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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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最近她會如此心生疲憊,并不全是因為這些,畢竟,這樣的日子她都過了十五年了,不習慣也習慣了,而且,她還有皇兒不是么。只是,最近,連皇兒都開始遠離她了。 皇后知道最近寒月一直跟在皇上身邊,連晚上都是在皇上那兒歇下,都沒有回過函韻宮,自然,她也好久沒見到自己的皇兒了。 想想那個會在她面前任性撒嬌,嘻哈玩鬧的孩子也長大了啊,現(xiàn)在皇宮里最要緊的事,就是寒月的成年禮,辦了成年禮之后,寒月也就是大人了,也要開始跟著皇上上早朝,處理朝事了,以后,會跟自己更加的疏遠了,最終,也會搬出函韻宮,搬到東宮去。 夏侯寒月是她和皇上的孩子,即使是藥物下的產(chǎn)物,她仍然珍惜著,夏侯寒月是她的心頭rou,她的寶貝,她自私的將這個孩子養(yǎng)在自己的宮中,時刻陪伴著自己,自私的不愿這個孩子過早接觸那些陰謀詭計,將他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下,而如今,那個被自己時時刻刻呵護著的孩子長大了,就要離開她的身邊,自由翱翔了。 心中翻滾著復雜的心思和情緒,皇后等著夏侯寒月的到來,今兒,她特地讓小秀子去傳話,若不然,那孩子還不知何時才想起她這個母后呢,想想心中就有些不甘,她的皇上,將她唯一的寶貝給搶走了呢。 從來都知道皇上對寒月的影響力,所以她一直自私的希望皇上不要對寒月太過親近,這樣,寒月就會是她一個人的,會時時刻刻陪伴著她,可現(xiàn)在看來,似乎不可能了呢,那個孩子渾身都有著吸引別人目光的特質,皇上也不例外的受到了吸引。 皇上有時會看著寒月的笑容看得入神,她每次都能在那個時候,從皇上本來平靜無波,看不出情緒的黑眸里看到癡迷,曾經(jīng)為皇上那種癡迷心悸,為此,她還一直小心翼翼不動聲色的減少皇上與寒月見面的機會,甚至不帶那個朝她撒嬌嚷嚷的吵著要去找他父皇的孩子去見皇上,她以為,十五年過來了,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然后,那個林宣棋來到了皇宮,她或許可以在保護好寒月的情況下,稍微松口氣,可是,現(xiàn)實并沒有如她所預想的那般發(fā)展,那個男人進了牢房,最終被處死,而寒月,與皇上更加的親近了,而皇上,也不再疏遠寒月。 她一直在后悔,如果那天晚上,她不耍心機留皇上在函韻宮過夜,皇上或許就不會在寒月那就寢,而后,兩人不會因此而走得越近。 不可否認,她現(xiàn)在是非常擔心的,她并不確定皇上對寒月的想法,但皇上十多年來都有意疏遠寒月,她還是看得出來的,而如今,皇上已經(jīng)不再疏遠寒月了,這是因為什么?她不敢想下去。今天,她特意找來夏侯寒月,為的,就是試探。 “母后?!?/br> 屬于夏侯寒月清靈的聲音響起,皇后抬起眼瞼,看向那姿勢優(yōu)雅,漫步而來的少年,暗暗的斂去眼中復雜情緒,端莊美麗的臉容漾起溫柔的笑意。 “兒臣給母后請安?!毕暮詈聛淼交屎竺媲埃χo皇后行禮。 “坐吧?!笔疽鈱Ψ阶?,皇后不滿的看著那張笑瞇瞇的絕美臉容,說道:“你也知道要給母后請安啊?!?/br> “抱歉,母后,是兒臣之錯?!辈]有解釋,沒那個必要,因為他確實是被一時的興奮和快樂給沖昏了腦袋,忘了母后的存在,真解釋了,也是一種欺騙,一種謊言,而對眼前這個一直疼著他寵著他的母親,夏侯寒月做不到隱瞞。 “你啊,也不知道安慰安慰母后?!被屎笠荒槦o奈之色,眼中劃過一絲失落,顯得過于穩(wěn)重的皇兒讓她本就陰郁的心情更添上一絲落寞,一段時間沒見,她的皇兒已經(jīng)不再對她毫無保留的親昵了呢,明明沒多久前,他還會拉著她的手朝她撒嬌的。 敏銳的察覺到皇后低落的情緒,撲捉到那一閃而過的失落,夏侯寒月一時之間也啞然,他自然還記得之前自己面對她的態(tài)度,與現(xiàn)在的疏遠相差太大,而他又有一段時間沒陪母后了,母后會心情低落也很正常。 夏侯寒月不愿意看到皇后傷心,可是,有了前世記憶的他,也已然無法對皇后保持著之前的態(tài)度,但不可否認,夏侯寒月依然關心著皇后。 “母后,您心情不好?” 聞言,皇后看向坐在對面的夏侯寒月,從那張熟悉的臉上找到一絲關切,本來沉重的心情瞬間輕松下來,皇兒畢竟還是皇兒,對她這個母后,還是很關心的,皇后感到開心。 沉默猶豫了好一會,皇后還是決定試探試探夏侯寒月,為之自己不安的心。 “寒月,你最近怎么不回函韻宮就寢?” 第四十五章準備攤牌(2242字) “寒月,你最近為何不回函韻宮就寢?” 面對來自皇后的詢問,夏侯寒月沉默了。 他不知該怎么跟母后解釋,不想隱瞞,說出事實又怕傷害到自己的母后,而顯然,不管是隱瞞還是傷害,夏侯寒月都不愿意。 夏侯寒月的沉默引起了皇后的關注和擔憂,皇后不自覺的挺直自己的背脊,聲音輕而溫柔的問道:“寒月,你是有什么難以啟齒的原因嗎?” 心在微微的顫抖,夏侯寒月的沉默讓皇后感到懼怕,她在擔心,皇上是否真會不顧親情,做出些傷害到寒月的事情來。 “不,母后,并沒有什么難以啟齒的原因,只是兒臣想在父皇那過夜而已?!毕暮詈潞敛华q豫的否認,他和沁的關系,他一點都不覺得難以啟齒。 “原來如此。”看著夏侯寒月真誠的眼神,皇后提著的心放了下來,只要不是皇上強迫寒月在那里過夜就好,不過有些事情,必須防范于未然。 “寒月,聽母后一言,以后別在你父皇那過夜,可否?”讓自己的皇兒和皇上日日夜夜一起,皇后終歸不放心。 夏侯寒月愕然,不解的問道:“為何?” 皇后眼神閃爍了一下,而后換上取笑的神色,笑著說道:“你啊,也不小了,過不久就要辦成年禮的人了,還成天跟你父皇膩在一塊,也不怕人笑話?!?/br> 夏侯寒月緊緊的盯著皇后的臉,他總覺得,真實原因絕不會如皇后說的那么簡單。 “母后,兒臣這些天都跟著父皇學習處理朝事,又怎么會給人笑話呢?!?/br> 在皇后被夏侯寒月看得有些閃躲的垂下眼瞼之后,夏侯寒月突然笑著這般說道。 皇后眉頭微微皺起,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怎么應對夏侯寒月,可若是不勸服寒月的話,讓寒月繼續(xù)跟皇上處在一塊,皇后又覺得不妥。 猶豫了一會,皇后才說道:“寒月,你也知道,函韻宮本來就冷冷清清的,這些天你更是一直沒待在函韻宮,母后一個人實在無聊得緊,白天你要學著處理朝事業(yè)就算了,晚上就多待在函韻宮多陪陪母后吧?!?/br> 皇后這是在示弱,這種手段讓皇后用來一點都不覺得別扭,畢竟她本就是個女子,性子也柔和不好強,示弱這種手段,往往能讓她得到一些好的效果。 也因此,夏侯寒月沉默了,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自己的母后。 確實,夏侯寒月也知道,皇宮里人雖多,可實際上是最冷清的地方,沁從以前就對后宮完全不感興趣,除非偶來看他,否則基本不踏足后宮,如此,后宮的嬪妃只能重復的過著平淡無趣的日子,當然,他母后也不例外。 打小就將母后的生活規(guī)律看在眼里,除了他偶爾陪母后聊聊天之外,母后似乎便沒有了可以打發(fā)時間的事兒做。他還沒開始跟著聞人語讀書的時候還好,時時刻刻的膩在母后身邊,自打他開始讀書之后,母后大部分時間就只能用來發(fā)呆了,畢竟,雖然她是皇后,可平靜的后宮根本就不需要她怎么去管理,這樣,她平時又能做些什么呢。 其實,夏侯寒月終歸是有些心軟了,畢竟他面對的是生他養(yǎng)他寵他的皇后,如若皇后不讓他跟父皇住一起的原因真是這個的話,或許他會考慮搬回函韻宮,只是,顯然,這些是借口。 憑夏侯寒月前后兩世的經(jīng)歷,又怎么可能會被皇后如此淺顯的借口給掩飾過去呢,夏侯寒月覺得,或許皇后知道些什么。 “母后,你實話跟兒臣說吧,您為何不喜兒臣與父皇同住?” 不想再繼續(xù)拐彎抹角,夏侯寒月覺得,有些事兒遲早都是要說清楚的,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與皇后攤牌,雖然沒提前跟沁商量一下,不過,想來沁應該不會太在意才對。 “寒月,你說什么話呢,母后怎么會不喜你與你父皇親近呢?!?/br> 被自己皇兒突然銳利起來的眼神嚇了一跳,皇后臉色不自然的變換了一下。 “母后,若是您這般說的話,兒臣便繼續(xù)與父皇同住了,兒臣非常喜歡跟父皇待在一塊?!?/br> 這算是激將,可夏侯寒月也沒說謊,他會繼續(xù)跟沁一起住,也確實非常喜歡跟沁待在一塊。 皇后漂亮的眼睛陡然瞪大,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皇兒,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眼前的少年很陌生,似乎與她乖巧可愛的寒月不是同一個人。 “寒月……”不自覺的呢喃出聲,面對這樣的夏侯寒月,皇后有些不適應。 “母后,兒臣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更加不笨,母后有什么問題或者心中有什么事兒,不必再瞞著兒臣。”為自己對皇后不其然的傷害感到抱歉,可夏侯寒月不后悔,也并沒有改變自己的神態(tài),畢竟,這才是真正的他,遲早有一天,都得讓她知道的,如此,繼續(xù)拖著不如早點解決。 看著態(tài)度認真無比的夏侯寒月,皇后微微瞌起眼瞼,掩去眼中復雜之色,而后才張開眼睛說道:“寒月,別問母后了,有些事情并不適合讓你知道,你就答應母后,回函韻宮住吧?!?/br> 皇后的話語甚至都能說是乞求了,只是,夏侯寒月是硬了心腸,欲把事情說清楚。 “母后,你所指之事,是否與父皇有關?”雖說是疑問,可夏侯寒月的語氣非常肯定,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完全確定,他的母后真的知道了些什么了,只不過,這種了解,或許是單方面對父皇的? “確實?!豹q豫了一下,皇后承認。 果然啊。夏侯寒月眸中神色微微一動,隨即淡淡的說道:“母后,兒臣如今與父皇不只是同住一個宮殿,而且同睡一張床。” 看著皇后錯愕的神色,夏侯寒月只是默然面對,他一點都不擔心被皇后知道了他和沁之間的關系,因為他相信這個疼愛他的母后,他今生的母親絕不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情。 “同睡……一床?你和皇上?” 第四十六章坦白(2402字) “對,我和父皇?!?/br> 面對皇后的驚懼,夏侯寒月顯得很淡定。 “不,怎么可以?!被屎篌@呼出聲,不行,寒月怎么可以跟皇上一起睡。 “寒月,你別跟母后開玩笑?!?/br> 夏侯寒月捉住皇后纖細的手掌,認真的看著皇后說道:“母后,兒臣并沒有跟你開玩笑?!?/br> “寒月……”皇后看著夏侯寒月認真的神色,努力的平息著起伏不定的情緒,而后才顫著聲音說道:“寒月,聽母后的話,你不小了,不能跟你父皇一起睡,知道嗎?” 夏侯寒月沒有吭聲,只是定定的看著皇后。 母后,真的知道些什么。只是,她知道的到底是什么呢?還是說因為林宣棋的關系,讓母后覺得沁會對他這個容貌出色的兒子下手? 這,這個說法太扯了,母后還不至于把沁看成那種人。 “寒月?!毕暮詈碌某聊尰屎笥行┎恢耄荒苄⌒囊硪淼膯舅?。 “母后,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比如我和父皇的事?!辈幌胱屟矍爸颂^擔憂,夏侯寒月出聲問道。 “寒月,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你跟皇上有什么事嗎?”聽到夏侯寒月的問語,皇后的瞳孔一陣收縮,好一會才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 “母后,你是不是知道,父皇對我有那個意思?!毕暮詈碌恼Z氣很肯定。 “什么?你說什么?皇上真的對你……”說到一半,皇后趕緊住了口,她剛剛的聲音太大了,雖然她早就把附近的宮女太監(jiān)和侍衛(wèi)都遣了出去,可依然不敢輕易說出些大逆不道的話來。 “母后,你果然知道。”夏侯寒月淡然的看著驚慌失措的皇后,是該攤開來了。 其實,面對自己的母后,這一世沁的妻子,與沁結合誕下他的皇后,夏侯寒月的心思是復雜的,他既喜愛著這個母后,又嫉妒著她在他不在的情況下,與沁有過親密,即使只有一次,夏侯寒月想到心中依然難受。 可若他們沒有過結合,那么他也不會出世在離沁這么近的距離中,或者有可能,他和沁會因此而一世不得見面相認,他可以永遠不會記起前世的一切,會把沁忘得徹底,為此,他真心的感謝著皇后。 感謝、喜愛與嫉妒幾種感情一直盤繞在心尖,夏侯寒月也糾結過矛盾過,卻發(fā)現(xiàn),不管如何,他真心的將這個女人當成自己的母親在敬愛著。 “寒月,難道皇上對你說了什么?”皇后的心有些涼涼的,她有預感,自己的干涉來得太晚了,有可能挽回不了什么了。 “母后,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父皇對我的感情的?”夏侯寒月點頭,而后反問。 果然?;屎缶o緊的閉上雙眼,待得自己的情緒平復些許,才睜開眼睛,看著夏侯寒月,說道:“你很小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皇上看你的眼神根本就不像看一個兒子的眼神,一開始母后還以為那是錯覺,后來,母后發(fā)現(xiàn)你父皇每次看你的眼神都如此,也就明了了?!?/br> 只是她一直將這件事藏著掖著,不敢說出來,不敢讓皇上遠離皇兒,也不敢提醒寒月避開皇上,畢竟,寒月對皇上的依賴和仰慕,她一直都看在眼里。 皇后的話語讓夏侯寒月的眼睛一亮,心中有絲甜甜的感覺,不由的便露出喜悅的笑容來。 皇后看到,不由驚恐,聲音發(fā)顫的說道:“寒月,難道你不覺得反感嗎?”為什么會表現(xiàn)出一幅快樂的模樣,皇后突然不太想聽到夏侯寒月的答案,總覺得,那會讓她崩潰。 “不?!碧耍暮詈抡J真的說道:“母后,兒臣很開心。” “母后,兒臣喜歡父皇,很喜歡,不是兒子對父親的那種,父皇也是。” “母后,您明白的吧,那種感情,是愛哦,兒臣愛著父皇,在很小的時候就愛上了?!?/br> “母后,或許您不能理解兒臣和父皇的感情,可是兒臣不想瞞著您,您是兒臣除了父皇外最親近的人,母后,您會反對兒臣和父皇在一起嗎?” “母后,兒臣是不會和父皇分開的,您不用勸解兒臣,早在跟父皇在一起之前,兒臣就想的很明白了。” “母后,兒臣希望你能支持兒臣的決定?!?/br> 金黃的葉子隨風飄落在白玉桌上,快要入冬了啊,皇后一聲感嘆。 夏侯寒月已經(jīng)離開很久了,可是他說的那些話依然在她的耳邊回蕩著,那認真的態(tài)度,堅決的聲音在在顯示著他的決心,皇后知道,她是不可能讓夏侯寒月回頭的了。 那個孩子自小雖然調皮愛玩,天真活潑,可性子其實很固執(zhí),認定了什么事,便會一直堅持下去,如今,既然他已經(jīng)認定了皇上,那么,便不會再聽進任何勸告了。 皇后腦海中還回蕩著那些話語,她感到心煩意亂,她只記得,當時已經(jīng)傻了的自己在呆呆的聽了寒月的宣言之后,跟他說了一句“讓母后想想”,便讓他先下去了,那時候的她整個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根本什么都理不清,只能讓自己的皇兒先離開,讓自己冷靜冷靜。 “我該怎么辦?” 低語呢喃著,突然,皇后起身,走入殿中,拿出平時用來打發(fā)時間的筆墨宣紙,磨了墨水之后,寫了起來。 寫完之后,皇后折好,放入信封這種,換來自己的貼身侍女。 “奴婢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喚奴婢來有何吩咐?” 皇后將手中信封交給侍女,低聲吩咐道:“你將這封信送到王爺府中,親手交給王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