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凌辱她的幌子
梅可卿萎靡的神態(tài)看得北辰拓又是一陣火氣,他居高臨下地說:“我的地盤我還不能來?” 梅可卿一頓,苦澀的說:“你當然能來,可你……” 北辰拓冷漠的打斷梅可卿說:“你做的膳食呢?” 梅可卿這才明白北辰拓是來興師問罪的,也是,否則北辰拓怎么會來找她? 她翕張著唇,低頭解釋:“你這幾天沒在家,所以我不知道需要……”以前北辰拓需要她準備膳食,也都會有管家提前通知準備。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北辰拓眼眸微瞇,嘲笑說:“你是不知道還是不想知道?”自從隋子參回來之后,她對他的態(tài)度就越來越敷衍,膽子越來越大。竟敢一次次違背他的命令,她真的以為他不會懲罰她么? 北辰拓彎腰捏著她的下顎,警告:“梅可卿,這是最后一次,若是你膽敢再違抗我的命令,我便讓你知道厲害!” 說完北辰拓便冷漠地離開,徒留梅可卿癱軟在原地。 他總能輕而易舉地刺痛她的心,八年了,他一直是她心底的暖陽,可重逢后他卻一直給她帶來冰凍的痛苦,她不知道到底是她錯了,還是記憶錯了。 母親離開了,她的世界塌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靠著對北辰拓的愛戀支撐,梅可卿也不知道在這樣的打擊下她還能堅持多久。 至少現(xiàn)在,她還放不下他。 梅可卿給自己設了一個時間,等到把北辰拓的病治好,如果他還沒愛上她,那么她就可以了無遺憾的跟隨母親而去。 梅可卿為北辰拓準備的膳食更加精細用心了,北辰拓也明顯感覺自己味覺退化的癥狀緩解了很多。 雖然那天過后,北辰拓沒有再和她說過一句話,但梅可卿非常享受這種平靜。 這一天,梅可卿為北辰拓送中餐時又遇見他開會,梅可卿正想把東西放在他的休息室離開,可沒想到竟然在里面看見了魏意琴。 只一眼,梅可卿便被刺痛了雙眼,只因魏意琴穿著北辰拓的襯衫! 她捂住痛苦地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盡管知道北辰拓不愛她,盡管知道北辰拓和魏意琴的關系,可都沒有親眼所見來的悲痛。 看不見的時候,她還能自欺欺人,但是現(xiàn)在,她最后一點的希望都破滅了。 她腦海不受控制的幻想,北辰拓與魏意琴耳鬢廝磨的畫面,一幕幕的在她心中翻江倒海,讓她痛不欲生。 可她這個名義上的妻子,竟然連面對魏意琴的勇氣都沒有。 她輸?shù)囊粩⊥康亍?/br> 梅可卿把飯盒放下轉身就要走,卻聽見魏意琴說:“梅可卿你也看到了,拓他愛的人是我,你何必還死扒著拓不放手呢?”見梅可卿一怔,她繼續(xù)說:“你就算把股份送給了拓又如何,他還不是不愿意看你一眼?!?/br> 梅可卿壓抑著胸口難以宣泄的痛苦,咬牙堅守最后的自尊:“我家的股份給誰,不關你的事?!泵房汕湟恢庇X得母親既然愿意把股份轉給北辰拓,必定是因為母親覺得合適。 可魏意琴卻沒有放過梅可卿,意味深長的說:“你家的股份?”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一陣顫笑,隨即又說:“梅可卿你恐怕還不知道吧,福樂集團早已經(jīng)被拓收購了,現(xiàn)在它是我們魏安集團名下一個吊車尾的公司呢?!?/br> 福樂公司被北辰拓收購了確實有可能,但那也是會并入拓棋的名下,怎么會成魏安集團的子公司呢?除非…… 腦海中想到那一點可能,梅可卿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你說謊,不可能!北辰拓他為什么……”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可對面魏意琴的篤定卻擊潰了梅可卿的信念,母親一手扶持著的福樂集團確實被擊垮了。 魏意琴卻換上幸福又得意的神態(tài)說:“拓說了,這是送給我的賠罪禮物,梅可卿你該不會是以為那天在醫(yī)院打了我一巴掌之后就沒事了吧?” 梅可卿喃喃的說:“所以,他說的算賬,是把整個福樂集團送給你……”母親的心血落在了最終氣死她的人身上,何其諷刺。 魏意琴踩著梅可卿的痛繼續(xù):“說起來,拓最先送過我的只有福樂集團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呢,那時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可沒想到,他竟然會把整個福樂集團都送給我,真是讓人驚喜……” 梅可卿再也聽不下去了,她在魏意琴的嘲諷中狼狽的逃走。 梅可卿以為她的眼淚已經(jīng)在母親的葬禮上流完了,可是…… 枉她還為北辰拓那天在葬禮上的維護而高興,原來他只不過是不想讓這份“賠罪的禮物”有瑕疵而已。 原來一切都是他算計好了的,她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恐怕早就落入魏意琴的口袋了吧! 北辰拓,真的對她好狠吶! 梅可卿失魂落魄的回到別墅,剛在沙發(fā)上坐下,想緩一緩心中的悲痛,卻見魏意琴怨毒著氣勢洶洶地闖進來。 梅可卿還沒明白她來做什么,就被魏意琴一巴掌打了過來。 這一巴掌魏意琴是牟足了力氣,打得梅可卿眼前一黑,嘴角都流出了鮮血,接著就聽到魏意琴怨恨著說:“梅可卿你這個賤人,你有什么不滿沖我來,你為什么要給拓下毒?” 梅可卿回過神來后,嗤笑一聲才說:“你就算想凌辱我,也不必打著這樣幌子?!彼┝艘谎畚阂馇偕磉叺谋gS,竟然是常跟在北辰拓身邊的人! 意識到這一點后,梅可卿更加心痛。 魏意琴能登堂入室欺辱她,是北辰拓同意的。 魏意琴卻說:“梅可卿,我現(xiàn)在不想和你廢話,趕緊把解藥交出來,要是拓有個意外,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魏意琴說的像模像樣,周圍的人也是一臉的嚴肅,梅可卿不得不信,她心中涌出了濃烈的不安:“北辰拓在哪里?他為什么會中毒?” 魏意琴狠狠地說:“拖你的福,拓還在醫(yī)院昏迷著?!鳖D了一下,又陰狠的說:“梅可卿,你就算是怨恨拓把福樂集團給我了,你也不該給他下毒,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狠毒的女人!” 魏意琴越說越離譜,三言兩句就要給她定罪,可這黑鍋她怎么能背? 梅可卿怒說:“魏意琴,你憑什么說我下毒?”她若是想北辰拓死,任由他慢慢失去五感就好了,又何必拼命學習藥劑師知識,學習膳食搭配去救他? 魏意琴揮手示意人上前控制梅可卿,咬牙切齒的說:“梅可卿,鐵證如山你還好意思狡辯,要不是拓吃了你帶過去的中餐,他會中毒昏迷?!” “等拓醒了再來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