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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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壇下的朝臣們個個不敢置信的抬起頭來,仰望著高高在上的尊貴陛下,此刻的他們,已然顧不及身份差距,許多人中,臉上都帶上了疑惑和詢問。 “皇上,老臣不解您的意思?!?/br> 夏侯溟是第一個開口的,心中隱隱有個念頭冒出,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跟知道實情的夏侯瀾和蘇飛云,以及知道夏侯惠昕真正身份的夏侯溟不同,大多數(shù)朝臣中,除了那些品階較高,見過夏侯惠昕的朝臣之外,其余朝臣和那些外臣,都將目光集中夏侯惠昕小小的身子上,神色間多有探究。 難道,陛下摘除太子身份,與這突然冒出來的小皇子有關(guān)? “皇叔,朕說的,便是明面上的意思。”對于夏侯溟,夏侯沁還是愿意解釋一下的。 “皇叔,若老臣沒有記錯,您就太子這么一名子嗣,若摘除了太子的太子身份,那么,您哪來的子嗣,來坐這太子之位?” 夏侯溟可不會如那些不知內(nèi)情的朝臣們認(rèn)為夏侯寒月失寵了,他可是非常清楚他們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的,這種情況下,誰失寵都沒可能是太子。 面對夏侯溟毫不客氣的責(zé)問,夏侯沁只是默默的看了夏侯溟一眼,隨即說道:“夏侯惠昕?!?/br> 夏侯溟雙眼陡然瞪大,不敢置信的看著夏侯沁,仿似沒有聽清楚一般。 夏侯沁不給夏侯溟反應(yīng)的機會,又接著宣布道:“從今日開始,夏侯惠昕擔(dān)任太子一職?!?/br> “夏侯惠昕,上前?!?/br> 夏侯沁的話語讓夏侯惠昕也怔愣在場,雖然在穿上皇子袍之時,他便已經(jīng)有所猜想,可卻沒想到,等著自己的,會是這個。 夏侯惠昕拉回思緒,上前,偷偷的打量了夏侯寒月一眼。 夏侯寒月從頭到尾都帶著看不出情緒的笑容,如看戲般看著一切發(fā)生,事不關(guān)己的神態(tài)讓夏侯惠昕愣了一下,心中不由想著,難道說,是太子不要這太子之位的么?難道也是因此,太子才總引誘著他留在宮中? 真相了的夏侯惠昕兀自一臉不解,卻在對上夏侯寒月帶著捉弄意味的眼神時,有些不滿的皺了皺鼻子,隨即收斂自己的情緒,安靜的面對祭壇下眾人的視線。 那帶著不明意味的視線讓夏侯惠昕有些無法適應(yīng),卻也刺激了夏侯惠昕的倔脾氣,心中氣呼呼的想著,你們那什么眼神?看不起人啊。 “這便是夏侯惠昕,從此之后,夏侯惠昕頂替夏侯寒月太子之位,自然,也掌握一切太子該有的權(quán)利?!?/br> 夏侯沁的語氣從頭到尾都很平靜,也沒解釋夏侯惠昕的真正身份,反正也沒必要,從現(xiàn)在開始,他便是太子,其他的都不重要。 “皇上,萬萬不可啊?!?/br> 瞬間,眾人異口同聲。 文武百官中,那些有幸夠品階,能夠進(jìn)入殿內(nèi)聽政的大臣幾乎都是夏侯沁的忠實擁護(hù)者,自然,也一直都維護(hù)著夏侯寒月,畢竟,皇上一直就只有這么一名子嗣,他們可都是很愛護(hù)夏侯寒月的。此時突聞皇上有此想法,自然都站了出來,以維護(hù)夏侯寒月。 這個時候,夏侯溟才回過神來。 想明白了什么的夏侯溟心中非常不贊同,心中情緒浮動之下,竟然站立起來,朝夏侯惠昕喝道:“夏侯惠昕,你還不給我下來?!?/br> 夏侯惠昕被夏侯溟突然的大吼聲嚇了一跳,不由吃驚喚道:“爺爺?” 一聲爺爺,讓在場之人都安靜了下來,這個時候,眾臣才知,這個夏侯惠昕,竟然是王爺夏侯溟的孫子,而個別已經(jīng)認(rèn)出了夏侯惠昕的朝臣,則是目中了然。 “皇上,小昕乃是老臣的孫子。”潛意思是說,不是你兒子。 夏侯溟沒有理會不解的夏侯惠昕,而是朝看不出情緒的夏侯沁說道。 “朕自然知道?!毕暮钋卟粸樗鶆?。 不管是他兒子還是夏侯溟的二兒子,其實,都是皇室子弟,都有繼承權(quán)利。 “皇上既知,卻有為何……”夏侯溟其實已經(jīng)想明白了原因,只是一時不愿接受。 難道,這便是皇上口中的自會解決的繼承人問題? 夏侯溟心中想著,莫非是他逼得太緊,以致于皇上無法只能想到小昕身上? “皇叔既知原因,又何必多問?!毕暮钋叨伦×讼暮钿榈脑挘^續(xù)說道:“須知,皇叔乃是父皇的胞弟,本就都是皇室子弟,而皇叔的孫子,自然也是,而且,夏侯惠昕年紀(jì)雖小,卻從沒異常,只要多加培養(yǎng),絕對會是一個帝皇之才,如此,有何不好?” 夏侯溟心中復(fù)雜,一時間不知如何反駁,夏侯沁說的自然沒錯,可是,他良心上卻過不去。 “皇上,您說的確實沒錯,只是,如今您還年輕,而太子剛剛成年,在有直系繼承人的情況下,怎可讓小昕坐這太子之位。” 夏侯溟絞盡心思想出了這么一個理由。 今日當(dāng)著外臣之面,夏侯溟自然不好與皇上產(chǎn)生爭執(zhí),更不可駁了皇上的臉面,畢竟,有各國使臣看著呢,這事若出現(xiàn),被傳了出去,只會丟了郝嘉的臉,丟了皇上的臉。 夏侯溟隱隱覺得,夏侯沁絕對是故意在今日宣布這件事的,這是吃準(zhǔn)了他不能反駁他。 “皇上,王爺說的沒錯,再說,太子自小聰明伶俐,才智不輸任何人,絕對擔(dān)得起太子一職?!?/br> 一位大臣也順著夏侯溟的話語說了下去。 接著,應(yīng)和著的聲音一個一個的響起,一時間竟熱鬧非凡。 “請安靜?!?/br> 這時,夏侯寒月出聲了,低沉帶著沙啞的聲音一出,眾臣瞬間安靜了下來。 “本殿多謝各位大人的愛戴,只是,本殿實則并不喜太子一職,這才跟父皇商量了一下,選出了夏侯惠昕來頂替本殿的?!?/br> 說到這里,夏侯寒月停頓了一下,掃視了祭壇下神色不一,卻都有著驚訝色彩的眾臣,以及安靜的仿若看戲一般的各國使臣,才又慢悠悠的說道:“夏侯惠昕乃是經(jīng)過本殿與父皇的考驗,才被肯定的,他的才智絕不一般,相信,往后他會給各位大人帶來驚喜,給郝嘉帶來驚喜的?!?/br> 祭壇下,眾臣面面相覷,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最終,探究的視線又集中到沉默的夏侯惠昕身上,低聲的與其他同僚嘀咕著似是在評估夏侯惠昕。 被各種視線投注在身上,夏侯惠昕心中煩躁無措,臉上卻半點不顯,反而愈加的挺直了背脊,一雙眼瞳竟然透出倔強和堅定。 少看不起人,他一定能夠勝任太子一職的。 這一刻,在眾臣的目光洗禮下,夏侯惠昕果斷放棄了去摸索皇上和太子的心思,不服輸?shù)拿鎸χ姵嫉脑u估,暗自決定這太子身份,他當(dāng)定了。 “皇上……”夏侯溟張口欲言,卻被夏侯沁再次打斷。 “皇叔不必多言,朕意已決,不會再行更改,寒月的成年禮已成,眾位愛卿若無要事,便退朝吧。” 眾臣們面面相覷,今日倒真是無要事上報,畢竟,朝事都已經(jīng)在昨日之前已然上奏,今日重要之事,乃是太子……哦,應(yīng)該是說殿下成年禮一事,已無其他。 見此,夏侯沁抬手,接著,明德尖銳的聲音便響起:“退……朝!” 下了朝,蘇飛云帶著禮部官員,安排著各國使臣回到驛館,而后又開始忙碌起今夜的宮宴。 而夏侯溟和夏侯瀾,則沒有隨其他的官員出了皇宮,而是留了下來,隨夏侯沁等人去了御書房。 夏侯瀾一直都很安靜的跟在夏侯溟身邊,不懂得掩飾的夏侯瀾神色太過于鎮(zhèn)定,那仿若早已知道內(nèi)情一般的鎮(zhèn)定讓夏侯溟起了疑。 此刻,心中有些不太樂意的夏侯溟在夏侯沁和夏侯寒月的身后,扭著頭盯著夏侯瀾。 來自于自家父親緊迫盯人的視線讓夏侯瀾一陣尷尬,最終實在被盯著沒法,只能問道:“爹,您怎么了?” 夏侯溟冷哼了一聲,說道:“你早就知道了是吧?” 看似疑問,實則很是肯定。 “父親,我……”夏侯瀾可不懂得說謊,可承認(rèn)嘛,又擔(dān)心他家父親把一肚子的火氣和不滿往他身上撒,一時間竟是不敢說下去。 夏侯瀾臉上變幻的神色告訴了夏侯溟他的猜測完全正確,夏侯溟狠狠的瞪了夏侯瀾一眼。 “你既早知,怎不告訴為父實情?” 若是他早知道皇上有這一想法,他也好早想好應(yīng)對方法啊。 “爹,是皇上讓我不可告知您的,皇上的話,我又怎能不聽呢,爹您這不是為難我么?” 抬眼瞄了前面明明應(yīng)該聽得到他們的談話,卻顧自不理會他的死活的夏侯沁和夏侯寒月,夏侯瀾靈機一動,決定把所有事兒都推到自家大哥身上,反正父親可拿大哥一點辦法也沒有。 “……”夏侯溟成功的被自己的兒子又噎了一次,心中很是抑郁。 走在前面的夏侯沁和夏侯寒月聞言卻是不由失笑,夏侯寒月心中想著,這夏侯瀾,可還真光棍啊,說他迷糊嘛,可有時又滑溜得很,可也是個不好應(yīng)付的主兒。 回頭看了夏侯瀾一眼,夏侯瀾卻瞇著眼睛回以一笑,臉上的和氣一點也看不出,這人剛剛才拖了別人下水呢。 “皇叔公,我與沁之事,你心中也是清楚的,如今,你若不讓小昕當(dāng)這太子,又想讓誰當(dāng)呢?” 夏侯寒月的話語引來了所有人的注意,這所有人,自然包括皇后和夏侯惠昕在內(nèi)。 皇后是心中了然,夏侯惠昕可卻還糊涂著呢,在場之中,也就他一個是真正云里霧里的了。 這莫名其妙的成了太子不說,他家爺爺還一個勁反對,夏侯惠昕可不滿著呢,爺爺這是很不看好他的能力么? “這事兒,暫且不說,只是,你們?nèi)缃穸歼€年輕,便是以后不會再有子嗣,那也是以后的事,現(xiàn)在,何必如此急切?” 夏侯溟最在乎的,還是這個。如今,夏侯惠昕太子身份已然定下,當(dāng)著各國使臣的面宣布出來的旨意,自然不容的他再多加反對,只是,為什么皇上這么急切的讓小昕成為太子呢? 夏侯溟心中隱隱不安。 第七十八章離前準(zhǔn)備上 隨著夏侯溟話語停下,一行人已經(jīng)來到了御書房,夏侯沁沉默一路,而夏侯寒月也只是笑笑,沒有回答夏侯溟的疑問。 一進(jìn)入御書房中,夏侯沁便吩咐一直都沒什么存在感的明德命人多搬了幾把座椅進(jìn)來,隨后才坐了下去。 夏侯沁和夏侯寒月倒是很自然很心平氣和,但是這卻苦了急欲得到答案的其他人,這還真應(yīng)了一句俗語,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噗……夏侯寒月心中覺得好笑。 “皇上,臣妾也想知道為何?” 到了這時,反倒是一直不言語的皇后提出了疑問。 皇后雖然早在夏侯寒月的暗示下,知道夏侯惠昕以后會成為郝嘉的繼承者,可是,那是以后。 她以為皇上是有意將夏侯惠昕收入宮中做皇子,當(dāng)繼承人來培養(yǎng),卻沒想會是在今日直接提升為太子。 倒不是皇后貪圖那太子之位,不甘心夏侯寒月被摘除太子之位,而是如同夏侯溟所關(guān)心的那般,她也想知道,為何皇上會如此急切?心中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在跳動著,促使著她去尋找答案。而這,也是為何她會自動跟著皇上一路前來御書房的原因。 此刻,明德已經(jīng)自覺的出了御書房,悄然關(guān)上殿門,守在御書房外。他知道皇上他們有事要商量,而這個時候,身為一個奴才,他并不適合待在里面。 到了這時,關(guān)鍵人物都已經(jīng)在這里了,夏侯沁和夏侯寒月也沒再打算隱瞞下去。 夏侯寒月與夏侯沁相視一眼,兩人眼中只有他們才能看懂的神色和默契。 “母后,皇叔公,我們會這么急切的在小昕還沒成年之際便讓他當(dāng)上太子,是因為,接下來,我們將會離開郝嘉一段時間?!?/br> 夏侯寒月沒有將話說死,只是說了離開一段時間。 “離開郝嘉?你們要去哪里?去做什么?”這會先反應(yīng)過來的卻是性子迷糊的夏侯瀾。 夏侯瀾性子迷糊,卻都只是平時,關(guān)鍵時刻,他可比其他人精明多了。 在這件事上,夏侯瀾多少算是一個共犯,也因此,他最為著急。一開始,他也只當(dāng)夏侯沁只是因為不會再有子嗣,才會培養(yǎng)自家兒子做繼承人,可如今,似乎并沒那么簡單。 夏侯瀾的話瞬間引回了所有人的思緒,包括夏侯惠昕這小家伙在內(nèi),四人同時都死盯著夏侯沁和夏侯寒月,尤其夏侯溟,想起了蘇飛云當(dāng)初跟他說過的話,心中一時復(fù)雜難言。 夏侯瀾這問題倒是難倒了夏侯寒月,難倒跟他們說,他們這是要回到前世去嗎?這也太扯了吧。 “我們要去的地方很隱秘,我也說不好,會想去,自然是因為有很重要的事情啦。”想了半天,夏侯寒月也只能這么忽悠著過去。 至于那所謂的重要事情,嘿~左無心可是他和沁的好友,他們回去看看老朋友,這事兒夠重要吧。 “很隱秘?”夏侯瀾皺眉:“不能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