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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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能說,是說不清楚。”夏侯寒月聳了聳肩,這事兒解釋起來實在太麻煩。 夏侯寒月這般說著,在場幾人各有想法,夏侯瀾是信了,皇后是疑惑,而夏侯惠昕這在場唯一一個小孩兒則是一臉的質(zhì)疑,似乎很不相信夏侯寒月說的話,若說最為復(fù)雜的,便是夏侯溟了。 怎么說,夏侯溟也知道了夏侯沁前世的事情,知道夏侯寒月前世的身份,如今聽夏侯寒月這么一說,他隱隱覺得,這兩人要去的地方,估計跟他們前世有關(guān)。 “有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你們現(xiàn)在有現(xiàn)在的生活,又何必還念念不忘以前的事兒?” 蒼勁的聲音帶著nongnong的不解,夏侯溟實在想不明白,這兩人的羈絆便是彼此,如今他們都在這里,又怎的會想著前世的事兒? “皇叔公?” 夏侯寒月挑眉,瞥了神色平淡的夏侯沁一眼,知道了沁跟夏侯溟說過了他們前世的事情,倒也不在意。 “皇叔公,你既知是念念不忘,便應(yīng)該知道,若非有重要的人事物還存在于那里,我們又豈會念念不忘呢?” 夏侯寒月嘆息一聲,很多東西,不是離開了那個世界便能忘了,畢竟,他在那個世界生活了幾十年,那里有他一手打拼下來的一切,有他非常重要的朋友兄弟,權(quán)勢地位他可以不在意,但是,友情不是說丟棄便能丟棄的。 夏侯寒月前世性子淡漠,平生最為在乎的人,只有沁,而朋友,只有左無心,這兩者,是他無論走到哪里,無論處于什么世界,也不可能忘卻任何一方。 夏侯寒月臉上一閃而過的落寞神色在所有人眼中,夏侯沁無言,卻伸手,緊緊握住夏侯寒月放置在桌上的手。 夏侯溟也無言,他再疑惑,也非本人,又怎能體會當(dāng)事人心中所思所想,沒有經(jīng)歷過,他更不懂其中的彌足珍貴。 他們的前世還有什么值得他們兩人思念的人事物,他不知道,但是夏侯寒月話語中的感嘆和執(zhí)著,他卻是察覺到了。 夏侯溟知道,他阻止不了他們。 “你們,什么時候離開?”皇后的聲音有些干澀,眼中的苦澀已然在出聲之前便被她掩了下去,看著那相握的手,皇后心中復(fù)雜比其他人更盛,她只能強(qiáng)迫自己去接受,去面對。 “就這幾天。”這回應(yīng)的是夏侯沁,他不能總讓寒一個人去面對所有問題,這些人也是他的親人,他有那個責(zé)任跟他們解釋清楚。 “這么快?”夏侯瀾皺眉,瞄了瞄一直左看看右看看的觀察著他們這些大人的夏侯惠昕,有些憂心的說道:“這么快離開,不好吧,小昕現(xiàn)在不過八歲大,可承擔(dān)不起一個皇朝?!?/br> 夏侯瀾這話語自然是偏護(hù)著自家兒子,讓才這么點大的兒子擔(dān)起這么大的一個皇朝,夏侯瀾可心疼得很。 “嘖嘖~小家伙八歲大你覺得小,當(dāng)初沁可是一生下來就擔(dān)著一個皇朝呢?!毕暮詈虏豢蜌獾姆瘩g回去,就是看不過眼夏侯瀾這么護(hù)犢子的行為。 “那不一樣,那時候不都有我爹在嗎?!?/br> 夏侯瀾反應(yīng)得倒是很快。只是,夏侯寒月也不差他多少。 “難道你想說你沒能力沒本事幫襯著你兒子?”夏侯寒月一個挑眉反問。 “……”被噎住了的夏侯瀾只能保持沉默,他承認(rèn)自己說不過夏侯寒月,總不能讓他自個兒承認(rèn)自己沒本事沒能力吧?兒子不在這也就算了,現(xiàn)在兒子還在一旁看著他呢,他能那么丟臉么?本來就很不受兒子尊重了,他可不能做出這種會被自家兒子鄙視的舉動來。 “什么時候回來?” 皇后無心理會這些,她只關(guān)心他們會在外面呆多久。 “這……”又是一個讓夏侯寒月回答不了的問題,面對著寵愛自己的皇后,夏侯寒月心中陡升愧疚。 “具體時間不確定?!毕暮钋咛嫦暮詈禄卮鹆嘶屎螅皇谴鸢覆⒉荒茏尰屎鬂M意,只是迫于夏侯沁乃是尊貴的皇上,皇后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切聽從皇上的話語,因此,夏侯沁這么一出聲,皇后瞬間沉默了下來。 “抱歉,母后,兒臣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弊罱K,夏侯寒月也只能這般道歉。 沉默了許久,皇后才嘆息一聲說道:“無妨,只要知道你們終有一天會回來就行了?!?/br> 皇后起身,走至夏侯寒月身邊,抬手順著夏侯寒月的黑發(fā),說道:“寒月,母后只希望,你心中,能記著母后,母后便滿足了。” 兒大不中留啊,心中這般感嘆著,皇后是真正的放下了。 “母后,兒臣保證,絕不會忘記母后的?!毕暮詈碌难垌行駶?,皇后是他這一世的母親啊,他對皇后的感情,又豈會不深? 聞言,皇后露出釋懷的笑容,伏身朝皇上行了一禮,說道:“皇上,這里已無臣妾之事,臣妾先行退下了?!?/br> 夏侯沁頜首,皇后踩著優(yōu)雅閑適的步伐,退出了御書房。 “大哥,你若要離開,小弟也不會多言其他,只是,小弟希望大哥想清楚再做決定。” 等皇后一退出御書房,夏侯瀾便一臉正色的朝夏侯沁說道。 “已經(jīng)想清楚了?!毕暮钋呱踔吝B猶豫都沒有,到哪都陪著寒,是他的第一要事。 夏侯沁的干脆讓夏侯瀾無奈苦笑,不得不說清楚。 “大哥,我不知道你們會離開多久,這一點連你們自己都不確定,不是嗎?那么,你們總應(yīng)該安排好所有事,是吧?” “你是指夏侯惠昕?”瞥了一旁安靜的聽著他們講話的夏侯惠昕一眼,夏侯寒月問。 “確實。”夏侯瀾也不否認(rèn),當(dāng)父親的,終歸還偏袒自家兒子的。 “你們就這么讓小昕做了太子,之前也沒詢問過小昕是否愿意,這一點,本就不尊重他了,如今,他不過八歲之齡,你們又想著偌大一個皇朝丟給他,你們是否想過,他能不能接受得了?” 夏侯瀾的話引起了夏侯惠昕的共鳴,聽了那么久的夏侯惠昕不由感激的看著自家爹爹,心想,還是爹爹疼他關(guān)心他,真是感動,以后他一定要尊重爹爹。 夏侯惠昕暗中下著決定,殊不知,夏侯瀾瞄到他那感動的神色,心里正得瑟著呢。 “皇上,瀾兒說得對,今日非比當(dāng)年,當(dāng)年老臣年輕精力旺盛,如今,老臣年紀(jì)已大,再沒那個精力和心神時刻守著郝嘉了,而瀾兒的性子和能耐,你心中也非常清楚,讓他讀讀書還行,讓他管理朝政是絕對做不來的,而小昕又還什么都不懂,你又怎么放心得下郝嘉?” 夏侯溟無法阻止夏侯沁和夏侯寒月的離去,卻希望能夠暫緩他們的行動,不管怎么說,得等小昕能夠獨當(dāng)一面再說。 夏侯溟的話語讓本來心中還得瑟著的夏侯瀾小心的翻了個白眼,他家父親也真是的,竟拆他的臺,也不看看場合,他可還要臉呢。 夏侯溟和夏侯瀾的意思,夏侯沁自然清楚,只是,看了看夏侯寒月,雖然寒很平靜,可夏侯沁知道,他其實心中急切得很,這樣的寒,是絕對不可能等到夏侯惠昕成長到能夠獨當(dāng)一面的年紀(jì)的。 雖然心中有著歉意,夏侯沁最終還是保持了沉默。 “其實,你們現(xiàn)在離開也可以。” 7980 寒沁未眠星辰卷第79章離前準(zhǔn)備。下 稚嫩的聲音在空曠的御書房中回蕩,一直被忽略了的夏侯惠昕仰著頭,掃視著在場的眾位大人。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夏侯惠昕露出一抹可愛而又驕傲的笑容,似乎有點小得意的樣子。 夏侯寒月挑眉瞥了一眼夏侯惠昕一眼,而后朝著夏侯溟和夏侯瀾笑道:“看,連小鬼自個兒都覺得能夠承擔(dān)下來了。” 話是這么說,可夏侯寒月不會真的認(rèn)為,這個夏侯惠昕是在幫他們說話,顯然,夏侯惠昕被無視了這么久,也不甘寂寞的想要發(fā)表自己的意見了。 “小昕?” 夏侯溟和夏侯瀾同時叫喚出聲,皺著眉頭很是不解的看著勾唇笑著的夏侯惠昕。 夏侯惠昕的話讓夏侯溟和夏侯瀾有些奇怪的同時,也有些不悅,他們大人商量事情,他一個小孩子,怎么這么沒頭沒尾的插嘴呢。 “爺爺,爹爹,你們聽我說?!毕暮罨蓐恳哺杏X到自家爺爺和爹爹的不悅,卻一點也不擔(dān)心,依然只是含笑看著他們。 “小鬼,說吧,你有什么意見?”夏侯寒月率先問出口,他倒想看看,這夏侯惠昕有什么好建議的,反正別的不說,單是讓他和沁早點脫身還是不錯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夏侯惠昕,就是夏侯沁,也不由瞥了夏侯惠昕一眼。 別人盯著夏侯惠昕看,他還沒什么感覺,但是被夏侯沁那么一瞥,夏侯惠昕還真是緊張了一下。 說實在的,這還是夏侯惠昕第一次跟夏侯沁相處這么久,之前他也見過夏侯沁,可卻連說過話都沒有。對于這個從他爹爹口中得知,便是他伯伯的皇上,夏侯惠昕心中一直都存在這一種崇拜仰慕的心理,雖然他心中實在有些奇怪,怎么他的伯伯會成為皇上呢? 疑點很多,夏侯惠昕卻沒想過去深究這其中的不對勁之處,對他來說,伯伯就是伯伯,是自己爹爹的大哥,是他的尊敬的長輩,當(dāng)然,還是他所有親人中,最讓他心存畏懼的人。 “我雖然是不明白你們?yōu)槭裁匆x開啦,也不知道你們想做什么,要離開多久,但是,聽你們口氣,似乎沒那么快回來?”夏侯惠昕定定的看著夏侯寒月,見夏侯寒月點頭顯然承認(rèn)會離開很久,夏侯惠昕又接著說道:“我只是一個孩子,至少現(xiàn)在是。你們?nèi)粽嬉x開郝嘉很久,那么,你們總得讓郝嘉沒有后顧之憂吧。” “你覺得,郝嘉現(xiàn)在不夠強(qiáng)大?”夏侯寒月挑眉,這小鬼,想的還真是長遠(yuǎn)。 “郝嘉自然強(qiáng),在目前所有國家中,郝嘉國力是最為強(qiáng)盛的,這是常識。”身為郝嘉的子民,還是皇親國戚,夏侯惠昕自然以自己的國家為榮,但是…… “只是再強(qiáng),也頂不住各國聯(lián)手打擊?!焙录蔚膹?qiáng)盛目前還是建立在郝嘉的陛下,夏侯沁身上,至少,其他國家是這么想的,現(xiàn)如今,那些國家的人不敢對郝嘉不敬,多是因為郝嘉皇帝這個人,而一旦夏侯沁離開了郝嘉,而又長時間沒回來,那么抵不住那些國家會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夏侯惠昕這話倒是直接切中要點,從這一點看來,夏侯惠昕的腦子還是挺好使的,若是一般這個年齡的孩子,可不會想這些事兒。 “你的意思,是要我們先解決了其他國家?”夏侯寒月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說道:“你年紀(jì)小小,倒是知道如何利用他人的成果。” 夏侯寒月的話讓之前還因為夏侯惠昕的出色表現(xiàn)而雙眼發(fā)亮的夏侯溟和夏侯瀾黑了一下臉,剛剛才漾起的笑容就這么沒了,心中反而有些認(rèn)同夏侯寒月的話。 這小子,也太知道享福了吧?真這個時候讓皇上把其他國家解決了,那么他所接手的就是一個沒有任何問題的國家,而這樣的國家,所能帶給夏侯惠昕的,絕對不會是成長,而是妨礙。 接受到來自自家爺爺和父親強(qiáng)烈不贊同的視線,還有夏侯寒月那欠扁的笑容和話語,夏侯惠昕一張神采奕奕的小臉不禁滯了一下,顯然沒想到他的話得來的,會是這么一個效果,心中突然覺得有些沮喪。 夏侯惠昕承認(rèn),他確實有那么個意思,讓伯伯和夏侯寒月把其他國家給解決掉,那么,到了那個時候,郝嘉只會是這個大陸唯一的一個皇朝,那么這樣一來,真讓他接手郝嘉,對他也就沒什么負(fù)擔(dān)了。 看著夏侯惠昕那沮喪的神色,夏侯寒月卻收斂起之前表現(xiàn)出來的嘲弄,一臉正色的說道:“你的想法雖然忒沒志氣了一點,不過也有點道理?!?/br> 這種做法,典型的抽一鞭子,給一顆糖? 夏侯溟、夏侯瀾,還有當(dāng)事人的夏侯惠昕同時額頭青筋跳動,夏侯惠昕都想跳腳了。 這時,夏侯寒月又朝夏侯沁問道:“沁,你怎么看?” 夏侯沁微微沉思了一會,說道:“這事,這幾天會解決?!?/br> 其實,這點不用夏侯惠昕提,夏侯沁也已經(jīng)考慮過了。 “這幾天?皇上,這種事情沒個幾年幾十年的,怎么可能解決得了?”夏侯溟皺眉,真若讓夏侯沁收了其他國家,以郝嘉目前的國力,可沒那么容易。 郝嘉確實比其他國家來得強(qiáng)盛,也不可能壓下那么多國家,不是?真要解決,怎么能是幾天解決得了的? “我說,皇叔公,你不會也想著讓我們把其他國家都給收拾了吧?有你這么疼小孩的么?”夏侯沁還沒來得及開口呢,夏侯寒月就先不滿了。 解決掉那些國家,這很有可能,但絕對不會是現(xiàn)在。 夏侯寒月充滿質(zhì)疑的眼神讓夏侯溟汗了一把,一下子有了心虛的感覺,不過想想又不對,他心虛什么啊,他不過似乎不解皇上的意思而已。 “太子殿下,老臣不是這個意思?!毕暮钿橼s緊著給自己澄清。 “別喊我太子,現(xiàn)在太子是夏侯惠昕,你孫子,你直接稱呼我的名字就行了,皇叔公?!闭A苏Q?,夏侯寒月糾正了夏侯溟的錯誤稱謂。 “……”有那么一瞬間,夏侯溟還真忘了這一點。 “皇叔,如你所說那般,真正要解決這個問題,自然不是幾天甚至幾年就成的,朕的解決方案,并非如你們所想?!?/br> 夏侯沁將自己的想法說出:“朕打算趁著現(xiàn)在,其他國家都有來使的情況下,與青嵐定下協(xié)議,以防其他國家在夏侯惠昕成長起來之前,意圖對郝嘉出手?!?/br> “協(xié)議?什么協(xié)議?”在場除了早有預(yù)料的夏侯寒月,都很好奇。 “皇叔可知,我們郝嘉,已經(jīng)差不多快拿下華莎了,如今,已經(jīng)兵臨華莎皇都,就只差攻下皇城了?!?/br> “這事老臣自然知道?!毕暮钿樯頌楹录挝桓邫?quán)重的王爺,這件事情,便是他沒有去管,也自會由他人向他稟報,心中自是清楚。只是,這與皇上所提的協(xié)議,有何關(guān)系? “朕已經(jīng)決定,一旦拿下華莎,便拿華莎國土作為條件,與青嵐達(dá)成和平協(xié)議?!?/br> 都知,在星辰大陸上,有三大帝國的存在,其中,除了郝嘉與華莎,便是青嵐,而在這三國之中,又屬郝嘉國力最為強(qiáng)盛,當(dāng)然,這是指夏侯沁恢復(fù)心智之后。 現(xiàn)如今,華莎因為得罪了夏侯沁,而被郝嘉出兵討伐,如今勝利在望,夏侯沁自有自信,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拿下華莎。 這一場戰(zhàn)爭,郝嘉是贏定了,但是,相比的,為了拿下華莎,郝嘉也損失了不少軍力和財力,這個時候,若是青嵐插手的話,對郝嘉來說終歸不會是好事。 夏侯沁有意與青嵐定下協(xié)議,便是因著眼線回報,華莎似乎早已派人與青嵐接觸,想來是想讓青嵐出兵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