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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宋梟在線閱讀 - 第172節(jié)

第172節(jié)

    “嗯……”楚天涯點了點頭,“白詡的才干與智慧,在義軍當(dāng)中是無人能及的。我也從來不懷疑他的忠誠。但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古人誠不欺我!”

    “兄弟,我告訴你這些,就是想讓你不要在大事大非面前,受到白詡太多的影響。他……畢竟跟我們不同。”孟德輕輕的搖了搖頭,“大小的事情,還是由你做主吧!不管怎么說,我會完全支持你!——孟德雖然無能,但怎么說那筆西山的老家底還是在的。加上兄弟你這一年來自己吸引的力量,咱們拋開了七星寨也能自己干——當(dāng)然,這是萬不得已才用的法子。河?xùn)|義軍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聲勢,怎能走上了七星寨的老路子?”

    “這一點我心里有數(shù)?!背煅妮p輕的點了點頭,“我現(xiàn)在想做的,就是最大程度的保留河?xùn)|義軍的實力。如果完顏宗翰揮兵南下,河?xùn)|義軍死一萬和死十萬,效果都是一樣的,抵擋不住的。是戰(zhàn)爭就要死人,我楚天涯不是神佛,無法顧及天下所有人的生死存亡。我只希望我的弟兄們能少死一點,能多保留一點實力,留待他日東山再起,成就大業(yè)!”

    “你的想法是完全正確的?!泵系驴隙ǖ恼f道,“現(xiàn)今這大宋天下,王師空有百萬,但是面對金國的鐵騎有如摧枯拉朽。我們河?xùn)|十萬義軍是難得的一支敢戰(zhàn)能戰(zhàn)之師,數(shù)量雖是不多,但只要使用得法,大可有為。白詡不同意你的想法,那就不需要他同意了——你提拔劉子羽進(jìn)軍機(jī)處,我認(rèn)為是一記神來之筆。希望劉子羽能不辜負(fù)你的厚望,盡快的成長起來能夠獨(dú)擋一面。十萬河?xùn)|義軍,太過仰仗白詡這個軍師了。這一方面說明他能干、重要,另一方面……其實也是一個危險的信號?!?/br>
    “大哥所言即是……我可不想河?xùn)|義軍出現(xiàn)評書三國中所說的西蜀當(dāng)年的那種情況,蜀中無大將廖化當(dāng)先鋒?!背煅狞c了點頭說道,“白詡一個人在軍機(jī)處大包大攬成就了一言堂,連我這個主公也要全聽他的匯報與安排。這的確不是好事?!?/br>
    “兄弟睿智,原本這些事情我早該向你說了說的,原來你心中早有想法。”孟德笑了一笑說道,“以往兄弟最大的對手是焦文通,現(xiàn)在他成了你最倚仗與信任的領(lǐng)兵大將。真定一役,我聽說焦文通表現(xiàn)極是出色,嘯騎威風(fēng)八面。可見焦文通的心已經(jīng)是向著你的了,他在賣力的表現(xiàn)自己。白詡……此人智冠眾生心高氣傲。也許這世上,就不會有人真正能讓他心口歸一的去效忠。他的根始終都在……”

    楚天涯微笑的擺了擺手示意孟德不要把話說下去,畢竟身邊耳目眾多,他說道:“白詡的事情我心中有數(shù)了。七哥去了西山要好生同蕭玲瓏說道說道。你是我的兄長,她也是敬你的。我的話她未必會聽,但你的話她一定會聽。”

    “好,你讓我跟她說什么?”孟德笑瞇瞇的道,“我這個大伯,還得幫你管教媳婦啊,哈哈!”

    楚天涯笑道,“長兄如父嘛!——你就跟她說,讓她回來之后就當(dāng)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過,不要跑到白詡那里說事。另外,讓她回來之后把夜叉軍與契丹騎兵的兵權(quán)交了,別帶兵了,也別摻合什么軍機(jī)政事。就乖乖的做她的親衛(wèi)。夜叉軍交由青衛(wèi)統(tǒng)領(lǐng),兵符收歸老爺子;契丹騎兵交給焦文通,收編入嘯騎。此次真定一役嘯騎有所損失,我不能讓焦文通吃這個虧,我得把兵源給他補(bǔ)上?!?/br>
    “兄弟思慮周全,這么做,挺好。”孟德贊賞的點頭,“兄弟自己的虎賁騎受一點損失,也不能讓焦文通的嘯騎力量削弱,這會讓焦文通打從心眼里感激你、敬重你的。另外,蕭郡主現(xiàn)在的身份跟以往畢竟是不同了,她是主公的女人,就該有她的本份與cao守。再像以往那樣當(dāng)頭領(lǐng)、掌兵權(quán),的確是不合適——好,這件事情我去跟她說?!?/br>
    “嗯,也就只有七哥出面說,才妥當(dāng)?!背煅男Φ溃拔乙怯H自跟她說,她還得跟我急,她會撓我咬我的!”

    “哈哈!”孟德大笑,“兄弟準(zhǔn)備什么時候跟她成親?為兄等你們這杯酒,都等得太久了?!?/br>
    “唉!——”楚天涯長吁了一口氣,“等這次的大劫過去,我們要是都能活下來,就再說吧!”

    “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你!”孟德勒住馬抱拳,“不必送了,主公請留步——孟德去也!”

    楚天涯抱拳回禮,“兄長多多保重??!”

    “主公保重!!”孟德展顏一笑,勒馬大喝一聲,帶著他的十名騎近衛(wèi)走了。

    “哎……”楚天涯看著孟德遠(yuǎn)去的背景,心中從未有過的孤獨(dú)與惆悵。

    十萬河?xùn)|義軍,也就只有孟德一個人,真正稱得上是楚天涯的“親兄弟”。他完全能懂得楚天涯的心思,一切以他的意志為出發(fā)點,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楚天涯好。

    楚天涯覺得,莫非孟德就是上輩子欠了我的,非要對我這么好?

    送別了孟德,楚天涯帶人回山之時驀然從樹頂上落下一條人影擋住了去路,身邊向名青衛(wèi)頓時出手來保護(hù)楚天涯。眾人定睛一看,卻是朱雀。

    “朱雀,怎么了?”楚天涯問。

    朱雀上前一步,將一份布箋遞給了楚天涯。

    楚天涯一看,頓時神色緊繃,“來了,這么快?!——你的消息從哪里來的?”

    “完顏宗弼給的。”朱雀淡淡的道,“我在河北的這段時間,他叫貴人幫著練了兩只鷹玩。貴人練的鷹能夠準(zhǔn)確的找到主人的位置,今天飛來一只——腳上就有這樣的信!”

    “完顏宗弼……他居然給我們通風(fēng)報信!奇怪!”楚天涯搖頭而笑,“我們應(yīng)該相信么?”

    “主公,寧信其有,不信其無?!敝烊刚f道。

    楚天涯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好吧,完顏宗翰,終于來了!!”

    第248章 大戰(zhàn)前夕

    飛狐古道前,完顏宗翰與時立愛并馬而立,前后觀望一眼看不到邊的軍隊,各自臉上的神色都很是復(fù)雜。

    “狼主,斥候回報,小蒼山的山賊前幾天大肆慶賀,應(yīng)該是楚天涯從河北回來了。”時立愛說道,“現(xiàn)在,楚天涯在小蒼山布下了營盤擺開了陣勢,在迎接我大金國的軍隊?!?/br>
    “他還真把自己當(dāng)一號人物了?!蓖觐佔诤搽p眉微沉輕輕的冷哼了一聲,“他以為還能像去年那樣用一些陰損的招術(shù),來對付我們么?”

    時立愛略微一笑,“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徒勞?!?/br>
    “哼……”完顏宗翰的嘴角輕輕撩起,“去年我大金國不過是試探的一擊。原本我們以為,中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沒有想到宗望一旅偏師居然殺到了東京城下。今年,勢必一舉滅了南國,斬草除根。休說是一個楚天涯,就是十個楚天涯帶上百萬之師擋在太原,也改變不了這個大勢了?!?/br>
    “是。南國已從內(nèi)部腐朽,縱然大金國不去滅他,他也遲早死于內(nèi)患?!睍r立愛說道,“與其這樣,不如我們做個順手人情,替他早早了斷。此次皇帝陛下起舉國之師南下,雄師百萬,給風(fēng)雨飄搖的南國最后一擊——他們,逃不掉了!”

    完顏宗翰側(cè)目看著飛狐口里魚貫而出小跑通過的拐子馬,表情并不輕松,“小蒼山的情況怎么樣?”

    “正在陸續(xù)打探?!睍r立愛答道,“楚天涯練了一支青衛(wèi),實力不輸于狼牙。我們派出的斥候很難打探到他們內(nèi)部的確定消息。只能從外界判斷,小蒼山的防御十分牢固,主要是針對我們的騎兵設(shè)下了極多的路障。營盤之間往來呼應(yīng),不是太好打?!?/br>
    “那就不打?!蓖觐佔诤埠敛华q豫的道,“謀主,你親自去前方,我派三萬鐵騎給你做護(hù)應(yīng),由你來主持修建營盤,不要比楚天涯修得差?!?/br>
    時立愛略皺了一下眉頭,“狼主是打算,持久戰(zhàn)?”

    “對!”完顏宗翰說道,“去年的鎖城戰(zhàn)術(shù),其實是正確的。只是后來出來了我們意料之外的變故。今年他們屯兵于小蒼山,這地方比太原城池更好包圍。我們有三十七萬大軍包括后勤糧草,要全部通過飛狐古道都需要至少要半個月的時間。謀主要做的,就是保證這半個月之內(nèi),楚天涯不會殺到飛狐古道?!?/br>
    “狼主請放心?!睍r立愛拱手道,“屬下雖是不才,這個還是能夠保證的?!?/br>
    “我相信先生。”完顏宗翰略微一笑,“為這一戰(zhàn),我們臥薪嘗膽一年多,受盡了別人的恥笑與各種屈辱?,F(xiàn)在,是到我們血恥的時候了!”

    “那屬下去也!”時立愛施了禮,策馬而去。

    完顏宗翰重重的吁了一口氣,“楚天涯,黃口孺子!今番還不將你剿滅,我完顏宗翰再不掌權(quán)統(tǒng)兵!”

    小蒼山帥帳里,一片緊張與忙碌。往來的快馬與斥候如過江之鯽飛來飛往。

    狼,終于來了。

    大戰(zhàn)還未開打,河?xùn)|義軍的青衛(wèi)與斥候,先和金人的狼牙與斥候展開了較量。何伯派出了八名青衛(wèi)去刺探敵情、遏制對方的眼線。領(lǐng)頭的,當(dāng)然是昔日的狼牙大首領(lǐng)朱雀。他們出去了一天,帶回十一顆人頭,現(xiàn)在正在楚天涯這里覆命。

    “這些全是狼牙的人?”楚天涯看著這些人頭問。

    “一半是?!敝烊钙届o的答道。

    楚天涯側(cè)目看向她,朱雀的表情雖然平靜,但眼中的神色很復(fù)雜。這些狼牙衛(wèi)士,曾經(jīng)都是朱雀的同袍或是學(xué)生,他們之間或許還有著深厚的感情。但是到了今天各為其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事情證明,首級在場的這些狼牙和他們的大首領(lǐng)比起來,還是有差距。

    “敵情如何?”楚天涯問道。

    朱雀回道:“敵軍先派了小股的狼牙與斥候通過飛狐古道,肅清了通道;然后約有千余鐵騎迅速開抵建起了臨時防御工事。目前金國大軍正在陸續(xù)向南開拔。截止到目前,至少已有近三萬鐵騎過谷……全是精銳拐子馬!”

    “這一撥人馬肯定是精銳部隊?!背煅恼f道,“他們想在過來之后先立穩(wěn)腳跟,防我偷襲。后面才是主力大軍和糧草——朱雀,可有查知對方具體有多少人馬?”

    朱雀搖了搖頭,“這些狼牙與斥候,沒有一個甘做俘虜?shù)??!?/br>
    楚天涯點了點頭,那就只能通過宗弼的信來判斷了,完顏宗翰的人馬,不會少于三十萬!

    如果把這個消息公布出去,十萬義軍必定軍心動蕩。

    “我估計對方也就六七萬人馬。”楚天涯說道,“太原不是主戰(zhàn)場,金國會把主力投放在真定,先要拿下河北三鎮(zhèn)。所以,河?xùn)|不會來太多的軍隊。我估計完顏宗翰會先要立穩(wěn)腳跟然后擺開守勢,與我軍打起持久消耗戰(zhàn)。等河?xùn)|戰(zhàn)事結(jié)束,他再決定如何來對付我們——軍師,你認(rèn)為呢?”

    白詡站出來抱了一下拳,“主公英明。屬下所見與主公大致相同?!?/br>
    二人都很默契的,沒有提金國有多少人馬,盡量不讓屬下產(chǎn)生惶恐不安之心。

    “主公,那我軍是否需要主動出擊,奪取主動?”焦文通問道,“持久戰(zhàn),對小蒼山的后勤補(bǔ)給來說是個巨大的考驗。”

    “這個,要先探明情報,才好決定?!背煅闹荒艽蚱瘃R虎眼,他不能告訴焦文通,對方可是有幾十萬兵馬啊!

    “報——”正在這時,統(tǒng)領(lǐng)另一撥斥候的勾陣回報軍情了。

    “進(jìn)來,請——”楚天涯令道。

    勾陣入帳,說道:“報主公,金兵三萬先鋒已經(jīng)抵達(dá)小蒼山前哨營地,相距不過三四里,在那里搖旗吶喊叫陣搦戰(zhàn)!”

    “什么?叫陣?”楚天涯眉頭一擰,甚感怪異。

    白詡與焦文通等人也是有些不解,白詡道:“按理說,敵軍遠(yuǎn)來兵鋒疲憊,理當(dāng)是牢牢固守以防我軍趁亂劫營,怎么還來主動搦戰(zhàn)了?”

    楚天涯心中一動,“敵軍先鋒主將是誰?”

    “不知?!惫搓嚧鸬?,“敵軍將旗張打的是‘完顏’旗號,不知是哪位主將在督戰(zhàn)?!?/br>
    楚天涯與白詡對視一眼,“難道會是完顏宗翰本人?”

    焦文通道,“金國姓完顏的人極多,怎可料定是完顏宗顏?”

    “二哥有所不知?!卑自傉f道,“立足第一陣,是最為重要的。目前金國大軍正在陸續(xù)穿越飛狐古道,如果前軍不穩(wěn)或是吃了敗仗,后面的部隊就陣不成陣、軍不成軍。小生敢打賭,這三萬鐵騎的身后一定就有大量的軍工在搶修工事。他們是在打草驚蛇先聲奪人,主動搦戰(zhàn)以防止我軍突出奇師去劫營。”

    “那我們,打是不打?”焦文通雙眼一瞪急道。

    白詡對楚天涯一抱拳,“請主公定奪!”

    楚天涯雙眉微擰,“誠如軍師所言,這第一戰(zhàn)的確是至關(guān)重要。敵軍先鋒,就算不是完顏宗翰本人,也有可能是獨(dú)擋一面的大將,或是謀主時立愛在督戰(zhàn)。三萬大軍有備而來,非比等閑。如果我軍跳出營盤去與之野戰(zhàn),那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長,極不劃算。這或許就是完顏宗翰要的效果。他們忌憚我們的營盤,因此極力想要野戰(zhàn)一決雌雄。所以我認(rèn)為——不打!”

    “那就任由他們這樣堂而皇之的修建防御工事?”焦文通等將問道。

    “不打,但是可以sao擾。”楚天涯略微一笑,“二哥,殺雞不用牛刀,這等小事就不用勞煩你來出場了——劉子羽!”

    “屬下在!”劉子羽激動的站了出來,抱拳接令。這是他入伙之后,第一次正式登場的機(jī)會。

    “你在河北真定一帶,對金兵sao擾游斗了一年多,這方面你是行家?!背煅恼f道,“我給你五百虎賁再加五百契丹鐵騎,一千人馬,去跟敵軍先鋒玩一玩。原則一條,絕不正面血|拼,絕不孤軍深入。明白了?”

    “屬下明白!”劉子羽大聲應(yīng)諾,“屬下絕對不會讓敵軍安然的建營起寨!”

    “聰明,并非要你殺多少,要的就是讓他營寨難立。”楚天涯說完,又喚道,“老爺子?!?/br>
    “屬下在!”何伯站了出來。

    楚天涯上前,低聲道,“你的偏門左道發(fā)揮大用場的時候到了。敵軍遠(yuǎn)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尋找飲水、砍柴埋鍋。這個飲水里面,大有文章可作。”

    “老頭子明白?!焙尾俸俚男?,“就算無法毒死他們?nèi)f人,老頭子也能讓他們腳軟頭暈很是惱火一陣子的了!若有運(yùn)氣,順手牽羊宰幾個千夫長、萬夫長,也不是沒有可能的?!?/br>
    “朱雀,你留下?!背煅恼f道。

    朱雀眉宇一沉,“主公可是信不過屬下?”

    楚天涯走到她面前,“我不想讓你左右為難,內(nèi)心痛苦。畢竟那些狼牙衛(wèi)士當(dāng)中,有你曾經(jīng)的同袍與好友?!?/br>
    朱雀輕輕的吁了一口氣,也沒多說,點了點頭。

    “報——”又有斥候來報,這次是青衛(wèi)天空。

    “進(jìn)來,說——”

    大胖子天空跑進(jìn)來,渾身大汗淋漓,“主公,前營先鋒薛玉來報,敵軍先鋒兵分五路,每路各有兩到三千鐵騎不等,向我營盤各處滲透sao擾——請命,是否出擊剿滅?”

    “敵軍這是以邀戰(zhàn)為名,前來探營了?!卑自偪煺Z道,“主公,這幾撥騎兵必須剿滅或驅(qū)逐!”

    “你有何良策?”楚天涯問道。

    白詡答道:“九宮八卦之陣,最不怕的就是這種小股入侵的敵人。營盤一動,如同巨輪輾壓,管叫這些小股的敵人有來無回——只需屬下號令一下,各位頭領(lǐng)各歸各營,以本營之弓弩陷阱御之,可大勝!”

    “那便好,我的想法就是,不可野戰(zhàn)出擊。”楚天涯說道,“去下令吧,交給你了!”

    “是!”白詡鄭重應(yīng)諾,急忙出營點選令旗手,去下發(fā)號令了。

    “敵軍的這個先鋒,鬼得很?!背煅恼f道,“先是主動搦戰(zhàn),然后是化整為零的前來探營。他分明就是在為后面的主力大軍做鋪墊。注意,一定不能讓他們切斷了我們和太原之間的補(bǔ)給線——蕭玲瓏到了沒有?”

    幾乎是在楚天涯話音剛落,一人走進(jìn)帳篷來,玫瑰戰(zhàn)甲夜叉面具猩紅袍,站在堂中一抱拳,“屬下到!”

    楚天涯看著她,只能透過面具的眼窩看到她的一對眼睛。