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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宋梟在線閱讀 - 第106節(jié)

第106節(jié)

    “哦?那可就真是有勞張知府了?!背煅囊膊淮疗扑募總z給了他臺階可下,還抱拳拜謝,問道,“不知是什么樣的好處?”

    “首先,朝廷會正式承認西山眾豪杰是抗金衛(wèi)國的大宋義軍,賜予西山義軍軍號為‘青云軍’并將封授西山大首領(lǐng)為左驍衛(wèi)上將軍,外加七名大將軍。”張孝純說道。

    楚天涯不禁笑了,“環(huán)衛(wèi)官是吧?……好吧,總比什么‘青云帥’聽起來順耳一點。但這個可有可無,沒多大實際意義。”

    “意義重大啊,子淵!”張孝純卻是正色說道,“沒錯,我大宋的十六衛(wèi)大將軍建制承習于前唐的軍制,所有上將軍與大將軍這些都只是虛職環(huán)衛(wèi)官。但是,從來也只有宗室或是秩仕的有功之將,再不濟也是小國的王侯歸順了,才能封授環(huán)衛(wèi)官。得授這類官銜,就意味著你們西山眾豪杰已經(jīng)是大宋朝廷認可的‘將軍’了,而不再是與官府對立的山賊響馬。這將有力于提高你們在百姓當中的地位、贏得更佳的口碑與更多的支持,難道不好么?”

    “我怎么沒覺得有多大好處?這些環(huán)衛(wèi)官的頭銜對我們來說就像是一道無形的枷鎖,意味著我們要時時處處的受到輿論的監(jiān)督與朝廷的節(jié)制。我們可是山賊啊,你見過人畜無害、冠冕堂皇的山賊么?”楚天涯冷笑道,“來點實在的吧,張知府。名頭、稱號這一類東西,我們真的不太感興趣!”

    “好吧……子淵,你真是越來越實在了?!睆埿⒓儫o奈的搖頭笑了一笑,“天子使者說了,前番王荀從許翰手中奪走的大批糧草輜重,就不予討回了,當是贈送給西山的軍費用度?!?/br>
    楚天涯大笑起來,說道:“聽口氣,倒是挺大方的。不過朝廷就是想討回,我們也不會給??!——實際上就算我們想給,也給不出了。十萬人吃嚼下來,那點東西能頂幾天,難不成叫我們吃過的都吐出來?眼看著山寨就要斷糧了,我正煞費腦筋的琢磨該去哪里借糧呢!——張知府,太原在戰(zhàn)后得蒙朝廷大力扶持,現(xiàn)在應(yīng)該挺富裕吧?要不,你支援我一點兒?”

    “子淵,你這可就太不厚道了??!”張孝純都要氣樂了,嘖嘖的道,“許翰駐兵太原時,陸續(xù)收編若干兵馬,集十余萬之眾。朝廷先后撥來數(shù)次錢糧,足夠他的兵馬在外支度兩年以上。王荀帶著一人群人將那些東西卷了個干凈搬到西山還不到一個月,你就告訴你快斷糧了!——你、你居然還在我這里哭窮、敲詐!”

    “我可沒有。”楚天涯撇了撇嘴,“你說王荀把許翰的東西都卷光了,你有什么證據(jù)?我怎么就沒收到你說的那么多錢糧物資?你自己想想,官府和軍隊里的貪官污吏那么多,或許是他們自己混水摸魚的把東西貪了然后推到我們的頭上呢?殺良冒功、貪贓陷賊這種事情一點也不少見吧,張知府?”

    “哎!……”張孝純拍著大腿苦頭不迭的搖頭,“巧舌如簧外加死不認賬,我說不過你!”

    “那么,這項所謂的‘好處’實際上也就是一紙畫餅。此前王荀從許翰那里卷帶來的東西,一筆勾銷。也就是看在你我私交的份上,我便領(lǐng)了你張知府的這個順水人情。”楚天涯說道,“但是,我的兄弟們不會樂意啊!——就沒別的了么?”

    張孝純簡直恨得牙癢癢!——這個楚天涯,太狡猾了!得了便宜還賣乖,非要將他榨得干干凈凈才算完!但是,現(xiàn)在官府偏偏又有求于西山。剛剛他的話里還就帶了一點威脅成分,說什么山寨斷糧了要出去‘借糧’,目標還就指向太原。他要真的這么干太原是肯定抵擋不住的,朝夕之間就要淪陷。到時官家肯定會氣得吐血,他剛剛咸魚翻身的張知府也算是活到頭了!

    無奈之下,張孝純一咬牙,氣鼓鼓的從懷里掏出一份折本扔到楚天涯面前,幾乎是快要翻臉的神情,氣急敗壞的叫道:“你自己看吧!這是天子使者列出的朝廷賜品清單!全在這兒了,沒了!——你就是殺了我,也再給不出半分多的東西了!要不要,你看著辦吧!”

    “這才對嘛!咱們都這么熟了,你還藏什么藏掖什么掖啊,早點拿出來,不就沒事了么?”楚天涯笑嘻嘻的撿起折本展開一看,頓時樂了!

    第166章 官匪一家親

    大宋王朝,不愧是中華歷史上最富有的朝代。盡管剛剛遭受了一次重大的軍事打擊,都被女真人打到了東京城下,但這顯然都不足以動搖大宋牢固的經(jīng)濟基礎(chǔ)。雄厚的國力,使得大宋很快從兵災(zāi)之中恢復(fù)過來,就連遭受到了毀滅性打擊的河東太原府,也迅速的恢復(fù)了生機。

    張孝純給出的這份“封賜”,就是直接從太原府轉(zhuǎn)運調(diào)撥出來的。其中錢四十萬貫,以作軍餉;糧,上好的揚州白米與精細粟米,一共三十萬石;鐵,一百四十萬斤;鹽,兩萬斤;酒,三萬七千六百甕;絹八百匹,布七千匹。另有食油、牲畜、rou干、蔬菜種子若干,以及御馬的馬具、制甲的皮革與造箭的竹竿,都一應(yīng)俱全。

    從物品清單上分析,其中有軍隊裝備也有生活必須品,還開出了軍餉給足了口糧,朝廷儼然就是把西山的人馬,當作是常期鎮(zhèn)守邊關(guān)的邊防大軍來對待了。而且,以上物資是“一次性”賜予西山的,如同是首付。今后,朝廷還會按季給予西山各種物資援助,直接通過太原府來調(diào)撥。

    說白了,以后西山的人馬,就由大宋的朝廷來養(yǎng)著了!

    “怎么樣,滿意了吧?”張孝純沒好氣的甕聲道,“太原現(xiàn)在是個什么樣的家底與狀況,想必不用下官來說,你也一清二楚。能湊出這些東西來給你,已經(jīng)是砸鍋賣鐵、傾家蕩產(chǎn)了。你最好不要再有其他任何過分的要求——那樣的話,下官也就只好被迫放棄和解了!”

    楚天涯笑瞇瞇的收起折本,走到張孝純身邊來撫著他的背,笑道:“別動氣嘛,張知府。咱們也是各為其主,都想盡心盡力的把事情辦好。這次朝廷的給出的封賜還算湊合,勉強能讓人滿意。”

    “湊合?勉強滿意?”張孝純氣得直吹胡子,“大宋西軍也不過如此待遇,你還想要怎么樣?!”

    “西軍又怎么了?西軍打得出黃龍谷之捷嗎?西軍在小蒼山敢攖我西山之鋒芒了嗎?”楚天涯嘿嘿的笑,“都說了,一分錢一分貨。朝廷給出這么點東西來收買西山幫助太原府抵御金兵入侵,總好過被女真人攻破城池之后殺人放火、還索要賠款吧?當初童貫損兵折將無數(shù)、又花費百萬貫之巨才買下燕京一座空城,朝廷并未半分心疼,還給童貫封授了王爵。相比之下,花在西山身上的這點本錢,又算得了什么呢?”

    “油嘴滑舌的,我說不過你!”張孝純又好氣又好笑,嘆了一聲道,“子淵,故人面前你就不要這樣冷嘲熱諷的耍心眼了。下官是個直耿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還有何請求、或是有何不滿,你直說便是!你我之間,還不好商量么?”

    楚天涯呵呵直笑,說道:“錢糧物資這一部份,我沒有太大意見了。朝廷能夠一次性給出半年的糧草,然后每季按時撥放軍餉與糧草前來資助西山抗金,可見這一次朝廷也算是有點誠意。那我們就接受了吧——至少,以后我們不會因為饑餓而被迫去劫掠州縣了?!?/br>
    “瞧你說的!”張孝純搖頭直嘆,“你這分明就是擁兵自重、要挾朝廷!”

    “你非要這么說,也可以。楚某并不否認?!背煅牡坏溃霸蹅兾魃?,是寧做真小人,也不做偽君子。咱們這樣明碼標價的跟朝廷交易,總好過那些尸位素餐、假公濟私的貪官污吏吧?就拿劉廷慶來說吧,當初他在白溝,一夜之間就輸光了十幾萬大軍和大宋在河北數(shù)十年積蓄,卻連遼兵的一根毛也沒撈著。相比之下,咱們西山在打跑了女真人之后,才伸手找朝廷要一點裹腹的糧食與養(yǎng)家的軍費,過分么?”

    “好好好,不過分、不過分!”張孝純都要被楚天涯說得無語了,連連擺手道,“楚老弟,你還有什么要求就盡管說,別兜圈子了行嗎?”

    “還有三件事情,你必須答應(yīng)我?!背煅恼?。

    “你先說?!?/br>
    “第一,為了安撫西山眾豪杰與河東百姓們的民憤,朝廷必須對王稟與關(guān)山這兩位抗金英雄,進行追封與褒獎?!背煅恼f道,“這雖然只是一個表面工夫,但非做不可。否則,光是青云堡內(nèi)的數(shù)萬七星寨舊部,就死活也不會愿意與官府和解?;\罩在河東義軍與百姓心頭的陰影與對官府的不信任,也就永遠無法消除?!?/br>
    “這個沒問題!”張孝純果斷的答應(yīng)下來。

    楚天涯點了點頭,繼續(xù)道:“第二,朝廷要正式下旨布告天下,承認我西山眾豪杰是抗金有功之士并予以褒獎,并立下誓言永遠不再追討我們的罪責,讓天下子民共同監(jiān)督。否則,誰知道你們又會在哪天突然背后捅我們一刀呢?就算對付七星寨一樣!”

    張孝純苦笑,抹著額頭的汗珠直點頭,“好吧,這也是應(yīng)該的!誰讓許翰失信在先、傷了眾豪杰之心呢?”

    “第三,我還想找張知府要一批東西、一批人!”楚天涯說道。

    張孝純一愣,當場警覺的叫道:“子淵,這你可就不厚道了!你已經(jīng)有十萬之眾,難不成還要找朝廷撥放兵馬?”

    “放心,我既不要兵,也不要馬。朝廷給出的那些孬兵和矮腳馬,比得上我西山的猛士和我們從女真人那里搶來的北地戰(zhàn)馬么?給我,我還不樂意要呢!”楚天涯笑瞇瞇的道,“跟你明說了吧,我要一座——火藥制坊!”

    “什、什么?”張孝純似乎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

    楚天涯笑道:“楚某知道,大宋在一百多年前就先后發(fā)明了火箭、火球、火蒺藜這一類東西用于軍事,當初征服南唐時不就派上了用場么?這一次的東京保衛(wèi)戰(zhàn)時,李綱就用‘霹靂炮’把完顏宗望嚇了個夠嗆。若非如此,東京也沒那么容易守住。此外,太原的武庫當中也有不少突火槍和火龍車,這些我都是親眼見識過的。朝廷既然給我們鐵器與箭簇,怎么能不給火器呢?”

    “那你直接要火器好了,為何又要一座‘火藥制坊’?”張孝純納悶道。

    楚天涯笑道:“那你別管,興許我想自己搞一點什么創(chuàng)造發(fā)明呢?——總之,我要充足的火藥原料與一批精熟的火器工人!另外,既然朝廷給了西山一百多萬斤的鐵,那就還要一批鐵匠來幫我們打鑄兵器。我還要范鑄師,對,就是鑄造大型金屬器皿的范鑄師!”

    張孝純頭都大了,“這些人太原可沒有,得要從東京直接調(diào)過來!子淵,你這獅子口也未免張得太大了,還真是不怕給官家添麻煩!”

    “添麻煩?”楚天涯眉頭一皺,“他享盡鴻福坐擁天下財富,我們這些人卻在邊關(guān)玩命的御邊殺敵替他保衛(wèi)著趙宋的江山。要是這點事情他都嫌麻煩的話那不如別干了,換一個勤快點的罷了!”

    “嘖……你這,哎!”張孝純實在無語,只得苦笑連連,“大逆不道?。 ?/br>
    楚天涯呵呵的笑,“你應(yīng)該不會去參我一本吧?”

    “瞧你說的?!睆埿⒓兛嘈Φ膰@息,“還有別的要求么?”

    “暫時就這么些了。等我想起來,再告訴你?!背煅男Φ?。

    張孝純直咧嘴,拍著楚天涯的背苦笑不迭,“子淵,下官可以為了你全力周旋,歸根到底都是為了抗金救國、保境安民。希望你體恤下官的這一點良苦用心,以后,都不要太讓下官難做才好?!?/br>
    “放心,楚某心中自有分數(shù)。”楚天涯意味深長的笑道,“其實話說回來,張知府,如果不是楚某人在西山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朝廷恐怕也不會再啟用你來主持河東軍政要務(wù)了吧?……說到底,還不是因為許翰豎敵太多、你我之間卻有交情?咱們兩個,根本就是唇齒相依嘛!”

    “呃,這個嘛!……”張孝純尷尬的直摸胡須,既不認可也不否認。

    二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各自露出了狼狽之笑,都默契的不再提及此事。

    在招待了一餐豐富的宴席后,張孝純告辭而走。楚天涯將那份“賜品清單”給眾頭領(lǐng)看了,眾人都是大喜!

    “如此說來,以后咱們西山眾豪杰也都能吃上朝廷俸祿了!”孟德笑道,“官匪一家親,這可真是少見哪!”

    白詡也笑道:“也虧得是楚兄弟手腕高妙,在和張孝純的交涉之中才占盡了便宜。現(xiàn)在咱們搖身一變,就由山賊變成了護國義士。對了,應(yīng)該是——將軍!”

    眾人一陣大笑。孟德道:“兄弟,既然朝廷要封授上將軍和大將軍,那不如就接受好了。雖然咱們在不乎這種虛名,但是這有利于擴大西山在百姓當中的影響力,為開展今后的大業(yè)鋪就一條順坦的大道。打個比方,以前咱們招兵買馬那是山賊作亂,頂多也只能算是割據(jù)反叛;現(xiàn)在不同了,我們是朝廷封赦的‘將軍’,名正,則言順?!?/br>
    “為什么不接受?當然要接受了!”楚天涯笑道,“朝廷就是封咱們做太上皇,那都必須接受!”

    “哈哈!”孟德和白詡等人先是一愣,馬上笑作了一團。

    這就擺明了,之前楚天涯對張孝純說根本不稀罕什么“將軍”只是一個談判的技巧。這送上門的好處,哪有不要的道理?

    “明日即是端午,在此之前先從朝廷那里得了這樣一筆好處,又與之達成了和解協(xié)議,是個好事?!背煅恼f道,“我猜想,宋金之間遲早還會爆發(fā)出更大的戰(zhàn)爭。完顏宗翰不會甘心,早晚必定再來進犯。因此我們的時間其實很緊,要盡快練好兵馬、加固防御才是。另外,針對如此防守太原,也要盡快與張孝純達成默契。如果完顏宗翰去而復(fù)返,肯定是汲取了此前失敗的教訓。他會變得更加兇殘與狡猾,不像上一次那么好對付了?!?/br>
    “楚兄弟言之有理?!卑自傸c了點頭,說道,“當務(wù)之急,我們先要穩(wěn)固義軍內(nèi)部,明確真正的核心大首領(lǐng),然后再有各位兄弟竭誠輔佐。只有團結(jié)一致同心同德,才能對抗金人?!?/br>
    “要我說,明日端午非但是要推選出‘大首領(lǐng)’,還要給西山的所有頭領(lǐng)排定座次,分清高下。”孟德說道,“私下里,兄弟們可以一團和氣無分尊卑。但到了正式的場合或是決定重大事非之時,還是得有主骨心,不能大家各執(zhí)己見吵作一團,曠日委決不下?!?/br>
    “小生贊同?!卑自偤敛华q豫的道,“以前的七星寨里,就是因為核心不明確、兄弟之間顧及私人情分而影響到大事裁決,最終釀出苦果。類似這種‘感情用事’,說得好聽是重情重義,但實際上卻是一種‘因私廢公’。所以小生建議,首先從稱呼上我們就要一改山賊土匪的習氣,不要打成一片目無長幼,必須主次分清、尊卑嚴明。因此,明日推選出來的‘大首領(lǐng)’,對外當然是要尊稱‘上將軍’,不許再叫什么‘大王’、‘頭領(lǐng)’了。在內(nèi),兄弟們也不要再按照以往山寨的慣例,稱其為‘大哥’。”

    “那該作何稱呼?”眾人問道。

    白詡一轉(zhuǎn)頭看向楚天涯,鏗鏘有力的說道:“當然是——主、公!”

    第167章 端午

    端午節(jié),這個源起于南方的節(jié)日在河東歷來并不十分受到重視??墒墙衲甑亩宋?,卻在河東刮起了一股不小的旋風。大到知府上差,小到平頭百姓,無不翹首觀望,目標全部直指——西山青云堡。

    方才黎明時分,天龍山的山腳下就有潮熙攘車水馬龍,從太行其他各山寨趕來的響馬們,與張孝純帶領(lǐng)的大隊官員及軍兵們碰在了一起。

    換作是往日,這兩路人馬狹路相逢必然拼個你死我活。可是今天,他們居然相互無事,甚至還彼此打起了招呼,一同趕路。

    天剛初亮,青云堡里幾聲隆隆的大鼓聲響,震碎了山間晨時的寧靜。幾乎是在一剎那之間,飛鳥驚絕,人聲鼎沸。近十萬人一同涌向青云堂,那里已經(jīng)搭起了巨大的祭臺,鮮花鋪道焚香裊繞,三十六挺大金角如龍須飛揚鋪展于祭臺邊緣,彩旗風幡獵獵飛揚,氣勢恢弘且壯觀。

    楚天涯端坐于銅鏡前,看著鏡子里的小艾將一枚古銅色的發(fā)簪插進了頭髻之中,然后她拿起一旁的紅纓兜鍪小心翼翼的套在了楚天涯的頭上。

    楚天涯一邊看著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咦,楚大哥你笑甚么?是小妹梳的頭發(fā)不好嗎?”小艾問道。

    “不是,挺好。”楚天涯仍在笑。眼前此景讓他感覺自己像是個將要登上花轎的新娘,心里挺是別扭。還有,大男人的留這么長的頭發(fā),還要每天精心的梳理,怎么說都還是有點不習慣了。任著他的性子,絞了這惱人的長發(fā)留個板寸才是舒坦。

    “楚大哥,你今天特別帥氣,特別英武?!毙“~鏡里看了一眼,臉上紅樸樸的,“每當你穿上鎧甲的時候,就特別迷人!”

    “意思是我不穿鎧甲,就不怎么樣了,是吧?”楚天涯笑道。

    “才不是!”小艾臉一紅,吃吃的笑道,“我的楚大哥什么時候都是最好看的。天下間沒有女子會不喜歡你這樣的男兒。”

    “是么?”楚天涯呵呵的笑,“我可沒有薛玉那么英俊,也沒有白詡那么風雅,更沒有焦文通那樣的威風與霸氣,也比不上孟七哥的豪爽與奔放。那你說,我究竟哪點好呢?”

    “嗯……嗯,反正,你就是好!”小艾琢磨了半晌想不出話語來應(yīng)對,笑嘻嘻的道,“剛剛你說的那些人,馬上都要認你做主公了。你要不是比他們好,他們能愿意嗎?”

    “哈哈!”楚天涯大笑,站起身來掐了掐小艾的臉蛋,“你還真是我的好妹子,這馬屁拍得可舒服了!”

    “疼啦,放手!”小艾跳著躲開,雙眼放光的看著楚天涯,笑嘻嘻的道,“楚大哥,你今天真是神采飛揚,就像是要去當新郎官兒了!不如你今天就和蕭郡主成親了吧!雙喜臨門,多好!”

    楚天涯略微一怔,突然想到了蕭玲瓏,不由得輕輕的搖了搖頭嘆息道,“說起來我都快有大半個月沒有見到她了?!?/br>
    “哎,那個焦文通也真是。關(guān)山都死了這么久了,他仍然放不下心結(jié)。害得蕭郡主也只好在山上陪著他?!毙“质前櫭加质瞧沧斓模昂貌蝗菀状蛲炅苏躺陨缘脗€安寧,你們兩個能夠有個輕松相處的時間。焦文通這樣,直接就耽誤了楚大哥和她的大好喜事!”

    “別瞎說?!背煅男αR了一聲,突然一轉(zhuǎn)念,“奇怪,從昨天到現(xiàn)在我一直沒有見到何伯。老爺子去了哪里?”

    “咦,楚大哥你也不知道?”小艾納悶道,“昨天早飯以后老爺子就不見了,我還以為他跟你在一起,或是你請他去辦什么事情了呢!”

    “他昨晚沒回來?”

    “應(yīng)該是沒有吧……我昨天晚上睡得很晚,今天大早就來給楚大哥更衣了。沒見老爺子房里亮過燈,他也沒跟我們一起吃晚飯!”小艾驚訝道,“壞了,老爺子莫非有什么意外?”

    楚天涯細細一琢磨,微然一笑,“別擔心,他不會有事的?!?/br>
    此刻,關(guān)山的墳房。

    蕭玲瓏換了一身契丹皇族的盛裝,挎著劍、牽著馬立在墳旁,靜靜的看著仍然跪在地上的焦文通。

    “小妹,你去吧,別耽擱了。”焦文通輕聲道,轉(zhuǎn)頭又撇了旁邊的湯盎一眼,斥道,“你也走吧,以后不許來這里了!”

    “哎……”蕭玲瓏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實在是沒什么可說的了,只得爬上了馬背,“二哥,那我去了?!?/br>
    “嗯……”焦文通輕輕的點頭。

    蕭玲瓏勒馬轉(zhuǎn)頭,湯盎愣在原地沒有動。焦文通突然大喝一聲,“滾!——”

    湯盎駭?shù)玫雇巳?,急忙走到了蕭玲瓏的馬旁牽住了韁繩,囁嚅的道:“二哥,那俺去了……”

    “去吧、去吧??!”焦文通不耐煩的喝道,“以后沒事不許來煩我!”

    蕭玲瓏與湯盎無奈的對視一眼,朝山下走去。

    一陣晨風刮過,山林間枝葉紛舞,墳前紙錢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