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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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延說道:“兩位姑娘是東方爺?shù)呐笥?,聽說老夫人有恙,放心不下,于是一并過來瞧瞧!” 守門人道:“規(guī)矩不能廢弛!不敢放陌生人進(jìn)來,還望兄弟見諒!” 秦延急道:“那就麻煩進(jìn)去通報一下,如何?” 守門人不情愿,半掩了一扇門,把半只腳踏進(jìn)去的秦延也阻擋在了外:“我若去了,誰來守門?” 薛淺蕪是個敏感的,早從他的神情言語中,捕捉到了一些蛛絲馬跡,肯定是對自己有意見,才有意糾纏著不放人的,哼了一句氣沖沖道:“你也不必一副好奴才的嘴臉!不想讓我進(jìn)去,也就罷了,我在外面等著就是!但是我這jiejie,人品素來比我好,可以和秦侍衛(wèi)一起進(jìn)吧?也權(quán)當(dāng)是代表我的心意了!” 守門人看薛淺蕪抱著膀兒,真不準(zhǔn)備進(jìn)了,神態(tài)這才輕松起來,給二人讓了道。 繡姑心有退意,丐兒meimei這該入的不入,自己進(jìn)去有什意思?干脆托秦延把東西送到,姐妹二人皆不進(jìn)去算了。 還沒來得及表明觀點(diǎn),秦延反手扶在門上,不讓那守門的關(guān)上,一條手臂一伸,已把薛淺蕪帶入了門內(nèi),左右手同時拉了兩位姑娘,往內(nèi)院里疾行而去。身后傳來守門人的喊叫,誰還理會? 丫鬟們早把信兒傳到了東方碧仁和梅老夫人房里。 彼時,梅老夫人好精神地起了床,為兒子準(zhǔn)備翌日的行頭。東方碧仁勸道:“母親不是病得很嗎?就不要替仁兒cao置這些了,還是躺在床上好生歇吧!” 梅老夫人一掃病態(tài),眉眼里全是慈祥的愛意:“仁兒不要擔(dān)心,只要你當(dāng)好了駙馬爺,母親不用怎么歇,也會痊愈的了?!?/br> 東方碧仁默而不語,麻木地任母親為自己打理著裝束。今夜無眠的人很多,不只是新郎和新娘。 聽得丫鬟報信,東方碧仁、梅老夫人同時一震,前者臉上顯過的是不可思議、驚喜激動,后者更多的是慌亂無措、憤怒敵意。 終是常年形成的好素質(zhì),不消一會兒,梅老夫人就冷靜淡定了下來。 扶著兒子肩頭的手一松,身子晃了一晃,好似頭極暈的樣子,無力靠在兒子肩頭,只有喘的氣兒,其他連動都不會動了。 東方碧仁嘆口氣道:“母親這是何苦?說好讓你休息!你硬是不聽勸……” 把母親放在床上,安妥當(dāng)了,又是好一陣兒按摩xue位,梅老夫人這才半睜了眼。 直走進(jìn)來的薛淺蕪等人,已把這幕收在眼底,急步到了床前,靜靜站著,生怕驚動了老夫人。 東方碧仁看看三人,最后把眼光膠粘在薛淺蕪臉上了一會兒,露出疲憊開心的笑容。薛淺蕪那一刻,心里揪著痛著,好憐憫他。 梅老夫人屏氣躺著,一動不動,過了很久,也許是氛圍太靜了,她翻了個身,眼神灰黯掃過床前立著的幾個人。 東方碧仁臉堆笑道:“母親,他們來看你了。” 梅老夫人淡淡地道:“知道了……”說著就是一陣咳嗽。 薛淺蕪把手里拿的東西,一一掏出,擺在桌上,毫不覺得寒酸,一點(diǎn)都不卑微地道:“我常聽說,雪梨性寒,冰糖滋潤,百合補(bǔ)氣……用它們熬的湯,連著飲用一段時間,可除沉疴。雖不比那些稀奇名貴的,但就像遍地生的蘆根,自也有其價值?!?/br> 東方碧仁急忙點(diǎn)頭道:“是啊!仁兒差點(diǎn)忘了,母親不妨用它代替燕窩,權(quán)且作為一試,看看哪個更適合您的體質(zhì)!” 梅老夫人別過臉去,尖酸地傷感道:“兒啊,你就聽些不著調(diào)兒的村姑野語,便要換了母親的主食嗎?母親知道,終有一天這個家是你的,早些換了過來,不吃那么金貴的東西,也能為你省下點(diǎn)家底吧!” “仁兒不是這個意思!”東方碧仁無措著解釋道:“仁兒只是想讓母親試試,比比效果,若是不如燕窩,自不會用這個來代替!” 梅老夫人哼道:“我的仁兒,我最了解不過!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可是有人卻是這個意思!認(rèn)為得了我兒的心,這個家就由你來插手了嗎?告訴你,你連一只流浪的狗,都比不上!” 此言一出,空氣靜得可怕。東方碧仁痛心疾首地道:“母親!你怎么可以這樣說!” 秦延、繡姑也是錐心難受,擔(dān)憂地看著薛淺蕪。薛淺蕪咬著唇,看著梅老夫人,目光倔強(qiáng),強(qiáng)忍著屈辱的淚瑩然,不讓流出自己脆弱的心聲。 梅老夫人罵得還不滿意,再下逐客令諷刺道:“你的所謂心意,還請帶回去吧!看見我就心煩!那樣的賤東西,只配拿去喂狗!” 薛淺蕪的牙齒,把嘴唇都咬出了血印。她的一片心意,不僅被糟蹋了,而且被侮辱了。她含著淚,一聲不吭把東西全部收拾了起來,準(zhǔn)備離開。 東方碧仁按著她的手道:“給我留著,我喜歡這個湯。” 他就這樣輕淡無波,把母親罵薛淺蕪的話,全轉(zhuǎn)到了自己身上。薛淺蕪看著他,不知該怒還是該喜。何必?罵她也罷,她怎舍得讓他受罵? 梅老夫人窩心,斜了一眼,沒好氣地道:“不是說過,不歡迎你再踏入府門半步了嗎?希望你以后也要牢記著,不然別怪我說狠話!一看見你,我氣血就逆升!”梅老夫人說著,又干著聲咳嗽起來,好似要把心肝肺兒一齊咳出。 繡姑走過來,道了一句:“夫人保重?!崩┤缒九嫉难\蕪,轉(zhuǎn)身默默離去。 “丐兒!”東方碧仁喊了一聲。 薛淺蕪究竟是忍不住,回頭再看了他一眼。只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 東方碧仁用眼神傳遞著情深意重,然后對秦延道:“送她們回去吧?!?/br> 秦延剛走出門,只聽梅老夫人喚道:“府里人手短缺,又不想聘請新人了,畢竟不順心不順意的,用著生分……恰巧下午聽得丫鬟稟報,還差十二張扶手椅,不如你就代勞了吧!先去賬房領(lǐng)帳,然后速速買了回來!” 秦延面有難色,畢竟他是暗衛(wèi),來守護(hù)薛淺蕪安全的,如今卻被派遣打雜,心里怎能不生郁悶?但老夫人的意思,亦容不得反抗,只得低頭去了賬房。 東方碧仁想要交代秦延什么,梅老夫人卻道:“仁兒,你去把母親那個藕荷色的帳子拿來,床上這個用了十多天了,昨晚被笨丫鬟不小心弄破了一個洞……初秋的蚊子厲害,母后今晚可得睡踏實(shí)了,明早還要早起呢!” 東方碧仁去取帳子,心下不知怎的,好是無法安寧。放回帳子之后,想要出去看看,哪想母親今晚事情特多,一樁接一樁的,竟是沒完沒了,擠得東方碧仁沒有半點(diǎn)時間。 第一三〇章短命狠心客,胡同夜行刺 繡姑和薛淺蕪并行往鞋莊去。憋了一肚子氣,薛淺蕪落落寡歡,繡姑唯有沉默。家家戶戶皆已睡去,街道上很寂靜。夜色似乎不怎么好,沒有月亮,天上的云慘淡著,顯得暗沉了些。 薛淺蕪開口道:“明天像是要下雨了嗎?可惜我不會觀氣象!” 繡姑說道:“舊日里聽人說,結(jié)婚那天,若是下雨,恐意味著婚后生活不睦,夫妻爭吵拌嘴兒多,注定要有一方如這天空之雨,以淚洗面!” 薛淺蕪聽了,不自覺傻笑道:“哪有那么靈驗(yàn)?都是封建迷信思想,適逢其會罷了!也有人下雨天成親,偏偏陰差陽錯,上錯花轎嫁對郎,成就一段美滿姻緣佳話的!” 繡姑聽得無語。還是不與她較真了,較來較去沒個盡頭,況且這些說法本身就沒定論。 又走了幾步遠(yuǎn),拐過一條胡同,氣氛有些陰森,讓薛淺蕪激靈顫了一下。憑她預(yù)感,要有事情發(fā)生。她猛拉著繡姑,開始沒頭沒腦地跑起來,繡姑大約也猜出了什么,使出生平氣力,跟她一起跑了起來。 未跑多遠(yuǎn),三四個神秘黑影立在她們前面,每人手里拿著一把閃亮的刀。 “你們是什么人?”薛淺蕪把繡姑護(hù)在身側(cè),邊退邊問。 黑衣蒙面人們皆不答話,只是步步緊逼。 薛淺蕪心里想,誰竟這么狠心?要?dú)⑺齻儍蓚€,易如反掌,派幾個利索的高手,活捉鱉、裝麻袋就行,犯得著這樣拿武器嗎? 看來真打算讓她們現(xiàn)場伏尸、血灑街道了。薛淺蕪眼見無可再退,向左尋個道兒,繼續(xù)瞎撞亂竄。黑衣人顯然不打算跟她們繞圈子,殺氣陡現(xiàn),劈刀就往她們后背砍來。 薛淺蕪聞得刀聲,立即把繡姑往前面推了一把。隨著繡姑驚呼一聲跌倒,薛淺蕪只覺得肩膀部位劇痛無比,似乎血液如水般往外涌,她中刀了! 繡姑雖看不清,也能覺出,她叫一聲:“丐兒meimei!”就要爬著過來。 薛淺蕪撐住有些眩暈的腦袋,強(qiáng)自喝道:“別過來礙我的手腳!” 其中一個黑衣人冷笑道:“你的命已去了一半,還充什么硬氣?只需再補(bǔ)一刀,你就沒機(jī)會說話了!” 薛淺蕪看那些人又逼上來,個個頗有爭著立功架勢,仿佛此時,薛淺蕪這顆頭是最值錢的東西。薛淺蕪忖思道,他們以前與她并沒有見過面,定然是誰花錢請的刺客!幕后主子,能夠密不透風(fēng),雇傭這么幾個嗜錢如命、狠心短壽的人,也智慧得很啊,只是太毒辣了。 薛淺蕪把這些信息在腦子里匯合一遍,哈哈輕笑起來:“我終于猜出你們是從哪兒來了!” “猜得出也是死,猜不出也是死!”黑衣蒙面人道:“不妨說來聽聽?!?/br> 薛淺蕪道:“就憑你們幾個的武藝,就算帶刀,也抵不過一個正經(jīng)訓(xùn)練過的武士!我和jiejie身旁,除了今晚,一直都是有人守護(hù)的,抓住今晚這個空子,來搞行刺,想必那人早有謀劃,要把我們身邊的人全部支開!能用借口支開秦延的,也就東方府的老夫人一個吧!” 此話說完,幾個黑衣蒙面人都有些佩服。有一人低贊道:“不愧是讓老夫人視為對手的!殺了實(shí)在可惜!不過我們拿了別人的錢,就要把事做成!對不起了,姑娘……” 眼看刀又要砍來了,薛淺蕪喊一句:“慢著!我再說三句話!” 距她最近的那位黑衣蒙面人停刀道:“許你!有話快說!” 薛淺蕪努力聚起即將消散的魂魄,一字一頓地道:“你們幾個誰想立功?你們殺我之后,老夫人還有讓你們活下去的可能性嗎?她給你們的錢,我也可以給得起!” 這些話語,字字打在黑衣蒙面人的心坎上,可謂正命中了他們死xue。尤其是第二問,振聾發(fā)聵,讓他們眼皮直蹦。 左側(cè)的黑衣人上前一步,聲音鏗鏘有力說道:“已經(jīng)遲了!作為殺手,沒有回頭選擇的余地!老夫人的銀兩,已經(jīng)預(yù)付了一半,另一半在見到你的尸體后付!我們不會接受你的空頭承諾!殺你之后,我們能不能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但是必須先讓你消失掉!” 說著已經(jīng)躍過身邊的蒙面人,朝她砍來。 距離薛淺蕪最近的那人,大概是怕被他搶去頭功,一刀招架住了! 薛淺蕪在這混亂中,明白想把他們幾個全部說服,并不容易,悄悄地把手伸向衣兜里,拿出來了一些零碎物,一把捂進(jìn)嘴里。 “她想吞金自殺!”幾個蒙面人忙湊近上來,想要制住她的喉嚨,不讓她咽下去。 就算到了絕路,薛淺蕪哪里會愚蠢地想不開呢?她趁幾人近在眼前之時,“嗖”“嗖”先發(fā)制人,噴出幾個硬核,在慘叫中,薛淺蕪迅速爬著后退,抓起繡姑的手腕,轉(zhuǎn)身沒入另外一條胡同。 薛淺蕪在黑暗中,準(zhǔn)頭本來就比一般人更大些,那些硬核有的正打在了蒙面人的眼里,有的差了幾分,打在了他們的眼眶際眉梢,也是極其脆弱的痛苦地兒。 等他們從這場突然變故中醒來,薛淺蕪和繡姑已不見了蹤影。 “追……”即將到手的銀兩就這樣沒了。何況刺殺任務(wù)失敗,他們斷斷不會再有性命存在,所以無論如何也得追上!那妞兒受了傷,能逃得了多遠(yuǎn)! 薛淺蕪似乎忘了肩膀上流著血的傷口,拉著繡姑一路狂奔,見了胡同就轉(zhuǎn)彎兒。不知過了多久,恍恍惚惚來到那片籬笆圍成的荷花塘。此時荷葉雖沒化枯成殘,卻早已沒了那天的翠綠茂盛。 薛淺蕪想找個地方躲藏,猛然一道燭光照來,粗暴的喝聲響起:“誰?” 繡姑聽得這屠夫似的大嗓門,暗叫不妙,薛淺蕪卻喜了,是荷花屠! 只望他能不計前嫌,幫得上忙。薛淺蕪連喚三聲:“屠大哥!”終于再也支撐不住,身如燈枯油盡,虛著倒下。 那荷花屠聽得女子喊叫,三步并作兩步奔了過來。搖晃的燭光下,辨這姑娘的臉,覺得很是面熟,隨后終于想起,就是那個在炎炎烈日下,把自己繞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調(diào)皮鬼! 糟蹋了半池塘的荷葉,卻給自己敲了警鐘,還得到了一條船!她算是故交,還是仇人呢?荷花屠正猶豫著,繡姑蒼白著臉道:“還望這位大哥,能救救她!” 荷花屠這才注意到,調(diào)皮女的傷勢好嚴(yán)重!立即二話不說,小心扛起了薛淺蕪,就往家里跑去。 繡姑氣喘吁吁跟著,直到一家普通院落門前,漢子砰砰的敲門聲,伴著粗獷野道的音質(zhì)響起:“荷兒,快開門吶!” 昏黃的燈火亮了,那道柔約婉麗的身影,搖曳曳飄了來,輕輕甜甜地嗓音道:“今兒個怎么回來得早了?” 當(dāng)看到丈夫身上背的女子時,那荷婦人嚇得面色蒼白,很久才驚顫問:“她是……” “你認(rèn)得她!”荷花屠說完這句,吩咐婦人拿了一條軟綿被來,小心把薛淺蕪放在上面。 荷婦人認(rèn)出了薛淺蕪,久久合不攏嘴。怎傷成了這樣?美目含著焦灼,滿是疑問看向繡姑。 繡姑對這嬌弱婦人,印象也是極好的,看著就是心善之人。繡姑駭然后怕地道:“走夜路回家時,碰到了幾個帶刀劫財?shù)?,我這傻meimei和他們硬碰硬,才弄成了這樣……” 這話虛實(shí)各占一半。繡姑并不是想撒謊,而是害怕實(shí)話實(shí)說,其中紛擾太多,情節(jié)過于混亂,一時形容不盡。還因?yàn)檫@事與官家的牽連大,擔(dān)心這對草民夫婦不敢插手相救。 那荷婦人極是個軟心腸,聽完眼眶里就含了滾滾珠淚道:“傻meimei,你怎么不求饒呢?有什么值錢的,都給他們算了!何苦拿性命開玩笑!” 繡姑在旁急道:“耽誤不得,還請哥哥嫂子救她一命……”說著竟是撲通跪在了地上! 此生從不置自己于卑賤。只是這一跪,她情愿啊。一是為了丐兒meimei她情愿跪,二是眼前夫婦也無愧于受這一跪。 那荷婦人急忙扶起繡姑,交待丈夫去取了幾樣粉末狀草藥來。然后巧語逐出丈夫,湊著燈光,把薛淺蕪肩部的那一片衣衫剪了,輕輕揭掉,又用高溫處理過的棉花,沾著溫水,把傷口擦干凈了。 薛淺蕪早已痛得昏厥過去,這時再痛,對她而言也不過是做夢罷了。 等把草藥均勻敷上之后,輕輕地為薛淺蕪蓋上了一層薄單。看到丐兒meimei已趨平穩(wěn),繡姑激動得淚眼盈盈道:“嫂子竟懂醫(yī)理?” 婦人笑了一笑,答道:“哪是什么醫(yī)理?不過是些生活里的經(jīng)驗(yàn)罷了!你那大哥為人莽撞,平時總是帶好些子傷痕回來,我們干著種蓮藕養(yǎng)魚的營生,有時收獲蓮藕,也常會被水底淤泥里尖利的物事劃傷……起初不懂止血,讓他受了很多的罪。后來越不忍心,就向老婆婆們?nèi)〗?jīng),融合眾人之長,一來二去,就形成了我自己獨(dú)特的偏方……” 繡姑聽得感動,又是一陣拜謝。說是多有打擾,天明之后,這就回去,日后定當(dāng)相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