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三、三夫交流
該是輪空的日子,杜丹在申屠泯這兒歇下。 歡愛之后,二爺抱著懷中人兒,杜丹趴在他胸上,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家常,直到入睡。 一夜過去,精神極好的二爺,早起后靜靜地坐在一旁看妻子梳發(fā)妝點。 時光靜謐,有她在,便有歸屬,心寧靜。 臉上笑容久久不褪。 直到杜丹上完妝,拎著她的衣,二爺過去幫忙穿上。 今日起,宅里的妻主又要恢復在外頭跑的生活。 用過膳,杜丹先一步去與皮氏交待待會兒去處。幾位爺落在她后頭,香月廳氣氛稍沉,卻比起拜堂后的頭一天自在不少。 昨兒讓那位氣著了,幾人都有收斂。再者,都入了門,順眼不順眼,總要習慣,總會習慣。 今日起,宅里六位爺,要過起數(shù)日子的夜了。 申屠泯從廳里出來,回到自己院子。和妻子共渡一晚,這位心情不錯,今兒也不趕著出門給人制造心理陰影了,先回來整理吃飯家伙。 然當他洗完武器,要給針、刀上油時,三爺忽然前來拜訪。 申屠冺稍有奇怪,仍是將工具放下。錢清貴前腳進了房,后頭兩個仆人搬著一木造箱子進來,放到了桌上。 “外頭待著。” 三爺將下人遣了。申屠冺看著桌上木箱,不知錢清貴搬這東西進他屋里的用意。馬上地,三爺轉過頭來,朝這位揚笑。 “二兄。” “嗯。”二爺繞著木箱走到另一邊。”這是?” 三爺站到箱子前,將手放到上頭?!笔諄淼囊恍┊嫳?,拿來給二兄瞧瞧?!?/br> 二爺仍是困惑,直到美人開了箱子,里頭十來本書冊模樣的東西,三爺隨意拿出一本,交到申屠泯手上。 “二兄瞧瞧?!?/br> 二爺將冊子翻開。 里頭是精致彩圖,一頁一幅,每幅圖旁都帶了幾行文字解釋。二爺是南人,大翼的文字能懂,卻讀不快,好在冊中圖片才是重點所在,文字讀不讀都能看懂。 他一言不發(fā),連翻幾頁,才抬頭看向眼前笑得一臉可親的”三弟”。三爺紅唇明艷,帶著笑弧,扇般的長睫輕輕搧動,見他朝自己瞧來,直問: “二兄覺得如何?” “畫得挺好?!?/br> “可行得通?” 二爺一楞。 行得通……? “你想行此事?” 三爺沒點頭也沒搖頭,只道:”東方穆謹幾人入宅,夜里原是等著三日便能輪上,現(xiàn)成了六日,莫非二兄不覺憋得慌?” “規(guī)矩如此。”申屠泯沒表示好不好,直白說出現(xiàn)實。 “規(guī)矩不是死的。夫上是讓咱們輪著,如今天是大兄,明日是二兄,后日是我……”美人笑容可掬?!笨伤龥]說,屋里只準進一人?!?/br> “……”二爺默然。仔細一想,似乎如此。 當初杜丹訂下的規(guī)矩極簡單,旨在不讓三人為了誰陪寢而爭搶,給出順序。除了日子照輪,其他部分,她沒說仔細。 錢清貴見這位似乎給想明白了,笑盈盈再丟出: “如此,若是我陪寢的那日,邀二兄一道,二兄來是不來?” 就是申屠冺這般冷沉的性子,聽了這話,都不禁來了精神。 若是可行,原本六日一晚的陪寢…… 對那可能感到心動,二爺卻沒馬上應下。 此事不只是多了陪寢的日子,而是要與人一道……他和丹兒親密無間,可錢季敏? 自己能與他一同? 感覺奇怪,卻成親以來,自己與老三打了不少交道。不似大爺公事公辦的行事作風,在家就是么弟的錢清貴十分懂如何與人親近熱絡,從大爺不知覺間改口喚他”老三”便能瞧出,三爺用心對待上頭兩位兄長,亦得了回饋認同。 理理態(tài)度,申屠冺略一沉吟。”……這事不能胡下決定,丹兒身體……得問大爺。” 于是二爺和三爺搬著木箱跑到大爺?shù)脑鹤尤チ恕?/br> 正要出門去醫(yī)館,人走到院子的谷逍遙見這兩人一道出現(xiàn),心感奇怪,一臉莫名。 “何事?” “有事找大兄說話。” 谷大爺被美人兒熱乎地給拉進屋子。 木箱上桌,將畫冊交到他手上,谷逍遙一翻,眉給揚高。 “大兄覺得,可行否?” 大爺沒答,先是仔細翻了幾頁。 畫本上每頁都有精致彩圖,除去細致的特寫描繪,無一不是數(shù)個赤裸身子交迭的畫面。 或站,或坐,或躺,或各種姿勢動作。 重點是,不管畫中有幾人,每幅圖──都只有一女人。 大爺頗有興致地看著彩圖,房中術也是醫(yī)的一種,這位自然有涉獵。 “哪家畫的?”極少見到品質這般高的畫本,這位興趣不小。 “我讓畫師進夜樓畫的。大兄要喜歡,這箱便送給大兄了?!泵廊藸旈煔狻!备绺缬X得此事可行否?” 大爺繼續(xù)翻頁,絲毫不介意地在二人面前研究起小黃書。 “花錢做這個……倒也不錯,房中術鉆研最多的就花樓了?!惫却鬆斚葘@學術報告給予肯定,后道:”你先前與我要的凝水膏,可有用上?” 三爺帶點赧意地抿唇?!蹦チ嗽S久,夫上應允了,可走后身著實刺激太過……只試了一回。” 聞言一旁的申屠冺眼神不禁看著這只。 原來他試了…… “你自己走后頭就刺激太過,再一個進去,三兩下就完事沒戲了?!贝鬆斦f話還是這般直白不客氣。 “大兄不是說了多做能習慣?” “是能,可六日一輪,要做到你習慣都猴年馬月去了?!?/br> “如此咱們更得相互幫襯不是?” “幫襯啥?你要我?guī)湍憧醋藙???/br> “……我姿勢挺好的?!?/br> “哦?進去呢?可能讓丹兒舒服?” “當然??旎顭o比?!?/br> “你自然是快活無比?!?/br> “丹兒也是快活無比的。” 申屠冺無語看著就房事話題越跑越遠的二人,不知道該不該插話阻止…… 說起那事,自己應當才是讓丹兒最舒服的那個……不過二爺不會與人口舌爭辯,沒打算摻和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