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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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病嗎?他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他的情緒,怎么如此一波三折蟄伏莫測?就像無定形態(tài)的水,一會結(jié)成了冰,一會化成了液,一會升成了氣,一會又成了兩相共存物。就算是水,也得由溫度的監(jiān)控決定形態(tài)啊,哪能捉摸不定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活脫脫一變色龍? 薛淺蕪滿腹狐疑,一面提醒自己小心,一面點(diǎn)了點(diǎn)頭,拍著平平的胸脯保證:“自然是的……難道誰會辱沒祖宗,攀附權(quán)貴?再說薛家已經(jīng)敗落,我有什么好指望的?” 男子噙著冷笑,“嗖”的一聲出手,迅疾封點(diǎn)住了她的xue道。輕輕把劍在她臉前游走,最后扎進(jìn)了她的肩膀位置。劍尖穿透不很厚的棉衣,她能感覺得到肌膚被割開的血痕。 男子漠然地道:“交出《霸滅圖經(jīng)》……不然的話,我卸掉你的胳膊,劃花你的臉蛋,讓你成為一介曠世怪物?!?/br> 薛淺蕪叫苦不迭,狐貍尾巴恁快露出來了!她哪有什么經(jīng)???聽都沒有聽過! 第三章邪手善解衣 人rou不能摻假,即使插入一根細(xì)針,也會疼得無法安寧,何況是與刀劍的對抗?雞蛋遇著石頭,力量懸殊算個屁啊! 血浸濕了劍與衣服接觸的地方,薛淺蕪哭喪著臉,弱弱低語求饒:“君子劍下留情……” 吐出這六個字,薛淺蕪極度鄙視自己。想她出生入死千險看遍,也算心理素質(zhì)極佳的人,總以“威武不屈臨危不懼”自標(biāo),現(xiàn)今怎這樣的沒出息?真丟祖宗的臉,咬舌自盡算了??上悴聦α?,木有勇氣。 “我向來不以君子自居,從不懂得憐香惜玉。再者說了,你也不是什么香玉,倒像一條又咸又臭的干癟魚片兒……”男子的劍又向深處遞了一分,淡淡篤定地道:“交出《霸滅圖經(jīng)》,別再廢話找罪受?!?/br> 薛淺蕪翻翻白眼,這個男子就不能積點(diǎn)口德么?干嘛含沙射影,諷刺我的胸圍不夠豐滿?不能香艷如玫瑰花,讓人垂涎欲滴,但這是我的錯嗎?我歷盡艱辛,九死一生、陰差陽錯的穿越過來,已屬奇跡,難道還要讓我以色侍人,滿足你們男人的眼福?那多寒磣,多媚俗,多遜人啊。 哼哼……胸大最無腦,臀小也妖嬈!我就不信了,生為人類你能沒個缺陷。 薛淺蕪的一雙烏溜眼睛,左看右看橫看豎看,仔細(xì)掃過黑衣男子的每個毛孔,包括易被遺忘的皮膚死角。忽然在他的鼻翼處,瞄到幾顆小痘,立即神采綻放,歡喜笑道:“有了有了!你發(fā)情了!” 男子欺近她的耳畔,呼出幾絲若有若無的熱氣,撩動了她的亂發(fā),有些發(fā)癢:“你說什么?……你‘有了’嗎,孩子的父親是誰?我可不認(rèn)!” 混賬!又被占了便宜。薛淺蕪的臉騰地紅了,他真jian猾。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薛淺蕪壓下窘迫,說道:“公子您多情了。且不要說奴家與你毫無瓜葛,就算你的親親妻子有了身孕,我敢打賭,也未必是你的骨rou?!?/br> 男子的臉泛起綠色。薛淺蕪不等他言,又取笑道:“我原以為你是個俊俏哥兒,哪想竟是個花拳繡腿,不中用的,連老婆都看不?。《夷阊?,還被雞皮疙瘩給毀容了,好端端的面如冠玉,卻是大煞風(fēng)景,長了幾?!摊彙?/br> 男子聞言,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咬牙加勁,恨不得將她的骨頭捏碎:“那是痤瘡!” “對了對了,我口誤了!臉上起的叫做‘痤瘡’,屁股上的才叫‘痔瘡’……”薛淺蕪痞痞一笑,歪打著頭,巧笑倩兮的續(xù)道:“嘴里出的俗稱‘膿瘡’,而你整個就是‘膿包’!” “我是膿包?!”男子的喉頭一窒,差點(diǎn)噎死。 薛淺蕪抿嘴不答,以沉默代表事實。 男子深吸一口氣兒,怎么回事,明明按照初定的計劃,殺掉這個女人,拿回所取就走人的。但是被她三言兩語一激,竟耽擱了這么久。 “你觸怒我了……”男子撤回長劍,如看獵物那般笑道:“除了死亡,你還害怕什么?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付出慘痛不堪的代價。” 一雙帶有傷疤的手,靈活熟練,三兩下就扯開了她的衣領(lǐng),露出白皙嫩滑的纖頸,以及小巧玲瓏的鎖骨。 濕冷的空氣貼膚襲來,出自本能的防御,薛淺蕪不禁一震,怒目燒火,口中喝問出的卻是:“你……如此善解人衣,到底糟蹋過多少良家女?” “你在乎這個么?可惜數(shù)不清了,我還真沒留意?!蹦凶硬黄谌凰羞@句話,踱了幾步,恢復(fù)了戲謔笑弄之態(tài):“你的皮膚倒很細(xì)膩,比預(yù)想中的坑坑洼洼、粗糙結(jié)繭,儼然有著天壤之別,但勾不起我的興趣……你不是強(qiáng)硬么?你不肯乖乖的交出圖經(jīng),那我只有自己動手找了,把你脫得一絲不掛,我就不信找不出來!然后毀了你的衣服,留你形單影只、赤身裸體在山谷里,何時碰見一個與你同樣原始的人,你們便結(jié)親吧,哈哈?!?/br> 薛淺蕪動彈不得,眼睜睜地看他解開她的外衣束帶。 鵝黃色的里衫露了出來,那個狠毒狡詐的男子,仍無罷手的意思,羞辱她道:“再脫一層,你的干癟嶙峋就更一覽無遺。但我言出必行,定要把你剝得干凈?!?/br> 我匪花的一世清白,我對不起未來的老公……薛淺蕪忽悲忽恨,忽慚忽怨,直把他的祖宗八代,詛咒了遍。 面對無恥的人,實在無計可施。可也不能坐以待斃,受盡欺凌。 情急之下,靈光一閃:記得前世,她為工作的需要,隨身帶有一張世界地圖,何不騙他一騙,借機(jī)脫身? 然而此時,她并不能確定,自己是魂穿了,還是身穿了,亦或是身魂并穿了?穿越這事本就狗血,像她這種穿法更是狗血,想來就算皮膚移植,也該有異體排斥感才對啊,哪能從一個人不明不白過渡到了另一個人,契合得純天然,沒半點(diǎn)兒不適應(yīng)的? 抱著鋌而走險之心,薛淺蕪嘻嘻地道:“圖經(jīng)我沒聽過,倒有地圖一張……因為藏得隱蔽,就算你脫光了我的衣服,也找不到,所以請解開我的xue道?!?/br> 男子止住了手,說道:“你邪得很……我倒看看,你能耍什么花招。欺騙了我,定會把你曝尸于市?!?/br> 這個男子太jian毒了,薛淺蕪只得忐忑點(diǎn)頭。管它什么真假,只能死馬當(dāng)活驢醫(yī)了。 男子注視著她。薛淺蕪一摸耳垂,竟還真摸到了她前世的寶貝墜兒。摘下那個銀雕心形墜子,用穿耳孔的細(xì)端,往那鏤空的心輕輕一捅,一卷緊致的絲帛露了出來。 薛淺蕪有些愕然,毫無疑問,她這是連身子也穿來了??墒悄菑U后呢,不是快四十歲了嗎,放在古代早是失了水分褪了顏色的黃花了,而她前世才二十出頭啊,怎么能融合在一起嘛?這悲摧的,究竟是咋回事?若說廢后已死,她是截然獨(dú)立的存在吧,為何她會擁有廢后的短暫記憶?并且根據(jù)太監(jiān)罪妃的反應(yīng),她與那被貶十幾年的薛皇后,除了大面積丑陋的印記掉了,氣質(zhì)迥異變了,容貌身形應(yīng)該相差無幾,又當(dāng)如何解釋? 薛淺蕪調(diào)動一切能調(diào)動的思維,半糊涂著得出了可能的結(jié)論。除了那片丑陋印記,部分丟失的記憶,她與廢后在某種程度上是重合的,廢后有的她全都有,廢后沒有的她也盡有。至于年齡,根據(jù)黑衣男子目測她十五歲左右的樣子,她亦大膽猜摩了番,應(yīng)是她和廢后的年齡之和,折中一半,再折中去一半。究竟為何發(fā)生了此種逆天式的穿越,只有天曉得了。 在她失神之際,男子迅疾無比叉開兩指,準(zhǔn)確地捏住了那卷絲帛。展開來看,上面黑線紅線曲折成片,什么七洲四洋,陸地島國……讓人眼花繚亂,不知所云。 男子緊蹙眉頭,陰晴不定地道:“此圖不假?那你分析一下,圖意如何解釋?” 薛淺蕪答:“我的身上只有它了,倘若是假,實屬無可奈何。這圖博大精深,我也未能參透,既然你尋了去,日夜鉆研,還怕沒有真相大白徹悟之時?” 男子收入懷中,哼了一句:“這話倒有三分信度?!?/br> 一甩衣袖,劍入鞘中,長身玉立,皮笑rou不笑道:“后會有期?!?/br> 黑色身影漸漸遠(yuǎn)去。薛淺蕪有些不甘,那張地圖,是她關(guān)于前世唯一最可靠的留念,就這樣被搶奪了去。眼里迸出憤怒的火,朝他喊道:“有種你就留個姓名!”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本尊南宮峙禮,黑木蓮教的主人。”飄忽攝魂的譏嘲輕笑,消散于雪谷深澗之中。 第四章賊挨刀的負(fù)心郎 薛淺蕪不會輕功,逃竄追趕的本領(lǐng)卻大。她可不愿做個迷途的羔羊,于是眼也不眨,牢牢盯著前方蒼蠅大小的目標(biāo),一路磕磕絆絆,穿枝拂葉,終在日暮時分到了一處鬧市。 高調(diào)吆喝的,討價還價的,包子油條,烤魚炸雞……聲聲入耳,樣樣入目,鼻隨風(fēng)轉(zhuǎn),意動神搖。車水馬龍人流盛,轉(zhuǎn)瞬不見了南宮峙禮的身影。 薛淺蕪從賣攤上順手牽羊,拿起一個面具罩在臉上,口里說著“待會付錢”,拔腿就溜。走到盡頭,拐彎進(jìn)了一條巷子。這兒人稀,安靜許多,她忽覺得哪兒透風(fēng),隨便低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鞋幫裂開了口,兩根凍得青紫的腳趾,毫不客氣地探了出來。 襤褸似叫花子。怪不得路上行人的眼光,如避乞丐,如嫌毒蟲。 人在又窮又餓的窘途,羞惡之心便會殘褪。薛淺蕪的臉頰燒了片刻,一雙賊亮的眼,瞄準(zhǔn)了一家煮著狗rou的鼎。 打算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胡吃海喝一頓,然后瞧個機(jī)會,腳底抹油竄之。邁了兩步,卻看到屋檐下的身影,好是熟悉。揉眼細(xì)看,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原來那挨千刀的南宮峙禮,躲在這里! 他正背對著她,摸出幾兩銀子,與那賣狗rou的說道:“來一碗酒,三斤狗rou?!?/br> 薛淺蕪喜上眉梢,是你撞了霉運(yùn)。在那南宮峙禮轉(zhuǎn)身進(jìn)店的當(dāng)兒,她閃到了店家跟前,笑道:“我是那位客官的渾家,現(xiàn)在家里來了親戚,急需一些狗rou,搭配素菜!來不及與他說了,這些狗rou我?guī)ё吡?,你只給他上酒就行!” 說著,撿了幾片干枯荷葉,探向鼎里,左手撈起昂著的狗頭,右手捉住翹起的狗腿,把整條狗熱氣騰騰的弄了出來。 店家目瞪口呆,薛淺蕪二話不說,把狗塞進(jìn)一個麻袋,背著就跑。 良久,遠(yuǎn)遠(yuǎn)傳來店家的鬼哭狼嚎:“我那只狗……足足有八斤啊!客官的這點(diǎn)銀子……賠大了我!” 店家嗚嗚哭著,南宮峙禮聞聲而來,氣得胸腔震動,還得向店家賠好話兒:“這次帶的銀兩少了,下次給你補(bǔ)上!我去教訓(xùn)那個……我的渾家,抽她三百六十五鞭,讓她把多余的退回來!” 店家拉著他的胳膊,愁眉苦臉地道:“你們夫妻合力斷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若去了,定是無回的了……我這小本生意,經(jīng)不起三斤五斤的賒帳啊……” “你想怎樣?”南宮峙禮臉色難看。 店家戰(zhàn)戰(zhàn)兢兢,求道:“只能委屈客官,在敝處留上幾個時辰。你那渾家等天黑后,必然心急,等她來尋你時,咱們一手交錢一手放人……” ——————————————————— 狗身上的熱水,順著麻袋滲出,把薛淺蕪的衣服染得汁汁湯湯,鍋里洗過一般。腳不停歇,腿骨酸軟,直至城南的一座破落祠堂,才一屁股坐了下來,喘了幾回,打開麻袋,不顧吃相的撕啃了起來。 香氣在寒風(fēng)中遠(yuǎn)散,引得野狗競吠?!鞍舌舌保似鸨朔牧骺谒曧懫?。 不妙……薛淺蕪升起不祥的預(yù)感,周遭有人覬覦。抬眼四望,發(fā)現(xiàn)中了埋伏。 本來空寂的祠堂,突然從佛像后面、亂草堆里、石板底下……所有能躲能藏的地方,殺出一群舞棍弄棒、飛土塊走沙石的人。男女老少,老弱病殘,甚至五大三粗的彪悍漢子,竟然都在其中。 看那些人,皆比自己還臟,有的頭上掛著糞球,有的臉上流著鼻涕,有的腳上未穿鞋襪,有的臂上血痕累累。薛淺蕪暗自心驚,這是遇上丐幫了么?以一敵多,這該如何是好? 盯著薛淺蕪剩下的半截煮狗,生存的本能驅(qū)使,他們掄起兵器,一哄齊撲而上。幸好他們個個餓得乏力,使勁軟綿綿的,不然薛淺蕪定會當(dāng)場殘廢。 饒是如此,卻也挨了幾下狠的。薛淺蕪忖思,鳥為食亡,人不能為食亡,不如把這麻袋扔到遠(yuǎn)處,趁他們?nèi)尩臅r候,我從反向離開。 不料這一舉動,直接導(dǎo)致了目不忍睹的慘象。為搶狗rou,他們擠得頭破血流,互相殘殺,一時哀鴻遍野,血腥彌漫。 薛淺蕪擰了下眉,又折身沖向了他們,從一猝不及防的大漢手里,劈手重新奪回。 充滿敵意的圍攻,再次聚焦在了她一身。跳上一塊凸起的大石頭,薛淺蕪揮動著手,喊道:“大家冷靜一下,聽我?guī)拙?!話說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是土匪出身!土匪乞丐,根出同宗,源遠(yuǎn)流長,如今‘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rèn)一家人’,實在讓人痛心!土匪遇乞丐,挨打劃不來?。 ?/br> 最后一句,薛淺蕪說得高亢激昂。這番新鮮的演講詞,使紛紛雜雜的乞丐,相繼安靜下來,面面相覷。 薛淺蕪頓了一頓,眸光流轉(zhuǎn),指著那個最莽的漢子,輕道:“你叫什么名字?剛才你搶走了狗rou,是要獨(dú)自享用,棄所有的難兄難妹于不顧嗎?” 莽漢的臉,閃過一片呆滯。丐群有人嘰喳起來:“他叫吳剛!” “吳剛……”薛淺蕪拍手贊道:“好名字?。≡聦m砍桂花樹的吳剛,特有韌勁兒!” 聽得她無厘頭高亢奮的夸贊,吳剛愣頭愣腦立在那兒,一時不知如何說話。 薛淺蕪掃了一眼眾人,又道:“我問一個題目。地獄和天堂里,同時放著一大鍋粥,一個柄長數(shù)尺的大勺,但是為何地獄的人奄奄一息、幾欲餓死,而天堂的人和樂融融、飽暖幸福?” 見眾人瞪著眼起迷惑,薛淺蕪自答道:“因為勺柄太長,無法喂到自己嘴中!地獄的人只顧私利,結(jié)果誰都不能喝到;天堂的人互相關(guān)愛,彼此喂粥,所以都能喝到!你們?nèi)硕鄤荼?,想必能夠成就一番氣候,卻為何在挨餓受凍?為何不斷有人死去?主要的原因,在于大家不夠團(tuán)結(jié),缺少組織紀(jì)律,缺少一個有凝聚力的核心!” 丐群靜了很久,議論漸起,終掀起了sao動:“說的對啊!誰來當(dāng)這個核心呢?” 一位年逾不惑的老者,顫顫巍巍地站起,捋著山羊胡須道:“聽得姑娘一席話,簡直勝讀十年書??!觀看姑娘相貌舉止,聰慧無雙,當(dāng)機(jī)立斷,我們?nèi)鄙俚恼悄氵@樣的領(lǐng)袖?。∪绻悴幌訔?,就擔(dān)起我們丐幫的重任,大家說好不好?” 薛淺蕪被這馬屁拍得舒坦,拱手垂謝:“承蒙抬愛!小女謹(jǐn)向大家保證,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只要我一天在,就保所有的人衣食無憂!” 語氣雖然狂妄,但以前從沒有這樣一個人,能讓他們充滿激昂希望。 歡呼四起。薛淺蕪滿臉笑意,加入他們的行列:“不過,丐幫的名號不太好聽,我想把它改成‘水滸仙寨’,八方迎客,招賢納士,發(fā)展壯大組織,女俠配好漢,爭取達(dá)到一千零八位,然后傾巢行動,劫貧濟(jì)富,來干他個轟轟烈烈,拼出一輩子的錦衣玉食……” “寨主威武!”喊聲響徹天地。 剛才那位老者又沉吟道:“如此設(shè)想,前途無限光明。但是寨主也該有個名號才是啊,將來一提起來,好讓敵人聞風(fēng)喪膽!” 薛淺蕪心里明晰,聽這老者說話有板有眼,似乎是個學(xué)鳩,卻不知怎落魄到了此景。于是笑道:“您是德隆望重之前輩,還是由您賜號吧?!?/br> “你是土匪出身,不能忘本!這又加入了丐幫……”學(xué)鳩老者苦思冥想,忽然喜得蹲到地上,猛擊大腿,洪亮地道:“就叫‘匪女神丐’!” 薛淺蕪想撞豆腐的心都有!摘掉“匪”的帽子,脫掉“丐”的鞋子,她不就是“女神”了嗎?好個老頭,太妙哉了。 ——————————————————— 在祠堂里歇了一宿,翌日清晨,薛淺蕪就踏上了覓食之旅。眼前的關(guān)鍵,在于樹立威信。首要解決的大事,便是溫飽問題。 領(lǐng)著一幫小嘍啰們,涂花了臉,裝魔做怪,光臨了城里最大的飯館。店客如鳥走散,掌柜嚇得篩糠……薛淺蕪和屬下們,亂盞推酒,大快朵頤,很是痛快。 吃飽喝足之后,薛淺蕪醉著眼道:“你們先回避下,去祠堂里藏著。這里的殘局,由我一人收拾?!?/br> 獨(dú)自坐了一會兒,覺得有些不對勁。背后似乎有人呼吸,不絕如縷。 薛淺蕪掂起酒瓶,劈手向后砸去。隨著一聲碎響,她正想看那人的腦袋是否也流漿了,氣憤的是,命脈已經(jīng)被人扣住。南宮峙禮妖邪的臉,如盛開的罌粟,艷絕人寰,十足欠扁的呈現(xiàn)眼前。 不由分說,拖住薛淺蕪就往外走。 薛淺蕪有些心虛,掙扎起來:“憑啥要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