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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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記起來了,那女子是當(dāng)今皇上曾摯愛的琴妃,那男子是賢王,即皇上的二哥趙壑! ……這意味著什么? 丐兒在好奇和疑竇的驅(qū)使下,起身向南宮峙禮走了去。走至他的跟前,她一手按著他肩膀,命令道“不要?jiǎng)印?,然后彎下腰去,伏在他的髖側(cè),雙手摸住那片胎印,目不轉(zhuǎn)睛細(xì)辨。 登時(shí)心臟巨震:雖然模糊,仍辨得出“壑”“顏”二字! 她莫名的惶惶,久看著他不語。南宮峙禮既緊張又不解,驚道:“你做什么?” 第二二八章身世之謎 丐兒問道:“你這印記,是打娘胎里帶出來的,還是出生之后人為所致?” 南宮峙禮聞言一愣,這才知道丐兒在看什么,神色奇異,聲音低啞而溫柔,仿佛帶著在毒汁里浸過的危險(xiǎn)道:“你看到了?!?/br> 丐兒追問道:“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你是前教主南宮氏的親生子嗎?” 南宮峙禮唇角微動(dòng),沒有答話。 “為什么西門少將軍這兒恍然也有類似的圖案?”丐兒道:“那時(shí)我中了回春蒙汗藥,情迷意亂之中未能細(xì)看,但理智還是殘存的,所以有一點(diǎn)點(diǎn)印象……” “你還知道什么?”南宮峙禮平靜道。 “我還知道,西門少將軍不是老將軍的兒子,而是義子!西門少將軍根本沒娶妻!”丐兒繼續(xù)道:“老將軍那天很激動(dòng),就透露了這些,但關(guān)于少將軍的身世,他一個(gè)字也沒提及……” “能透露這些已很不錯(cuò)了,老將軍是守口如瓶、耿信之人……”南宮峙禮似乎忘記了他還在光著身,丐兒也忘記了他倆目前一個(gè)赤條一個(gè)濕衣透明裹體的場景,只看他瞇著眼,唇畔噙笑嘉許道:“你很不錯(cuò)。” “什么意思?”丐兒被他夸得莫名其妙。 南宮峙禮笑道:“作為一個(gè)密探或者jian細(xì),你很不錯(cuò)。” 密探?jian細(xì)?姐不從事這行已有很多年了!丐兒亦淡淡含笑道:“你最好把這句話解釋清楚。因?yàn)槭玛P(guān)重大。” 南宮峙禮悠悠道:“你是在威脅我?你以為你能對我造成威脅嗎?” 丐兒盯著他,不回答。南宮峙禮只得道:“你在軍營短短數(shù)月,能與老、少將軍親如一家人,博得他們信任,還套出如此驚天的秘密,難道不是最好的演戲者嗎?比我強(qiáng)多了,我只能看人演戲,也只喜歡看戲?!?/br> 丐兒一巴掌扇過去:“不許侮辱我的人格!我并沒用任何卑劣的手段讓老將軍說出這秘密,也從未刻意接近誰,他們信任我?guī)椭揖葷?jì)我,我把他們當(dāng)做親人而已!都不是戲中的角色,怎么能叫做演戲者!心懷齷齪的人、游戲人生的人,才會把別人的赤誠看做虛偽的演戲,殊不知自己才是最可笑可悲的戲子,天底下最大的戲子!” 南宮峙禮被這番淋漓的痛罵,罵得哈哈大笑道:“對!我才是最大的戲子,可笑可悲的那一個(gè)!我從沒有過歸屬感……而你們,就算是戲子,也是幸福的,因?yàn)槟銈兺度肓饲榫w、投入了感恩和付出,而我什么也沒有,只為演戲而演戲?!?/br> 丐兒為他這番混亂謬論弄得怔怔的,道:“你到底肯告訴我么?你知道很多,對不對?” 南宮峙禮張張嘴,又閉上,嘆了口氣:“你還是知道得少些好?!?/br> 丐兒原本無心答理,但此事似乎牽連了很多人,并且個(gè)個(gè)都與自己關(guān)系匪淺,天羅地網(wǎng)一般,讓她莫名窒息惶惑,她一定要問個(gè)清楚! 丐兒道:“你不肯告訴我?那我自己去查!”說罷轉(zhuǎn)身欲去。 南宮峙禮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黑木崖有去無回,你往哪里去!” 丐兒堅(jiān)決執(zhí)拗道:“我不信找不到出路!哪怕是一處懸崖峭壁,我也要跳下去!” “你不要命了!”南宮峙禮抱住她,道:“你給我好生在黑木崖呆著!沖動(dòng)只會讓戲中的所有人都喪命!包括西門少將軍,甚至我這未入戲的清醒者!” 丐兒一下子定住了,看著南宮峙禮。 他柔聲道:“我要謝謝你,我將來一定用我的余生謝謝你……在我送你出去之前,乖乖地呆在這兒,好嗎?我會盡最大的努力,減少戲中人的傷亡……” “你不確定,是嗎?”丐兒笑道:“你cao縱了這場戲,你是導(dǎo)演,卻無法預(yù)知結(jié)局,對吧?還是會有一批批的人,因?yàn)橐庀氩坏降膭∏?,而走上覆滅之路,對吧??/br> 南宮峙禮緊緊抱著她,把頭埋在她的肩上發(fā)間,深深呼吸著,好像要吸進(jìn)無窮的力量和勇氣,他道:“相信我,好嗎?” 丐兒靜默不語。南宮峙禮緩緩述來:“我不像旁人。我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世,所以痛苦,所以隱忍。那是我剛懂事的時(shí)候,義父南宮凜病重臥在榻上,半月未起,我衣不解帶守在他身旁,聽他說了很多胡話,其中有一句是‘壑兄,我不能照顧禮兒了,以后的路要靠他自己去走了,我比你還放心不下啊,他雖不是我親兒,但我早把他當(dāng)做了自己的親兒子……’父親間歇醒來之時(shí),在我的窮追逼問下,不得已告訴了我真相?!?/br> 丐兒一句話也不言,只聆聽著。此時(shí)此刻,太多的疑竇只能一點(diǎn)點(diǎn)消去。 南宮峙禮神思恍惚道:“大約你也猜到了,義父說我是賢王和琴妃的兒子。當(dāng)年宮變,兄弟相殘,當(dāng)今皇上殺了大哥趙峰,而我生父排行老二,雖比皇上年齡長些,但性子淡泊、無心皇位,追求閑云野鶴、清凈無案牘勞形的日子?;噬系巧洗髮氈?,處處試探、防范賢王,后來看他光風(fēng)霽月、不是胸懷野心之人,終于慢慢地放松了警惕。合該是命中注定的,二十五六歲還未娶妻的賢王,一次宮宴上見到了皇上新納的琴妃,一見如故、相見恨晚,明知道不可能,還是控制不住朝思暮念的情感。一次在琴妃不小心打碎了冷宮薛皇后曾用的羊脂白玉碗之后……” 說到這兒,他淡淡掃了丐兒一眼,搖了搖頭。 丐兒猛地一顫,冷宮薛皇后?那……不就是她嗎?旋即又否定道,不,不,她只是借了個(gè)老廢后的軀殼,其他一切都是老樹發(fā)新枝,嶄新嶄新的,與廢后毫無關(guān)聯(lián)。嗯,她是匪女神丐。于是趕緊笑道:“她死了……我聽著呢,你說……” 南宮峙禮嗯了聲,繼續(xù)道:“皇上不知?jiǎng)恿四拈T子怒,竟然罰心愛的女人閉門思過!宮里好多妃嬪落井下石,來欺侮她,甚至想置她于死地。賢王心急如焚,對琴妃的牽掛讓他昏了頭腦,他裝扮成公公混入她的宮殿,易容后兩人遠(yuǎn)走高飛了……” “皇上得到時(shí)不懂得珍惜,失去了百般念起琴妃的好處來,他本來就對父親有心結(jié),又被搶去了心愛的女子,所以大怒,派了重兵圍堵,父親仗著武藝高,帶著母親一次次躲過了追殺。這更激怒了趙淵,他把這件事作為畢生的奇恥大辱,多年來一直不曾停止對他們的搜捕……父母浪跡天涯、行跡不定,經(jīng)常在深山老林、人跡罕至之處,碾轉(zhuǎn)度日。這路上母親先后懷了我、懷了西門弟弟,還有……”南宮峙禮說到這兒,頓了頓,把話跳了過去,道:“義父所清楚的也有限,有些不過是我猜測。父母料定他們必會拖累孩兒,于是身邊不留兒女,生下我與弟弟之后,分別記在了義父、西門老將軍門下。通過我手中的太多線索,我早懷疑少將軍是我不能相認(rèn)的弟弟,為了證實(shí)他的身份,我暗地里偷偷觀察他了多年,偶然看到他的那片胎記,心里那塊石頭才篤定了。我不想他卷入漩渦,所以一直沒告訴他?;噬献罱行南魉麄兏缸拥能姍?quán),怕生不測,我只得使用了放火燒軍營的緩兵之計(jì)?!?/br> “原來縱火的人是你!我想呢,天下誰有這等本事!”丐兒恍然大驚。 南宮峙禮點(diǎn)頭道:“不狠些皇上就會起疑心。我把弟弟燒得嚴(yán)重了些?!?/br> 或許南宮峙禮狠了一些,但也是疼弟弟的吧。丐兒聽到這兒,奇怪地問:“西門老將軍連妻子都沒有,怎能收養(yǎng)孩兒?他又是那樣的威名赫赫、遭受忌憚,就不怕皇上猜疑徹查嗎?” 南宮峙禮搖搖頭道:“父親是有自己的考慮的。西門老將軍與父親私交甚好,也只有老將軍那般的仁義好心腸,才肯不計(jì)一切保住無辜的嬰兒,就算趙淵某天發(fā)難,老將軍也能憑著實(shí)力對抗三分。托付義兒弟弟給老將軍之前,他們聯(lián)合上演了一出戲。到處說西門老將軍酒后失德,把一位無父無母的農(nóng)家采茶姑娘欺凌了,又不肯娶,姑娘不堪世俗詬病,誕下一子之后,把兒子放到軍營外,留下血書一封,投河自盡身亡。西門老將軍抱回了兒子,愧疚唏噓了好多年,終身不娶。趙淵大概也查了吧,但這姑娘本就是杜撰出來的,身世孤獨(dú),無稽可考,能查出什么來?也就默認(rèn)了西門老將軍這一段風(fēng)流韻事。時(shí)至而今,見老將軍果然不曾娶妻,也就信了?!?/br> “原來如此,讓老將軍擔(dān)了惡名……”丐兒道:“那已故的南宮教主呢?他也無妻無嗣嗎?賢王夫婦怎舍得把你送給邪教收養(yǎng)?” “這個(gè),說來話長。”南宮峙禮道:“邪教未必就是惡人,名門正教未必就是好人。父親肯把我送到這兒,自然是綜合了種種。既為我的安全考慮,當(dāng)然也與當(dāng)時(shí)的情況分不開,正好父母逃亡到了黑木崖這一帶,最有保護(hù)力后盾的莫過于義父南宮凜了?!?/br> 丐兒感嘆道:“賢王雖然不幸,但也是極幸運(yùn)的,正邪之道,有這么多肝膽相照的好兄弟!” 南宮峙禮蒼涼笑道:“不,父親當(dāng)時(shí)與教主義父并不熟,只是彼此聽聞大名而已。抱著豁出去的心態(tài)求見,相談甚洽,義父同意收養(yǎng)我,不過與賢王立下契約,會傾盡一生撫育我,但不管賢王日后的結(jié)局如何,哪怕皇上寬宥他了,都不許再踏入黑木崖來尋子。這看似是義父的自私,怕養(yǎng)的兒子將來被要走,實(shí)則是為了斷卻父親的念想,更利于我長大。父母是極開明識大局的,當(dāng)即拍案而定?!?/br> “教主的夫人也是豁達(dá)爽快之人吧?”丐兒未聽見他說南宮凜的家室,故而問道。 南宮峙禮“唉”一聲,道:“收養(yǎng)我時(shí),義父是一個(gè)人。他原本是娶了妻的,娶的是梅大小姐梅妍麗,也就是當(dāng)今宰相夫人的jiejie?!?/br> 丐兒大驚道:“那不就是東方爺?shù)囊虌?,梅妍……對了,梅妍麗??/br> “對啊?!蹦蠈m峙禮道:“這樁婚事,梅家上下是大力反對的。但梅大小姐與義父相愛甚深,執(zhí)意跟了他去,梅家就放話說,只當(dāng)沒了這個(gè)女兒,是以后來不大來往,甚至成了積怨。這是其中原因之一?!?/br> “你見過梅家大小姐嗎?”丐兒好奇道。 “沒有。”南宮峙禮道:“梅家大小姐嫁給義父后,兩人雖然恩愛,但三年無所出。義父偶然犯了錯(cuò)誤,與一個(gè)妙人同枕共歡了。梅家大小姐性剛烈,武功又與義父不相上下,把那妙人殺了。兩人爭吵,后來梅家大小姐就心念俱灰,離開了黑木崖,不知去了何方。義父非常后悔,到處尋找,都無結(jié)果。去梅家也找過,卻被掃地出門,當(dāng)時(shí)還差點(diǎn)把老夫人氣死過去,說好端端的女兒,竟瞎了眼,如今無影蹤,該怎么辦呢。義父知道梅大小姐并沒有在娘家,只好怏怏而回。自此梅氏與黑木崖正式結(jié)下梁子,老死不相往來。義父直至郁郁而終,也沒見到梅大小姐,自然我也從未見過她了。” 丐兒聽得憤慨不已,又感傷又嘆懷:“你們這些男人啊,就這副德行,失去了才想著挽回!梅大小姐一定是傷透了心,對他毫無顧惜了!” 南宮峙禮長嘆一聲,冰冷的手握住丐兒的,道:“你將來會不會恨不得把我碎尸萬段呢。” 丐兒的心撲通一跳,脫口道:“你找女人,關(guān)我甚事?我又無權(quán)吃醋!” 南宮峙禮捋一捋她的頭發(fā),黯然道:“女人于我,何曾縈繞心上。若是比背叛更嚴(yán)重的呢……” “我只在乎你的感受。”南宮峙禮凄然一笑道:“我又癡人說夢了。罷了,從開始就是錯(cuò),怎么可能冀望你原諒我?!?/br> 這話大有弦外之音,丐兒聽得越發(fā)局促不安了,汗珠子都貼著脊背往下流淌不止。 第二二九章惡行罄竹難書 丐兒聽了南宮峙禮“癡人說夢”的話,心下惴惴,道:“什么從開始就是錯(cuò)?什么原不原諒?你這話我當(dāng)真是不懂。你雖然稱不上君子,但在我心目中你也算是個(gè)真小人。能貫得一‘真’字,就是世間彌足珍貴的了,總比偽君子好?!?/br> 南宮峙禮道:“我連‘真’都不沾邊,是個(gè)不折不扣的偽小人?!?/br> “何必這樣妄自菲???你雖可惡,可惡中有可親?!必鹤羁床坏孟騺韽?qiáng)硬的男人露出溫軟脆弱的一面,忙勸說道:“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放下,一切隨風(fēng)飄逝,且行且珍惜吧?!?/br> “沒有回頭路了。我從懂事起,也就是義父去世后,已擔(dān)起了男人該負(fù)有的家族責(zé)任。不僅只黑木崖南宮氏的千秋基業(yè),我骨子里更流著賢王的骨血和仇恨,這所有的一切,我都要扛起來。” 丐兒聽得心驚rou跳,不敢把南蠻之地遇到的事告訴他,沒親耳聽到親眼看到時(shí),或許在心底尚留著期盼,若他知道賢王和琴妃已遇害,死在了皇上所派的奎山道士之手,該會怎樣的失去理智呢。 于是輕聲道:“說不準(zhǔn)賢王和琴妃還在世呢,他們定然不希望看到你這般受苦。如今西門少將軍和你都是人中之杰了,好好扎穩(wěn)根基,讓后世子孫福澤綿長地生活下去,他們暗地里聽聞到,必會十分寬慰?!?/br> 南宮峙禮悲涼道:“多年來,我勤練武學(xué)、遍尋寶藏,什么旮旯地方?jīng)]出入過?他們?nèi)暨€在世,我怎可能連影兒撞不上?早是作古的人了!” 丐兒忙道:“那不見得!多年來的逃亡,他們夫婦饒是氣質(zhì)再不流俗,也懂得如何以普通人的面目衣著避世了。你就算路上與他們碰照面,擦肩而過的可能性更大些?!?/br> 南宮峙禮苦笑道:“你別安慰我了。不知你信不信,反正我是相信命運(yùn)與玄學(xué)的。人與人的親緣、愛情都是冥冥注定了的,就比如說,我第一眼看到西門少將軍時(shí),就覺得我與他在哪些地方相通著,后來果然應(yīng)合了第六感,他是我的弟弟,比我晚出生一年罷。” 這樣也可以?丐兒不知該怎么應(yīng)答他,愣頭愣腦來了一句:“那你看我,有沒有在哪一世與你有過親緣?” “傻姑娘……”南宮峙禮摸著她的臉,余韻悠長道:“你我無親,卻是有情緣?!?/br> 丐兒細(xì)品了品,有些發(fā)窘,打圓場道:“賢王真會托付,把你們都寄在大的保護(hù)傘下……你只有一個(gè)弟弟么?” 南宮峙禮不肯定也不否定,忽然悄悄鄭重問了句:“有個(gè)事兒,我原本不好意思問你的,但我實(shí)在憋了多年,仍得不到答案……” 丐兒想著,終于能為這個(gè)自大的男人解憂了!笑道:“這天下還有你得不到答案的?什么煩惱,跟我說說,我一準(zhǔn)兒能幫到你!” 南宮峙禮遲疑道:“你與東方爺親密接觸得甚多,可曾留意到他髖下方有類似的印記嗎?” “你這個(gè)自作多情的,不會以為天下的名門望族高富帥美男子,都是你的親戚吧?”丐兒堵墻他一句。愣了片刻,覺得這話越深入體會越不對勁兒,旋即紅了臉,啐南宮峙禮:“我怎么知道他有無印記?” 但見南宮峙禮的一雙眼雪亮如泉,似乎什么也瞞他不過,于是赧然道:“你連西門少將軍的隱私髖部都能想法設(shè)法窺到,東方爺?shù)臑楹螞]被你看了去?” 南宮峙禮咳一聲,實(shí)誠道:“他們倆不一樣,少將軍在疆場上的勇謀更勝一籌,但武功不及東方爺。我能憑借輕功巧勁,出沒在少將軍左右不被發(fā)現(xiàn),但對于內(nèi)力極厚、敏銳度甚高的東方爺,我稍一近他跟前就會被發(fā)覺。何況軍營露天,我竄進(jìn)去神不知鬼不覺,而宰相府戒備森嚴(yán),想混進(jìn)去并不容易,進(jìn)東方爺寢房更是難上加難。他只在與你……那個(gè)……” 丐兒薄怒道:“那個(gè)什么?你看到了什么?” 南宮峙禮有幾分不自在道:“只有在與你親熱時(shí),他對外界的防備才處于最低值。很對不住,我確實(shí)觀察過,但是……可能是距得遠(yuǎn),看不甚清的緣故吧,我并沒有看到什么印記,所以不能肯定東方爺?shù)纳矸荨!?/br> 丐兒聞言大臊,怒不可遏道:“你竟然偷看我與東方爺行房事?我……我……” 丐兒四處尋找兇器,想一下子把南宮峙禮擊斃了算了。 南宮峙禮嘀咕道:“這才說了我的一樁罪行,你就這么不淡定了……” 丐兒聽得仔細(xì),差點(diǎn)氣暈過去:“還有比這更過分的不成?” “沒了!沒了!”南宮峙禮哪敢惹毛了她,否則還不和他拼個(gè)人仰馬翻。那些罄竹難書的罪行太多了,要慢慢說,一件消化之后,等到遺忘了再說下一件,才不會氣出人命來。 于他來說,她的生命如此珍貴,可利用價(jià)值是那樣的高,怎能讓她氣死過去,太小不忍而亂大謀了。南宮峙禮討好笑道:“我就看過那么三兩次,你別放在心上?!?/br> 丐兒一陣拳頭如雨,越想越怒,吼道:“一次就夠猖獗的了!還敢三番兩次!” 南宮峙禮軟聲道:“那不是沒看清,想尋根究源嘛?!?/br> 丐兒氣惱道:“你既然看到了,何必再來問我?!?/br> 南宮峙禮涎皮賴臉道:“保證沒下次了。我謹(jǐn)保證,杜絕此類事情的再發(fā)生?!?/br> 丐兒想起與東方爺?shù)募m葛過往,戚戚一笑。那么好的情侶,硬是被素蔻公主和趙太子的從中作梗攪得成了碎片,悲從中來,綿聲痛道:“是啊,不會有下次了。怎么可能還有下次?!?/br> 南宮峙禮一怔,哀傷閃過,面上發(fā)紅,不敢再多說了。如果……丐兒知道所有真相,會拿刀親手劈了自己的。 他死固不足惜,遺憾的是使命未完,他還不能離世。 南宮峙禮溫柔道:“不要難過了。你剛才不是還勸我,要勇于放下過往嗎?” 丐兒抑制住想哭的沖動(dòng),咬咬牙道:“對,要放得下。” 話音落下,她淡淡問南宮峙禮:“你問東方爺?shù)氖聝海⒎菫榱藞?bào)仇,而是為了不被蒙在鼓里,尋到所有的親兄弟姐妹對不對?” 南宮峙禮點(diǎn)頭,不敢看她:“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