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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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淺蕪如吃了棒棒糖,喜滋滋道:“你盡管放心了!絕對不會太女孩子氣,我寧可自己男人化些,也不讓你有絲毫的女人化!” 東方碧仁略略放下心來,問道:“那種鞋也是你設(shè)計出來的嗎?” 薛淺蕪搖搖頭,而后又點頭道:“說不是也算是!但是這種鞋子,跟尋常穿的鞋子,制作工序是一樣的,不像高跟鞋那般復(fù)雜罷了!” 東方碧仁像是想起什么,沉思問道:“你們的高跟鞋,開始賣了嗎?” 薛淺蕪似被擊中,是啊,真與東方爺在一處嘮時,竟把這個重中之重忘了!她連日來心神不寧,如鯁在喉,不吐不快,不就因為這破事嗎?聽東方爺發(fā)問,激動得舌頭直打著顫道:“還沒開始賣呢!這種鞋需要一個接受的過程,不賣則已,一賣必火,不能蕭條了去!我已有計劃了,需要爺?shù)膸兔Σ拍苄惺?!?/br> 東方碧仁哦了一聲,驚訝問道:“賣這種女人鞋,我能幫得上什么忙?” 薛淺蕪奉承道:“你是花叢里的萬人迷,非得經(jīng)由您的安排,這銷路才暢通!” “求丐兒別夸我了!”東方碧仁半蹙著眉,問道:“你就把你的想法說了吧?!?/br> 薛淺蕪頓一頓,慢吞吞地道:“我想借借素蔻公主的生辰宴?!?/br> “什么?”東方爺?shù)纳ぷ右痪o,汗毛都發(fā)豎了,丐兒想鬧什么? 薛淺蕪道:“你緊張那么很干嘛?我不是鬧事的,絕對恪守您的教誨。只是聽說京城很多官家仕女,都會在那一天到場,我想這是一個極難得的機會……”接著,薛淺蕪把以前與繡姑分析過的那些道理,全都擺出來了。 東方碧仁深思良久,才回答道:“想法倒是不錯。恰巧宴會缺少些時尚的節(jié)目安排,這樣一場別開生面的走秀,如同在慣性沉悶中,吹進一陣春風,必能調(diào)動起大家的興致?!?/br> 薛淺蕪把頭點得如雞啄米,開心地道:“爺這是同意了?” 東方碧仁站起身來,踱了幾步答道:“這事須提前與太后商議一番,不過應(yīng)該能夠通過……只是活動方案如何進行,你還得聽我的?!?/br> 薛淺蕪笑臉盈盈道:“爺要我做什么,您只管說就是!哪怕要我以身相許,犧牲色相侍寢,我也禮不應(yīng)辭!” 東方碧仁瞄她一眼,嗔道:“這會說的鏗鏘有力,真到了關(guān)鍵點兒,你倒退縮得跟個小老鼠似的!” 薛淺蕪把臂上的輕紗袖,噌的往上卷起老高,豪情萬丈地道:“以前都是小家子氣,以后我就不怕了!爺都不害臊,我有什么難為情的?” 東方碧仁哈哈笑道:“該我怕你了么?” 薛淺蕪頭一伸,湊在他鼻子上道:“您吩咐吧?!?/br> “吩咐什么?”東方碧仁有意逗她:“今晚的侍寢事宜?” 壞壞的東方爺!明明是讓吩咐走秀的事,他卻扯起這羞人的!薛淺蕪皺著苦瓜臉道:“侍寢這事兒,我不是每晚都在做嗎?只是想要如你所指那般,需在無羈絆無牽掛之下進行,那樣才能達到神形高度契合……” “哈哈!”東方碧仁開懷笑道:“為了你的專注投入、高度契合,我還是暫放你一馬吧,先把你的心事解決掉了再說!” 薛淺蕪嘴上抹蜜道:“這樣才是最體貼的東方爺嘛!早晚都是你的,被你用孟婆湯煮熟的鴨子,還能跑了不成?” 東方碧仁聽得好是糊涂,有些說不出的怪感,鴨子怎么是孟婆湯煮出來的?于是問道:“那我吃了你這只鴨,是不是什么都不記得了?包括我吃過你?” 薛淺蕪瞪眼道:“我只是順嘴亂瞎說而已!你吃了我,你敢不記得我,我非化成毒素,侵入你的五臟六腑,把你毒死不可!” 東方碧仁連忙叫停,歸附了道:“我怎敢不記得?我的意思是說,吃了你這味道獨特的鴨,就把其余一切都忘記了,云卷云舒,心再也不為任何鴨而動……” 薛淺蕪好郁悶,怎么說到最后,自己變成鴨了?女人變成鴨了?這話題是怎么扯諢的?真是看似沒邏輯,又似有道理!三個女人五百只鴨,原來是可以等同的! 東方碧仁看她眼睛骨碌碌忙轉(zhuǎn)著,料定她又有了某些不正經(jīng)的聯(lián)想,想要拉她從邪念里出來,卻聽她傻乎乎問道:“既然女人可以與鴨等同,為何有時又把某些男人稱作鴨呢?” 東方碧仁胸腔一陣震蕩,差點沒翻騰出半升血來。這個丐兒的小腦瓜,整天都在裝些什么亂七八糟? 薛淺蕪看他有噎過氣的傾向,忙擺手道:“你要是也不懂,那就算了,不用費神去想……我不問了,再不問就是了……” 東方爺不理她,悠悠嘆了一口氣道:“你的孟婆湯煮鴨,讓我感觸頗多。孟婆湯看似是這世上最無情最絕念的東西,卻也是最癡纏最無奈的,情到深處人孤獨,傷得無可自拔,唯有此湯才能超脫,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悲愴到骨子里的深情。” 薛淺蕪張著嘴,愣傻傻的,伸手撫上東方爺?shù)拿忌?,喃喃地道:“我正說到無解處,你又說到另一無解處?!?/br> 東方碧仁閉了眼,感受著她的傻情。 似乎有風在耳際間拂過,夏夜有了些許縹緲,正自沉浸此間,只聽焦急而擔憂的呼喚,從距離這兒幾十步遠的地方傳來:“爺您早些回房休息去吧,這樣坐著,身子吃不住的……” “不用管我!”東方碧仁道了一句,又把薛淺蕪摟緊了些。 她拗了拗身子,勸道:“還是回房歇著去吧,不然我把你獨自撇這兒!” 東方碧仁怨道:“好狠心的人兒!我隨你去便是。” 薛淺蕪和東方爺一道走著,猛地停下步子,對他說道:“你不是要詳談活動方案嗎,怎么忘了?” 東方碧仁恍然道:“是??!咱們倆啊,說到興處,總是忘卻輕重!” 回到寢房,東方爺對她道:“這個事兒,必須不動聲色,不能與咱鞋莊扯上半分關(guān)系!若是讓人看出,為了促銷利益而來,走秀活動就沒趣了?!?/br> 薛淺蕪睜著眸子道:“你的意思是說,不打任何宣傳口號,只讓女模特們直接登臺走步,讓效果來說話?走秀完畢,她們腳上的高跟鞋,勢必會引得好奇和關(guān)注,等到女賓七嘴八舌追問起來,這才亮出咱們鞋莊獨門手藝?就是以被動換主動,以無聲勝有聲?” 東方爺吻她一下道:“丐兒聰明極了……” 薛淺蕪歡實著笑了,這樣安排果然巧妙,爺真有一手兒! 喜悅未能持續(xù)多久,東方爺又囑道:“并且走秀現(xiàn)場,你不能去!就算你不惹事,你的露面,也會讓人懷疑咱的意圖!” “什么?”薛淺蕪驀地悲摧了。她是最愛湊熱鬧的,更何況是這樣具有劃鞋業(yè)時代的熱鬧!與她息息相關(guān)密不可分,怎能把她排拒在大門外?嗚呼哀哉,東方爺你太決斷了。 第一壹四章喜慶生辰宴,波瀾跌宕起(上) 東方碧仁著手安排走秀事宜,一切準備停當時,素蔻公主的生辰宴已是來臨。這段時間,薛淺蕪也沒閑著,她在絞盡腦汁地想辦法,如何混進現(xiàn)場。她和繡姑jiejie作為高跟鞋的首要創(chuàng)始人,可謂耗盡心思,就是為了看到它一步步走入市場。如今連第一環(huán)都沒資格參與,也太窩囊了些。 與東方爺斗智斗謀、磋商數(shù)日,她的執(zhí)念難纏,終于勉強迫使東方爺點了頭。 薛淺蕪換穿了一套太監(jiān)衣服,繡姑亦然,然后來到東方碧仁面前問道:“這下總行了吧?” 深灰藍色的公公服,倒把兩位姑娘的臉色襯得更加瑩白潤澤,薛淺蕪的氣息過于生動活潑,繡姑則太文弱。因為事關(guān)重大,東方爺有些吹毛求疵,不禁狠了狠心,弄了一些褐色泥粉,命她們自涂了,又點了幾塊斑麻子,直到看著比自己的麥膚黯沉許多,這才滿意地點了頭。 隨在東方爺身后,匆匆赴往宴席,人已坐得滿當。身著各色各式宮裝,說說笑笑的官家千金,攀肩搭背的風流少爺,滿目皆是。 由于皇上、太后等人還沒到場,所以氛圍難得這樣無拘無束。不過他們沒有喧賓奪主,還是以中間的素蔻公主為核心,不自覺地形成了個圈兒。各種話題也圍繞著公主,逸興遄飛,侃侃而談。 其實宴會真正起到溝通交流作用的好時段,永遠都在非正式的開始。高一輩的領(lǐng)導未至,沒有太大壓力,又都是同齡人,說得就比較隨和了;等到宴會結(jié)束,繁鬧落幕,杯盤狼藉,紛紛離場,人散去殘羹冷,反而沒心情多說了。 如被眾星捧著的素蔻公主,穿著清涼藕色絲織裁宮裝,外面披了一層妖嬈朱紅色透明薄紗,長可逶地,在纖細白嫩的脖頸兒處,略略挽了個結(jié),顯得麗姿喜慶,而又帶著內(nèi)藏式的幽柔若水。她的眼神含著焦灼期盼,望穿秋水,終于看到一身月白色的神仙男子走入殿來之時,她欣喜若狂道:“東方大哥,你可來了!” 場面出現(xiàn)了瞬間的靜滯,而后sao動起來,鶯聲燕語,帶著仰慕與崇拜,融融一片,卻又有些不敢高聲語的竊竊狀:“東方大人來了……” 眼看素蔻公主不顧禮儀跳著,就要撞入東方碧仁懷里,薛淺蕪不動聲色踢了腳下一張小凳,準備把公主阻攔住。 哪料公主眼里只有東方爺,竟全然沒注意,膝蓋正撞在了離地的凳子上,馬上就要磕絆摔倒在地,東方爺動作快,伸長一只手臂,堪堪把她支了起來,才避免了嘴啃泥的尷尬。 素蔻公主嚇得花容失色,仿佛嬌弱無法承受此險,順勢就想往東方爺?shù)募缟峡縼?。薛淺蕪還沒做出應(yīng)對,東方碧仁以臂擋住她的趨勢,淡淡對旁邊的宮女道:“扶公主坐下歇了?!?/br> 東方爺?shù)脑?,還是相當有著不怒自威震懾力的,幾位宮女趕忙上前,想要扶著公主坐下。素蔻公主惱火地把氣撒到宮女們身上:“滾遠一些!我自會坐!” 素蔻公主氣呼呼帶著怨,把自己狠狠地撂進了椅子里。幾位宮女噤若寒蟬,只在一旁靜立,時時準備侍奉。 東方碧仁與在場的那些世家子弟,一一述了幾句,也撿了合適的位置坐下,手里悠悠然把玩著一只翠綠竹色瓷杯,眼光卻裝作不經(jīng)意地,時而不時與身旁立著的薛淺蕪相遇,傳著不敢太張揚的情愫。 素蔻公主可能察覺到了某種說不出的細微怪異,但又不知怪在何處,也就強自坐著,把水盈盈含淚的眸光,凝注在東方爺身上。 若是換做別的男子,被當朝美麗的金枝玉葉嬌俏公主,這般含情脈脈注視,估計早就神魂俱醉,無論坐立心皆是澎湃了。然而東方碧仁卻似毫無察覺,在所堅守的世界里,清風白月,萬般煩惱與我無關(guān)的灑脫樣。 坐了一會兒,素蔻公主自覺沒趣,席間早已有些善于察顏觀色的人,開始說些樂子,試圖打破凝重局面。這時忽然聽到門外丫鬟拜道:“恭迎太子殿下?!?/br> 華貴耀眼的趙太子大步走來,薛淺蕪難得趁此機會,細細觀察他的品貌舉止。才華風發(fā),意興蓬勃,俊美貴氣,典型的皇家公子哥兒。 “東方弟,你來得好早啊?!壁w遷一邊笑著,一邊徑直向東方爺走來。 東方碧仁亦笑道:“我若來得晚,遷兄又該罰我酒了?!?/br>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對答暢談著,旁邊的人都沒機會插話。怪不得外界都傳言,皇太子與東方爺是從穿開襠褲時成長起來的交情,他倆一起,外人連根針都扎不進去,深情厚意可見一斑。 素蔻公主心有委屈,見了太子,本想傾倒一番酸苦之意,見他們談興濃,張了幾次口,都沒能擠出話,終是作罷,怏怏不樂坐在那兒。 趙太子喝了幾口茶,眼光從東方爺身畔的兩小廝掠過,也沒多么上心?;蛟S連他自己都未察覺,他停駐在左邊太監(jiān),即薛淺蕪身上的時間多了幾秒鐘。 東方碧仁問道:“聽說前些時,柳淑妃張羅著給你找了一位太子妃,你見了么?可還中意?” 趙太子搖手道:“快別提了!”然后伏在東方爺?shù)亩鷤?cè),低低說道:“有些體己話兒,也只能對東方弟你說了!宮里那些長舌婦人,就是省得我太安穩(wěn),一天不給我找點事兒,她們便悶得慌……” 東方碧仁笑著,對趙太子遷道:“你也得體諒些!畢竟也不小了,是該立太子妃的時候了,那些姨娘嬸娘縱使聒噪,也是一片好心意?!?/br> 趙太子顯然提不起興致,闌珊地道:“那姑娘是柳淑妃的內(nèi)侄女兒,叫什么采娉來著,前些日子在母后她們的安排下見過一面,印象不是很深,就是那種打小調(diào)教出來的女孩子,每個表情都要斟酌好久,哭了用帕子掩拭,笑了用扇子遮臉,一副扭捏矯揉造作樣兒!那種性情,就算長著多么俊俏的臉龐,也記不住!哪怕一天相上一百張臉,看著全部都是一副面孔罷了!” 東方碧仁表示理解,拍拍他的肩道:“看著如果還算順,你就受下吧。畢竟你選的是太子妃,要以賢淑知禮為重,別的都可放到次要地位。何況你的母后與柳淑妃是散失多年的姐妹,由不同人家領(lǐng)養(yǎng)大,深宮重聚,歷經(jīng)波折才得相認。你原來姥姥家早已無人,淑妃至今膝下無子,只有一個柳氏侄女,乖巧知意,對她孝敬順從,深得她心,也早跟了你的母后做侄女兒。有你母后合著淑妃娘娘做主,恐怕這次,你只有從的份兒了……” 趙太子遷有些心煩意燥,舉起一杯酒道:“喝酒,喝酒!” 正端到唇邊上,聽得一片跪倒之聲:“參見皇上、皇太后、皇后娘娘、淑妃娘娘、貴妃娘娘?!?/br> 薛淺蕪心里一凜,好大的陣容。卻不敢抬頭看,只應(yīng)聲而跪地。 威嚴的男中音,帶著充沛力量響徹整個大殿:“今天是個歡喜日子,這些繁文縟節(jié)就省去吧?!?/br> 眾人這才起身,沒有人敢就座,直到皇上等人坐定,他們方在各自位置重新坐了下來。薛淺蕪好奇地,偷偷抬眼向那臺上望去。 只見素蔻公主不知何時跑了上去,緊緊偎著一位鬢發(fā)花白的老太太坐著。那老太太坐居正中,穿著雍容,滿臉福態(tài),一雙眼睛似抬非抬,平視著座中人,似乎有種很慈祥而智慧的隱形力量。她應(yīng)該就是東方爺所說的高太后了。 在太后身旁并立而坐的,是位身著滾金龍袍的男人,看著大約快五十的年齡,雖然已是半老知天命了,但那蠶眉鷹眼,懸膽隆鼻,無不帶著俯瞰一切、恩澤籠罩萬物的凌人壓迫之勢。這位威嚴天生的龍袍者,定然是當今皇上趙淵了。 看他好久,薛淺蕪分不清心底是何滋味。這個皇帝貌似與她深有淵源,卻又全無瓜葛。她似乎是冷宮里的廢后薛淺蕪,卻也全不是了。 如今她看著他,濃重的感慨翻涌而起,造化太是可笑。讓她保留廢后幾個月的記憶,讓她產(chǎn)生自己就是薛淺蕪的強烈歸屬感,讓她擁有廢后的身形五官,卻無關(guān)了年齡。她成了少女時代的薛淺蕪,或者說她是薛廢后的復(fù)制品,相當于女兒那般的存在。 無論怎樣,都是糾結(jié),所以干脆不想。再頭疼皆無果,又何必費神勞思呢? 在趙淵的身側(cè),端坐著一位沉穩(wěn)樸素的女人。約摸四十歲左右的樣子,皮膚保養(yǎng)得相當好,面若銀盤,五官典正精致。素釵無雕,發(fā)髻高挽,簡樸之中含著落落尊嚴,盡顯母儀氣派。趙太子遷在她側(cè)旁坐著,可以判斷她就是李氏皇后了,亦是趙太子的生身母親。 正案下方,倚著皇上趙淵的左右腳,分別設(shè)一短案。左案邊上,乃是一位鉛華淡淡的女子,看年齡比李皇后小上三五歲,鵝蛋長臉,氣態(tài)嫻雅靜姝,雙肩瘦削,身披天藍輕紗,印有幾枝疏淡紅梅暗影,出落俗套,詩情婉約。人如其銜,當是柳淑妃了。 右案邊上,則有些對比的意味,卻是一個豐滿尤物。三十來歲,珠玉疊翠,粉面施脂,紅唇烈焰,鬢云香腮。左帶金步搖,右插珊瑚簪,她的衣服是由層層透明金紗裁成的蓮花裙,緊裹豐滿軀體,風韻惹火,凝脂膏膚若隱若現(xiàn),那一對好乳兒,似乎要撐破了衣服飛出來,讓人眼花繚亂。 她不好好坐著,卻側(cè)身半躺著,柔若無骨地把半個背,靠著趙淵膝蓋下方的腿。 薛淺蕪看得有趣,忍不住瞅了眼東方碧仁,意在問這么性感的可愛人兒,是哪一房。 東方碧仁瞧了一個空檔,低低對她說道:“她是衛(wèi)貴妃,這些年來極得寵的……” 薛淺蕪聽了,興致更甚,好像很有意思嘛。東方碧仁看著大家坐定,一切備得差不多了,起身說了些場面話,大概就是小壽星生日了,大家無拘無束,吃好喝好,玩好樂好之類。 然后就是吃席、行令,因為皇上在場,顯得有些拘謹沉悶,沒有什么意思。歡聲笑語也有,只是帶些干笑假笑罷了。薛淺蕪和繡姑,因是陪同東方爺而來,倒也蒙受了特別待遇,竟被賜了席,讓她們和主子一起吃。 薛淺蕪因有大事,所以不敢惹事兒,只是悶頭吃著。吃到中場,肚子已塞不下,覺得有些發(fā)悶,正在想著皇家宴會百無聊賴,忽然聞得嬰兒的啼哭聲,眾人皆自停了筷子看去,只見奶媽抱著一個粉妝玉砌的嬰兒,慌張張跑到衛(wèi)貴妃的跟前,說道:“朔兒想娘娘了,總是哭個不休,老奴只得抱他前來……” “我的愛兒!”衛(wèi)貴妃急忙接過,在臉上親了好幾下,方才停住,對奶媽道:“你下去吧!讓朔兒也參加參加宴席,沾沾喜氣!” 說也奇怪,那小娃兒把頭枕在母親懷里,哼哧哼哧拱了幾下,竟不哭了。眾人看得有趣,皇帝趙淵亦忍不住哈哈大笑,眉梢全是寵溺得意之情。 對于這小兒子趙朔,他愛護到了縱容的地步。趙朔是他在年過半百時,上天賜給他的寶貝,證明著他寶刀未老,雄風不減當年。是以一看到這兒子,他就喜不自禁。 母憑子貴,何況衛(wèi)貴妃是那樣火爆誘人的好身材,所以入宮雖晚,卻也和柳淑妃平起平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