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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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懊惱的皺起眉毛,瞪了素問一眼。然后當(dāng)著她的面,利落的脫掉沾濕的上衣,長褲,只留下身那一塊單薄的布料。 他的身材實在很好,至少一米八五的個子,比例卻十分完美,平坦光滑的肌膚,她禁不住伸手摸上去,他忍無可忍,轉(zhuǎn)身將她摁在浴室光滑的瓷磚上,狠狠吻了下去。 熱水兜頭澆下,順著她頭頂,灌進(jìn)他們彼此的口鼻中,她嗆得厲害,呼吸都只能依賴他渡來的氧氣。 他終于放開她,她漲得臉色通紅,還在不停的咳嗽。 “你叫什么名字?” “素素?!币娝粷M,她又重復(fù)了一遍,“聶素問?!?/br> “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嗎?” “陸錚?!彼蠈嵉囊粏栆淮?。 他扶著她纖細(xì)的肩,深沉的目光來來回回在她光溜溜的身上掃視了幾遍,素問不耐煩的抓起他的手,果斷利落的罩在自己飽滿的胸脯上。 他眸子更沉,在朦朧的水汽中,好看如同黑曜石。他俯下身,反復(fù)啃著她的下巴,脖子,鎖骨,然后埋到她胸前,這種習(xí)慣,真像是一種動物。他修長的手指如同彈奏般有節(jié)奏的動著,順著她背脊一路下滑,越過柔軟的腰,停在小腹。 素問忍不住低低呻(諧)吟,身體燥熱起來,難耐的靠向他,卻因為水流,有一種虛浮的滑膩感。陸錚停了停,見她只是無助的扭動,反應(yīng)越來越生澀,忍不住問:“你是不是第一次……?” 素問咬著牙:“有區(qū)別嗎?” 他想了想:“聽說第一次會很疼?!?/br> 素問眼珠子一轉(zhuǎn):“……你也是第一次?” 五,觀摩學(xué)習(xí) 素問眼珠子一轉(zhuǎn):“……你也是第一次?” 他臉上明顯的不自在起來,因為水汽看不到臉紅。 她問他:“你多大了?” “二十。你呢?” “十八?!?/br> 素問想:真是有意思的男人。都是第一次的話,她也不算虧了。 他們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然后陸錚漸漸找著了感覺。 她正問他“你上學(xué)么?平常都做什么?”忽然下身一陣撕裂般的痛楚,她猛的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尖叫出來。 他一下子停住不敢再動,把手指塞進(jìn)她口中:“我給你咬,你別咬自己?!?/br> 她張開的唇瓣上,已經(jīng)洇著鮮紅的血珠。 她虛弱的笑笑:“你這人真有意思。”不過是嫖與被嫖的關(guān)系,他竟然先是說“我不喜歡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看到”,又把自己的手指塞給她咬。 他不吭聲,隱忍的額上暴起幾根青筋。她低笑,學(xué)他先前的樣子,俯下脖子咬住他喉結(jié),他低吼一聲,也顧不上她疼不疼了,撈起她細(xì)白的大腿就是一陣大動干戈。 素問吃疼,秀氣的眉毛擰成了一團,可她又強忍著不說出來。為了分散注意力,她繼續(xù)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聊天。 “喂,我重不重?!?/br> “唔……嗯……還好……” 她背抵在浴室光滑的墻壁上,整個人懸空掛在他身上,他的手托起她的臀部,整個人的重量都依靠著他。 她實在疼得沒法,就抽著氣說:“你不覺得咱倆應(yīng)該先看看什么蒼井空,小澤瑪利亞的再開戰(zhàn)嗎?” “……嗯,等會……一起看……” 他一邊賣力的動著,一邊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她,那樣子真是性感得一塌糊涂。她忽然惡作劇心起,盤在他腰間的大腿用力一纏,他難耐的倒抽了一口冷氣,狠狠一口咬在她的唇上,箍著她的手同時用力,在一陣顫栗里僵直了背脊。 素問整個人虛軟在他懷里,聽著他胸腔里強健而有力的心跳,那么近,那么清晰,仿佛連著自己的。就這樣素不相識的兩個人,此刻卻連得那樣近,仿佛天生就該是在一起的。 曾經(jīng),她在父母的羽翼下,也曾想過舉案齊眉、白頭到老這樣的詞語,如今,只覺得荒唐又好笑。 他顫抖的額頭抵在她額上,發(fā)出滿足而沉重的喟嘆。素問小心的撥開他額前的發(fā),心想:管他愛與不愛,反正這世上也沒有什么長久的。明天起來誰還記得誰,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 * 一睜開眼,就發(fā)現(xiàn)一雙陌生又熟悉的眼睛正在看著她。其實并不算陌生,畢竟昨晚曾那樣親密過。 素問揉了揉眼睛坐起來,他好像只是看著她發(fā)呆,這時才突然回過神來:“你醒啦?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 昨天一天都在火車上,她哭得稀里嘩啦,根本沒胃口吃飯,晚上又只喝了酒,現(xiàn)在胃里早就空得難受。 “我餓死了?!彼崎_被子就要下床,身體一陣酸疼,跟被車碾過似的,尤其下體那一塊,錐心的疼。 她哎呦了一聲,陸錚趕緊過來扶住她,被子下面的身體不著寸縷,干燥而舒適的手心貼著她冰涼滑膩的皮膚,呼吸不知怎么的,就有些重了。 陸錚把她按在床上蓋好被子,說:“你躺著別動,要吃什么我?guī)湍闳ベI?!?/br> 她想了想:“我要吃吳江路上那家生煎,還有皮蛋瘦rou粥。” 他記下了,臨走又囑咐她別亂走。然后他拉開門走了出去,門合上時,她的心也跟著自動門鎖落下的聲音咯噔一下。 莫名的心悸,她討厭這種感覺。 明明已經(jīng)習(xí)慣了被拋棄,可是看到別人離開的背影還是覺得難受。不是已經(jīng)決定不想以后,不想將來了嗎?聶素問,這世上除了自己,沒有人可以依靠,身體再親密,也有背叛的一天。如果愛,你只能愛自己。 這樣催眠著自己,又睡了一會,直到饑腸轆轆,陸錚正好回來。 他手里是熱氣騰騰的生煎和粥,素問迫不及待的扒開袋子。陸錚又遞給她兩個小藥盒:“一個是止疼片,一個是避孕藥。”他說話時偏著頭不敢看她,語氣也有點生硬,“吃了會好受一點。我想你跟我一樣都不想有什么意外?!?/br> 她倒還沒想到。接過藥,她瞇起眼睛沖他甜甜一笑:“謝謝你。” 他更加不自在,坐到一邊去,夾起一粒生煎咬起來。 素問吃了藥,又飽飽的吃了一頓早餐,頓時精力充沛起來。見他拎上來的還有一個袋子,就搶過來翻著看。里面都是碟片,光禿禿的連個片名都沒有。 她抽出一張對著陽光底下看:“這是什么?。俊?/br> 鐳射光盤在陽光底下折射出七彩光線,仿佛雨后的彩虹,而那后面是她唇紅齒白,分明的笑臉。昨晚她喝得醉醺醺,大約是痛,一雙細(xì)長的眉毛始終擰著,擠作一團。如今她一笑,露出一口細(xì)白的牙齒,兩邊是甜甜的酒窩,十分可愛。 他正發(fā)愣,她已經(jīng)按開了酒店的電視,把碟片塞進(jìn)影碟機里。短暫的片頭過去,出現(xiàn)一間空敞的房間,一對現(xiàn)代男女,說著他們都聽不懂的倭話。 素問莫名其妙,影片里那對男女進(jìn)行了幾秒鐘的簡單對話,然后就開始轉(zhuǎn)戰(zhàn)到房間里最為醒目的那張大床上,迅速地相互脫著對方的衣裳。 饒是陸錚男生,聽著那越來越急促銷魂的喘息呻吟聲,也有些面紅耳赤了。 素問隔了老半晌,終于恍然大悟:昨晚她隨便閑扯說要觀摩蒼井空、小澤瑪利亞的,當(dāng)時陸錚正高(諧)潮,含糊不清的說什么一起看,沒想到竟是認(rèn)真的! 陸錚坐在床沿,素問把頭搭在他肩上,兩人忽然都不說話了,沉默的房間里只剩下電視里rou搏的畫面和不斷高昂的呻(諧)吟。 六,一晌貪歡 陸錚坐在床沿,素問把頭搭在他肩上,兩人忽然都不說話了,沉默的房間里只剩下電視里rou搏的畫面和不斷高昂的呻吟。 他扭頭看了她一眼,她正全神貫注的盯著屏幕,于是他又轉(zhuǎn)回頭去,不到片刻,他又轉(zhuǎn)過頭來,吻她。他的手滑進(jìn)被子,薄被下赤(諧)裸的身體,很容易擦槍走火。 有了昨晚的經(jīng)驗,他很容易的找到她的柔軟,輕挑慢捻,他的氣息很干凈,很清爽的薄荷清香,因為昨晚一直在一起,所以她確定不是古龍水的味道,只是屬于他的味道。因為抽煙,還有淡淡的煙草味。 她的手也滑進(jìn)他的衣領(lǐng),順著胸膛一路往下,細(xì)而嫩的小手,像一尾魚,哧溜溜滑過他的皮膚,怎么也抓不住。他蹙起了英挺的眉,發(fā)出動情的喘息,忽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清晨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紗照進(jìn)來,映在酒店潔白的大床上,織就點點光斑。他抱著她滾了一圈,然后將她牢牢的錮在懷里,雙手托著她的臉頰,認(rèn)真的打量。 “素素?!?/br> “嗯?” “怎么會遇上你?” 她想了想,學(xué)著外文片里的腔調(diào):“whoknows?” 他笑起來,開心的吻了又吻:“真想一直這么抱著你,你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他明顯感到她的身子一僵。他們只是萍水相逢,不問身家,不問過往,一晌貪歡。陸錚收了笑,小心翼翼的避過這些敏感話題,肢體的摩擦很快就將這些不快都拋在了腦后,因為有了昨晚的經(jīng)驗,陸錚十分小心的挑弄著她,直到她全身都放松了,才低低的問:“可以嗎?” 素問點點頭,他雙手撐在她兩側(cè),極輕柔的吻她,素問把手環(huán)在他背上,隨著他的浮動,指甲深深嵌入。陽光的碎金點點灑在他的背上,他的眼神溫柔似水,幾乎要將她溺斃。 原來做(諧)愛也可以這么美好。 彼此支撐,取暖。累了,就相擁而眠。 后來他送她回學(xué)校。當(dāng)看到m大的金字招牌時,他怔了一怔?,F(xiàn)在大學(xué)生出來做的也不少,但他直覺她應(yīng)該不是那種為了虛榮出賣身體的人。 他問她:“為什么出來賣?” 原來他一直把她當(dāng)作夜店的妓(諧)女。她秀氣的眉毛揚了揚,也不急著否認(rèn),那口氣真是云淡風(fēng)輕:“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樣賺錢快,我認(rèn)為沒有什么不好?!?/br> 他精致的眉眼間掠過一絲不認(rèn)同,但也沒再說什么。 到了校門口的主干道上,她擺擺手說:“就送到這吧,學(xué)校門口人多眼雜,被看到了不好。” 她其實是怕他長得這么出挑,站在她身邊會給她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一路上她都看到好多小姑娘偷偷瞄他了,那嫉妒的眼神都快將她燒死。 他卻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囊詾樗桥略槐煌瑢W(xué)發(fā)現(xiàn),于是松開她,掏出皮夾子數(shù)錢。他出來一向不帶很多現(xiàn)金,他點了點,總共加起來才兩千多塊,索性直接把所有現(xiàn)金都拿了出來。 他有點不好意思,遞過去時問:“夠么?” 素問連數(shù)都沒數(shù),隨手折了折揣進(jìn)兜里,用輕佻的語氣說:“謝謝老板。” 他給她錢,她就收。既然他認(rèn)為她的第一次是賣給他的,那她就當(dāng)作是賣掉了好了。 事后證明她收下這些錢是明智的。父親沒多久就正式和母親簽字離婚,素問判給了向茹。財產(chǎn)分配協(xié)議果然和他當(dāng)初說的一樣,一毛錢也沒留給她們母女,她們不得不搬出來,去和外婆擠在一起。但是那個男人又說了:“素問你是我的女兒,如果你真的困難,隨時可以來找爸爸。我不留財產(chǎn)給你,是不想便宜了那個惡毒的女人。” 她嗤之以鼻,只當(dāng)是聽見放屁。同床共枕十幾年的人,頃刻間就變成惡毒的女人。 而母親……她不知道還該不該繼續(xù)用這個稱呼,離婚不到一個月,她就卷走了所有能帶走的錢款,銷聲匿跡了。 她是過了一個禮拜后才知道。那天學(xué)校的獎學(xué)金發(fā)下來,她興高采烈的打回去想告訴她。母親多年主婦生涯,早就不再工作,一時間失去經(jīng)濟來源,生活也拮據(jù)起來。素問想,自己已經(jīng)成年了,能自立的話多少能減輕家里的負(fù)擔(dān),可就是這樣,母親還是嫌棄她這個“包袱”,丟下她自己走了。 電話里是外婆蒼老的聲音:“阿茹啊……怎么這么任性,走了也不說一聲……她還借走了你舅舅的兩萬塊錢,現(xiàn)在連人也找不到……” 她是腦子里一團亂麻,人情冷暖,世道涼薄,眨眼間她從聶局長的掌上明珠,變成無人問津的棄兒。外婆總是念叨著舅舅那兩萬塊,她羞得無地自容,也沒臉再打回去,她是真的斷了所有聯(lián)系,天地間,竟然找不著一個親人了。 開學(xué)時她帶了五千塊錢出來,之前因為來回家里學(xué)校,住宿車票花了一些,加上吃穿,很快捉襟見肘,加上陸錚給的兩千多塊,又撐了一段時間。 她想,她是得出來打工了,不然下個學(xué)期的學(xué)費都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