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怎么把個大活人帶回家了?
陶思清看著床上的躺著的鄔亦汶,皺眉回想事情是怎么走到這一步的呢? Chef鄔今天狀態(tài)不好一早她就發(fā)現(xiàn)了,不然也不會臨機一動做那一道酸辣烏魚蛋湯給他。后來去慶功,滿桌的菜看他幾乎沒碰,估計他已經(jīng)很不舒服了,卻還是喝了幾杯酒——卻是幫她擋酒。開席前他突然問她這么晚回家孩子要不要緊,她說今天把孩子送到父母那里去了,今天家里沒人。于是在大家拱她喝酒的時候他就說算了,她還要開車,這么晚找代駕也不安全,于是變成了大家拱他喝酒。 后來大家散了,她因為開車沒有喝酒,他說太晚了不用謝導(dǎo)找人送,自己叫車回家好了,她聽到他說了個地址,離自己家很近,鬼使神差的說Chef要不我送你吧,一腳油門的事兒。 他呆了呆,點點頭沒說話。 一路無話,快到他家的時候她問他具體樓號,發(fā)現(xiàn)后排沒反應(yīng),停車回頭查看才發(fā)現(xiàn)他睡著了。時間不早,她想叫他,探手一摸才發(fā)現(xiàn)他皮膚guntang。 這是發(fā)燒了呀!感冒還喝酒,不知道他白日里有沒有吃什么藥壓癥狀,陶思清因為有孩子,幾年來也一直在看各種醫(yī)生和藥師的科普,知道藥 酒有時候會要命,心下有些緊張。但看他臉色倒沒有很可怕,呼吸也比較均勻,只是稍稍急促,大概是發(fā)燒導(dǎo)致的,略一猶豫,咬咬牙一腳油門回到了家。 陶思清不知道誰給自己的勇氣大半夜的拉一個不太熟悉的大男人回家,但她還是干了。也許是因為怕他吃藥又喝酒出現(xiàn)過敏反應(yīng)?也許是因為酒桌上的小小保護?于Chef來說也許僅僅因為紳士風(fēng)度,于她來說卻像一根救命的稻草。 她其實很少以主角的身份出席這樣的場合,以前她不過是前夫的陪襯,不需要和人應(yīng)酬,觥籌交錯讓她緊張,勸酒更是不知道怎么拒絕。 到家停好車,她輕拍鄔亦汶:“Chef,Chef你還好嗎?” 鄔亦汶聽到叫聲,卻不想醒過來,頭疼欲裂,他抬手想揉一下眼睛,卻覺得四肢酸痛抬不起來。 一只微涼的手伸過來,放在他的額頭上,讓他的精神稍微清醒了一些,但眼睛還是不想睜開。 “唔?!彼吐曊f,“到家了嗎?” 陶思清不知如何回答,只好飛快地嗯了一聲,然后說:“我扶您一下吧。” 鄔亦汶依稀想起之前坐了陶思清的車,扶了一下她伸過來的手,跳下車,雙膝一軟,趕緊伸手又扶住車門。 自己現(xiàn)在怎么像一把廢柴?他想無可奈何地笑,卻又無力牽動嘴角。 陶思清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鄔亦汶扶進家門,讓他躺在樓下客房的床上,摸了一下他燙的嚇人的額頭,又回頭出門去拿藥箱。 鄔亦汶覺得一個冰涼的東西塞進了自己的耳朵,滴一聲,對方念了個數(shù)字,然后拍了拍他的臉,問他今天還吃了什么藥。 “早上吃了泰諾,之后沒再吃。”他說。 “那早過了藥效了?!彼曇舻偷偷?,在那里說著什么每公斤體重多少毫克之類的話,一會兒又把一個冰涼的管子塞進他嘴里說:“喝。” 他吞咽一口,好甜,是樹莓味的。 之后她又給他吃了一管。 “這是什么?”他啞著嗓子問。 “退燒藥。”接著又一根吸管塞進嘴里,“喝?!?/br> “是什么?”他閉著眼睛問。 “水。多喝水多代謝才能快點退燒?!?/br> “謝謝你?!?/br> 對方?jīng)]有再說話,等他喝下一杯水,關(guān)了臺燈出去了。 鄔亦汶也繼續(xù)沉沉睡去。 這一夜他睡得極不安穩(wěn),做了很多荒誕的夢,期間他能感覺到陶思清進來數(shù)次,再次幫他量了體溫,又拿了溫水給他喝,還用濕毛巾幫他擦了臉,而他享受著這樣溫柔的照顧,連眼皮都沒有睜開。 等第二天他終于醒來,陽光透過窗簾照進屋子,他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整晚的不安感來自哪里——他以為陶思清把他送到家后留下來照顧了他一會兒,而事實上是,他似乎在她的家里。 這是一間空空的客房,床上鋪設(shè)著白色的床品,看樣子有一陣沒人留宿過。他起身下地,看到床邊放著一雙給客人用的嶄新的黑色拖鞋。 他走到床邊拉開窗簾,陽光照在身上,覺得自己精神一振,燒退了,人活了??伤€沒想好怎么面對陶思清。 他很感激,但這對他也太尷尬了。 在這么虛弱的時刻讓一個僅算得上普通朋友的女子徹夜照顧,這也太…… 這些年偶爾有些生病的時候他都是自己扛過去,從沒有什么人照顧他,哪怕有女朋友的時候好像也是如此。 上一次享受這樣的溫柔還是十八歲離開家出國求學(xué)之前…… 鄔亦汶心里警鈴大作,陶思清對自己僅僅是因為道義,自己千萬不要因為空窗太久對人家有什么非分之想。 他打開房門走出來,在外面的客廳看到一個男孩正在搭樂高。 男孩看到他,沒說話,飛快地跑了。 片刻后男孩拉著mama來了。陶思清套著一件圍裙,歪頭問他:“Chef您醒了?好點了嗎?” 鄔亦汶還沉浸在自己把男孩嚇跑的尷尬里,干巴巴地說了一句:“不用叫我Chef,叫我鄔亦汶就好,你也可以叫我Vi?!?/br> “Vi?!彼脴藴实姆ㄕZ念出這個音,“好點了嗎?” “好多了。非常感謝昨天你的照顧?!彼悬c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發(fā)燒一般一天就好了,也沒那么狼狽,昨天可能是喝了點酒?!?/br> 她突然笑了:“昨天家里沒有大人的退燒藥了,給你喝了小沐的,算了半天安全劑量?!?/br> 小男孩突然從陶思清身后探身直勾勾地看著他,依然沒有說話。 陶思清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對他說:“你去玩吧!”他一溜煙跑了。 “你兒子很乖?!?/br> “謝謝,他是很乖的,就是有點害羞?!碧账记逍α耍拔易隽嗽顼?,一起吃一點嗎?” “不用了,叨擾那么久已經(jīng)很辛苦你了,我還是先走了?!编w亦汶覺得自己的嘴已經(jīng)要答應(yīng)了,但腦子阻止了嘴,“陶小姐,還是要恭喜您在比賽中獲得了那么好的名次。嗯,雖然只有冠軍才和Frambois合作,但我個人其實一直很看好你,也非常期待之后能和你合作。嗯,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之后會把合作的意向發(fā)給你,再見。再次感謝。” 陶思清彎唇道謝,將他送至門口。 “我送你?”她問,“按照你昨天說的地址不太遠?!?/br> “不用了不用了,你孩子一個人在家不安全?!彼麕缀跏锹浠亩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