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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青旬難摘在線閱讀 - 鷓鴣(上)(H)

鷓鴣(上)(H)

    近日謝青旬有些熱傷風(fēng),早起便覺唇舌干渴、頭痛欲裂。

    底下人奉上深褐色的藥汁,是醫(yī)官根據(jù)他的癥狀開的方子。

    謝青旬泡在藥罐子里頭長大,自然曉得藥愈是一匙一匙喝愈是令人不快,遂閉了眼沒幾下便喝了個(gè)干凈,可那味道還是有些超出他的承受范圍,比從前的藥益發(fā)濃烈的酸苦交織起來,沖得他頭痛不已。

    他勉力將水草瑪瑙碗擱下,下一刻倏然俯身扣住床沿干嘔起來,目中也因之沁出生理性淚水,未束的烏發(fā)向一邊傾側(cè),整個(gè)人搖搖欲墜。

    電光石火間,驀地有道身影沖將過來,給他不住地順撫背脊,彎折的脊骨因主人的瘦削而微微凸出,有些硌手,那人手頓了頓,力度愈發(fā)輕柔起來,生怕令他感到疼痛。

    謝青旬緩過勁來,看著身側(cè)拿帕子給他擦拭唇角的人,虛弱道:“你叫……阿塔,我可有記錯(cuò)?”

    阿塔頷首,又連忙斟了盞沱茶給他漱口。

    謝青旬將茶水吐到痰盂里,瞥了眼高頎的阿塔。

    按理說小黃門大多年幼凈身,身量是難以如尋常男子般拔節(jié)的。

    謝青旬本便不喜房中有太多人伺候,叫門扇旁的兩個(gè)侍女屏退后,便無力道:“這么跑過來,大承怎么辦?”

    阿塔,即經(jīng)過一番喬裝改扮的謝青勻,耷拉著眉有些懊惱道:“阿旬認(rèn)出哥哥來了?!?/br>
    謝青旬看著跪在自己身前,臉上涂著易容,身著小黃門服飾的謝青勻,連日染病與服藥的不適仿佛頃刻間卷土重來,嬌氣勁一股腦兒涌上眼眶,他薄唇顫了顫,極其小聲地喚了句:“哥哥?!?/br>
    謝青勻見他淚眼盈盈的,嗓音里還有點(diǎn)軟軟的哭腔,只覺心尖都被他喊碎了,連忙將人攬進(jìn)懷里溫言哄慰:“哥哥在這呢,寶寶不哭不哭。”

    謝青旬被他整個(gè)人裹在臂彎里,眼淚掉得更兇了,生著病的小郎君覺得哪哪都不高興,沉浸在情緒里聽不進(jìn)話。

    這許多年他唯有醉酒與云雨時(shí)才這樣哭過,謝青勻慌了神,唯恐自己不在的這段時(shí)日謝青旬受了欺負(fù),想抬起幼弟的臉給他擦擦眼淚,可謝青旬臉頰緊緊貼著他胸口不讓看,謝青勻只得將人抱得更緊,生澀地摸著腦袋哄。

    謝青旬哭累了,藥物作用之下他又萌生睡意,也不在乎自己剛醒沒多久,黏著謝青勻便睡著了。

    謝青勻衣衽都被眼淚浸透了,他扶著謝青旬輕輕放在枕衾上,拿濕帕子擦了擦謝青旬小花貓似的臉,守在床邊跬步不離。

    ——

    謝青旬再次醒來時(shí)倒未見謝青勻,他有些無精打采,可又不愿再睡回籠覺,便自去了殿內(nèi)書房,見架子最頂上有本《六韜》,乃癸丑年的孤本,連從前在大承時(shí)也未曾見過,便欲取下一閱。

    奈何那書冊擱得著實(shí)高,楚王殿下展臂跂踵而仍不可得。

    瞧著那約莫二寸的距離,謝青旬不欲大費(fèi)周章地使輕功,便挪了一旁矮凳來,一邊足底剛踏上去時(shí),卻有人長臂一伸,抽出了那本《六韜》。

    謝青旬瞧著面前的謝青勻?qū)f到自己眼前,臉上的易容已除去,下頜線條如鋒刃般凌厲,偏還躬著身子擺出小黃門的恭敬姿態(tài)道:“出去洗個(gè)臉的功夫,殿下便不見了,讓奴才一通好找。”

    謝青旬見書房無第叁人在,便接過書直白道:“一國之君孤身入異邦,還敢以真面目相示,皇兄可真是膽識(shí)過人?!?/br>
    謝青勻捋了捋他額前碎發(fā),把人扯進(jìn)懷里霸占著,沉溺于他頸間的白梅冷香:“阿旬在這,哥哥焉能不來?!?/br>
    謝青旬隔衣隨手戳了戳謝青勻腰腹,聽他“咝”了一聲,不由笑開:“國事可是都丟給謝北渚了?”

    謝青勻捉住他促狹的手:“嗯,我同他一般大時(shí),早便能獨(dú)當(dāng)一面了,他也該歷練歷練?!?/br>
    謝青旬吃吃笑:“皇兄天賦異稟,臣弟拜服?!?/br>
    他掙脫謝青勻雙手,扯開身前人的鷹背褐外衫,看著中衣下兩粒微凸的乳首,湊近吹了口氣,又用指尖刮了刮。

    謝青勻呼吸微亂,想再抓住他雙手,卻不妨謝青旬驀地伸出右手食指戳了戳其中一粒,便見那被壓下去的圓點(diǎn)迅速回彈,伴隨著謝青勻的一聲沉哼。

    謝青旬狡黠笑道:“此處也是天賦異稟?!?/br>
    謝青勻無奈瞧他,悶悶道:“又逗我?!?/br>
    謝青旬乖乖由著謝青勻膩乎了片刻,忽聽謝青勻生硬地問道:“……泛舟,好玩嗎?”

    謝青旬一滯,被他呷醋的呆笨模樣給惹笑了:“好玩啊,沉世子……唔!”

    謝青勻輕咬了口他的下唇:“不許提他,他把你偷來,我還沒尋他清算?!?/br>
    謝青旬懶懶倚靠著古樸的淺杏黃色柞木書架,煞有介事道:“臣弟見番蘭民風(fēng)淳樸,景致也與大承別有不同,倒也十分討喜,不枉沉……唔!”

    謝青勻又咬了一口:“阿旬是否特地提他,好讓哥哥親?”

    謝青旬:“……”

    他面無表情,攜著書轉(zhuǎn)身便要走,謝青勻連忙把人拉回來,禁錮住他纖韌的腰肢,毫無征兆地深深吻了下去。

    謝青勻有些壓不住情緒,將兩瓣荸薺膏似的軟唇吮得微微紅腫才松開,氣息紊亂著喃喃道:“是我很想親你,是哥哥忍不住想親阿旬。”

    謝青旬啟唇欲言,又被謝青勻捉住舌尖一通舔舐翻攪,只得氣喘吁吁地攀住兄長的脖頸。

    激吻畢,謝青勻?qū)⑷宿D(zhuǎn)過去,謝青旬垂順的墨發(fā)被撥到一邊,修長后頸處可見幾點(diǎn)淺淡的紅痕。

    其實(shí)此前給謝青旬拍背時(shí)謝青勻便已瞧見了,不必細(xì)想也明白是誰做的好事。

    換尋常人這點(diǎn)印子早便消了,只是謝青旬肌膚纖薄,這才依舊有跡可循。

    謝青勻妒忌得心尖鈍痛,比幼年誤食枳果時(shí)嘗到的滋味還要酸澀,他急切地將雙唇印上去,企圖覆蓋這礙眼的紅痕。

    無論謝青旬此前與誰燕好過,至少此時(shí)此刻,他只同自己一個(gè)人有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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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勻哥:山西老陳醋經(jīng)銷商。

    下章可能是正文最后一次宇宙飛船,是的預(yù)計(jì)即將正文完結(jié),如果預(yù)計(jì)錯(cuò)誤當(dāng)我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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