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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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你說的……”素蔻公主眼底,閃出一抹得意詭異,對幾位侍女道:“把她倆帶回去。” 第一貳二章翡翠水袖間,栽贓莫難辯 繡姑和薛淺蕪,這次被帶入了李皇后的寢房。典雅無雙,氣象涵蓋,珠幔垂紗,不辨方向。分不清哪個角落處,有幾十層窄窄白玉臺階,順著直通往地下室。那地下室約有十平見方,陳設布置很是精巧奪目,仿佛積聚了這世上最瑰麗的珍玩,折射著或金燦燦或白瑩瑩或翠澄澄的光芒,滿室流輝溢彩,區(qū)區(qū)十幾步內(nèi),足以叫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 薛淺蕪忖思著,看這李皇后是個簡樸持家的主兒,想不到竟有如此窩金藏寶之地。這樣的珍地兒,想必知者甚少,能來的沒幾個。當今皇上知不知道,都還是未知數(shù)。如今卻讓兩個被視作嫌疑犯的姑娘,成了入幕之賓,是太看重她們,還是預示了某種不好的兆頭呢?繡姑和薛淺蕪,皆暗暗捏了一把汗。 李皇后淡淡開口道:“這些珠寶首飾之類,在本宮的眼里,不過是些敗人心志的俗物,本宮對之,并沒什么特殊感情。承蒙昔年皇上、太后抬愛,在平日里賞賜很多,久而久之,竟形成了如此規(guī)模,實在讓人感慨良多。如若不是逢著災年充實國庫,本宮捐出去了大半之外,只怕這滿屋里,現(xiàn)在都無立腳地了……” 薛淺蕪摸不透李皇后的意思。這是在秀她和皇上昔年情深意重,還是在暗示高太后對她這位兒媳婦的欣賞,抑或是在顯現(xiàn)自己淡泊金錢之心? 薛淺蕪諂笑道:“錢財好啊,珠寶好啊,看見這些東西,我就激動!睡不著覺,吃不好飯,是因血液循環(huán)太快的緣故!有生之年,我若能得十分之一,定會樂得天天對著它們,眼放光流口水!夏天抱著能解渴,冬日抱著能取暖!” 繡姑聽了薛淺蕪沒正經(jīng)的丟人調(diào)兒,緊張更甚,扯著她的那只左手,抓得又緊了些。 素蔻公主鄙夷地冷笑著,仿佛站在她面前的,是世間第一大俗物,不可理喻。李皇后也笑道:“大凡世間之待財者,蓋能分此四類。其中一類,表里皆愛,典型的鉆到錢眼里,吝嗇貪婪是也;另有一類,表面不愛,內(nèi)里分毫皆重,錙銖必較,虛偽假飾罷了;還有一類,從外淡到其內(nèi),真正認為錢財不過身外之物,有之揮灑,無之泰然,真性情也,甚為少見;最后一類,表面極愛,骨子極淡,此種人可謂才,既能混之于俗又能超之于俗,收放自如,志不在小,往往能成大事……” 這話入木三分,似透徹了人心。置身在密室里,雖是通風良好,干燥陰涼,因了某種無形壓力,未可知的兇險,薛淺蕪不自覺,心里有些打鼓,手指縫間都出滿了汗。她搓搓手,說不出是什么心理因素驅(qū)使,向正中間擺的一空匣子摸去。 那個匣子位于織繡錦緞之間,其后是面頗為稀罕的菱花鏡。在想象中,古時候的銅鏡比較昏黃模糊,然而這鏡不同。影像極好,甚至連室內(nèi)其它珠寶的光芒,一并映入其中,都顯得清晰可鑒了起來。 奇的不只在鏡,還有那方匣子。深沉大氣的絳紫色,木蘭之質(zhì),薰以桂椒,綴以珠玉,飾以玫瑰,輯以翡翠,讓薛淺蕪不禁想起了買櫝還珠里面,裝著絕世珠子的匣。何況皇家物事,小到一分一毫,都極講究巧奪天工之妙,可謂細中有琢,讓人驚嘆折服。 薛淺蕪正想著,如此美匣,該以怎樣的珠寶配對兒,方不至于辱沒了其身份?就像一個全身上下金碧輝煌的女子,灼灼出眾,那要找上一個什么樣的夫君,才能相得益彰,此輝彼映,珠聯(lián)璧合呢? 正自思忖,微有憂傷。尖細刻薄的聲音,把她拉回了現(xiàn)實中,只見素蔻公主指著那匣子道:“貓兒綠水鉆戒,就在這木蘭匣里安放著,從沒出過什么差錯!然而今天你倆來甘泉宮一遭,它便不翼而飛了!這太巧合了吧?” 薛淺蕪斜看著她道:“公主可是一直在旁監(jiān)督著的,哪有我悄悄潛入了這等隱秘之地,竟沒被你發(fā)現(xiàn)的道理?除非你是個無知覺的蠢物!就算你是蠢物,我沒什么可說,畢竟天生智商,誰也沒法改變!可是你的母后呢,她明察秋毫,洞徹先機,怎會連我偷偷摸摸的小伎倆都發(fā)現(xiàn)不了?你對我的污蔑,不僅證實了你的愚蠢可笑,而且把孤竹王朝至賢至明的皇后,都卷進了蠢物的范圍中!你諷刺自己不要緊,諷刺老百姓心目中的睿智好皇后,那就更加蠢不可及如朽木了!” 素蔻公主被噎得脖子臉通紅,氣急敗壞卻又罵不出來。李皇后看了女兒一眼,別有深意地道:“蔻兒,尚未證實之前,休得胡言亂語!” 素蔻公主聞言不忿,含怨帶恨看著薛淺蕪,恨不得把她剝皮抽筋喂老虎,可是礙于母親在場,只得忍之又忍,憋得一張小臉都暈紅了。 也許,李皇后已看出了。在言辭上,不說素蔻公主,就她一國之母親自過招,也未必勝得了這個生猛淋漓自帶幾分犀利粗俗的小女子。 既然難以取勝,為何還要以己之短,自取其辱呢?鎮(zhèn)定自若地笑了笑,李皇后也走到那菱花鏡前道:“為了洗脫姑娘清白,只有搜一搜身,才是萬全之道!本宮并非無所不能的神,那會兒太后被燙傷,慌亂焦急之中,滿心憂慮,哪里還顧得上其他?有人若是趁了空子,憑借不凡身手打通密室,盜走戒指也有可能!” 貌似淡然退讓,頗有母儀慈風,但是話中機關(guān)重重,幾乎讓薛淺蕪毫無退路。 繡姑看薛淺蕪還想掙扎,先一步息事寧人道:“皇后娘娘,民女甘愿搜身?!?/br> “還是做jiejie的知事……”李皇后笑贊著,對心腹侍女道:“那就勉為其難,驗一番吧。” 不知是因薛淺蕪的抵觸情緒太重,還是繡姑看著面善,侍女先搜的是繡姑。夏天衣物本來就薄,外面那層一脫,繡姑幾近身不著縷,饒是室內(nèi)沒有男子,站在那兒早也羞赧難當。 薛淺蕪看繡姑尷尬難以自容,不禁有些憤怒。若是搜出什么,那倒無話可說,倘使一無所獲,這樣絕對是侵犯了人權(quán)。 縱然現(xiàn)在置身的是王權(quán)社會,照她的這性子,恐怕也會鬧個說法。這是一種恥辱。 繡姑身上自然不可能有什么,輪到薛淺蕪了。薛淺蕪衣兜里,向來愛裝一些沉甸甸的玩意,久成習慣,也不覺得多么累贅。當把外面的衣服除掉時,內(nèi)里褻衣之間,自是沒藏什么,那侍女摸了許久,也沒摸出一根鳥毛來。 正待向主子稟報,素蔻公主舉手止住:“慢著!” 從另一個侍女手中,拿過薛淺蕪的外衣,一抹詭異而又鄙棄的笑,在唇角緩綻著,同時抖一下那外衣,只聽珠石相撞的聲音響起。 在眾人好奇的注視中,素蔻公主把手伸向衣袋,掏出了一大把貝殼紐扣之類。薛淺蕪解釋道:“那是我收藏的,閑來無事之時,用來緩解多動癥的!” “什么破玩意兒!”啪啪啦啦一陣碎響,素蔻公主全把它們?nèi)釉诹说匕迳稀?/br> 薛淺蕪急忙拱起腰去撿,素蔻公主猛然一腳,踢中在了她的膝蓋,厲聲罵道:“好個惡賊,死到臨頭還不認賬!這是什么?” 薛淺蕪訝異地抬起頭,看那素蔻公主左手里是衣服,右手赫然拿著一枚翠澄剔透的戒指! 她的腦袋中空片刻,唯一閃過的念頭是,這不可能! 素蔻公主咄咄逼人,發(fā)出一連串的喝罵責問:“你剛才的霸王氣哪去了?鐵的證據(jù)面前,你還有什么好說的?這貓兒綠戒指是母后的,同時又是皇祖母的,歸到源頭是祖父的!偷竊皇室之寶,你可知是何罪?滿門抄斬都不為過!” 薛淺蕪緊緊盯著那戒指,素蔻公主的話似明似暗,似浮似沉,竟不知落進她耳朵里了幾句。只是“滿門抄斬”這四個字,猶如晴天霹靂,炸得薛淺蕪猶若石猴初生,紛紛碎屑落得滿頭滿臉,生生作疼,凡念隨之翻涌而來:“滿門抄斬,她的滿門都包括誰?繡姑jiejie,千影手老義父,坎平鞋莊上下全體男女成員?” 東方爺自是可以排除在外的。有人害她,也許就為了他,他怎會有恙呢? 薛淺蕪僵硬間,繡姑站出來道:“必是有人栽贓陷害!還望皇后娘娘明鑒!” 李皇后嘆口氣,搖搖頭道:“人證物證俱在,本宮也沒有辦法啊?!?/br> 薛淺蕪終于回過神,看向繡姑。意在詢問,在她低頭那瞬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這貓兒綠戒指,當真是從她衣兜內(nèi)搜出的嗎? 繡姑的眼眸里,盡是歉意,表示完全不解狀況。只瞧那素蔻公主在兜里摸來摸去,不知怎的就出現(xiàn)了這枚戒指。 薛淺蕪有數(shù)了,必是素蔻公主做的手腳!肯定在一開始,戒指就在她的手里,只等一個不被人注意的時機,亮出戒指,薛淺蕪的盜竊罪名便落實了。 雖這樣想,薛淺蕪卻也難斷定。且不說這戒指的體積,只說那四射的光芒,若在公主手里握著,也不可能不被發(fā)現(xiàn)啊。 繡姑亦在深思??粗剞⒐鞔┑聂浯渚G色敞袖水羅裙,忽然有些明白過來。戒指定是在那袖間藏著,因了顏色掩蔽,才未被人發(fā)覺! 可是猜測終歸猜測,又該當如何呢?對方此番計謀已經(jīng)得逞,她和丐兒meimei全然無了辯駁機會。誰會信呢?除她之外,在場幾人都向著素蔻公主的。本就是一伙的。 第一貳三章李皇后設局,東方爺拆招 素蔻公主蠢心固然,看到二女陷了絕境,急不可待地對李皇后道:“人證物證俱在,把這賊女就地處決了吧?!?/br> 這傻女兒,還太嫩了,狠而有余,智謀不足。李皇后暗嘆著,擺手止住了她,板起臉訓斥道:“她們又非侍女身份,哪有后宮處置的道理?交由刑部,他們自有理論。” 素蔻公主面現(xiàn)焦急,伏在李皇后耳畔低語道:“可是刑部的處分判決,都是由東方大哥做終審的。他那么偏愛小叫花蹄子,定會想盡千方百計為她開脫!” 李皇后淡然笑了笑,吩咐侍衛(wèi),把薛淺蕪連同繡姑一并帶了下去,然后對女兒道:“僅憑這事,你認為就能置她們于死地嗎?就算在場的人都可作證,畢竟咱們這邊的人居多,難免有詐供的嫌疑!如果賊女那位jiejie咬緊牙關(guān),死不承認偷竊戒指是她meimei所為,罪名就無法定下來!” 素蔻公主大惑不解:“設計一番,卻又放她們?nèi)?,那不是白費功夫了嗎?” 李皇后的目光,平穩(wěn)淡靜,仿佛歷經(jīng)波瀾起伏之后蓄成的深潭,滿而不溢,容量至大。她自有她的考慮。且不要說作為國母,私自立案處置民女,顯得有失身份,于法不容,她更有著別番計較。 通過對這事的處置,她可以看得出,東方碧仁愛的立場有多堅定。以及女兒心儀的這小伙子,處事能力究竟有多非凡,以前自己是否看走眼了。若是合格,完全符合她心中所求的女婿標準,那么把蔻兒許給他,也就更放心了。至于放走的那女子,既然能放她走,也能收她回來,只是時機未到。何況太后那兒,被燒傷了,只因惦念著特制鞋的緣故,仍是施加恩典于她,不肯降罪,就足以證明了暫時動她不得。 綜合凡是種種因素,現(xiàn)在解決掉人是不智的。 素蔻公主看李皇后端然立著不語,怯怯又問:“母后是不向著蔻兒了么?” 李皇后拍拍她,重重嘆氣:“蔻兒啊,任何事情都不像你想的那么簡單,一勞永逸,太天真不切實!你了解仁兒嗎?你知道仁兒對那姑娘的情有多深嗎?你知道仁兒在涉及到公私紛爭時,辦事能力和效率如何嗎?母后只是想看一看罷了……” 素蔻公主聽得半知半解,糊涂地道:“那又如何?女兒果真不明。女兒愛他,這就夠了?!?/br> “母后也算聰明一世,卻怎有你這樣不開竅的女兒?”李皇后的聲音寒厲起來:“你好生揣摩吧!揣摩不通,就看著母后怎么做就是!不該問的,別再問了。” 素蔻公主聞言,不敢再問。唯唯諾諾跟在李氏的屁股后,不走也不吭聲,就那樣對慪著。 李皇后無奈,這女兒的牛脾氣,也是打小慣出來的。扭轉(zhuǎn)了頭,看著素蔻公主,似自言自語道:“仁兒若是千方百計為她開脫,你當如何?仁兒若是秉公處理,又當如何?” 素蔻公主想了想,斟酌著道:“若是前者,證明東方大哥極為愛她,女兒無法與她一決高下,必須除掉她才能行;若是后者,只怕她的活路不大,女兒得了機會,還用擔心她么?” “卻也未必……”李皇后踱了幾步道:“仁兒若是為她因私殉法,自是用情至深,但在朝政紛爭中,感性的人,往往容易淪為犧牲品,一個太過感性的人,注定難成大事。話又說回來了,他若鐵面無情,對喜歡的女子毫不心慈手軟,母后也有擔憂啊?!?/br> “擔憂什么?”素蔻公主好奇問道。 李皇后眸子間有傷隱現(xiàn):“一個連摯愛女子都能放下的男人,該是怎樣的狠心和魄力!美其名曰,為了公正,為了朝法,實則為了權(quán)力!可以犧牲摯愛的人,其心必不在?。∧负笥衷摀鷳n你的太子哥了……不僅為你遷哥擔憂,還為你擔憂啊,你就算嫁了他,將來萬一有個什么差錯,逢上什么不測,他連你都不顧了,母后能放得下心嗎?” 素蔻公主聽得目瞪口呆,很久才分辯道:“母后,您多慮了!東方大哥不是那樣的人!您所說的兩種情況,都有些極端了,蔻兒相信,東方大哥會找到折中之道的!” 李皇后點點頭:“本宮也希望他更好一些,畢竟關(guān)乎我蔻兒的幸福!不是母后極端,而是母后的生命中,偏偏就出現(xiàn)了這樣兩個男人,一個死了,一個活著……” 說到這兒,李皇后戛然而止。 素蔻公主卻也有著八卦潛質(zhì),離譜的是,她所八的竟是母后李氏之卦,她若有所思道:“死去的那一位,應是母后的青梅竹馬了,也就是感性的那位;而活著的,野心勃勃,莫非說的是父皇?” 素蔻公主的嘀咕,一字不差,全落在了李皇后的耳朵里。 “別再胡扯!”李皇后意識到自己的失言時,就開始責起了素蔻公主。 其實,哪里僅是女兒的錯?她看淡了這么多年,夜回夢轉(zhuǎn),一直以為早忘記了,不仍舊是難以磨滅? 在旁人面前,她包裝起自己,緊緊裹得嚴實,緘默絕口不提,然而隨著女兒漸知情事,她竟屢次控制不住,和女兒傾訴分享著,卻又屢次像刺猬般,狠狠地躲進自制的堅硬殼里。 作為女人,處在權(quán)力巔峰,君王是她丈夫,她是皇帝正室,是容不得撒嬌和感性的。哪怕心里再苦再累,已然無路可退。 若苦,就自我吞咽;若累,就自我調(diào)節(jié)。反正新人笑舊人哭,在皇室中一茬又一茬的上演,不缺她這一個。漫漫長夜,更漏聲聲寂寥,她有足夠的空間,去消磨身心的苦累。 疲憊是人生的長存狀態(tài),只不過很多人的疲憊都是自找的。取舍在于自身,既選擇好了路,哪怕跪著也要走完。更何況身為女人,有時迫不得已,身不由心,在塵埃里隨波逐流,顛沛輾轉(zhuǎn)。 素蔻公主最看不得母后傷懷。在她眼里,面容亙古不變的李皇后,一旦有了情緒波動,她就覺得慌亂而不踏實,仿佛靠著的一根強有力柱子,忽然動搖松土了般。 她印象中,母后該是恬然不驚、運籌于帷幄的。母后亂則全盤散。 素蔻公主的淚落下來,泣然求道:“以后蔻兒……再也不拿這些傷感事兒,問母后了,母后一定要開開心心的……蔻兒好怕,母后忽然不開懷了……” 李皇后綻笑道:“蔻兒,有你,有你太子哥哥,母后怎么會不開心呢?母后是太開心了,開心至極,有時忽生憂慮罷了!” 二人正自說著,一個侍衛(wèi)慌張來報:“不知是誰走漏了消息,剛帶女賊和她jiejie,從后門繞出甘泉宮時,就被東方大人追趕上了。人已被攔截了,東方大人正在向倆姑娘詢問情況,只怕要不了幾時,就要闖進來了?!?/br> 素蔻公主有些心虛,面色發(fā)白地道:“母后,這該如何是好?” 李皇后道:“讓他們闖,母后在這兒等著?!?/br> 素蔻公主急道:“可是……私闖后宮,可是犯戒的??!怎能看著東方大哥……” “蔻兒擔心什么?”李皇后恢復了慣常的冷靜:“仁兒擁有特權(quán),當涉及辦案時,可以罔顧一切宮規(guī)枷鎖,只需提前讓人通報就行。如今他是正當而來,沒出什么差錯,不會被你父皇追究的。” 素蔻公主松了口氣,心仍在嗓子眼懸著。 未過多久,只見東方碧仁帶著兩位女子,過來拜見。素蔻公主看著東方碧仁,思維短路,一雙癡情眼睛如醉如幻,看得魂飛七竅,忘了今昔何年。 李皇后掃了眼跪在地上的三個人,只扶東方碧仁起身,道了一句:“仁兒不必見外,有什么事,盡管直言就是。” 東方碧仁看了看身后二女子,不動聲色地道:“皇后娘娘一直寬厚大量,今卻不知她倆犯了何錯,而不受待見呢?” 李皇后似是覺得此話有趣,反問一句:“本宮只是秉公辦事,抓到盜賊,交給刑部處理罷了,哪有待見不待見的區(qū)別?” 東方碧仁答道:“只怕證據(jù)未必充分?;屎竽锬锖尾幌茸屗齻兤鹕碚f話,若有冤屈也好解除?” 李皇后恍然哦了一聲,揮手讓倆姑娘起來,笑著對東方碧仁道:“仁兒,莫非你覺得冤枉了她們?” 東方碧仁不答,轉(zhuǎn)向素蔻公主問道:“meimei,能讓我看看裝戒指的匣子嗎?” 素蔻公主不由自主一顫,摸不著他之意,自己又沒主見,就望向了母后。李皇后吩咐道:“翠兒,把匣子呈上來?!?/br> 裝飾精美華貴的木蘭匣,被呈出了,那枚舉世無雙的貓兒綠水鉆戒,驚艷地靜躺在其內(nèi)。東方碧仁緊皺著眉,問道:“這就是被丐兒拿去的那戒指?” 一提起薛淺蕪,素蔻公主的精神頭立即大好,搶著答道:“怎么是拿去的?分明是偷去的!戒指在她衣兜里面搜出,難道還會有假?” 東方碧仁泰然一笑:“戒指確定是從她衣兜里搜出的?” 李皇后沒開口,素蔻公主激動地道:“在場幾人,有目共睹,莫非大家都錯看了不成?” 說罷,小嘴一撅,很嬌俏不依地對東方爺?shù)溃骸澳憧刹灰?!這事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