后的行程一直令我為難,我很想到達西先生口中神秘的遠東去看看,可是也被非洲上的沙漠草原吸引。親愛的達西先生,善良的您一定會愿意給我一些建議的,不是嗎?” * “嗯,巴黎?!焙R蚶锵;卮穑骸白鳛橹苓厙伊魍鋈耸康奶焯?,巴黎自然值得游覽一番?!?/br> “流亡人士的天堂?”面對海因里希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簡嵐只覺得滿腦袋黑線。難道在這個禁欲系軍官的眼里法國存在的價值就只有收留各個國家的政治犯咩?簡嵐吞吞口水,干巴巴的說:“我以為合前衛(wèi)與古典的藝術(shù)于一體的巴黎才是令人向往的所在?!?/br> “前衛(wèi)?”聽到簡嵐的措辭,海因里希皺眉?!八囆g(shù)與‘先遣部隊’有什么關(guān)系?” “呃……”簡嵐這才想起來,1835年的現(xiàn)在,‘前衛(wèi)’,也就是avantgarde這個用來形容藝術(shù)文化的詞匯還沒有被廣泛應(yīng)用。它的含義還僅僅是先遣部隊而已。 “雖然有些奇怪,不過仔細想想,用它來形容新派文化與藝術(shù),還出乎尋常的貼切?!币琅f是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海因里?;卮?。 “那么,貝內(nèi)特小姐游覽巴黎的原因,就是為了前衛(wèi)的藝術(shù)與文化了?” “一部分而已,新古典主義還有浪漫主義的畫作固然吸引人,可是我更加欣賞西岱島上那座經(jīng)歷數(shù)百年歷史沉淀的交響曲?!焙啀剐α诵?,回答。 “圣母院嗎?” “是啊。不知道能否找到讓雨果先生靈感迸發(fā)的‘命運’?!?/br> “……”完全不知道簡嵐在說什么的海因里希只能保持沉默。他忽然發(fā)現(xiàn),找一位合適的太太的確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因為他發(fā)現(xiàn),就算是面對并不滿口絲綢花邊還有珠寶的女士,他一樣不知道怎樣將聊天繼續(xù)下去。 “《鐘樓怪人》,據(jù)說西岱島的圣母院的鐘樓上刻有‘命運’這個詞,由此引發(fā)了雨果先生的創(chuàng)作靈感。這部小說也是兩三年前才發(fā)表的?!焙啀顾坪踝⒁獾搅松磉吥惺棵鏌o表情中的一點點挫敗,繼而解釋道。 只粗略的讀過雨果的《九三年》并且完全不知道《鐘樓怪人》為何物的前軍官點了點頭。 一時間,兩人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 簡嵐收回目光,重新看著海上。 巴黎圣母院是一個,最主要的,她要趁著奧斯曼把巴黎改造的面目全非之前,去看一看巴爾扎克筆下的老巴黎。 狹窄的街道,昏黃的路燈,雨后帶著積水的青石板街道。 她可以租一輛小馬車,看遍巴黎的街道巷子?,F(xiàn)在的巴黎沒有埃菲爾鐵塔和造型詭異的龐皮杜。有的是一直讓簡嵐心馳神往的教堂和風格渾然一體的市區(qū)建筑。好吧,在奧斯曼改造巴黎之前巴黎的下水系統(tǒng)堪稱原始……據(jù)說,也有人每天早上把前一天的垃圾排泄物從樓上傾倒……不過……看在能看到原汁原味的巴黎老城的份上,下水什么的,暫時忽略好了。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真的從樓上往下倒,也算是一奇景了?!焙R蚶锵B牭缴磉呥@位美麗的小姐輕聲嘀咕道。 * 倫敦。 “達西先生?”尼古拉斯看到一臉鐵青著走進自己書房的達西先生,嘴角挑起一絲很是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說道:“我該說我的榮幸嗎?” “德杜蘭先生,此番冒昧來訪,是想要詢問一個問題?!边_西先生吸了一口氣,開口問道。 “哦?”尼古拉斯挑眉,說道:“我會盡量知無不言?!?/br> “我想知道,你是否知道簡貝內(nèi)特小姐旅行的事情。”達西先生沒有理會尼古拉斯的態(tài)度,徑直問道。 “貝內(nèi)特小姐的旅行?很抱歉,我不大清楚?!蹦峁爬够卮稹?/br> 果然得到了這樣的回答,很好,這并不在意料之外。 達西先生深吸一口氣,臉色沒有什么變化,緊接著,他開口道:“就在剛剛,我才從我的朋友賓利先生那里得知貝內(nèi)特小姐旅行的消息。就我所知,賓利先生并沒有為貝內(nèi)特小姐的旅行提供任何幫助,那么,”說到這里,達西先生停頓了一下,棕色的眼睛直視著尼古拉斯碧綠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說:“那么,對于簡的社交圈來說,唯一能她愿意,并能夠為她提供這類幫助的,似乎只剩下一人?!?/br> 雖然不愿意承認,但是尼古拉斯德杜蘭卻是是唯一那個簡愿意去求助并且有能力的人了。 說完,達西先生就不再言語,只是盯著尼古拉斯。 無論如何,他今天要在他這里知道簡的行程。 尼古拉斯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一直以沉默寡言出名的達西先生也有這樣的壓迫力。 “確實,我?guī)秃喍舜?。”尼古拉斯忽然一笑,接著說:“不過,達西先生,這樣冒昧的打探一位淑女的消息,不是太失禮了嗎?” 達西先生下巴一緊。 “您又是以什么樣的身份來詢問的呢?”如果簡嵐在這里,會發(fā)現(xiàn)尼古拉斯的笑容簡直稱的上顛倒眾生,可越是這樣,越代表著危險。 作者有話要說:最開始的一段歌詞來自光亮的《我想去個地方》 很喜歡的一首歌,但是這里就不放鏈接了。 其實海因里希不知道鐘樓怪人是很有可能的,因為這部書出版后被禁止了一段時間,但是具體時間忘記了…… 作為我最愛的法文音樂劇,鐘樓怪人絕對是經(jīng)典! 79、 chapter 4 ... “達西先生,這樣冒昧的打探一位淑女的消息,不是太失禮了嗎?” “您又是以什么樣的身份來詢問的呢?” 尼古拉斯的兩句話,成功的讓達西說不出話來。 達西先生當然不知道尼古拉斯已經(jīng)知道了他跟簡嵐的關(guān)系并且假裝不知道這一切并且故意詢問的。 尼古拉斯篤定了達西先生不會說出類似于‘貝內(nèi)特小姐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我的追求可是她卻不愿意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事實上我們的關(guān)系距離訂婚已經(jīng)沒多遠了?!@樣的話。 況且,他們兩個距離訂婚,顯然還很遠很遠。 于是工廠主尼古拉斯德杜蘭就坐在座位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大地主達西先生臉從紅到白從白到青最后定格在鐵青上。 “德杜蘭先生,我并不愿意虛與委蛇,也不喜歡拐彎抹角?!鄙钗豢跉?達西先生直視著尼古拉斯的雙眼,說道:“對于貝內(nèi)特小姐的愛慕,我并未加以掩飾,我想以德杜蘭先生的閱歷與經(jīng)驗,想看出這一點也并不困難。既然如此,我想德杜蘭先生也應(yīng)該能夠明白我此刻的心意與打探一位淑女的行蹤的立場了。” 對于達西先生如此直白的表述,尼古拉斯愣住了。片刻后,他忽然笑了,還笑得很大聲。 這笑聲讓站在門口等待的亨利皺起了眉頭。 “既然如此,那么我也不與達西先生遮遮掩掩了。”尼古拉斯放下手中的雪茄,雙手交叉抵住下巴,身子往前一傾,如此,拉近了他和達西先生的距離。 此刻,他綠色的眼睛直直的對上了達西先生深棕色的眼眸。 “既然這樣,那么達西先生又憑什么希望你的情敵為你提供那個小姐的行蹤呢?” * 瑞德魯斯號上的紳士貴婦們有些好奇,因為這幾天夜里,a7和a8兩個頭等艙的客人從來沒有來參加過宴會和舞會。幾位紳士好歹還知道a7住的是一位來自普魯士的貴族,而a8 的客人則是連見都沒有見到過,只隱約聽到船員說是一位極其美麗的小姐。 明天船就要入港了,最后一頓晚宴上,兩人依舊缺席。 而讓紳士和貴婦們好奇不已的美麗的小姐和普魯士的貴族,此刻正坐在甲板的餐桌旁,一邊聊天,一邊用著簡單的晚餐。 “不知道巴黎之后貝內(nèi)特小姐有什么打算?!焙R蚶锵D闷鹁破?,往自己的被子里面倒了半杯紅酒,然后問道。 “還沒有決定,可能去波爾多,也可能去尼斯?!焙啀瓜肓讼耄又f:“不過,法國之后一定會去意大利?!?/br> 聽到簡嵐的打算,海因里希怔了怔,然后開口道:“或許聽起來很難以置信,貝內(nèi)特小姐,不過我的旅行也沒有詳細的規(guī)劃,我大致的路線,也是從法國到意大利,然后去希臘,最后再回到普魯士?!?/br> “這么巧?”簡嵐一笑,說。 “咳?!笨吹截悆?nèi)特小姐的笑容,海因里??人砸宦?,最終什么都沒說,而是默默的將杯中的酒喝盡。 * “情敵?!辈皇欠磫枺皇顷愂?,達西先生眼中冷光一閃。 “是的,達西先生,我想對于同樣愛慕貝內(nèi)特小姐的我來說,您就是我的情敵。”尼古拉斯坐直了身子,微笑著回答道。 “這么說,你是不愿將貝內(nèi)特小姐的行蹤告知我了,是嗎?”達西先生再一次問。 “我想我的答案是顯而易見的,達西先生?!闭f到這兒,仿佛還嫌不夠似的,尼古拉斯繼續(xù)說:“況且,既然貝內(nèi)特小姐并未將她的行程告知,顯然也代表著她不愿意您知道她的蹤跡,我又為什么要罔顧貝內(nèi)特小姐的意愿,做那個‘告密者’呢?” 聽到尼古拉斯的話,達西先生猛地站起身。他雙手撐住尼古拉斯面前的桌子,盯著尼古拉斯,說:“尼古拉斯德杜蘭先生,我現(xiàn)在并不是在為我的愛慕而問出這個問題,而是為了簡貝內(nèi)特小姐本身的安全而問出這個問題?!?/br> “安全?”尼古拉斯眼中的嘲諷一閃而過,他也站起來,正對著達西,說:“達西先生,你了解貝內(nèi)特小姐嗎?你知道她究竟是一位怎樣的女性,你知道她心中有怎樣的天地嗎?” “我是否了解貝內(nèi)特小姐,并不需要告知你,德杜蘭先生,我一直不屑于對任何人任何事使用手段進行強迫,所以,德杜蘭先生,希望我的堅持不會在你的身上破例。不論如何,我一定要知道貝內(nèi)特小姐的行程。” “即使是這樣,我還是無可奉告,很抱歉,達西先生?!蹦峁爬棺刈唬粗_西說道:“那是貝內(nèi)特小姐期待已久的旅行,我相信她能夠確保她自己的安全,達西先生,貝內(nèi)特小姐的很多事情,您根本一無所知。” 看到尼古拉斯那一張簡直仿佛是寫著:“貝內(nèi)特小姐與我才是soulmate?!钡哪?,達西簡直想一拳打上那張英俊的曾迷倒無數(shù)少女的臉。 “德杜蘭先生。”達西先生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后睜開眼睛,說:“一位單身小姐獨自上路,不論從哪個方面來講,都存在著危險性。這與那位小姐本身的性格能力無關(guān),與周遭的環(huán)境有關(guān)。而我要做的,只是盡可能的消除一切潛在的危險。” “你怎么就知道貝內(nèi)特小姐……” “她從小長在淳樸的鄉(xiāng)下,德杜蘭先生,如果她在巴黎誤入貧民區(qū)會怎么樣,如果她在佛羅倫薩遇見混混無賴怎么辦?在那里沒有人會在意這位小姐又怎樣的教養(yǎng),會多少語言,筆下的故事曾經(jīng)賺取多少人的眼淚又讓多少人嚇得夜不能寐?!?/br> 聽到達西先生最后一句話,尼古拉斯不由得瞪大雙眼。 “你知道她是……” “是的,德杜蘭先生,我知道她是艾克瑞斯艾治,那個反叛的作家?!边_西先生的表情沒有什么變化,繼續(xù)說:“就算她有著再叛逆的思想,再龐博的知識,讀過再多的學(xué)說著作,她依舊只是一位小姐?!闭f到這兒,達西頓了頓,接著加重了語氣說:“無論如何,我一定要知道?!?/br> 他的語氣,他的眼神,帶著一股讓人違抗不得氣勢。 那一瞬間,尼古拉斯似乎隱隱有些明白,為什么那位比狐貍還狡猾的貝內(nèi)特小姐,會選擇面前這位先生了。 * “咦?馮馬肯森先生?” “貝內(nèi)特小姐,又見面了?!?/br> * 從尼古拉斯那里離開的時候,達西先生的臉色比來的時候還要難看。 …… “達西先生,對于貝內(nèi)特小姐具體的行程,我并不清楚?!?/br> “原本我想要與貝內(nèi)特小姐同行,所以也沒有刻意打聽她最終的目的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