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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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函斯進到西餐廳里面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肩頸,白皙的皮膚裸露在外面,正在餐廳微黃的光下面被暈染開來。 她轉(zhuǎn)頭和旁邊的人說話,長發(fā)便垂落到她身前,季函斯心里舒服了些,又看見尤曼宵伸手把頭發(fā)撥到身后去,他的眉頭便比先前鎖得更緊了。 他來得急,此刻在餐廳門口的金屬臺面上看見自己的倒影,襯衣的扣子慌慌張張扣錯了兩顆。才從宿舍里洗了澡過來,貼著脖頸的發(fā)尾還微微泛著潮意,季函斯深呼吸了幾下,重新扣著扣子朝尤曼宵那邊走過去。 “季函斯怎么這時候來了?”舍友在尤曼宵旁邊耳語了一句,她抬頭看過去,正對上他漂亮的眼睛。他的身形遮擋了餐廳昏暗的光,長睫在他臉上投下的陰影顯得他的眼睛愈發(fā)幽暗起來,尤曼宵和他對視了一會慌慌張張地轉(zhuǎn)回身去。 “你不是說你不來嗎?”縮在角落的男生從他旁邊人的擠壓中努力伸出一只手來,招呼季函斯道:“坐我這里?!?/br> “不用了,你們往里面擠一擠,我坐邊上?!奔竞拱炎嚷鼘γ娴哪猩锿屏送?,大方地占了她對面的位置。 尤曼宵把頭埋得更深,大片陰影從對面蓋過來,掩上了她面前的菜單,一只白凈的手橫到她眼前,張開修長的五指蓋在紙面上。 “請問點完菜了嗎?”季函斯清越的聲音從她頭頂傳過來。 尤曼宵把菜單抽出來,沒有抬頭低聲道:“還沒。” “行?!奔竞拱咽质栈厝キh(huán)抱在胸前向后靠在位置上,沒再說話。 餐廳里的交談聲斷斷續(xù)續(xù)地從四面圍繞過來,舍友在和對面幾個男生聊得熱切,尤曼宵聽著也不知不覺地帶了笑。 “你們那個校長是不是禿頭?”舍友說道。 對面男生訥訥地點頭:“是啊。” “我聽說禿頭這是你們學(xué)校的詛咒,只要在實驗室里待夠一定時間,就會被強大的禿頭神附身,變成一個禿子?!?/br> “你在講什么瞎話?!庇嚷犃巳滩蛔⌒Τ雎晛恚骸笆裁炊d頭神,禿不是他們的命運嗎?不要封建迷信?!?/br> 對面的男生聽了不服氣起來,抖了抖頭發(fā)說道:“什么禿頭是命,看我頭發(fā)多茂密?!?/br> “是啊是啊?!庇嚷眰?cè)方的男生伸手抓了抓季函斯的頭發(fā):“看我們季函斯的頭發(fā)多么漂亮…” 他剩下的話被季函斯似笑非笑的眼神堵了回去,他怏怏地縮回手,又把季函斯被他揉亂的頭發(fā)撫平,討好地說道:“真帥,頭發(fā)亂了更帥。” “要你說?”季函斯咬牙說了句,睨了尤曼宵一眼問她:“想好吃什么了嗎?” “嗯,菜單給你。”尤曼宵把菜單遞過去,燈光從頂上落下來映射得她的手腕微微發(fā)亮,季函斯從對面伸過手來覆在她拿著菜單的手上,又緩緩地摩挲著離開接過她手上的菜單。 餐桌上的交談聲霎時間靜默了下來,尤曼宵尷尬地縮回手裝作無事發(fā)生過的樣子,招手叫服務(wù)員過來添水。 “曼宵…”舍友俯身到她耳邊說道:“你和季函斯認識嗎?” 尤曼宵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桌面下的雙腿突然被人分開,橫叉進一條男生的腿來。她抬頭看向季函斯,卻見他仍是平淡的樣子低頭看著菜單。 “也算是認識,他和我住一個小區(qū),我和他弟弟蠻熟。” “弟弟?姐弟戀嗎?” “他弟弟八歲。” “這樣啊,唉,有點失望。”舍友把下巴靠在她肩頭繼續(xù)問:“那你怎么會和他弟弟熟悉???” “他弟弟自閉癥,我陪他玩?!庇嚷f著,手機響了聲,她翻開來看見季函斯的微信消息顯示在鎖屏上。 “不陪我玩嗎?” 小腿上摩挲過去男生的衣服質(zhì)感,一陣酥麻感蔓延到她的后腰,尤曼宵撐在座位上把腿收了回來,縮到了沙發(fā)前。 手機上又收到季函斯的消息:“躲什么?” “腿伸出來?!?/br> 尤曼宵看了翻了個白眼,沒忍住撇臉過去輕聲咒了句“流氓”。她把腿收到更里面,旁邊人也重新交談起來。 晚餐的時候尤曼宵刻意地不去看對面的季函斯,他的長腿橫跨過桌面在她面前交叉著,她也緊緊收起雙腿。 尤曼宵有時可以不經(jīng)意轉(zhuǎn)眼看見季函斯浮起薄怒的眼睛,她心底淡淡淌出些疼惜來,有些不記得自己為什么開始疏遠季函斯。 結(jié)束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八點,幾個人慢悠悠地往外走,季函斯插著口袋走到前臺去付錢。尤曼宵不經(jīng)意回頭看見他削薄的背影,看了一眼轉(zhuǎn)回了頭。 “曼宵,你裙子上好像淋到了什么醬?!鄙嵊芽粗娜箶[道:“你要不要去濕點水先洗一下,不然干了就更不好洗了?!?/br> “哪里?” “這里?!鄙嵊寻阉箶[側(cè)邊轉(zhuǎn)給她看:“先去洗一下吧?!?/br> “那我先去衛(wèi)生間洗一下,馬上好哦?!庇嚷艘幌?,黏膩的醬料沾到她指尖上,她眉頭皺了下,說道。 “嗯,我們就在這里等你。” 尤曼宵點了點頭,把沾到醬料的手彎著不碰到裙子其他地方,朝餐廳里走去。 今天餐廳的生意有些繁忙,尤曼宵經(jīng)過收銀臺的時候看見季函斯正排在一位中年男人后面等著結(jié)賬,她瞥了他一眼匆匆走過去,滿心只想著快些把手上的醬料洗掉。 衛(wèi)生間在餐廳的最里面,尤曼宵繞了幾個彎到了洗手池前面洗了手,又踮著腳把裙擺提起了一些,濕了些水擦拭著。 洗手池前的燈光和外間一樣昏暗,尤曼宵低頭湊近了些搓著臟了的一小塊裙擺,抬頭猛地看見鏡子里季函斯的身形。 “嚇?biāo)牢伊恕!庇嚷p手仍捏著裙擺,說道。 “裙子臟了?” “嗯?!?/br> 季函斯看了鏡子里的她一會,忽的彎腰蹲在她的裙邊。 “怎么弄的?”他問。 “不知道?!?/br> “笨?!奔竞灌土寺?。 尤曼宵也不反駁,只說:“好吧。” 季函斯沒再說話,透過昏暗的光可以看見裙擺上的污漬被擦掉了許多,格子長裙被女生的手拎起來,露出雪白纖細的小腿和一截白皙的大腿,季函斯握著拳克制了自己一會,重新站了起來。 “有事嗎?”尤曼宵感到這里的氛圍有些壓抑,問道。 “沒事?!?/br> “那我先走了?!?/br> 她說著理了理裙子準備往外走,剛經(jīng)過季函斯身邊被他緊緊抓住了手臂。 “干什么?”尤曼宵抬手向后拉扯試圖脫開季函斯的桎梏。 男生的臉色暗沉著看不出喜怒,他眉頭緊皺閉了會眼睛,睜開眼便圈住尤曼宵把她往標(biāo)著男士標(biāo)志的隔間里帶。 尤曼宵掙不開他的手,踉踉蹌蹌地被他拉到隔間里鎖上。 “你放開我讓我出去,這里是男士衛(wèi)生間!”她低聲尖叫到。 季函斯把她的尖叫從耳朵里過濾掉,伸手穿過她耳側(cè)的發(fā)一手捧著她的臉,深深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