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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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峙禮瞇著絢爛的桃花眼,陰沉地道:“昨晚我在狗rou店里困到半夜,這事該怎么結(jié)?只有把你送去抵債,讓你去做粗使丫鬟,整日宰狗剝狗聞狗rou味,方能證明我的清白未婚之童子身。” 薛淺蕪賠個笑臉,不緊不慢說道:“凡事不能做得太絕……咱再好好商量一下,才不至于沖動后悔……” “本尊的生活中,從沒‘后悔’二字?!蹦蠈m峙禮悠然說著,甩了一甩袖子,似在扇去薛淺蕪身上的灰土草屑,免得待會兒沾臟他。 身子騰空離地。薛淺蕪大聲驚呼,她被可惡的南宮峙禮如拎小雞一般,夾在腋下,揚長而去。 眼看離那狗rou店只剩兩條街道了,薛淺蕪被他吊兒郎當(dāng)卻又牢固鉗著,動彈不得,于是急中生智,罵鬧起來:“你這薄情負(fù)義的軟蛋,嗚嗚……奴家夙興夜寐為你cao勞,足足有三年了,如今你賭博虧盡了血本,就要把我賣到青樓了??!彼蒼天啊,你為啥不長眼呢,一夜夫妻百日恩啊,偏就讓我遇到了負(fù)心的白眼狼!嗚嗚嗚嗚,奴家好命苦啊……” 薛淺蕪的哭聲情真意切,凄慘悲痛,字字泣血,路人紛紛駐足,圍攏過來。 南宮峙禮一愣,旋即壓低聲音,威脅她道:“你再胡言亂語惹是非,我就點了你的啞xue?!?/br> 自己一身紅毛,明明是個妖孽,卻還自我感覺良好,嫌棄別人是個禍?zhǔn)戮珒?!薛淺蕪可不甩他這套,趕緊接著編排:“各位行行好吧,勸勸這個敗家子……他說我再揭露他的行徑,就挑斷我的筋脈!他的殘忍惡毒,實在令人發(fā)指!奴家悔得腸子都青了,怎么辦?。俊?/br> 淚眼朦朧,從淚光中看到,有人站出來了!很多人都站出來了! 他們義憤填膺,指責(zé)南宮峙禮:“打眼一看,你就不是個善類!究竟怎么回事兒?還不放開你的渾家!不說清楚,拉著你去見官!” 薛淺蕪乘機脫身,怯弱不勝地走到眾人面前,福了一福,抽抽噎噎心酸述道:“小女子乃京城人,那年父母雙亡,無錢下葬,恰遇到了我家相公,說要幫我走出困境……” 薛淺蕪指指南宮峙禮,接著又道:“不想他竟是條披著人皮的禽獸,實際上打得是奴家的主意!跟著他來到這煙嵐城,失身于他之后,原想認(rèn)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過一輩子也罷了……他的脾氣暴躁,時常輕則責(zé)罵,重者就打,奴家也都忍氣吞聲……他平素里游手好閑,嗜賭成命,前些日子輸了三十多兩銀子,債主天天來逼,他不想著如何掙錢補洞,卻要把我賣了……奴家是清白女,可受不了那種折辱,質(zhì)本潔來還潔去,只有以死來雪恥了!” 說完,就往旁邊的攤子撞去。 “使不得?。 币晃淮髬鹚浪辣ё×怂?,勸道:“何苦想不開呢!今兒個大家就算捐錢,也要贖你出來!趁早把這不三不四的濫男人,一腳蹬了!天下好人多的是呢!” 做戲一旦做到傷感壯烈,就分外的深入人心。 “多么癡情重義的女子啊,太可憐了……”你一紋我一紋,你一兩我一兩,白花花的銀子,晃得她眼賊亮,她心狂跳。 再看南宮峙禮……人呢?正在三丈遠(yuǎn)處,雙臂疊抱,不動聲色地酷酷站著,目光游移不定,晦暗難辨。 薛淺蕪想,這個人的心術(shù)陰險,定然不會善罷甘休,我得仔細(xì)點兒。辛苦演戲賺來的這堆兒銀子,千萬要提防著他偷去了。 薛淺蕪一邊感激涕零,向慷慨解囊的人道謝,一邊愁怨地道:“奴家只怕……他為私吞這些銀子,心生歹意,仍會把小女子賣掉!因為他與青樓老鵓立的契約文書,還在他的懷里揣著!” “快交出來!”人們層層向他進(jìn)攻,臭雞蛋、爛菜葉子亂砸亂扔,劈頭蓋臉。 南宮峙禮這下不淡定了。他完全能躲開那些“武器”,但他得護(hù)著胸膛啊。無數(shù)雙手爭著往他懷里掏來,足以抓攔他的衣衫,萬一地圖被搶走了,豈非前功盡棄? 薛淺蕪撕下裙擺,大捧小捧連雪帶泥,把碎銀子撮個精光,然后從縫隙里鉆了出去。 第五章他要以身相許? 匪女神丐出山,首戰(zhàn)告捷。薛淺蕪抽出一半銀兩,儲備了半月的干糧。又用剩余的部分銀兩,為每位成員購置了棉衣棉被。他們抱著嶄新的衣物,滿臉的興奮快活,卻再看看身上的灰厚生虱,怎么也舍不得穿。 薛淺蕪清楚他們的心理。積貧積弱,成了陰影,一時暴富,難免無措。 笑而不語,薛淺蕪如變戲法一般,拿出了掛巨蟒長的鞭炮,引著燃線。噼噼啪啪的隆響之后,薛淺蕪道:“今我宣布,水滸仙寨正式成立!我們的營地,以這祠堂為中心,勢力向南擴延,直至占領(lǐng)了易守難攻的胭山!從此我們占山為王,逍遙中原!” 丐幫全體沸騰,個個摩拳擦掌。薛淺蕪眼見士氣高漲,趁機又道:“既成門派,咱們定要光鮮體面以示慶祝!現(xiàn)在每人分發(fā)一些碎銀,齊聚煙嵐城內(nèi),涌進(jìn)所有的澡堂,去除這一身的陳泥!記著了嗎?” 老學(xué)鳩啰嗦道:“寨主!僅余這點銀兩,還是省著為好!萬一遇上青黃不接,或者出了其他什么變故,飽了今天餓了明天,那可沒得過??!” 薛淺蕪拍拍他的孱弱老肩,灑脫說道:“千金散去還復(fù)來,人生得意須盡歡!這些道理,學(xué)鳩比我懂得多吧?有我匪女神丐在,逢著災(zāi)年,我?guī)Т蠹胰ゾ┏撬?!?/br> 總算吃了顆定心丸。沒辜負(fù)了她的一番苦心。 是日,煙嵐城的家家澡堂,皆是丐滿為患。他們洗得酣暢淋漓,一搓就是半天,急得后來之人捶胸頓足,店家卻也只能干瞪著眼。又沒短他銀子,怎好意思去趕人呢? 丐客們在水霧里高唱,一盆一盆的污水對準(zhǔn)窗戶,潑向街道,匯集成了泥河。良民叫苦不迭,一概繞道。 清爽歸來,難得盼來一個好夜。明月皎潔,清輝縹緲,映照著雪后的世界,更顯銀裝素裹之美。站在祠堂門口遠(yuǎn)望,胭山連綿險峻,天心主峰更是陡峭無比,宛若一把敦厚的上古好劍,直插蒼穹。山上五步一溪,十步一瀑,卷起白雪千堆,滔滔形成水簾美景。如有一日能在那里扎寨,也算有個穩(wěn)定的去處,可以高枕無憂了。 鼾聲四起,薛淺蕪也走回了自己的睡處。這是祠堂的東房,特意為她留的。本來漏風(fēng)的墻已被修葺好了,再經(jīng)幾個婦人的巧手布置,干凈整潔,溫馨雅致。鉆進(jìn)絮暖的被窩,有天然棉的清淡香味。 睡眠質(zhì)量好得無夢,口水順枕直流。但總恍惚覺得,屋里有人存在。不會要謀殺吧?悄悄從眼縫里看去,鬼魅的黑影,如孤削的松柏枝干,在月光下有些憂傷沉郁。 這是南宮峙禮?是不是眼花了,看他竟有幾分落寞! 再揉揉眼,薛淺蕪想起白天的事,往被窩里縮了縮頭,搶先叫道:“你是鬼?。坎宦暡豁憗淼竭@里,男女授受不親,這可是我的閨房!” 南宮峙禮轉(zhuǎn)過身來,剛才似有若無的孤寂,掃然一空,笑得不懷好意:“你害得我好苦啊,娘子?我的魂魄來了,向你索仇來了!” 看他幽深漆黑的瞳孔,陰森遍體襲來。薛淺蕪抓緊被角,背抵冰冷的墻:“你敢胡來!誰是你的娘子?” 南宮峙禮坐上了床沿,輕描淡寫地道:“夫妻同眠共枕,天經(jīng)地義!我能干什么啊,當(dāng)然是與你一起寬衣,暖腿睡覺……” “那是……你逼我的,權(quán)宜之計?!毖\蕪實話實說,想要打發(fā)他走。 南宮峙禮反而挨她更近,吹著氣道:“你可知道,你的狠絕做法,不僅毀壞了我的名聲,更使我窮成了身無分文。如今無處可歸,你就招贅我為夫婿吧?你等不及了吧,不如現(xiàn)在我就以身相許,咱們進(jìn)行洞房花燭?” “不嫌羞恥,也不知被多少女人啃了,還裝什么清純,有臉提及名聲!”薛淺蕪氣呼呼的,用力踹他道:“滾遠(yuǎn)一些,你這又臟又濁的男人!丐幫弟兄就算不洗澡,也都比你干凈!” 這話說得夠狠,殺傷力卻不怎么大。南宮峙禮重如佛像,紋絲不動,過一會兒,反而捉住她的蓮足,躺了下來。兩人之間僅隔一條棉被,他耳語道:“那你聞聞,我的身上有女人們殘留的胭脂水粉味嗎?” 酥癢從她腳底傳到神經(jīng)末梢。她的臉頰guntang,又急又怒,張口咬住了他的手腕,死不松口。直到有淡淡的血腥在牙齒間散開,她才兇狠地道:“再敢調(diào)戲本姑奶奶,就咬斷你的大動脈!” 南宮峙禮悶哼一聲,再也沒了響動。 薛淺蕪疑他有詐,也不理他。過了好久,她沉不住了,若是早晨起來,丐幫上下發(fā)現(xiàn)有個男人躺在他們寨主床上,那可百口莫辯! 拳打腳踢,使盡百般解數(shù),始終喚他不醒??磥硭且囋谶@兒了。 ———————————————— 薛淺蕪蜷縮著腿,提心吊膽,昏沉撐到天蒙蒙亮。雄雞第一聲破曉,她伸了伸發(fā)麻的腿,剛要起身,突然聽到一聲慘叫:“這死女人!竟敢對我用強?趁我不省人事,你把我怎么了?!” 薛淺蕪的睡意驟無,不顧一切掐住了南宮峙禮的脖子。顛倒是非的無賴小人,指不定會說出更離譜的話來。 “謀殺情夫啊!把我身子糟蹋過了,你就棄若敝履了,嗚嗚……”南宮峙禮驚如溺水,擠出氣力喊道:“快來人呀,要殺壓寨夫婿了!” 水滸丐幫吃這一嚇,以為寨主遭遇什么不測,全部披掛而起,亂棍砸開了她緊閉的房門。 映入眼簾的場面,超越了每人的心臟承受能力。薛淺蕪一腳踏在男子的小腹,一手捂著人家的嘴。那男子痛苦的皺著眉頭,額上青筋暴出,冷汗直流,一雙丹鳳桃花眼翻白不止。 他們都驚詫了,寨主喜歡虐美男子? 刺眼的光線照入室內(nèi),薛淺蕪的臉色烏青難看,眾目睽睽之下,名節(jié)全被毀了。最為汗顏的是,南宮峙禮不知何時,把他的衣物褪至了腰間,赤裸著古銅性感的胸膛!他居然還扮被欺凌狀,一雙手掌緊緊抓著兩片敞開的對襟,仿佛不堪承受羞辱,要遮擋住乍泄的春光! 跳進(jìn)黃河洗不清了。薛淺蕪把眼一閉,從枕頭下拾起一把匕首,眼不見為凈,把這妖孽滅掉再說! 南宮峙禮倒也機靈,骨碌一下滾落床去,抱住那老學(xué)鳩的胳膊搖晃起來,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樣兒:“前輩,我不想死!出了力還被宰掉,這牛多冤枉??!” “這,這……”老學(xué)鳩沉吟著道:“寨主,默默耕耘不求回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饒了他吧?索性給他幾兩銀子,打發(fā)他去不就行了?春宵一夜值千金,干嘛要殺生呢?” “鬧夠了吧?”薛淺蕪氣得粉臉發(fā)俏,怒斥:“他又不是男倌,哪里值些銀子?你們認(rèn)我這個寨主,那就立刻轟他出去!” 老學(xué)鳩不敢再言,見風(fēng)使舵,伙同幾人,拿起掃帚鐵鍬,叉著腰道:“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年輕人啊,趕緊逃走,留條命在……休養(yǎng)生息,還怕沒得烈火干柴重燃之時!” 薛淺蕪的眸子一緊,這老學(xué)鳩,聽著滿嘴學(xué)問,不想肚子里裝的盡是女娼男盜,老不正經(jīng)的流氓。找個日子清理門戶,定會讓你流涕悔改。 第六章?lián)涞箍」樱ㄉ希?/br> 又是夜晚,南宮峙禮身負(fù)重傷,一瘸一拐地來到了薛淺蕪的房間,倒地便睡。連續(xù)數(shù)日不起,到了吃飯時候他就自動醒來,饞相畢露,乞憐賣乖,騙吃騙喝不說,薛淺蕪還得謹(jǐn)防著他的花招。 “這窩窩頭難吃死了!”南宮峙禮拋個媚眼過來:“你看為夫的身子虛弱,需要大補……寨主娘子吩咐下去,做碗魚湯好嗎?” 薛淺蕪消受不了,正想給他用點刑罰,他卻打了個挺,躍身躺在門口要挾:“娘子若不相從,為夫這就運功喊叫,昭告所有的人,說你舊習(xí)難改,與我藕斷絲連死灰復(fù)燃,整天把我窩藏這兒,夜里偷偷玩弄為夫……” 薛淺蕪一陣慪心,揮揮手無奈道:“別在門口堵著,趕快爬起睡角落里去吧……我投降了,這就給你弄好吃的……” 南宮峙禮相當(dāng)享受這種貓捉老鼠的游戲,舒服愜意地哼著小調(diào)。 如此不到一周,薛淺蕪儲備的干糧菜蔬,被變賣得所剩無幾,都給南宮峙禮換了大魚大rou。水滸丐幫的成員議論起來:“倉庫怎么空了?以后又該喝西北風(fēng)啦!咱們這些草包肚子,也不可能吃這么快啊……莫非寨主又養(yǎng)寵了?” 薛淺蕪心煩意亂,急得一圈一圈亂轉(zhuǎn)。這個從石縫里鉆出來的南宮峙禮,沒爹教沒娘養(yǎng)的,居心叵測,邪得難以琢磨底細(xì),該拿他怎么辦呢? 無月之夜,紅燭無聲的燃著,芯捻兒寸寸化成灰末。薛淺蕪看著地上的“死人”,非常認(rèn)真地思索了一會兒,問道:“在冷宮里初次見面,你說你我之間有著宿仇,究竟何為宿仇?你又為何不殺我呢?” 死寂一般的靜。南宮峙禮緩緩把眼半睜半閉,殺氣逐漸熾烈旺盛,忽而決眥欲裂的睜大了眼,死死攫住薛淺蕪的下巴,恨不得把她捏碎,冷然陰森笑道:“那是因為——事態(tài)有了某些變化!你還有些利用的價值!等到你阻擋了我的路,我就格殺勿論!” 薛淺蕪暗嘆口氣,孤竹王朝的故老將軍,與這南宮峙禮結(jié)下了怎樣的梁子?莫非是老俗套的“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但也不可能啊,南宮峙禮八成是個野種,因為長期的缺乏天倫之愛,而釀造的變態(tài)狠戾,怎么會有父親?至于奪妻之恨,南宮峙禮的年齡足可以給薛大將軍當(dāng)孫子,爺死孫子尚沒出生,何況人都死了,還有什么消不去的?…… 等薛淺蕪擺脫思緒,南宮峙禮已經(jīng)沒了人影。 他就這樣撂下幾句毫無溫度的話,走了。并且根據(jù)薛淺蕪的直覺,這些日子他不可能再出現(xiàn)了。雖說不想讓他白吃混喝下去,但他一時這樣走了,讓薛淺蕪非常不是滋味。 我就算養(yǎng)一只狗,離家的時候它也會不舍吧。男人若是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薛淺蕪憤憤罵著,輾轉(zhuǎn)反側(cè)到了三更時分。 想起寨里的糧已盡,薛淺蕪更睡不著。不知自己哪根筋搭錯了橋,才被弄得血本無歸、賠了清譽又折銀子。 耗著也不是辦法。鬼使神差,薛淺蕪決定重cao舊業(yè),開始夜貓子的生活,順便帶些值錢的東西回來。 跳進(jìn)一個院落,破窗而入,床上一位婦人正在熟睡。薛淺蕪在黑暗中的視物能力較強,看到床前的桌子上,擺著一些玉質(zhì)瑩滑的果盤。躡手躡腳近前,剛探出手,還沒取到,冷不防一把剪刀朝她臉面飛來,又疾又凌厲。 薛淺蕪暗自一驚,慌忙矮下身子,那把剪刀沒入墻里寸許!堪堪避過一擊,只見那位婦人欠起身子,從床底下端起一盆屎尿,連盆帶貨的向薛淺蕪扣來,并且咄咄罵道:“不要臉的小賊!我梅妍朵在這兒恭候你多時了!我已報官多日,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把你們這伙蟊賊,連窩端了!” 薛淺蕪聞氣而逃,但還是被一些惡臭臟物粘到了衣角!這個梅什么朵的婆娘,真是損得惡毒,也不知道積攢了多少天的糞物,全部厚積薄發(fā),等待一舉而澆,把所謂的賊們熏死!更可憐的是自己,首次入室作案,就被當(dāng)了慣偷,凈沾一身晦氣。 剛到墻根,正要翻出,那梅妍朵手舉燭臺,慵散地走了出來,髻亂釵松的性感樣子。眼光犀利而又風(fēng)情,瞥了一眼勁裝裹身的薛淺蕪。似要掂量出這勁裝下,是怎樣的一副身架。 “你是走不掉的,還是不要做無用功了……”媚得入骨的吳儂軟語,直讓薛淺蕪的腿打顫。不由自主回頭一看,好家伙啊,梅妍朵似打開了一道暗門,從烏漆麻黑的長隧道里,閃出無數(shù)雙幽亮發(fā)綠的野獸眼睛!“汪汪”的狂吠此起彼伏,原是一群訓(xùn)練有素的狼狗! “只要你從墻上跳到外面,我就立刻打開大門,看看你的‘輕功’厲害,還是我的這群‘飛毛旋風(fēng)’厲害……我敢保證不出半刻,你就葬身狗腹了?!泵峰渑ぶS滿的臀,向薛淺蕪走來。 與此同時,兩條威猛的狗嗚嗚吼著,撲嘯而來,一竄半墻來高。 薛淺蕪信了,這個美艷婆娘的恐嚇,確實非虛。騎虎難下,去留為難,于是粗著腔問:“你想怎樣?” “聽你的聲音,很有味道,也很低沉迷人,是我喜歡的類型……”梅妍朵望著騎墻的人,理順理順鬢旁的幾縷頭發(fā),媚眼如絲,勾魂攝魄地道:“你既來此,也算緣分,但我這兒,素來有些不成文的規(guī)矩。如果是貌美的男賊,就留下來與我共修;如果是丑陋的男賊,就被這些瘋狗撕咬啖食;如果是漂亮的女賊,就綁你去‘怡園’接客;如果是丑陋的女賊,就鞭笞三百打得皮開rou綻,再由瘋狗拉著囚車游城示眾?!?/br> 薛淺蕪道:“那以大嬸你的經(jīng)驗,我屬那一類呢?” 梅妍朵的胸脯劇烈起伏,顯然是為“大嬸”的稱呼氣得不輕。強壓怨氣好久,香唇才吐出了一口釋然,摻著脂粉濃重的誘惑,吃吃笑道:“這要在燈光下,脫了衣服才看的清。” 薛淺蕪的心咯噔跳,瞧梅妍朵的花癡樣兒,八成當(dāng)自己是美男了。還真需要下番功夫。 瞪著一雙無辜的眼,懇求著道:“美女jiejie稍安勿躁!小弟剛及弱冠,雖然貌賽潘安才比宋玉,但因家教甚嚴(yán),尚是璧玉無暇,不解男女情事,更不懂得共修是怎樣的內(nèi)涵。” 梅妍朵“撲哧”一聲,笑得直不起腰,雙頰嬌紅、眼波橫醉地道:“我說小兄弟啊,世界這么亂,裝純給誰看?及時享樂才是最重要的。你若是正經(jīng)人,又怎知道共修是指男女間的事呢?” 薛淺蕪笨嘴拙舌,萌萌地道:“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咱倆相處的所有故事,不都是男女間的事嗎?男女之間的事,除了風(fēng)花雪月的情事,還剩什么?書上戲里都是這么寫的……至于共修,應(yīng)該是情愛的含蓄說法吧?” 梅妍朵饒有興趣笑道:“聽你的理解,果然僅僅限于表層。看來真是個不經(jīng)事的,那么……”嫩腴的纖手一勾,招呼薛淺蕪道:“快下來呀,你讓我感覺到了新奇。讓我親自來調(diào)教你,小兄弟卻說如何?” “不不!”薛淺蕪連連擺手,羞澀地道:“男女有別,應(yīng)該蓄禮自持。不如這樣,你給我一些書本,讓我自學(xué)……呵呵,那個那個……天才是被難不倒的?!?/br> “哈哈,是么?我低估小兄弟了。像你這樣的一表人才,無師自通也不是難事啊?!泵峰涞乃海χ淇羁钌锨?,承歡逢迎。 薛淺蕪憨笑道:“過獎過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